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百九十二章 遺失記憶回 文 / 船家
「三千劍已足了，你還想要幹什麼。」玄幻看著面前這個只剩下人形輪廓，早已經看不清面目模樣的自己，無喜無悲。
方纔的三千劍，每一劍都深深刺在他的神魂之上！別說是他現在的凡人神魂，就算是當初那傲視天下眾生的龍蛇元神來了，也都是一個死字！被自己親手殺死！那每一劍可都是三才寶劍劍意所化！完整的劍意！混沌魔神的怨氣！比之前太一所受的更甚千萬倍！
還真是現世報來得快！太一殘魂才被玄幻用三才寶劍劍意所傷，轉眼功夫，他自己就來受了一場！
那劍刺到身上，竟是那般的刺骨冰涼！讓身上的一切都被破碎和凍結！看見自己受了那三千劍之後還能夠回轉過來，就連玄幻都覺得厲害！
「嘿嘿嘿，幹什麼？你說呢？既然你都把我弄成了這個樣子，要是不給你修整修整，你說我怎麼好意思啊。」早已經看不出嘴巴，陰冷的聲音竟從那一個個孔洞之中傳了出來！彷彿是從九幽深淵之下吹出來的亡靈呼號一樣！根本不是任何生靈能夠發得出來的！
「三千之數已經滿了，要是再多，我可就要還手了。」
「還手！你怎麼敢！當初你那三千劍刺在我身上的時候，一直將我死死封住，根本不讓我有還手的餘地，現在換成你了，你就要還手，你這是什麼霸王道理！」
「方纔三千劍，我可也沒有還手的。」
「你倒是想，只怪你自己沒那本事。而且，你那可不是被我封住的，是你自己不爭氣。被心湖所溺，作繭自縛，算不到我頭上來！」
「若是這心湖之中沒有你，這一切又怎麼可能發生。」
「嘿，你不用在握面前來逞能。你敢說你不是被老爺那一席話給打擊到了。然後心神俱喪，神魂躲藏，才被心湖倒灌淹沒其下。你說你不是自找的是什麼。」那陰冷玄幻身上的三千孔洞都是齊齊一笑，完全鬼哭神嚎的聲音，讓這光明世界重新染上了一道道黑暗！
「可笑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連老爺煉心之舉都看不出來。而且。便是老爺說的話是真的那又如何，難道你就不明白，不管你自己一生到底如何，那都是你自己才能夠決定的事情，除了你自己之外，還有誰能夠做主。他們有多一句嘴的資格沒有！嘿嘿嘿，被背叛了又怎麼樣，中了算計又怎麼樣，被別人當作棋子玩偶又怎麼樣，把那些人滅了就是，到時候誰又還敢在你背後玩陰的！若你的一生真是幻夢一場，那就更好了。在你自己的夢裡，你就是唯一的主宰，這天地都必須隨你的意志運轉，那才是真真好玩的事情，該害怕的是別人，又哪裡輪得到你！這麼無聊的事情居然會讓你真的懷疑起自己來了，你憑什麼還想要從這裡出去！」
黑暗漸濃，那陰冷的玄幻已經又要再次回歸到幽暗中去了！
「真是沒用啊，到頭來居然還要你來開導我。」溫溫言語，不帶點滴煙火之氣。直接讓這漸漸生起的黑暗完全退散而去！更強烈卻柔和的光芒再起，這世界卻也不再是那麼刺眼蒼白，漸漸被另一種顏色填滿！
當這一次的光芒把那陰沉的身影再次照亮之後，那陰沉身影竟然顯出了與之前不同的樣子來！還是那樣被三千個貫穿前後的孔洞佈滿，還是那樣只是能夠看得出一點人的輪廓的模樣。但是這一次，那三千個孔洞後面都牽連出了一條長長的鎖鏈！延伸至現在光芒尚未照到的未知所在！
「你為什麼還能夠醒過來。我明明已經見你生命之火已被斬滅，為什麼又會重新點燃。」
「這是我自己的世界，我想要醒來就醒來，用得著什麼理由。」
「這世界是你的，那三千道劍意可不是屬於現在的你的。」
「就像你說的那樣，在我自己的世界裡，天地一切都要隨我的意志運轉，管那三千道劍意是屬於誰的，都無關緊要，它們現在都已經屬於我了。」
玄幻慢慢朝著那一個陰沉的自己飄了過去，直接停在了他身前，手掌在他身上一個個的傷口之上慢慢劃過。彷彿之前他被這一位用冰冷手指在身上戳了個遍一樣，只是他的動作沒有那麼殘忍而冷厲罷了！
「幹什麼，還要來欣賞一下你自己的傑作不成。」
「當時的我，想必每一劍插在身上的時候，都要被疼死過去了吧。」玄幻靜靜得看著面前這個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自己，只是這句話，就讓他把所有的張狂都停了下來。
「生怕一劍不夠，竟然足足刺了三千劍來把你從我身上斬出去，我當時肯定是一個十足的瘋子模樣吧。」這句彷彿緬懷的話所緬懷的，竟是如此血腥的內容！
