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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春色滿園·質的飛躍 第318章 演出開始 文 / 薪愁龍兒

    第318章演出開始

    不光楊玉環有些吃驚。

    李持盈的表情同樣比楊玉環更為吃驚,這玉鐲的事情李持盈是知道的,曾有無數妃嬪慕名而來,但是都拜倒在玉鐲之下,然而今日楊玉環這一下子竟然就帶上了,而且大小剛剛合適,李持盈不由得又是想起了『玄奘法師』曾說過的話。

    想到這裡李持盈不由得又是打量起楊玉環來。論相貌,楊玉環絕有傾國傾城之色,論品德,楊玉環目前所表現出來的絕對是後宮之主之德。想到這裡李持盈不由得也是膽戰心驚,難道那『玄奘法師』所說的真的要實現了?

    不過這玉鐲是真真切切的帶上了,玄奘曾說過,帶此玉鐲者,母儀天下也。這話不就是說明這楊玉環要成為這後宮之主。

    而李隆基也是知道這玉鐲的故事的,當即不禁也是驚訝萬分,不由得又是將楊玉環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結論正如玄奘雲,卻有母儀天下之姿態。

    「三郎,你送我的玉鐲她真的戴進去了。」還是李持盈最先反應過來,見楊玉環不願意要,將這事兒推倒了李隆基的身上。

    楊玉環依然還是感覺這玉鐲她承受不起,當即道:「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要。」

    李持盈搖了搖頭,正色道:「不是你要它,是它總算找到了主人,跟你說,三郎送我這對玉鐲大小我都帶不進去,不成想你戴著正合適哪。」

    楊玉環還未說些什麼,一旁的謝阿蠻到是興奮了,她是個走江湖的,佔小便宜什麼的她對於她來說都是家常便飯,見這玉真道長竟然給了楊玉環一支玉鐲,謝阿蠻當即也是興奮的說:「那我的哪?」

    李持盈淡然的笑了笑,不由得也想試試著謝阿蠻到底有沒有這母儀天下的福分,說:「是玉鐲總是有一對嘛,來來來」隨即就是拿出一支玉鐲交由謝阿蠻道:「你試試?」

    謝阿蠻見這玉鐲和玥兒姐的一模一樣,也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二話不說就準備往手上戴,無奈從小就四處奔波勞累,而且還要干各種粗活累活,謝阿蠻的手變的粗糙不說,而且還長的非常大,這玉鐲偏偏又是那種非常小巧的那種,無論謝阿蠻怎麼努力都戴不進去。惹的李持盈都是想笑,不過礙於面子也只好憋著。

    謝阿蠻見帶不進去,而且還咯的手都是疼的,也只好說:「算啦,算啦,沒福氣。」

    ……

    壽王府。

    壽王府內,開場舞已經跳了好半天了,無奈這李隆基還是沒有到來,這宴會遲遲不能開始,周圍的看客們也都是三五成群的圍著議論這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他們也不敢說些怎什麼,畢竟這武惠妃能邀請他們,就是高看他們一眼了,至於這宴會什麼時候開始,那就是另一會兒了。

    小亭子內,壽王李瑁來回的轉悠,而且還不時的往壽王府門口看兩眼。無奈,壽王李瑁跟武惠妃說:「母后,父皇恐怕是不會來了。」

    正在欣賞舞蹈的武惠妃見李瑁這般無知,也是轉過身來正色跟壽王說:「瑁兒,心裡想的不可全說出來,知道嗎?孩子。」

    李瑁卻是反駁了一句,說:「這都什麼時辰了,父皇連個影子都沒有,也沒人來送個信兒。」

    正說著呢,下面的小河裡面竟然水花四濺,隱隱可以看到一條金色的身影,似乎是條魚。讓人奇怪的是,周圍的這些達官顯貴竟然一下子都激動了起來,指著池塘說:「哎呀,龍魚,竟然是龍魚。」

    不過這水花四濺了半天,就是看不到身影,到是有幾條普通的魚浮上水面,只不過是魚肚朝天,看那樣子似乎是死了。

    李瑁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說:「又是母后放到池中的那條龍魚,它老是欺負小魚。」看的出來李瑁對這條龍魚似乎很是不滿。

    「瑁兒,你知道母后的意思。」武惠妃正色說。

    「母后是迷信,龍魚也是魚,又不是真龍。」李瑁憤憤的說。

    武惠妃見李瑁這樣說,似乎是怕得罪了什麼,趕緊說:「別胡說,得罪了神靈它就不顯形了。」

    李瑁卻是反駁道:「它跟本就沒出來過,兒子一次都沒看到過它。」

    「那是你心不誠。」武惠妃解釋道。

    李瑁一聽武惠妃這樣說,當即也是興奮的問:「母后,你看到過?」

    武惠妃那裡看到過,歎了口氣說:「母后是圖個吉祥。」

    所謂龍魚,其實就是一條通體黃色的特種魚而已,聽說是在沿海的泉州發現的,然後坊間就傳說這是龍魚,真龍獻身。當地官員為了討好李隆基,就不遠千里,把龍魚進獻給了李隆基,武惠妃那時候得李隆基的寵愛,就把這龍魚問李隆基要了,說放在自己兒子的府中,圖個吉祥。

    在場之中,只有王一飛知道這所謂的龍魚,只不過是眾多魚類中的一種魚而已,而這些人只不過是沒見過這玩意兒而已。

    秦娥樓與壽王府只見的距離並不遠,王一飛和李靈兒也是早早的就到了這壽王府,由李隆基的引薦,這壽王府的大門簡直就是形同虛設,王一飛和李靈兒自然是進的來了。

    李靈兒看了看水中所謂的龍魚,不屑的瞥了一眼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好看的東西呢,原來就是條魚。」

