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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六章 軍團 文 / 拂曉天道

    就在這時候,saber突然陰沉起了臉,但不是因為生氣。

    片刻後,切嗣、切嗣的助手久宇舞彌、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也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異樣。雖然看不見,但肌膚能感覺到非常濃重的殺意。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現出了白色的怪異物體。一個接著又是一個,蒼白的容貌如同花兒綻放般出現在中庭。那蒼白是冰冷乾枯的骨骼的顏色。

    骷髏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無人的中庭漸漸被這怪異的團體包圍,assassin!?

    assassin並不僅僅是當初在遠阪邸被殺死的那一人。事實是,參與了這次的聖盃戰爭的有多名assassin,但這數量實在多得不正常。他們都戴面具穿黑袍,體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漢,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個子,還有女人的身形。

    「這是你幹的吧?archer。」saber疑問道,但在她的映像中吉爾並不是喜歡做小動作的人。

    吉爾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

    既然動員了這麼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綺禮一人的命令。想必這是他的老師遠阪時臣的意圖吧。

    因為時臣對英雄王盡了臣子之禮,吉爾也就承認了他這個master。而時臣的行為卻使得吉爾對他愈發不滿。

    這宴雖然是由征服王發起,但提供酒的是吉爾。在這樣的酒宴中派出殺手,時臣究竟意欲何為。這等於是在英雄王臉上抹黑,他知道嗎?

    「嗯……亂成一團了。」眼見敵人漸漸逼近,韋伯發出近乎慘叫的歎息聲。無法理解,這完全超過了聖盃戰爭的規則限制,「怎麼回事啊?!assassin怎麼一個接著一個……servant不是每個職階只有一人嗎?!」

    眼見獵物的狼狽相,assassin們不禁邪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以整體為個體的servant,而其中的個體只是整體的影子而已。」

    大家都無法理解,言峰綺禮所召喚的assassin,居然是這種特異的存在。

    「山中老人」在歷代繼承著哈桑·薩巴哈這個可怕名號的人們中,只有一人具有變換**的能力。

    與其他哈桑不同,他沒有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任何改造。或許可以說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因為他雖然**平庸,但他的精神卻能使**進行自由變換。

    他能夠擁有優秀的謀略,能通曉異國語言,能識別毒物,或能設置陷阱。總之,他是一名能夠根據任務需要自動切換能力的萬能暗殺者。據說,有時他還能發揮原來**不可能擁有的怪力和敏捷,使出早已被忘卻的幻之武術。

    他能夠變裝成男女老幼任何一個樣子.非常自然地站在你身邊。有時甚至能夠根據場合改變個性,使得沒有人能夠揭穿他的真實身份。

    但沒有人知道真相。哈桑雖然擁有單一的**,卻擁有不同的靈魂。

    以當時的知識來看,還沒有多重人格症這一說法。而現代醫學中這被定義為精神病的現象。對暗殺者哈桑.薩巴哈而言卻是一種神秘的「能力」。他能夠通過居住在自己身體內的同居者來使用各種不同的知識和技術,通過不同手段迷惑敵人,織出防禦的網,用誰也預料不到的方法將目標殺死。

    而這次被言峰綺禮召喚出來的assassin,就是被稱為「百變」的暗殺者。

    他是擁有一個**卻同時擁有無數靈魂的servant。從根本上來說,「他們」原本就是不同的靈魂,因為失去了**束縛,「他們」現界後完全可以各自實體化為不同的樣子。

    當然,他們的靈力總量也不過是「一個人」,分裂後行動其能力值肯定無法與其餘英靈相比。但因為擁有assassin的專有技能,所以在打探活動中,這個團體可以說是無敵的。

    「難道說……我們一直被這群傢伙監視到今天?」愛麗絲菲爾痛苦地呢喃著,saber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對方不夠強大。但他們能夠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數眾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擁有最強戰鬥力的一人,這也是個相當大的威脅。

    而且平時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蹤目標的他們此刻捨棄了氣息切斷能力.看著他們毫無恐懼地靠上前,這意味著……

    「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機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群靠數量佔優的烏合之眾。如果從正面攻擊,saber絕不會輸,但這只限於與敵人對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況下。

    現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護愛麗絲菲爾她們。不管assassin多麼弱小,但對人類來說來卻具有相當大的威脅。即使是能夠使用一流魔術的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愛麗絲菲爾和強悍的切嗣,但光靠魔術是阻擋不了assassin的。