「瘋不瘋的，你反正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只不過別人從來都沒有見過而已。我倒是很欣賞你那時候的姿態，要是被人看見了，這世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來招惹你了。」
「怎麼可能會沒有，那一位只會做得比我更狠，絕對不可能被我嚇到的。」雖然都沒有明言，但是他們兩人都知道這個「那一位」說的是誰。
「那倒不見得。如果他真的能比你更狠的話，當初你刺了自己三千劍的時候，他就不會先一步放棄了。」那陰沉的玄幻冷冷一笑，竟然莫名一股親善的意味。
玄幻聽了只是臉上浮現出了一縷複雜的神色，卻是沒有把這話接下去。
「如何，是不是已經做好準備接受你自己封印的記憶了。」
「連老爺都花費心思，讓我到這裡來了，我如果還不接受，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嘿嘿嘿，要是你還抱著這樣的心思的話。我勸你還是留在這裡陪我為好。」
「說這些幹什麼。難道你都明白的事情，我還能不知道啊。」
玄幻與那陰沉的自己擦身而過。無畏的姿態，卻換來了一句。
「但願你是真的明白才好。」
跟隨那些鎖鏈的方向，玄幻悄無聲息得飄飛著。此處的黑暗，依舊那樣沉重。那能夠把玄幻生命之火重新點燃的光亮，到了此處也是無能為力！只有那鎖鏈之上偶爾閃過的幽幽芒彩，才讓這世界有一絲絲黑色的光亮！
當三千條鎖鏈終於將玄幻指引到了盡頭的時候，一顆血肉鑄就的心臟就出現在了他面前！血紅的顏色，在這黑暗之中是那樣的醒目！根本沒有被這濃得凝結起來的黑暗遮掩去半點光華！
「砰！砰！砰！」的聲音傳來，那心臟跳動的頻率竟慢慢得就開始往著玄幻心臟跳動的頻率靠近！而且還慢慢得朝著玄幻的心口靠了過來！那奪人心魄的紅色。彷彿是在昭示它才是玄幻真正的心臟一樣！要讓玄幻把自己的心掏出來換掉！
「既然是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出來的，我怎麼可能再讓你回去。」玄幻淡淡得看著那顆離著越來越近的心臟，忽然抬手，一把長劍就被他插在了那心臟之上！
「啊！」一聲慘叫！那心臟之上瞬間浮現出一張人臉來！猙獰無比！對著玄幻怒目而視！恨不得立即把玄幻給生吃了！
玄幻不聞不問，又再拿起一把劍來，狠狠插在那心臟之上！正中那臉龐眉心！一切。竟彷彿方纔的情景重現，不過剛剛的傷者已經變成了現在的兇手！手起劍落！玄幻連貫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每一劍都重疊在前一劍的影像之上！好似幻影，但若是從劍柄之上看下去，卻是能看見密密麻麻的長劍！一劍不差，一劍不多！都是絕對真實的存在！
「當初你沒受得了那三千劍，方纔你也沒勇氣來受那三千劍，你現在怎麼可能堅持得下來三千劍。」玄幻手中動作不停。朝著那一張扭曲的面孔冷冷說到。
「你這個瘋子！」那面孔終於開口說話，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玄幻只是嘴角一扯：「要是不瘋，我怎麼可能斷得了和你之間的聯繫。」「這每一劍一樣會刺在你身上！我堅持不下來！你難道就能夠堅持得下來！剛剛那三千劍已經差一點要了你的命！再受這三千劍，你真以為你還能活過來！」
恍然發現，玄幻現在的臉色也是白得可怕！
「我，既然都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那怎麼都要走下去的。要是不這樣做，我時時刻刻都處在你的監視之下，豈不是根本沒機會可以對付得了你了。」每一劍下去。那臉便痛苦一分，玄幻就慘白一分！兩者，經受著同樣的折磨！
「你想要這份記憶！就得重新把我收回去！不然！你就永遠都不要想知道真相！」
「真相？呵。所謂的真相，只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才是真相，我不想要知道。誰管他是真還是假。所以，你不要指望能夠以此要挾到我，我早就已經做好了將這分記憶毀了的準備了。反正有不有這份記憶，我都是一定要滅了你的。」
