小說博覽 第十七章 人生長恨水長東 文 / 歐陽馥雪
. 第十七章人生長恨水長東
經過兩個時辰的休整,船上數名僕人在大夫醫治下情況有所好轉,於是在章若初吩咐下揚帆啟程,為了減少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干擾,巨船未經修葺完整便乘風破浪趁著西北風順江東流。
臨近歲末秦淮河江面上霧靄濃重,加上今日天氣陰沉沉日月無光,實難看清楚秋遠峰遠方景致。
船上僕役經過大夫精心診治無非多是骨折或者嘔吐昏迷的症狀,所幸無一人亡故,治療過後只要稍稍休息數日便可基本恢復。測試文字水印5。
諸人所乘的巨船較出一半畫舫高大許多,加之經過一系列驚奇變故給人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若是有人存心追查不出一日必定尾隨而來。以船上幾人的高明身手自然不懼怕他人滋事挑釁,只怕擾了諸人遊山玩水的心情,是才章若初顧不得體恤船上僕役當即命令揚帆東海。
陸怡香獨立船頭凝眸遠眺前方朦朦朧朧看不清濃霧的秦淮河,餘光一瞥落到河岸兩旁景物飛快後退,清冷料峭的寒風從身後勁吹不停,滿頭青絲繚亂秀髮在雙鬢眼前飄蕩飛揚,冷風舞動衣袂綵帶整個人飄然若仙。測試文字水印2。
耳際是呼嘯的冷風勁吹,而陸怡香此時的心境卻是回到與章若初談話時的情景。對於三人昨夜縱情貪歡陸怡香心存鄙夷與不屑,然而一翻交談下來,自己釋然同時不禁喟然自嘲,別人的閨房樂事又與自己何干,食色性也那是自己太過苛求。測試文字水印5。
今早從章若初那裡得到的答案證實了秋遠峰所言非虛,稀世珍寶佛果舍利在她們眼中確是不值一顧的東西,自己釋然時又覺得很不甘心。眼見他們好似輕輕鬆鬆的成功,她的心裡實在很不是滋味,難道是自己走錯了路看不到前方的出路?
很多事情存在很多疑惑但不可以明白的去問為什麼,那樣不僅顯示自己的無知也自認差距。測試文字水印4。陸怡香不明白自己為何還在船上逗留,改問的都已經問過了,一些不清楚的地方心中已經有了隱約的方向,那又為什麼留下權當一個不知趣的客人?或許是她好久沒有過如此放鬆的心情如此優哉游哉,這般輕鬆悠閒,只要好好靜下來,任憑著船自由自在在水中飄蕩。
由秦淮河向西到達江都折南往下便是貫通江北河道的交通樞紐——京杭運河。測試文字水印5。巨船趁風南轉而下,運河兩岸的景色略略有別於秦淮河天然秀美,多了幾分雄渾開闊。
三層船艙內,章若初憑窗遠眺賞析兩岸風光,忽然輕輕歎一聲:「誰能想像如此浩大的河流竟是由人工開鑿而出,京杭運河河底又不知埋葬了多少具屍體?」
正在觀望的秋遠峰突然聽到章若初似是有感而發,眼瞅著浩浩湯湯的江面,不可置信道:「這條運河?如此龐大的工程全都是由人工開鑿?」
「不是全部,有些河道自然就有。測試文字水印8。人工乃是溝通河流與河流之間以及貫通前隋朝時的運河,但這也是一項前無古人的巨大工程。傳聞隋煬帝徵用幾百萬奴役歷時五六年方才開通縱貫南北的大運河。我們現在經行不過是一下段而已,全運河共長達數千里,單憑想像以可窺見其工程之浩大。」
蕭依雪忽生感慨:「只怕動用全國之力才勉強完成如此巨大的工程,不過盛極一時其後必衰。測試文字水印6。」
章若初頷首道:「隋朝花費巨資修建河堤為此國庫空虛,加之隋帝殘暴凶狠好大喜功,驕奢『淫』逸橫徵暴斂搜刮民脂民膏,造成百姓民不聊生流離失所且天不遂人願蝗災連來年,舉國各地哀鴻遍野,盛極一時的隋朝終歸覆滅。」
秋遠峰望向眼前滔滔河水,其間葬送多少帝皇貴胄英雄豪傑,如今江水依舊連綿不絕奔向東流,有誰還記得帝皇英雄?曾經蓋世武功威風顯赫不復存在。測試文字水印8。
蕭依雪微微一笑:「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我心中早就有個好主意,等待江湖事情一了,我們一起遊遍中原名山大川、名勝古跡,你們說這個主意好不好?」
「能夠那樣自然最好不過的了。」章若初嘴上說著,內心卻不是那麼輕鬆。測試文字水印8。反顯得格外沉重,暗忖:「最好最美的祈願,同時也要付出最大最沉重的代價,等待這一輪江湖風波過去,還不知道你我是否焉有命在?」
秋遠峰簇擁著兩女,柔聲道:「那時候為夫就聽你們的,想去哪裡就去那裡,我們四海為家處處家,不過······不過江湖世事難料,待曲終人散不知我們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蕭依雪不由嗔怨白了他一個冷眼,「不許你說這麼喪氣的話兒,無論如何,不管事情再難,我們也要同生共死憑著這股執著信念我盟一定能夠逢凶化吉。測試文字水印3。」
美人薄嗔另類風姿而溫香軟玉在懷秋遠峰自然不忍心再說那些惹人怨的話,免得拂逆兩人雅興遭來報復,於是哄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請蕭大小姐饒恕則個。」兩女見他來這茬紛紛搖頭相視一笑,三人亂作一團臥倒在舒服溫暖寬敞的錦榻上。
西風緊北雁南飛,經過一日疾行,船已到達江都。
秋遠峰望了望窗外漆黑暗夜,不由奇怪問道:「我雖然孤陋寡聞不知天下大勢但也略有耳聞,中原各國戰火不斷,江北更是朝代頻繁更迭易主,今日一路行來幾乎暢通無阻無人攔截,這麼快就抵達江都了?」
江湖有江湖的規則,但是江湖終究脫不了屬地的範疇,對待章若初這方明顯的巨大船隻各個地方屬地不可能讓船隻肆意橫行,所以這也正是秋遠峰疑惑不解之處。
章若初解釋道:「江北多混亂可是到了淮南局勢就不一樣,我們現在所處的是南唐屬地,政治較為寬鬆沿河督察不是很嚴加上我早已經有所吩咐下去,是以一路行來暢通無阻,而且西風勁吹船隻便可輕易抵達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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