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心中大驚駭 文 / 船家

    燭九陰一句話，把帝江嚇得臉青面黑！燭九陰若失去陰陽神通，不能觀看時間長河，對於巫族來說，就是一個絕大的打擊！他完全無法想像，在失去了燭九陰這雙眼睛之後，巫族日後在這洪荒之中，較之之前會有多大的不妥！

    「大哥想差了。」燭九陰微微一笑，到底讓帝江緩過來一口氣，「我千年之前，在那玄幻道人的引導之下，去了北溟冰洋，終於見到那位遍尋不到的燭龍。」帝江慢慢坐直了身子，燭九陰隱藏了千年不說的秘密，在今天終於能知道了！「燭龍的存在，在族中也只有大哥你知道。若不是大哥對我的維護，只怕兄弟們，早就已經不會把我說的話當回事了吧。老九先謝過大哥了。」在族中的這千年來，他雖然也是閉關修行的時間多，見到自家兄弟的時間少，但眾兄弟的不滿，他卻是清清楚楚得感受到了。只不過上面還有帝江強壓，若不然，翕茲哪用得著跑去域外，眼不見為淨！「你我兄弟，難道自家人都不相信你。」「也是大哥對我還有如此的信心。若不是今日，我神通終於大成，我也沒臉再在族裡待著了。」燭九陰滿臉的自信，瞬間讓帝江的表情倒轉過來。

    「千年之前，我找到燭龍的時候，那位混沌神魔便好似早已在等著我去了。」燭九陰慢慢得絮叨著，彷彿又去到那個冰天雪地的世界。「我和大哥，得承父神眷戀，將空間、時間，兩大至高神通賦予身上。少不得，對我一干兄弟的前途，要多擔待一些。只不過，我這雙眼睛，雖然能夠看遍天上地下，看清過去現在，卻是怎麼都看不到未來。這一直都讓我心中遺憾，非是歎息自家力量不足，實是愧對眾位兄弟的信任。不過，這次見到燭龍之後，我終於打破了這個天大的桎梏！」說著話，眉宇間那股歡喜，讓帝江為之側目。燭九陰心中的遺憾，他一直都知道。他們一十二個兄弟，雖然都傳承了父神身上，掌控洪荒本源之氣的神通，但他和燭九陰兩個，一為空間，一為時間，卻是和眾人不同，高於眾人！對於這一點，十二祖巫都是心知肚明。他二人之所以能夠擁有如此的權威，這也是原因之一。

    很早以前，燭九陰便已經發現了自身神通的不足。對於未來之事，始終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大約能預料到禍福如何，就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不過，能夠讓他想要一探未來究竟的事情，大抵也都是關係著全族的大事！這麼個不清不楚的結果，雖然其餘兄弟都已然能夠接受，可他卻遠不能滿足。因為不長於殺伐之道，眾人便也不讓他多做爭鬥，對他，差點就要趕上對后土的態度了！嘴上雖然沒說，但心頭的感動，讓他不顧一切，誓要將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做到盡善盡美！因此，便有了接下來，他滿世界找尋能夠補全自己神通的東西的行動。找尋許久之後，他終究還是在這神殿之外的牆壁上，開天那一篇章之中，找到了唯一有用的線索：燭龍！

    其中辛酸艱難之多，不一而足。原本他是要瞞過所有人的，還是一次偶然被帝江撞破，才有了一個傾訴心頭抑鬱的對象。現在聽到燭九陰終於達成心頭目標，帝江也是替他高興，只要有燭九陰這番話在，就是再等千年，也是值得的！

    「才回到族中的時候，我剛剛得到這神通不久，尚不能運用自如。便也就將這事情瞞下，未曾告訴大哥。今日，九陰終於將其融會貫通，融入自身，才敢對大哥開口。大哥還莫生氣才是。」「生氣？生哪裡氣！哈哈！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好！好！好！老九你終於達成心中所想，能知過去未來，大喜事啊！」帝江開懷大笑，便是祝融此前從往生池中出來的時候，他也不曾這般笑過！只不過，他卻渾沒看見，對面燭九陰的笑臉之下，竟還藏著一絲抹不開的隱憂！

    燭九陰現在，是能夠從時間長河之中，捕捉到未來清晰的景象了。不過，卻也有九次的限制！而且，每次動用定然要花費大量精血，用罷九次，只有兩個結果。其一是，從此淪為廢人，什麼神通力量，都遠離自身而去！其二更慘，直接魂飛湮滅！世間再不有，燭九陰這號人物！前時他見到燭龍的時候，燭龍便給了他兩個選擇，是要看見未來的能力，還是選逆轉時間的神通！燭九陰想也沒想，直接就選擇了前者。那逆轉時間的神通，限制多多，就是燭龍自己，都還未曾使用過，況且使用這神通的結局，比前者也好不到哪去。再者，在他想來，逆轉時間，便是自家神通血脈修習到了最後，也未嘗不能做到。相比之下，觀看時間長河的能力，對於現在的巫族來講，顯得更加的重要！燭九陰作何選擇，燭龍沒有一點的意見，他只要得到自家想要的，便足夠了。

    這內中的事情，燭九陰自然是不可能對帝江敘說的。若是說了，這位巫族之長，只怕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心情！「那你千年之前，讓老ど前往北溟，上那紫霄宮中聽道，這裡面莫非有何深意。」帝江等了千年，此刻才敢將心中疑問說出。「最是一點靈光入祖庭。那時我神通未成，只知道老ど前去紫霄宮，定然會有自己的一分機緣，至於到底是什麼，我卻也不甚清楚了。」燭九陰話中帶著三分遺憾，未曾抓住那一刻天機顯現，他再想要來探究，就已經完全不可能了！「老ど啊。」帝江也歎了口氣，「老ど自出世以來，便不大和我們相同。我們對她百般維護，便是怕她有個好歹。你此次終於看見了她的機緣，也是父神憐憫。管教她去試試，不拘碰到什麼，有我們在身後支持，便是要把天捅下來，我們也替她做了。」

    「此事暫且擱下，紫霄宮中千年後還要開講，老ど現在自己想去，我們也不攔她，便看最後結果如何。只是老九，十一的傷，也好了個大概，什麼時候上天找那兩隻金烏算賬，你還得拿出個章程來。」「便是八哥回來之時。」燭九陰微微一笑，外面便傳來句芒的聲音：「大哥，老八回來了！你快來看看，這小子的收穫，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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