「啊！好！你夠心狠手辣！那我今天就把這份記憶給毀了！看看你到底在不在乎！」
那面孔瞬間變大，連帶著那心臟也被撐大！短短剎那便已經處在被撐爆的邊緣！玄幻不管不顧，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舉劍，刺下！根本沒有在想，他刺下去的劍會不會就在下一秒提前把那心臟引爆！
「你繼續啊，剛剛漲得那麼快，現在弄得這麼慢幹什麼。要動手就快點，省得讓我看不起你。」玄幻手中長劍，越刺越快，而那本來早就已經該爆掉的心臟此時卻詭異得慢了下來！始終都保持在那臨界點的位置，但偏偏每一刻的臨界點都在提高！
那心臟之上的人臉終究是放棄了！
「和我玩這種把戲，你真的覺得有用。」玄幻打定了主意要刺滿三千之數，現在才剛剛過去一半，可那人臉卻是已經撐不下去了！他是不可能會毀掉玄幻這份記憶的！如果毀掉了這份記憶，他的損失絕對比玄幻要多得多！先天條件上面他就已經輸了玄幻一籌！而且，他也根本不敢賭如果他不離開的話。玄幻是否會毀了這份記憶！他從前自以為看透了玄幻的記憶，可是在玄幻自斬己身之後，他卻發現，面對玄幻的心性，他從來都沒有絕對的把握！
「好！今天算你贏了！但你別高興得太早！我早已經在那天地之中給你布下了重重大局！看我們最後到底是誰贏！而且。我再奉勸你一句，你還是早點從這地方出去的好，不然的話，你那位大哥我也不知道他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如煙消失，散於無形！
那一張被天地二書靈性佔了軀殼的人臉，終於消失在了玄幻面前！但是玄幻仍然沒有因此就停住了自己的動作！三千之數不完。他就根本不會停歇下來！
「不可能！不可能！啊！你怎麼可能把那十二劍補全了！不可能！不可能！啊！」一切原本無風無浪，但當玄幻刺到最後一十二劍的時候，那心臟忽然就開始異常的顫抖！等到三千之數完全，那心臟之上竟然再度冒出了一道黑影！那天地二書的靈性根本沒有完全離開！竟然還藏了一招後手！
「他也真是廢物，不過三千劍而已，居然就受不了了。」就在那黑影散盡。那一個陰沉的玄幻也走了過來！拖著鎖鏈嘩嘩作響，滿臉都是鄙夷的神色！
「先天三才寶劍秉承死在開天大劫之下的混沌魔神怨氣而生，每一劍都是那些枉死混沌魔神的怨氣，每一劍都是一個混沌魔神出手。可惜，三千混沌魔神畢竟未曾死絕，還有一十二位倖存於世，所以那先天三才寶劍並不圓滿。所以當初我自斬三千劍，也都還留下了這裡的隱患，不能將他徹底從這份記憶中斬出去，只能將他封印在這記憶裡面。也是我洪福齊天，讓我在前不久得了那一十二位神魔存世之印記，全了先天三才寶劍的劍意。不是他廢物，只是這三千劍與他命中相剋，他根本受不了。」
「你居然把那十二混沌魔神都找齊了。」
「巧遇機緣，再加上第七尊聖位，才換來的。」玄幻伸手朝著那心臟點了過去。「一起去看看吧。想必你也很想知道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三千個孔洞之中忽然齊齊傳來一聲歎息，竟是顯出了許多落寞！
「看看也好，不管是誰就這麼糊糊塗塗得死了，也都不可能罷休。」
血光一閃，玄幻和那陰沉的身影便失去了蹤跡。只留下那一道道的鎖鏈將整個心臟給完全捆綁了起來！不留絲毫空隙！
湯谷之外，玄幻元神世界之中！當那混沌青蓮緩緩開放，玄幻從中走出，手中捏起紫宵神雷，朝著那濛濛混沌劈了下去的時候，便是一場開天闢地的偉業！
原本無分上下左右的混沌忽然從中破開！三千個模樣萬千的巨大身影在混沌之中出現，朝著玄幻殺了過來！玄幻不去管他，只是再度挫起紫宵神雷朝著無邊混沌劈了下去！勢如破竹！而那一個個殺將過來的神魔身影，一遇神雷便就自己消亡了！
然後生死諸相！怨忿怒恨！完全開天大劫之時的模樣！雖然遠遜於真正盤古開天的場面，但是有盤古印記在身的玄幻，此刻展現出來的開天闢地的場面，絕對比參悟出這道法門的燭龍還要完整無數倍去＼燭龍也有屬於他自己的混沌神魔的記憶！
開天之時的場面，對於其他人來說雖然是珍貴無比，但是玄幻機緣巧合之下也見過不止一次了。而這一次他藉著燭龍參悟出來的混沌法門，在自己元神世界之中親手開天的場面，除了少了盤古和開天神斧的參與之外，和他所見過的那些場面卻也沒多少的區別！但，這僅僅只是到開闢混沌之時而已！
