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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春色滿園·質的飛躍 第337章 青環曲 文 / 薪愁龍兒

    第337章青環曲

    李亨看都不看韋堅,無趣的說:「你呀,什麼都不必做,自有那猴急的上躥下跳的,幫你把事情做了。」

    韋堅卻是感覺這明顯的是一個陞官的機會,要是把握住這個機會,說不定就會龍顏大悅,到時候賞賜什麼的必然少不了,說:「我的案子,我不會讓別人來做。」

    李亨不耐煩的說:「人家那是來幫你,人家來查清了,醜聞曝光,龍顏大怒,你能就可以推諉於人,查不清那正是聖意,可你既有聖諭得給父皇一個交代。」

    韋堅聽到這裡,算是聽明白了一點,問:「姐夫的意思這個案子不能牽涉皇家?」

    李亨並不回答韋堅的問題,轉而說:「我聽說在壽王府搭建戲台的工匠並非一人。」

    很明顯,李亨的意思就是讓韋堅找個人頂罪,把真正有罪的李靜忠給放了。

    韋堅自然聽的出來,當下大喜問:「姐夫的意思得找個人頂罪。」

    李亨轉頭藐視的看著韋堅說:「恐怕這就是父皇讓你做的。」

    一聽李亨這樣說,韋堅當即手一揮大度的說:「那我讓吉溫去審就是,但不能審出真兇得找個替死鬼。」這韋堅所說的吉溫,正是京兆府的法曹,也就相當於韋堅的手下的秘書。

    李亨卻是大怒,一拍桌子道:「你怎麼還不明白,自有人來幫你審,他們哪一個你都惹不起。」

    好大喜功的韋堅這下也只有無奈的放棄了,他不說些什麼,本想藉著這件事步步高陞,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個禍事。不過這禍事對於韋堅來說也不礙大事,這京兆府審案自然不是府尹親自去審,這府尹就好比是個京城的市長,而市長自然不會親自審案,審案的一般都是最高法院的院長。

    而這個最高法院,正是法曹衙門,而法曹正是韋堅口中的吉溫。而韋堅弄個明白自然就是要示意吉溫怎麼去審,如若這吉溫審的要是有個偏差,這關係的可是韋堅的名聲,這府尹是韋堅,這他的屬下要是犯錯,這可是株連的,而且這道聖旨也是下給了韋堅。所以韋堅才過來這李亨問個明白,他不是皇家的人,弄不明白,但是這李亨那可是皇帝的兒子,對這事兒能不清楚,所以這一番解釋就是給韋堅指明了道路。

    韋堅依然不會自己去審,所以這案子到最後依然是落到了法曹吉溫的頭上。

    ……

    這兩天過的不舒心的不光是韋堅,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楊玉環。

    楊玉環想救楊玄璬,李白也想幫楊玉環救楊玄璬,不過李白瞭解事情的原委之後也知道這救楊玄璬的不易,而且李白對於楊家當初不待見楊玉環甚為不滿,認為根本就不應該救楊玄璬,不過看在楊玉環的堅持份兒上,他還是找到了青韻姑娘。

    此時楊玉環和李白以及謝阿蠻就都又來到了青蓮居,趁著青韻姑娘取錢的空隙,李白對楊玉環說:「玥兒,像這樣一家人你為何要為他們操心啊。」

    其實如若要是被抓走的是楊氏,或者是楊家其他三個女兒,楊玉環跟本就不屑於管這事情,但是這抓走的是楊玄璬,其實也只有楊玉環清楚,要不是楊玄璬護著她,這六年來她受的苦恐怕將會成幾何的數字增長,不說別的。就是這離家出走,要不是每次楊玄璬都把她找回來,她早就被楊氏逐出家門了。

