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945章 三更 文 / 孤塵
月之女祭司心疼發瘋,范達爾·鹿盔暗自偷笑,老鹿一點也沒有為自己隨從完蛋傷心,反而巴不能女祭司自己也搭進去。
死兩人就心疼成這樣?虧你還想執掌大權,連慈不掌兵的道理都不懂,還當個屁的首領。
因為瑪法裡奧常年沉睡的原因,暗夜精靈族明義上的領袖就成了空架子,實質上由三位領導人統領,月之女祭司因為身份原因,在裡面佔了大頭,瑪維的哨兵衛隊則成了軍方代表。至於老的德魯依則是相當於人類法師團的貨色,身份尊貴到是夠了,可惜那數量實在擺不上桌面。
反觀月之女祭司手裡的嫡系遊俠,雖說單兵實力一般,又多是平民身份,可誰讓人家數量在那。整個暗夜精靈最多的部落數量,就是這群使用弓箭的傢伙,和血精靈幾乎拋棄的獵人不同,暗夜精靈卻把這方面發揚到了極限。
正因為有著如此種種,老鹿才開心異常,也樂得女祭司發瘋拚命,若是真把小命搭裡面去了,族裡還不是就我自己說話?
瑪維,那個統領哨兵衛隊,常年把自己埋在頭盔裡的娘們也算個對手?連臉都不敢露的傢伙,永遠都只能藏身陰暗,那樣的人是不能走向明面的。
打定主意手下偷懶,三五個樹人,兩三個憤怒,老鹿的攻擊跟撓癢癢差不子多少。
再看月之女祭司就不同了,月華如水箭如星,每一次開弓搭箭都在暴熊祭司身上射出朵血花,要不是有流水圖騰不斷恢復,早就成了破步篩子命喪黃泉。
「把那些玩意打掉。」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無果,沃金帶頭躲起小棒棒,只是這東西說起來簡單,真要消滅又哪是能簡單辦到的事情。
綠色的圖騰往地面一插,甚至能直沒地底,想要破壞打掉,往往要連帶地面都轟開半邊,隨著地形變化越來越大,圖騰越來越多,想要攻擊過來,就成了無比艱難的事情。最後還是泰森豪威爾發了狠:「都散開,我來!」
高舉過頂的兩隻鐵錘轟然燒起烈焰,滴滴荅荅的熔岩落在地上就是一個土坑,吱的冒出陣陣清煙。
以自然之靈的名義,大地母親請傾聽您子民的呼喚,展現烈焰的力量消滅來敵。
薩滿技·熔岩暴發
轟!的一聲悶響錘落,以兩隻砸進地面的錘頭為中心,紅滾滾,熱騰騰的岩漿彷彿從九幽深處翻滾開來,轉瞬就將大片地面淹沒。有了這種範圍性攻擊,什麼流水圖騰都成了灰灰。不過同樣的,大傢伙想要展開近戰也有了困難。
「射死他們。」不能近戰就遠攻,把一雙纖手抖成亂風的月之女祭司騎在白虎之上,嗖嗖嗖的射開了星晨,如同流星雨般的能量箭矢打的兩位半神祭司沒身便走。
看到他們離去,總算鬆口氣的大伙卻沒有興奮,因為誰都知道,他們還會回來。
「接下來怎麼辦?」轉首看向沃金呲起口大牙,薩魯法爾真的累了。自從進到神廟開始,戰士之王就有種深深的無奈,想要處理好聯盟和部落間的間隙,又要維護好部落裡面的關係,再加上東辰這個救命恩人與幾方的問題,戰士之王那顆並不怎麼靈瓏的心,已經操的碎碎。
現在,總算能休息片刻。
不過,真的能休息嗎?
「你為什麼不動手?」一根月華箭,觀眾齊轉眼,對同族張弓的月之女祭司星眸如火,坐下白虎彷彿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威脅的展露出了獠牙,大有一個閃身就撲將上去的錯覺。
「動手?為什麼要動手?」老鹿一點也不在乎眉心上的危險,他知道白虎妞不敢放箭,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的身份。
我范達爾·鹿盔是誰?那是暗夜精靈所有德魯依的實際領袖,就像我不敢向你對手一樣,你也同樣不敢對我放箭。真要把這一箭射出來了,那才叫真正的好事。
「月神艾露恩為證,你為會你今天做出的事情後悔。」長弓一震空射向天,嘩啦暴開的月華星星點點飄向四周,看著伴隨星光劃落的眼淚,老鹿原本的好心情立即消散的一乾二淨。
碼的,這個瘋婆娘用不用這麼狠?