因為玄幻並沒有真正完整的混沌珠為用，現在所用的只是燭龍參悟出來的殘缺法門，而且他甚至連徒留其形的開天神斧都沒有，所以早在開始演化法門之初，玄幻就從來都沒有指望過這一次能夠在自己的元神世界裡面，把當初開天闢地的場面真的完全展現出來！他所求的，不過是為了看看燭龍言道混沌珠將全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此刻能夠讓混沌開闢，再加混沌魔神來阻。他就已經滿足了。不拘如何，至少這法門是真的。而依他算來，混沌開闢就已經是此次演法之極限，若要繼續造化洪荒天地，就算這是在他的元神世界裡面。也非得做要更多的準備才行！
但就在那混沌開闢之後的剎那，一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因為不周山靈成就，早已經和玄幻融為一體的盤古印記，居然從他的元神之中飛了出來！落在這片開闢的混沌之中，化作祖神龍首人身，頂天立地！雖然有些莫名。但是難得能夠繼續推演下去，玄幻自是樂見其成，隨手就拋出了法寶鎮壓空間，以助其力！
可就在玄幻拋出法寶的下一剎那，他便發現自己好像魔怔了！他隨手拋出的法寶，竟然是那三才劍匣！雖然三才劍匣是開天功德所成。有幾分鎮壓空間的威能，但到底不是最佳，只能算作應付而已！不過轉瞬之後，他就已經沒有空閒來想這件事情了！
盤古印記化作盤古撐天，三才劍匣遊走天地鎮壓空間之時，內中先天三才寶劍竟忽然飛出，形如盤古幡再開混沌。那混亂的元氣就此越積越多，若是任由這樣繼續下去，現在的一切都會夭折！既然事情已經都發生到了這一步，玄幻自然不可能由著場面毀去，心念一動，一株星辰果樹便被他種在了其中！
星辰果樹功能調理世間諸般氣息，便是混沌之氣都能夠轉變成先天靈氣，連太極圖都比不了。玄幻在自家元神世界之中將星辰果樹造化出來，自然是絕佳的對策！
開天闢地的畫面從這裡開始，便開始與玄幻的記憶變得不同起來了！
初時玄幻沉浸法門推演。尚未覺得有任何的奇怪，畢竟沒有開天三寶在手，就算有盤古印記在，也怎麼都不可能做到原本的地步去。可不久之後，玄幻便發現了一些不對的地方了！
天地二書！玄幻自從知道了天地二書的存在之後。就一直都在自己有關於開天闢地的記憶中尋找，但始終都沒有發現天地二書的蹤影！可這件至寶又是確實存在，那就只能說明玄幻有關於開天闢地的記憶是不完整的！哪怕是傳自盤古也一樣！
而這一次在自己元神世界之中推演法門的時候，他居然看見了在自己傳承自盤古的開天記憶中，都沒有看到的東西！
天地二書！
時天道演化，盤古頂天立地，天極高，地極厚，盤古世界胚囊成就！只待盤古倒下，身化萬物，則域外星空、洪荒天地、地底九幽世界順勢即成！忽而天地生出胎膜，其為天地二書也，內生懵懂意志，生而知之，形如混沌中雞子，把盤古包裹其中！
盤古誕自混沌，乃為衍道而生！他所開闢的世界只准自己意志和大道所衍之天道存在，哪裡還能夠容得下如此異物！但值此之時，盤古力量已然所剩無幾，而天地二書雖不如混沌中孕育他的胎膜那般堅固，但也不是他現在的力量可以隨手破碎的！
而便在此時，那早已經停止開闢混沌的三才寶劍忽然一動，直接就朝著那天地二書斬了過去！一切如行雲流水一般！彷彿早已做了千萬遍！每一劍斬下，都能夠聽見魔神嘶吼！每一聲嘶吼，都伴隨著一個破裂的聲音！三千劍斬，天地二書碎裂！就落在還只是光禿禿的盤古世界之中！
盤古見此情形，砰然倒下！正好將所有碎片一併鎮壓！爾後天地萬物衍化，那些碎片竟也摻雜其中，分佈各處！但中有一塊，卻是被鎮壓在了不周山下！不得翻身！
因為玄幻這只是藉著燭龍參悟自混沌珠的法門在自己元神世界中演化一切，也無當初盤古開天之時那麼許多至寶的原本在手，自然有許多事情不那麼詳盡，自然不可能將一切都顯現出來！但就只是這個大概，便已經讓看見的玄幻愣在當場！
「嘿，沒想到啊，你原身竟然還有這樣的來歷啊。這些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了吧。」玄幻和另一個陰沉的自己站在天地之外看著發生的一切，起初兩人都沒有說話，可在此時，那陰沉的玄幻忽然開口，滿是揶揄！
「不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