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章 一笑風情 文 / 歐陽馥雪
. 秋遠峰見她笑得花枝招展而秀色亦是掩口失笑方才想到在蕭府曾經有過類似情形總算醒悟自己想一想確實很可笑狠狠瞪了她一眼。
秀色被他一瞪眼慌忙止住了笑聲旋兒想起剛才那一幕實在難以忍住便又失笑起來。秋遠峰不由擰緊她嬌嫩臉蛋「有什麼好笑的你不是也沒見過麼?」
秀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則頭想想便道「汗血寶馬奴婢是沒有見過之前奴婢的意思是沒有騎過馬在蕭府內根本不用騎馬趕路並非另有所指。公子這些話你該讓奴婢來問是你誤解冤枉奴婢啦。」
「啊。」秋遠峰頓感無地自容急道「那你怎麼不早說暗地裡偷偷告訴我也好害得我出醜。」
秀色撅嘴爭辯道「公子你又沒有詢問奴婢奴婢怎麼知道如何開口啟齒啊?」
若是單單被秀色恥笑那也沒什麼偏偏還在對手面前回首望了一眼正在笑個不停的紅衣女子秋遠峰氣不打一處來遷怒與秀色「還奴婢長奴婢短小心我······「秀色見狀急忙捂口不敢再笑不過肚子早就笑疼了。
其實在秋遠峰浪跡江湖期間何曾沒有見過馬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豬跑?而那日行千里滴汗如血則是名副其實的汗血寶馬。在他以為騎馬根本不算什麼年幼之時他還曾騎過猛虎哩不過此殊榮是怕很少人敢擔當。
但是有些話不懂亦要裝懂有些話更是不能堂而皇之開口問人何況此類幼稚問題。秋遠峰好不尷尬清了清喉嚨重重乾咳幾聲「秋某言語失態貽笑大方姑娘見笑了。」
紅衣女子強忍著笑意「閣下······」可一見到秋遠峰便又忍俊不禁失笑紅棗馬轉首朝著女主人瞪了幾眼似乎覺得主人今天真奇怪。
秋遠峰皺著眉頭希望她莫要笑掉大牙才好提高聲音道「姑娘在下告辭了再會。」聽聞他要走紅衣女子勉強止住了笑不禁莞爾道「閣下好走晚上本姑娘再來領教高招。」
紅衣女子櫻唇菱角襯著冰肌玉膚黛眉瑤鼻看上去動人之極此時莞爾嫣然一笑猶如冰河解凍春風回暖只笑得柳眉花嬌萬千風情。
秋遠峰心頭一震脫口讚道「姑娘這一笑可比之前美多了······」正待繼續誇讚見她明眸含情脈脈眼角隱含撩人風韻不由肅然驚心急忙住口「在下失言了告辭。」言罷單手一拱攜著秀色狼狽離去。
紅衣女子這才驚覺秋遠峰左手腕空蕩蕩高聲詢問「閣下你的左手?」
「不勞姑娘掛心。」
遠處傳來一個請朗聲瞧見兩人轉過矮坡紅衣女子微微一歎想及剛才在他面前失笑失態渾然不顧女子矜持羞恥俏麗的臉上掠過一絲羞意。
旋兒猛然驚慌起來她行走江湖一年有餘從未輕易對任何男子露出半點笑容無論是誰她總是給人一副冷如冰霜盛氣凌人的姿態。
就算是曾經惜敗於江南俠少有著「劍神之子」美譽的江少南在她眼裡敬佩的只有他那出神入化的精妙劍法至於其他意思一概沒有從未給他好臉色更別說笑容。
曾一度江少南鍾情於她對她軟語溫存甜言蜜語她卻從未有過好臉相迎。誰知今日竟被未曾謀面的秋遠峰一句話逗得捧腹大笑窘態畢露全無優雅矜持不由得驚怒中帶著一絲一縷莫名羞澀。
「奇怪奇怪。」紅衣女子自言道「這些年來我見過的江湖俊彥傑出青年人物也不少有些甚是比他更英俊儒雅怎的今日竟是如此失態。唔好似我一生從未有過今日這般開懷痛快的笑過。看他的樣子並非有意取悅於我那模樣有幾分純真幾分憨態可他卻是最近中原最富盛名的一流高手看情形氣勢似乎已經超越了『神劍之子』江少南。」
「他雖不如江少南英俊瀟灑可身上有一種特殊氣質是江少南所欠缺的。嗯風霜滄桑、天真憨態玄妙的組合在一起好奇異的感覺或者是這個吧。唔最近有傳聞他曾經敗在魔教手中這是否與他的斷手有關?秋遠峰不是一直與魔教為敵卻又為何出現在邊疆西陲塞外草原?他想在這裡做什麼?唉我怎麼胡思亂想有關他的事跡這又與我何關是不是我······」
「不會的不會的何況他已經有妻子了。」紅衣女子使勁搖頭呢喃自語整了整肅容換上冰霜之色心中念及之前場景不免露出一絲笑意低嘯一聲喚來紅棗馬徘徊許久才策馬離去。
紅衣女子策馬馳騁身後草地如飛一般急速倒退馬蹄踏破空曠寂寥的原野傳出老遠。策馬疾馳一陣子一人一馬來到約莫百餘座帳篷處停了下來紅衣女子下馬之後便向一座最為高大華麗的帳篷走去。
路上行人見到她時無不躬身問好然則紅衣女子心事重重恍如未見直奔大帳篷而去。走到近處喚來一下人吩咐道「把馬管好好生餵養。」
那人畢恭畢敬地拉著高頭大馬望著紅衣女子熱切期盼道「小姐你說今晚我們一定會贏是吧?」
紅衣女子避開那道熱切的目光「或許你先下去吧。」
那人樂呵呵引著紅棗馬離去紅衣女子望著一人一馬離去沉沉一歎。
這時大帳篷內傳來談笑之聲紅衣女子聞聲秀眉緊蹙眼中隱含冰霜寒意。帳篷是她私人臥室是不准其他人入內即使是酋長——她父親也必須事先徵得她同意才可入內而今竟有大膽之人貿然無禮闖進藐視她定下的規則。
紅衣女子怒氣沖沖快步走進帳門用劍撩起門簾瞧見父親正與一個年輕男子談話那人聽聞門簾揭起聲回頭笑道「玫瑰你可是回來了。」
紅衣女子見到來者蹙著黛眉冷淡道「江少南你不在江南風花雪月跑到塞外草原苦寒之地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