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春色滿園·質的飛躍 第350章 劫持 文 / 薪愁龍兒
第350章劫持
嫁給有錢有勢的男人,會得到身份、地位、金錢以及奢華的東西,但是同樣會遇到花心,紈褲,甚至於打罵等問題。
嫁給有情有義的男人,會得到真愛、溫暖、幸福以及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但是同樣也會遇到問題,會因為沒有身份被人瞧不起,會因為沒有地位被人欺負,會因為沒有金錢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比如說楊玉環手中的這把琵琶。
楊玉環現在就是處於一個兩難的境地,壽王的情況她不會不知道,但是她偏偏更為偏向於李白,不然的話也不用坐在這兒發愁了,而且楊玉環也不是那種嫌貧愛富之人。但是現在被謝阿蠻這樣一說,楊玉環不禁也是考慮了起來,這李白同樣是花心,同樣也是不著家。
雖然跟那些紈褲子弟相比李白沒幹什麼壞事兒,但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男人的花心就是最大的,不可原諒的錯誤。見楊玉環愁眉苦臉的,謝阿蠻又是道:「你那是撞到了一個相好的,從小又沒爹娘管著你,不然你從小鎖在深閨,到了年齡一頂大轎抬你到婆家,得等上了床你才知道,你的男人長得什麼德行。哪來什麼情義。」
謝阿蠻說話就是這樣直接,不過正應了她那句話,話糙理不糙。
楊玉環見謝阿蠻這樣說,心中也是有些不安,不過還是狡辯道:「可既然有了情義,就不能割捨,情義是最珍貴的權勢算什麼。」
謝阿蠻反駁道:「錯啦,權勢硬邦邦,是硬通貨,老是升值;情義軟趴趴,好像流水,以為抓住它了,假的,它又流走了。咱這女人啊,就這德性,老是捧著那手裡的一窩水,說看哪,這不就是我那男人的情義嘛。」
說道這裡謝阿蠻也是同仇敵愾似的哼了一聲,接著道:「那她是沒記性,其實呀那就是她的淚水。」
難得謝阿蠻能說出這樣有詩意並且還富含哲理的話,看來謝阿蠻以前經歷的感情固然不少。
楊玉環淡然的看了看謝阿蠻,問:「阿蠻,你在寫詩嗎?」
謝阿蠻嘿嘿一笑,道:「我可沒那本事。」
楊玉環也是笑著問:「可你剛才說的話很像念詩啊。」
一提起這詩句,真正會念詩的人回來了。李白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手裡面還提著個袋子,呼啦呼啦的,看來裡面全都是錢。
李白醉意朦朧的叫道:「玥~兒,令尊的樂譜我賣~~賣出個好價錢。」李白不知道在那個小鋪裡面喝了多少酒,才會醉成這樣。
楊玉環趕緊上去把李白扶到炕上,幫李白躺好之後,楊玉環就準備給李白燒碗醒酒湯,看的出來楊玉環對於李白喝醉了依然是平常心。而謝阿蠻卻是一進來就打量著李白手裡面的那兜錢,看著如此多的金幣,謝阿蠻也是嘿嘿一笑道:「還真是好價錢。」
楊玉環回過頭來看了看錢袋,歎氣道:「家父一聲的心血豈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而謝阿蠻聽到楊玉環這話,又是一看這金幣,不由得疑問道:「昨晚你說要賣給梨園的那個李三郎,他畢竟是你知音,可是這些金幣。」說道這裡謝阿蠻當即就是驚訝道:「老天爺,太白兄怕不是賣到青蓮居去了吧。」謝阿蠻猜測的也對,這金幣著實是有點多,一個梨園樂師跟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錢。
不過楊玉環還是自欺欺人道:「怎麼會哪。」
楊玉環話音剛落,李白的夢話就接踵而至,叫道:「玥兒,玥兒~~」
楊玉環趕忙答應,道:「我在這兒呢。」
誰料李白下句話直接道:「青韻,你別在逼我了,青韻,你讓我在想一想。」
這下楊玉環可是傻眼了,都說酒後吐真言,楊玉環這下知道這真言的滋味了,給李白燒醒酒湯的手也停下了,心中不禁有些失落。那個女人想自己的男人外出找別的女人呢?那個女人想自己的男人醉酒之後叫別的女人的名字呢?