    楊玉環說:「即是一家人我怎麼能不操心呢。」

    李白卻是感覺有些不公,道:「他們那一家人怎麼待你的,你自己說。」

    楊玉環說:「可昨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要是我養父真的死了,那個家就全完了。」

    李白厲聲道:「他那是惡有惡報。」

    謝阿蠻卻是看不過去,道:「你太過分了吧,我玥兒姐要救她乾爹,就算楊家待我玥兒姐不好,總還算是給了我玥兒姐一個家。」

    李白似乎對謝阿蠻也是很不滿意,道:「你不知道就別亂說,好不好?」

    謝阿蠻見李白竟然反駁,拍桌子道:「我亂說,這六年來你幹什麼去了,你關心過我玥兒姐嗎?你問過她冷暖嗎?就算楊家給了我玥兒姐一個狗窩,那也還是個窩,你呢?你給過她嗎?我玥兒姐要是跟著你,那就是野狗跟著野狗。」

    李白見謝阿蠻竟然這樣說,當即也是拍桌子道:「你說什麼?」

    楊玉環也是責怪的叫道:「阿蠻。」

    謝阿蠻也知道自己說的有點過了,但是依然是臉不紅,氣不粗的說:「我是話糙理不糙,這麼多年我就想能有個窩,玥兒姐,要我說呀你還算是好命的,親生父母死了還有個乾爹乾娘收留你,還有個家,就算是乾爹乾娘打你罵你,可還是一家人啊,打也是親,罵也是愛。」

    謝阿蠻越說越動容,緊隨著說:「我做夢都想有個家,有個爹娘可以打我罵我,我就喊,爹,娘,別打了,女兒知道錯啦,可是我立馬就醒了。我,我連我爹娘長什麼樣兒我都沒看清,我還得跟著散戲班子走山走水。玥兒姐,我就特想能有個爹娘可以打我,可以罵我。」

    謝阿蠻越說越動容,最後都說出眼淚來了,似乎沒有在楊家的時候同仇敵愾的要打楊氏的那種作風。而楊玉環也是抱住了謝阿蠻,道:「我知道你苦,比我苦。」

    李白見兩個女孩都是哭了,正色說:「是我錯了。」

    謝阿蠻卻是調侃道:「呦,你李白也會認錯啊,好難得哦。」

    楊玉環也被謝阿蠻給逗樂了,破涕為笑說:「你這張嘴啊,你就不能省省嗎?」

    正說這青韻姑娘就帶著一個下人過來了,下人手裡拿著一個盒子,盒子的做工一般,下人把盒子放到桌子上之後就離開了。

    青韻姑娘對李白說:「自從我接過這青蓮居掙下的,都在這兒了啊。」說著就把盒子的蓋子給打開了,裡面滿滿的一盒的金幣,金燦燦的讓哭的稀里嘩啦的謝阿蠻立馬都是兩眼放光,楊玉環卻是冷眼看著這些金幣,不知名的感到有些心酸。

    李白也沒看金幣,跟青韻說:「讓你破費了。」

    青韻嫵媚的一笑說:「你讓我辦的事兒我敢不辦嗎?」

    謝阿蠻看到這錢,也是笑著打量了一下李白說:「原來你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跟我還有點像,你對我玥兒姐好挺不錯的。」

    李白說:「不是我,是青韻。」顯然這錢是青韻的錢。

    楊玉環那種莫名的心酸從心底湧現出來,不知為何,此時他突然感覺這些錢自己不能要,彷彿這錢要是要了,她就要委身於青韻的下風了。如若要是這錢要是王一飛給她,或者是別人借給她,她肯定會嬉笑著答應的,但是偏偏卻是互不相干的青韻。

    楊玉環委身給青韻施禮說:「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青韻卻是說:「別介,我可不敢受你的禮。」:「我都是為了他。」顯然,青韻這是在挑戰楊玉環,用她的錢,用她的嫵媚,用她的一切挑戰李白對楊玉環所謂的『情』?