    所以,想要邊保護同伴邊戰鬥,數量眾多的敵人就成了一個非常緊迫的問題。

    saber一劍下去究竟能夠阻止多少個assassin?不,不是能夠阻止多少人的問題。此時哪怕漏過一人,那一人也可能對切嗣和愛麗絲菲爾造成重大創傷。

    所以,現在的問題不是「能否阻止」,而是「能否通過一擊解決所有」,而包圍著她們的assassin的數量,多到令人絕望。

    從assassin的角度看來,他們也有最終的手段,即使是團體作戰,那也是以有限人數組成的團體。以大多數犧牲換取少量倖存者取得勝利的手法,無異於『自殺』行為,所以這是只有最終決戰才會使出的殺手鑭。

    assassin是以聖盃為目的被召喚來的servant,他們應該無法忍受被作為時臣和吉爾的棋子,但他們也無法違抗令咒。

    為了今夜的行動,言峰綺禮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們「不惜犧牲也要勝利」。令咒對servant而言是絕對命令,這樣的話,他們只能選擇遵循命令。

    雖然看著被譽為最強的saber臉色大變的他們心裡很愉快,但事實她卻並不是他們的目標。被指定的攻擊對象是征服王的master。雖然征服王擁有威力強大的寶具,但它的破壞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從四面八方進行攻擊,那肯定能夠攻擊到那個怯懦的矮個子的master。

    是的,這對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而言,是千鈞一髮的危險時刻。但為什麼這名巨漢servant依然在悠哉游哉地喝著酒呢?

    「……ri——rider,喂,喂……」就算韋伯不安地喊了起來,征服王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他看了看周圍的assassin,眼神依舊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別那麼狼狽嘛。不就是宴會上來了客人,酒還是照喝啊。」征服王依然在我行我素的喝著酒。

    「他們哪兒看上去像客人了!?」韋伯拉著征服王的衣服哭叫道。

    征服王苦笑著歎了口氣,隨後面對著包圍著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我說諸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鬼氣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

    saber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這下就連吉爾也皺起了眉頭,說道,「難道你還想邀請他們入席?征服王。」

    「當然,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征服王平靜地說著,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後,向assassin們伸去,「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咻」一擊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他,只見他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幹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征服王無語地低頭看著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髏面具們似乎在嘲諷他一般發出了笑聲。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征服王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只有之前與他喝酒的那兩人。

    「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我可就……」話音未落,一陣旋風呼嘯而起,風熾熱乾燥,彷彿要燃燒一切。這不像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有的風——這風簡直來自於沙漠,在耳邊轟鳴著。

    感覺到有砂子進了嘴裡,韋伯連忙吐著唾沫。這確實是砂子。被怪風帶來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現的熱沙。

    「sab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站在熱風中心的征服王開口問道。看他肩上飛舞的斗篷,不知何時他已經穿回了征服王應有的裝束。

    吉爾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所以她用沉默來回答。

    saber也沒有躊躇。如果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對她身為王所度過的每日的否定,「王……自然是孤高的」

    征服王放聲笑了。似乎是在回應這笑聲一般,旋風的勢頭更猛了,「不行啊,不是等於沒回答嗎!今天我還是教教你們,什麼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不明的熱風侵蝕著現界,隨後,顛覆。

    在這夜晚出現的怪異現象中,距離和位置已失去了意義。帶著熱沙的乾燥狂風將所到之處都變了個樣。

    「……」切嗣沉默不語,大概在想怎麼把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帶出去吧,saber完全不用擔心。

    「怎、怎麼會這樣……」韋伯和愛麗絲菲爾發出驚歎……這是只有會魔術的人才能理解的現象,「居然是,固有結界?!」

    炙烤大地的太陽、晴朗萬里的蒼穹,直到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視野所到之處沒有任何遮蔽物。

    夜晚的艾因茲貝倫會在瞬間變樣,毫無疑問地說明只是侵蝕現界的幻影。可以說,這是能被稱為奇跡的魔術的極限。

    「怎麼可能……居然能將心裡的場景具現化……你明明不是魔術師啊!?」愛麗絲菲爾驚語道。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怎麼辦得到。」屹立在寬闊結界中的伊斯坎達爾驕傲地笑著否定了,「這是我軍曾經穿越的大地。與我同甘共苦的勇士們心裡都牢牢印上了這片景色。」

    隨著世界的變換,原本被包圍的幾人也換了位置。

    原本行成包圍之勢的assassin們被單獨移到了一邊,征服王站在中央,另一邊則是saber、吉爾與4個人。也就是說,征服王單獨一人站在了assassin們面前。

    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凝視著他周圍出現的海市蜃樓般的影像。一個、兩個、四個,影像逐漸增多,樣子看上去像是軍隊。那色彩也變得逐漸濃郁起來。

    「這世界能夠重現,是因為它印在我們每個人心上。」征服王說道。

    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身邊陸續出現了實體化的騎兵,雖然人種和裝備各異,但看他們強壯的身軀和勇猛的騎士,無一不展現出軍隊的強悍。

    只有一人弄明白了這怪異場景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都是servant……」

    「看吧,我無雙的軍隊!」征服王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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