謝阿蠻聽此,氣憤的哼了一聲,轉身似乎是教育一般,對楊玉環說:「夢裡吐真言。我說什麼來著,這癡心女子…」
謝阿蠻話還沒說完,楊玉環就打斷道:「你不懂他,他的心就像鳥,永遠在扇動著翅膀,可他現在停在了我這兒,都是因為我,我知足了,他做什麼我都知足了。」楊玉環這話怎麼說怎麼像是自欺欺人,而且還是那種想瞞天過海似的欺人。
不過這正說明了,楊玉環對於李白的這種知足只不過是感恩李白救了她的性命罷了,從而說明楊玉環對於李白的感情是懵懂的,不是那種真正的男女之間的感情,而是一種適從罷了。
不過誰也沒有料到,楊玉環話音剛落沒多久,茅草屋內竟然一下子衝進來七八個黑衣人,全都是手持大刀,黑布蒙臉的樣子,其中兩個人當即就把刀駕到楊玉環的脖子上道:「別動。」
謝阿蠻見狀也是驚嚇的道:「幹什麼?打劫啊。」雖然喊,但是謝阿蠻也並不敢動,畢竟這明晃晃的刀可是在眼前呢,謝阿蠻還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二呢。
誰料,黑衣人竟然直衝李白而去,直接把李白打包抗走了,見同夥出了門,兩個把刀架在兩女脖子上的人也收手離開了,至此整個事件持續的時間還不到一分鐘。
謝阿蠻和楊玉環趕忙追了出來,不過這漆黑的夜空她們兩個弱女子又怎麼敢去追強盜呢,謝阿蠻氣憤的道:「他奶奶的,見鬼啦。」
楊玉環卻是著急的說:「是誰要搶我的太白兄啊?」
謝阿蠻到還算鎮定,隨即道:「他們不是強盜,她們不拿錢。」剛才李白拿回來的大筆錢都放在桌子上面,如若要是真是強盜的話,恐怕必然是先拿錢,而這幫人卻是連錢都不拿,直接把李白給抗走了,那有強盜不搶錢呢?
聽謝阿蠻這樣說,楊玉環又是著急的問:「他們到底什麼人哪。」
謝阿蠻卻是看著黑衣人逃走的路,道:「準是壽王府的人,那個壽王爺還真是個登徒子,玥兒姐,他真是看上你啦,他知道你有相好,他就先把你的相好給弄走,讓你斷了念想,一定是這麼回事兒,錯不了。」
錯了,這次謝阿蠻是真的猜錯了,這事兒還真不是壽王爺干的,當然跟壽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干係。不過兩女當下別無他選,而且楊玉環更是著急的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謝阿蠻彷彿是同仇敵愾,又是惡狠狠的罵道:「混蛋,真是個混蛋,只有皇親貴胄才敢做出這麼膽大包天的事情來。」
楊玉環現在是真的傻了,李白不明不白的被一群黑衣人綁走,而且一切跡象都表明人是李瑁裝走的,楊玉環腦海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一定要把李白救出來,一定不能讓李白受一點苦,她呆呆的說:「走,要人去。」
……
於此同時,著急的人不光只有楊玉環一個。
楊氏一家老少四女,在家整日哭哭啼啼不成樣子,唯有楊玉瑤還算好點,當然這也是建立在她用自己身體換會楊釗的保證罷了。但是今日她得知吉溫把楊玄璬打入死牢之後,楊玉瑤的心不禁也是有些動搖。