    楊玉環深吸了口氣,穩定內心說:「可這份恩情過於貴重,我不能受,我先走了。」說著楊玉環就作勢欲走,當然這並不是演戲,而是真的離開了。

    李白趕緊上前拿著,把拿一盒金幣放在楊玉環面前說:「這個你先拿著,先救急。」

    楊玉環看了一眼李白,說:「我受不起,更還不起。」說完就離開了。

    謝阿蠻幹著急卻也是沒辦法,推開李白的盒子就離開了。

    李白傻眼了,看了看手裡面的金幣,又看了看離開的楊玉環,又轉過身看了看青韻,他本想跟楊玉環一個驚喜,並沒有告訴楊玉環來青蓮居是來拿錢的,所以剛才謝阿蠻才會那樣說他的,但是看到現在這一幕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青韻走了過來,說:「錢財乃身外之物,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青韻很漂亮,用形容詞已經形容不了她的美,只能說她的身上散發這那種所有女人身上都有的媚態,但是這種媚態不是那種放蕩的媚,而是那種能讓人流連忘返,不惜捨掉一切的媚。

    李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我懂。」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青韻看了看這桌上的酒菜,冷笑一下,自己給自己到了杯酒,飲下,在到,在飲……

    ……

    渭河南岸的茅草屋是現在李白和謝阿蠻以及楊玉環唯一的避難所,李白不願意去秦娥樓,楊玉環不願意去青蓮居,所以他們只好委身於此。

    生活自然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楊玉環讓李白賣來食材,以及生活必須的東西就做飯給李白以及謝阿蠻吃,至於青韻李白不提,楊玉環不想說些什麼。

    做家務對於楊玉環來說是家常便飯,六年來幾乎楊家的每一頓飯都是楊玉環做了,當然也有楊玉環不在的時候,那麼楊氏就帶著幾個女兒下館子,反正楊氏這六年是沒做過一頓飯,楊玉環熟練的和面,擇菜,燒水,做飯。

    李白對楊玉環似乎很憐惜,看著楊玉環熟練的動作,不禁問:「玥兒,這六年你都幹這些?你也太操勞了。」

    謝阿蠻似乎很喜歡跟李白吵嘴,說:「可這就是過日子,男主外女主內。就像今天,你把要過日子的東西買回來,就沒你的事兒啦,你呢接著到外頭去掙錢去,回來啊就有你愛吃的飯菜,還有小酒,晚上啊還有個暖暖和和的窩兒,這樣的日子你不喜歡啊。」

    對於普通人來說,謝阿蠻所說的很美好,很多人都很憧憬。但是對於李白來說,這樣的日子跟他的揮酒灑天下的日子相比,他感覺還是那樣的日子痛快,一個人吃飽全家人不餓。

    不過李白自然是不能那樣說,他說:「其實也挺好。」

    對於李白這樣的人,謝阿蠻算是研究透了,哼了一聲說:「好?人沒到手男人的嘴巴都甜著呢,過不了三五天啊,你就煩了,就膩了,特別是你這種不顧家的野性人,三天這樣的日子你都過不了。」

    李白反駁:「不會。」

    對於李白和謝阿蠻的對話,楊玉環似乎跟本都沒有注意到,她滿腦子的都是青韻那嫵媚的姿態,以及那讓人頭暈目眩的金幣,她忍不住問:「那個青韻姑娘是你什麼人啊?」

    李白低著頭不語,他不知道這怎麼跟楊玉環解釋,反正是解釋不清楚。

    謝阿蠻卻是搶先道:「 還用說,老相好唄。」

    此言一出,楊玉環和李白都是尷尬極了,謝阿蠻卻是嘿嘿一笑站起來說:「太白兄,你還真行啊,這青蓮居最美的姑娘倒貼你,我真是看不出來你哪一點讓她。」說到這兒,李白趕緊眨眼示意謝阿蠻說錯話了,謝阿蠻也是警覺的發現楊玉環的氣氛不對,趕緊轉過身來問:「玥兒姐,這事兒你還真上心了?」

    楊玉環淡然道:「看的出來她有情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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