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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四章 喝酒? 文 / 拂曉天道

    「喂,騎士王!我特意來會會你,快出來吧,啊?」

    這聲音是從大廳傳來的,看來對方已經踏入了正門。毫無疑問,敵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聽他中氣十足的呼喊聲,那語氣倒不像是即將戰鬥的戰士。

    但saber絲毫不敢懈怠,她邊跑邊將白銀之鎧實體化。

    愛麗絲菲爾與saber終於穿過走廊來到了露台……然而當二人借由天窗射入的月光看清了挺胸站在大廳內的敵人色rvant時,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

    「喲,saber。聽說了這裡的城堡之後我就想來看看怎麼成這樣了,嗯?」征服王毫無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齒,隨後他煞有介事的活動著脖子。

    「院子裡樹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門之前我差點迷路啊,所以我替你們砍了一些,謝謝我吧。視野變得好多了。」

    「rider。你……」

    saber厲聲開口道,但面對這總讓人感到莫名的敵人,她也不知道該接著說些什麼好了。倒是rider驚訝地皺起眉頭說道。

    「喂騎士王,你今晚不換身現代行頭嗎?別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saber身穿盔甲的樣子如果被說成死板,那征服王的牛仔褲加t恤又該怎麼評價才好呢。如果將這盔甲視為saber的驕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卻又彷彿在暗示著它的脆弱。這裡,或許只能說聲「無知者無敵」了吧。

    韋伯半躲在征服王巨大的身軀後面,抬頭望著愛麗絲菲爾,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敵視對方還是在感到恐懼。不必言明,他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想回家」和「快點」。

    曾經伊斯坎達爾王因對被侵略領土的文化感興趣,率先穿上了亞洲風情的服裝使得身邊的隨從對他退避三舍。愛麗絲菲爾聽說過這故事,但她肯定沒有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換上現代服裝的原因,其實在於身穿西裝的saber身上。

    讓她們更覺得奇怪的,是征服王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戰鬥使用的東西。而是個桶!

    不管怎麼看,那都是個木製紅酒樽。將酒樽輕鬆夾在腋下的rider,簡直就像是個前來送貨的酒屋老闆。

    「你……」再度無語的saber深吸了口氣,鎮靜地說道。

    「rider,你來幹什麼?」

    「看了還不明白?來找你喝酒啊!喂,別杵在那兒了,快帶路吧,有適合開宴會的庭院嗎?這城堡裡面都是灰,不行。」

    「……」

    saber無奈地歎了口氣,之前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了。看著這個貌似毫無惡意的對手,她是沒辦法維持鬥志的,「愛麗絲菲爾,怎麼辦?」

    愛麗絲菲爾也同樣一頭霧水,之前因為森林的結界被破壞而憤怒,但在看到那張笑嘻嘻的臉後,她也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了。

    「他不是那種會設圈套的人吧,難道真是想喝酒?」征服王曾經說過,他會等saber和lancer之間分出勝負後再挑戰。依然遵守以英靈的驕傲與自尊約定的事情,那麼今晚他的突然出現實在是令人費解。

    「難道那男人想對saber採取懷柔政策?」

    「不,這是挑戰。」應該已經失去了戰意的saber,此刻不知為何嚴肅了起來。

    「挑戰?」愛麗斯菲爾捂著嘴驚訝的說。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於沒有流血的『戰鬥』。」或許是聽見了saber話語,征服王笑著點了點頭。

    「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吧。騎士王,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做好準備吧。」

    「有趣。我接受。」

    毅然作出回應的saber如同在戰場上一般散發著凜冽的鬥志。直到現在,愛麗絲菲爾才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戰鬥」。

    「發生什麼事了。」切嗣冰冷著臉走了過來。

    「沒什麼事,切嗣!」愛麗斯菲爾叫喚道。

    看著眼前一副現代打扮的征服王,切嗣也頓時無語,但是身為敵對的存在他還是下意思的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準備隨時給躲在征服王背後的master——韋伯致命的一擊。

    「master請等等。」saber連忙阻止道。

    「哦,原來你才是騎士王的master啊,放心吧,今天我不是來打架的,喝一杯怎麼樣。」征服王大笑著豪爽的將手中的酒桶拎了起來。

    ……

    宴會的地點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昨夜的戰鬥沒有波及這裡,而且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這時,已經沒人關心室外的寒冷了。

    征服王將酒樽帶到中庭,兩名servant面對面坐下悠然地對峙起來。切嗣和久宇舞彌圍坐在愛麗絲菲爾身邊,而征服王的master韋伯坐在他們不遠處,邊猜測著情況的發展,邊意識到這意味著暫時休戰,自已只要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征服王用拳頭打碎了桶蓋,醇厚的紅酒香味頓時瀰漫在中庭的空氣中。

    「雖然形狀很奇怪,但這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

    征服王邊說邊得意地用竹製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當場沒人能夠指出他這個常識性錯誤。

    征服王首先將勺中的酒一口喝盡,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盃。」嚴肅的口吻使周圍氣氛平靜了下來。這男人居然用這種口氣說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爭——但如果只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後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

    saber毫不猶豫地接過征服王遞來的柄勺,同樣舀了一勺酒。

    saber細瘦的身軀總會讓人為她擔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點也不輸於巨漢征服王。征服王見狀發出了愉快的讚美聲。

    「那麼,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saber拿出了身為王得氣度。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盃戰爭』了,叫『聖盃問答』比較好吧……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為『聖盃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

    征服王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惡作劇般地笑著。隨後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

    「啊,說起來這裡還有一個自稱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為止吧,雜種。」彷彿是在回應征服王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一道炫目的金光在眾人面前閃現。

    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在座的其他人的身體立刻僵直了。

    「archer,你為什麼會在這兒……」saber厲聲問道,而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征服王。

    「啊,在街上我見到她時是叫他一塊兒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啊,金光。但她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身穿甲冑的吉爾用紅玉般的雙眸傲然注視著征服王,「還真虧你選了這麼個破地方擺宴,你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我特意趕來,你怎麼謝罪?」

    「別這麼說嘛,來,先喝一杯。」征服王豪放地笑著將汲滿了酒的勺子遞給吉爾。

    原以為她會被征服王的態度所激怒,但沒想到他卻乾脆地接過了勺子,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舒了一口氣狂叫道,「雖然你是個有趣的傢伙,但是除了那個人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在本王面前自稱『王』。而且這是什麼酒啊,居然用這種劣酒來進行英雄間的戰鬥。」

    「是嗎?我從這兒的市場買來的,不錯的酒啊。」征服王完全沒把吉爾的話當回事,自顧自得說道。

    「會這麼想是因為你根本不懂酒,你這雜種。」嗤之以鼻的吉爾身邊出現了虛空間的漩渦。這是那個能喚出寶具的怪現象的前兆,見識過王之財寶厲害的人只感覺身上一陣惡寒。

    但今夜吉爾身邊出現的不是武具,而是鑲嵌著炫目寶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將酒往桌上一放,「看看吧,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動了。」征服王毫不介意吉爾的語氣,開心地將新酒倒入三個杯子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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