而楊釗卻是不知道楊玉瑤等人知道這個事兒,就趕緊跑過來給楊玉瑤報信,順表在說一下楊玉環的事情,這樣才能讓她們這一家子人配合的好點,到時候就能把楊玉環嫁到壽王府了。誰料剛進屋門,楊玉瑤就衝著他厲聲道:「你來幹什麼,你這個沒用的,來看我們多傷心呀。」
而楊氏見楊釗過來,更是衝上來拉住楊釗就廝打起來,邊打還邊喊:「把錢還給我們,把錢還給我們。」
楊釗甩開這四個女人,厲聲道:「我是來救命的。」
楊氏也是當仁不讓道:「救什麼救啊,我們家老爺都被打入死牢了,你把錢還給我們。」顯然楊氏四女也是知道了楊玄璬被打入死牢的消息。
楊釗搡開楊氏,急沖沖的道:「哎呀,你們聽我說。」
楊釗的怒吼一下子唬住了楊氏為首的四個女人,女人也停止了哭泣,看著楊釗。楊釗又是著急的說:「事情有了轉機。」
……
楊玉環以及謝阿蠻一路狂奔直衝壽王府,好在這長安街夜不閉市,到處燈火通明而且她們上次也去過壽王府,要不然還真不好找這壽王府。
看了看高聳的王府大門,楊玉環深吸了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怒火,上去就狠狠的敲門。
開門的是那個白鬍子管家,見是楊玉環和謝阿蠻,當即也是笑臉相迎道:「呦,是你們兩位姑娘呀。」管家最擅長的那是什麼,那就是替主子辦事兒呀,而這管家能夠當上王府的管家,那本事自然了得,所以這白天發生在法曹衙門法堂之上的事情他早已是門清,而恰好那晚表演的時候他又記住了楊玉環和謝阿蠻的容貌,現在看到兩位姑娘自然是不會驅趕了。
謝阿蠻也是當仁不讓道:「快把人交出來。」
老管家不明為意,不過卻是話鋒一轉道:「你們是來見我家王爺的吧?」
謝阿蠻道:「你少廢話,快交人。」
正說著,接到楊玉環登門消息的壽王竟然親自出來迎接楊玉環了。而壽王更是以為是李林甫說媒說的太好了,這楊玉環迫不及待的登門拜訪呢,李瑁欣喜的說:「這麼快就來了。」
謝阿蠻又是怒聲道:「你臭美什麼呀,把我太白兄交出來。」
李瑁那裡會知道太白兄是何人,疑問道:「太白兄?」隨即又是一想,這太白兄肯定就是李太白了,當即又道:「姑娘說的是李太白吧,見過,見過。」
李瑁笑呵呵的說,不過他確實和李白見過,在戲檯子倒塌的時候,李白救楊玉環的時候,那時候李瑁還想幫李白的忙呢,不過被武惠妃給攔著了。
而謝阿蠻自然不知,見李瑁竟然這樣說,又是以為是李瑁把李白給抓了起來,當即指著李瑁就道:「我說什麼來著,還真是你呀。」
李瑁卻是答道:「是是,當時還真是奇遇,那天啊戲檯子塌啦,昏天黑地,玉環姑娘不見了,我就喊,找啊,真是好難過啊。」
見李瑁這樣說,楊玉環也是有些俏臉發紅,謝阿蠻更是不明其意,指著李瑁就道:「你說你幹嘛,把太白兄交出來。」
李瑁卻還是以為謝阿蠻讓他講故事呢,接著講道:「就在那會兒,我看到一個人,也在找玉環姑娘,我過去一問,他就是李白,真是奇遇。他也在找玉環姑娘,當時他扒得兩隻手都是血。」
楊玉環見李瑁不明不白的說了這麼一大溜,不由得也是問:「這位王爺,如果是你劫持了我太白兄,請你把他還給我。」
李瑁卻也是不明為意,驚訝的問:「劫持,我為什麼要劫持李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