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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春色滿園·質的飛躍 第314章 月在王旁 文 / 薪愁龍兒

    第314章月在王旁

    「肯定不是,玉環要是能不餓,那這世界上的食物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果然,王一飛這冠冕堂皇的理由現在儼然是唬不住賊精的李靈兒了。以前吧,李靈兒那是鄉下的丫頭,沒見過世面,王一飛三言兩語買個糖葫蘆什麼的就能騙走。顯然人家李靈兒可是算是見過了外面這花花世界的繁雜了,也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會說真話的。

    不過這並不代表李靈兒失了清純之氣,反而由於說話不經過大腦,更加增添了一絲的活潑調皮之氣,更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

    王一飛不語,低著頭忍住不笑,這李靈兒說話也太逗了。要是楊玉環不餓,這世界上的食物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話都能說出來,王一飛都懷疑李靈兒最近是不是說了什麼藥了,怎麼說話這麼有哲理。

    「哎,對了。一飛哥哥,這玉環為什麼改名字叫玥兒呀,這玥兒雖然好聽,但是聽著像是小名,跟本就不是大名呀。」李靈兒又是仰著小腦袋滿臉疑問表情的說。

    王一飛又是無語,這李靈兒的疑問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犀利,而且聽上去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靈兒,人家叫玥兒不也挺好的嘛,你不也叫靈兒,這聽上去不也是像小名。」

    「也是啊。」李靈兒雙手撐住頭發呆的說。

    秦娥樓所有的人都在前堂這裡吃吃鬧鬧,跟本沒人注意後面的情況,就連那優美的琵琶聲傳過來的也是寥寥無幾,依稀可以聽到一絲,但是隨即就被淹沒在眾人的哄笑當中。

    李隆基果然是溜躂著來到了秦娥樓,他的目的也就是秦娥樓,從雙福街轉了一圈只不過是為了掩耳盜鈴而已。

    「龜年呀,我讓你學習這秦娥之樂,學習的如何呀。」李隆基並不急著進去,而是指著秦娥樓的牌匾問李龜年,裝作一副要來秦娥樓討教樂舞一般。

    「龜年愚鈍,這秦娥之樂曲調跟咱們平日裡所唱、所聞,據不一樣,我這也才從頭學起,像要在咱們梨園打造自己的班底的話,可能還需要時日。」李龜年卑微著身子小心的說,畢竟這是李隆基交代給他的認為,這李隆基詢問他沒學問,這就是他的錯。

    其實李龜年卻是經常來向楚留香討教那些現代歌曲,楚留香也是不厭其煩的教導這些歌曲的曲調以及詞譜,不過由於李龜年學習這樂理知識已經幾十年了,現在一下子讓他去學這些心的樂理東西,雖然理論上這些東西是一樣的,但是李龜年仍然是感覺生澀難懂。

    不過李隆基也並為怪罪李龜年,他是皇帝,李龜年學不會,他可以讓這秦娥樓內的歌姬進宮給他演唱呀,反正這普天之下都是人家姓李的一家的。

    「是呀,這秦娥之樂確實生澀難懂,咱們進去一觀。」李隆基揮舞著手中的折扇指著秦娥樓的牌匾說。

    「是。」李龜年只是個陪從而已,李隆基問他只不過是為了掩蓋自己來這兒找楊玉環的目的而已,要來泡妞那也要找個讓別人信服的事情呀,所以這李隆基就找來李龜年,借學習秦娥之樂來私會楊玉環。

    李隆基出現在大門前,王一飛和秦娥樓中所有的人都是大為吃驚,他們可都是知道皇帝的身份呀,而今日是皇帝的壽誕,這他們也都是知道的,這皇帝壽誕的時候來自家店裡,這就是讓眾人吃驚的原因了。