一個祭司以月神的名義發誓,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後果。很顯然,眼前的女人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弄不好什麼時候就會暴發。
把自己族中內部的衝突擺到明面,看著明顯出現裂痕的暗夜精靈,達斯瑪雷哈哈大笑,陽光般金色的髮絲在狂風中揚起老高:「你們這群自以為聖潔純淨的白癡,趕走了我們血精靈,自己還不是一樣窩裡鬥?」
「哼!我們的事用不著你管,達斯瑪雷!」惡狠狠的一個白眼甩出,老鹿終於找到了撒火的地方。
同樣死了魔導師手下,正翻沒地撒氣的太陽王當仁不讓:「想動手,咱們可以馬上試試。」
「別衝動,敵人還沒有解決。」和事老的話總不能白講,剩下的人也沒誰會是傻子。衝突歸衝突,衝突完了還得繼續。
「先休息,怎麼做,隨後再說。」唯一沒有人員受損的豐收之谷四人組,默默的偷懶跑到一旁,這不是因為四人利害,而是因為其它種族不需要派出精銳,哪像豐收之谷,能拿得出手的全拿了出來。
東辰,斯拖克頓,泰森豪威爾,當家三大戰鬥職業全部出場,安若拉雖然差一些,但是萬年附魔法師腰包裡的東西也不白扔,真發起火來,不比任何一個人差。
這是鐵打的組合,沒有傷亡自然正常。但在旁人眼裡卻不是這樣:「怕死鬼,下次就讓他們打頭。」
完全無視泰森豪威爾和東辰的貢獻,也無視了安若拉的付出,甚至連斯拖克頓的牽制都當成了划水,一樣人,百樣心,小心眼起來的山丘之王真對不起他那變大後的身材,就和他平時的矮挫一樣,明顯是個小人。
和他有著同樣心思的傢伙也都一個個心照不宣的默默對望,時間就在這樣的休息中過去了一晚。等到第二日清晨踩過還有餘日的地面,大傢伙通過前路看到的,是兩個完好無損的祭司,更讓人無語的是,納茲拉克的瞎掉的眼睛都長了回來。
「那是怎麼回事沃金?」巨魔恢復力強大不假,但是眼睛卻明顯不在此列,薩魯法爾的疑惑也是眾人詫異的地方。
巨魔首領默默打量了一下,果斷搖頭:「注意他兩的影子,這是兩個幻像,不要被他們騙了。」
「幻像,誰說我們是幻像?」眼神玩味的脫去呆滯,居左的不死貓王突然出聲。
話音未落,立即活范起來的暴能祭司就狂吼一聲變了身:「今天,你們都要死,我要把你們的靈魂做成蠟燭,點燃萬年不熄的濁火。」
攻擊,不要命的攻擊,遠超想像的攻擊。
巨熊祭司突然發起的衝鋒直直撞向了前陣,只是不等薩魯法爾等人開始行動,一直只張嘴不動手的巨魔首領卻出乎意料的來到前陣,一邊張牙舞爪跳著鬼步,一邊將誅魔刺遞了出去。
說來也怪,面對這把東西,原本不要命的巨熊祭司還真就停了下來:「背叛者,看來你是一心想要和我們作對了?」
「傳奇祭司就應該成為傳奇,從你們離開戰場拋棄帝國的那一刻,你們就不配在讓我們服務。」壓在心底萬年的話一朝吐出,沃金憤怒的眼球都紅了:「當年若不是你們,我們又何至於淪落到今天這份地步,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放屁,錯的不是我們,我們只是遵照先皇的命令,死個把人罷了,只要皇帝陛下復活,巨魔帝國必將崛起。」
「別做夢了,你們這群只應該存在於神話裡的東西。」恨恨不平的一展長矛,眼睛直直的沃金破口就罵:「帝國最偉大的不是皇帝,而是數不清的子民,沒有我們,帝國就不可能再是帝國。」
「背判者,看來萬年多的飄泊已經讓你忘記了皇帝陛下的威嚴,沒有皇帝陛下,你們只是一群白癡,一群懦夫,是皇帝陛下給予了我們保護,也是皇帝陛下給予了我們指引,沒有皇帝陛下的領導,你們只是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
兩種理念,時隔萬年的衝擊,到底是領袖重要,還是普通人重要,其實在東辰看來地,都是個白癡的問題。因為兩者根本就不可能分開:「泰森豪威爾,斯拖克頓,隨時準備動手,他丫的,世界上的傻子怎麼越來越多了。」
攻擊,在不可能之中發生。
突然動手的達斯瑪雷沒有襲擊任何一個,而是將炎爆術射向天頂,但是意外的,卻沒能起任何效果。
「別做無用功,這是巫毒實像幻影術,不把他兩解決,我們見不到正主。」背包裡父親傳承下來的王室秘錄,記載的東西不可能遺忘,只是沃金沒有想到的是,不死貓王竟然會留下這種底牌。
是的,這件事不會是納茲拉克所能想所能做,唯一的人選只有哈爾拉茲,只有這個變態的,聰明的,一直讓人琢磨不透的傢伙,才會在神廟裡擺出這種禁忌巫毒。要知道這玩意即使是在帝國時代,也是被皇室勒力不得使用的手段。
沒有皇帝陛下親手的批復,這種需要大量祭品的巫毒只能是擺設。
哈拉拉茲到底怎麼辦到的?如今又上哪裡找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