    王一飛這一聽不由得是來了興趣,這李靈兒難道知道這是什麼魚?問:「靈兒,你知道這是什麼魚呀?」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烤起來肯定好吃。」李靈兒自顧自的說。

    『噗』王一飛差點吐血,這李靈兒的邏輯性也太強了吧。

    正說著,這後花園的一個迎賓的管家就高聲叫到:「丞相大人到。」

    眾人都是投去目光,其中幾個為官的甚至都上去跟李林甫打招呼,李林甫也是隨口應著這些人。

    「來晚啦,來晚啦。」李林甫也是微微笑的說。

    又是一番推倒行禮,李林甫進了那小亭子裡面。當然李林甫自然是不會坐在小河兩邊的散席裡面,而是在小亭子那裡,跟武惠妃以及壽王坐在一起。

    「微臣給娘娘請安。」李林甫給武惠妃行了一禮說。

    武惠妃趕緊說:「丞相大人免禮,這是瑁兒的王府,又不是在宮中,不用那麼多禮數。來來來,丞相大人請上座。」

    「多謝娘娘恩典。」李林甫寒顫了一聲,也是不客氣的坐在了武惠妃的對面,壽王李瑁也是識趣的給李林甫斟了一杯酒。

    趁著李瑁斟酒之際,李林甫也是四下看看,不由得說:「這壽王府紅紅火火,高朋滿座,壽王爺,面子真大呀。」

    武惠妃識趣的笑了笑,說:「丞相大人,本宮知道,你的心向著我們母子,待我瑁兒好,可朝裡的事兒還得請大人多多照應啊。」

    李林甫擺了擺手說:「娘娘謬讚,微臣忝為丞相所作所為,一為大唐天子,二為天下黎民。娘娘日日伴君左右,同樣是為君為國,能為娘娘和壽王殿下略盡綿薄,還不是應當的。」

    李林甫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可以說是將說話之道學習到的頂峰的人才能說出來這樣完美無限的話,既能給足了對方的面子,也不說出有損皇帝的話。

    武惠妃卻是轉色道:「可是皇上到現在還沒來哪。」

    李林甫自然知道李隆基還未來,而李林甫對於這件事情,也早就有了決策,歎了口氣李林甫說:「陛下行事,嘗嘗出人意表。」

    壽王李瑁聽到李林甫這樣說,也是急了,當即說:「可賀壽獻藝的都按著壽單上的時辰來,再這麼等下去王府可就塞不下啦。」這碩大的王府,會塞不下幾個獻藝的人,顯然壽王考慮的卻是不是什麼大事,可以說他到現在可能都沒能瞭解為何自己要在王府中給李隆基賀壽。

    武惠妃聽到自己的兒子在李林甫的面前說喪氣話,正色道:「那也得等。」

    李林甫卻是笑了笑,說:「娘娘,請聽微臣一言,其實不必等,陛下來與不來,都不必介意,只要太子那邊知道陛下來了壽王府,娘娘的目的就達到了。」

    武惠妃聽李林甫這麼一說,不由得舒心的笑了笑說:「還是丞相大人懂本宮的心思。」

    李林甫擺了擺手道:「不敢,至於為陛下賀壽,陛下來也賀,不來也賀更顯實誠。」

    「丞相說的是。」武惠妃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即抬手示意賀壽獻藝開始。

    不得不說的是,這壽王府的賀壽獻藝的水平真的非常不錯,王一飛原本還想自己店裡搞那些破玩意兒就足夠好了,但是現在一看人家這個,不由得覺得自己辦的還是不咋樣。隨說這些節目都是沒有新意,但是這些傳統的東西還真的是很耐看。

    「一飛哥哥,這是什麼呀?怎麼有兩隻獅子在上面。」李靈兒看上舞台上精彩的舞獅不由得就是問王一飛。

    「這叫舞獅,那都是扮演的獅子。」王一飛解釋道。

    「我說呢。」李靈兒嘿嘿一笑,不由得也是看的興趣盎然。

    壽王府內歡聲笑語,歌舞不斷,反觀太子府,門庭冷落,連個人影都沒有,賀壽獻藝的那些演員也等和開始獻藝,但是無奈太子下令父皇不來演繹不開始。

    聽到壽王府內的歡聲笑語,鄂王李瑤不免有些感歎道:「父皇真是去了壽王府啊。」

    光王李琚卻是大大咧咧的說:「這次武惠妃她可是樂瘋啦。」

    太子李瑛卻是掠起一絲陰險狡詐的笑容,道:「讓他們樂,讓他們樂極再生悲。」

    壽王府內,與眾人都不一樣的是,在角落裡有一人,看著舞台上面的精彩表演,面色凝重,似乎是在看一堆死人一般,不錯,此人正是李靜忠。

    李靜忠是個恩仇必報的人,看著這歡聲笑語,又想起壽王平日裡對自己的打罵,在加上太子李瑛對自己的許諾,李靜忠不由得掃視全場的人,冷哼一聲,似乎這些人一會兒都要死一般。

    忽然他在人群當中看到一人,他嚇的一下子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李靜忠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詩仙李白。

    此時李白正在一個人喝酒,不時的瞥兩眼台上的表演,似乎也是很是不屑。而李靜忠的眼神也由恐慌變成的仇視,似乎想把李白給殺死,剁成肉泥,然後在餵狗一般。上面說了,李靜忠是個恩仇必報的人。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比殺他還讓他難受的事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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