    吃驚之餘,所有的人不由得又是對王一飛另眼相看,外界早就傳聞自家老闆跟皇帝有關聯,而且他們也見李隆基多日出現在秦娥樓中,自然知道王一飛和李隆基交情不淺,但是現在皇帝連過壽誕的時候都來這裡,這更是說明了這層關係的厚度。

    不過眾人也都是聰明的,吃驚之後,也都是裝作沒看到一樣自己吃自己的,依舊是說說笑笑,不是他們無禮見了李隆基都不知道叩頭請安,而是王一飛曾經給他們交代過,這皇帝來了之後咱們就當不知道,就把皇帝當普通人,該幹嘛幹嘛,咱們這是大店,來的起皇帝這座大神。

    在場眾人,唯一跟別人目光不一樣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在李靈兒旁邊坐著的蘇果,原本蘇果也是自顧自的吃一些愛吃的東西,見李隆基來了,眼神死死的看著李隆基,二話不說站了起來跟王一飛說身體不舒服藉故離開了。

    蘇果已經知道了李隆基的身份,但是她似乎總是刻意迴避李隆基一般,李隆基一來,她就藉故離開,而且她還曾背地裡問過楊玉環和謝阿蠻李隆基的情況,見李隆基騙這兩個丫頭說是梨園樂師李三郎,她想告訴這兩個丫頭李隆基到底是誰,但是無奈店裡面有禁令不讓跟楊玉環說,這命令當然是王一飛發出來的。

    王一飛見李隆基過來,也是笑臉相迎寒顫了一番,並且表示楊玉環在後院,就讓李隆基過去了,自己沒必要跟過去,人家泡妞自己去當電燈泡多不合適了。

    「一飛哥哥,這人誰呀?」李靈兒眨巴著眼睛問。

    「靈兒你看他是誰呢?」王一飛反問,他很想看看這說話不經大腦的李靈兒是怎麼評價李隆基的。

    「靈兒不知道,不過他肯定不是什麼好人,看人的眼神都是猥猥瑣瑣的,就跟一飛哥哥看留香姐姐一樣。」李靈兒小嘴一撇,狠狠的說。

    李靈兒的話惹的楚留香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王一飛也是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說:「靈兒呀,怎麼能這樣說呢,他猥瑣那是他猥瑣,你一飛哥哥可是好人呢。」

    「切,一飛哥哥還好人呢,就會欺負靈兒,就是個大壞蛋。」李靈兒強烈的鄙視了王一飛了一眼說。

    王一飛無語,也不在解釋了,這事兒越解釋越糊塗。

    李隆基剛從秦娥樓大堂來到後院,就聽到了楊玉環彈的那首『涼州曲』溫婉動人的琵琶聲,不由得駐足細細聽聞,漆黑的夜空下『涼州曲』這略帶憂傷的感覺一下子觸動了李隆基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涼州曲』是李隆基最常吹,也是最常聽的曲子,但是像今天這樣一下子入迷的感覺還真沒有。

    都說人的心情是怎麼樣就適合聽什麼樣的曲子,憂傷的時候聽傷感的曲子,開心的時候聽歡快的音樂。而李隆基現在的心情就如同這涼州曲一般,原本這是一個很美好,很開心的日子,畢竟是過壽誕,李隆基自然也是開心的很。

    但是就是因為壽王跟太子兩人爭搶儲君之位,互相在自己的府中搭台唱戲,從而使李隆基那裡都不能去,只好在這長安城中瞎溜躂,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李隆基心情還不錯,但是那一絲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一下子卻被這略帶憂傷的琵琶曲給勾了出去。

    李龜年是識樂之人,不由得感歎:「好一支琵琶曲啊。」

    李隆基點了點頭,說:「是涼州曲吧。」

    聞樂而尋,李隆基抬手說:「去看看。」

    往前走了幾步,一個靚麗的身影就出現在李隆基的眼前,打眼一觀李隆基又是心中一陣,只見月光下一個手持琵琶,邊彈邊舞的女孩出現在眼前,而且彈的一首的倒彈琵琶。果然不出所料的就是楊玉環,而一邊跳舞的楊玉環自動的被李隆基忽略。

    「好美啊。」李靈兒不由得感歎。

    「聆聽如梨園。」李龜年也是感歎到,他沒有見過楊玉環,但是也是不由得被這一首『涼州曲』所感歎。

    李隆基抬手就問李龜年要笛子,李龜年趕緊把自己手中拿著的笛子給李隆基,李隆基出門可以不帶人馬,但是這玉笛是唯一,一件必備之品。

    當下裡李隆基就默默的用笛子合楊玉環的琵琶。

    簫聲咽,琴弦彈,秦娥夢斷秦樓月;月光下,城河邊,才子佳人把琴彈;夢一場,情一次,愛恨交織似雲天。

    楊玉環聽到有人用笛子合她的琵琶,不由得有些疑惑,停止了彈奏,謝阿蠻也是停了下來,驚喜的說:「有人用笛子在合你的琵琶。」

    「到是個知音,不過不知是誰。」楊玉環四周看了看,淡然的說。

    李隆基邊吹邊走,慢慢的走下了台階,出現在楊玉環的面前。兩人都是驚喜的看著對方的眼睛,楊玉環的眼神之中有些疑惑,李隆基的眼睛中有著一絲驚喜。

    李隆基把笛子交給李龜年,拍著說說:「好,姑娘琵琶彈的好。」

    楊玉環雖然跟李隆基認識,但是李隆基比她大了好多,而且還是梨園樂師,楊玉環也是恭敬的說:「多謝誇獎。」

    經過這一鬧,楊玉環也是有些乏,在加上這裡是河邊,深秋的天氣儼然是有些涼絲絲的滋味了,楊玉環收起琵琶,作勢欲走,李隆基趕緊湊上去說:「舞也好。」

    謝阿蠻見李隆基只盯著楊玉環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憤憤的說:「喂,這裡可是兩位姑娘,怎麼沒看見我嗎?」

    「是是是,這位姑娘也很美。」李隆基膚淺的應了一句。

    「哼,目中無人」謝阿蠻低聲說了一句,她是走江湖的,自然一下子就看的出來李隆基是應付他的。

    「什麼」李隆基只顧著看楊玉環,在加上謝阿蠻聲音有些低小,就隨口問道。

    「啊,沒事兒,我跟阿蠻我玥兒姐在一起都是這樣。」謝阿蠻見李隆基聽到了,趕緊諂笑著說道。

    「月兒,這不是玉環嗎?」李隆基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問,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說。

    謝阿蠻見李隆基說錯了,趕緊解釋道:「不是那個月兒,是王在左月在右。」謝阿蠻這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李隆基當下就樂了,王在左,月在右。這皇帝不就是王,而月值得那不就是楊玉環,李隆基不由得喜笑開顏。

    「果然是好名字,此玥兒竟是月在王旁。」李隆基不由得回頭沖李龜年笑了笑。

    李龜年也是趕緊答案:「是是是。」心裡也是樂開了花,看來這次李隆基出來卻實是泡妞的。

    「哎哎哎,昨天你說你是梨園樂師,你都沒說你名字,你也抱上你的名兒來。」謝阿蠻大大咧咧的問。

    李隆基說:「在下姓李,名三郎。」

    「三郎,這算個什麼名兒啊」謝阿蠻傻呵呵的笑了笑說。

    「在家排行第三,故名三郎。」李隆基說。

    謝阿蠻明顯的也李隆基不那麼感冒,對楊玉環說:「玥兒姐,琵琶也彈了,舞也跳了,我的肚子也咕咕叫了,你那太白也沒聽到,咱們還是吃飯去吧。」

    「原來姑娘在這裡等人哪?」李隆基那裡捨得讓楊玉環走,見謝阿蠻說有人沒到,當下不由得就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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