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687章 怎麼選 文 / 孤塵
一番話擠兌的東辰面紅耳赤，隨即又惡狠狠的瞪了泰森豪威爾一眼，要不是你個混球學藝不精，老子哪會落到今天這份田地。
讀懂潛在話語別過腦袋，牛頭薩心裡也是不憤，俺老牛幹的是殺人放火的買賣，哪會老爹那一套。再說，命令還不是你下的？
互相埋怨埋怨緩緩氣，東辰也知道主錯在於自己。太衝動了，太有欺騙性了，太無恥了。這些鑽地蟲怎麼就長那麼一副熊樣？
該死的玩意，賣蔭是要遭雷劈的。十多米的巨物，腦袋籃球樣可人，張開嘴巴一點也不恐怖，反而有種誘人的憨傻，正因為如此，東辰才犯了瘋病，以為這些傢伙軟弱可欺，誰成想竟然落下了禍根。
「老闆，聯合軍在對面建城。」一谷分裂南北，兩相對望無人，撒裂的大地從東往西一直通向天際，誰也不曉得這玩意是什麼東西。但從那平整的樣子來看，肯定不是什麼自然產物。初來乍到，異界的神奇還有待探知。
順著勞拉引領的方向登上塔樓，拉開望遠鏡的東辰，發現了一片巨大的城牆，或許是物資不太夠用，比起豐收之谷的全鋼鐵建造，對面的城市主體竟然就地採用了岩石，當然，原始歸原始了一些，可那面積卻是幾方的千倍，浩大的工地上，是螞蟻般忙碌的士兵。
「這些傢伙有麻煩了。」自家地盤受了鑽地蟲的禍害，怎麼也不能讓對方好了，心裡來氣的某男眼珠一鑽起了黑心：「貝吉塔。」
「在！」啪的一個立正昂起腦袋，點到名字的金剛頭頭精神豪邁。
瞅著這廝裝腔作勢的熊樣，東辰陰笑著壓低音調：「帶著暴熊衛把新來的食物收拾一些，稱天黑給我把鑽地蟲引過去。」
「老闆……您……」兩眼滾圓的咧開大嘴，可以看見小舌頭的貝吉塔咕咚嚥了口唾沫：「這事俺在行，您放心，明天早上必有好信。」
天黑無光，四野生風，呼嘯的沙塵裡靠著點點星辰辨別方向，貝吉塔一干獸獸開始向聯軍營地進發。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克裡斯蒂娜有些擔憂的側過俏臉：「萬一事敗怎麼辦？咱們的人數比他們少太多了。」
「沒關係，剛才我吩咐過他們，真要被人發現，就說過來談判，那些傢伙也說不出什麼。」
「還可以這樣？」使勁卡巴卡巴碧眸，克裡斯蒂娜的心裡說不出的詭異。
側過腦袋摟住佳人，東辰呼吸著陰涼勾起嘴角：「是不是覺得很無恥？但這就是正治，我討厭正治，但並不意味我不會用它，以往不想，因為沒有對手，如今卻不得不用了。聯合軍，我讓他變成死軍。」
充滿殺意的眼神，透過風沙遍地的紅土荒原射向遠方，燈火瀾珊的聯合軍營地裡忽然響起一片嘈雜。
人多好辦事的另人面，就是人多好壞事。豐收之谷只不過惹了鑽地蟲，對面卻得罪了禿鷲群，比起自家星球上的變異物種，這裡的傢伙更狠更絕，天黑裡一次襲擊，少說也禍害了千人，但但說實在的，這些野獸實在翻不起什麼太大浪花。
不過事情無絕對，稱此機會摸過去的貝吉塔，為他們又磅上了一份大禮。
「嗨，小子們，都給我把肉扔過去，記住了，扔完趕緊跑。」鑽地蟲再白癡，也不會白癡到向如此規模的建築衝擊，但是不打不意味不好奇，只要把人引來，下面的事情就已經和自己無關。
吐口唾沫抓把紅土，把手搓干的貝吉塔聽著耳邊撲通貓起老腰，撒鴨子跑起弧線。
載髒部隊剛離開不久，一道道尋物而來的鑽地蟲就接連冒出了腦袋，瞅著營地嘶吼亂叫。詭異的聲調嚇的巡邏兵當即打起了哆嗦。
「喂，你們聽到什麼沒有？」張目望向黑暗，瞇起眼睛卻什麼也看不清的年輕戰士，下意識撞了撞同伴。
愕然回神，年紀稍長的傢伙左右瞅瞅，拉起小伙就跑：「瞎嚷嚷什麼？你個白癡，咱們是巡邏兵，不是趕死隊，碰著事了跑路第一。」
「但要出了事情怎麼辦？」責任心作祟的年輕士兵用力掙脫了拉扯，瞧那樣子還想回去。
老兵看他這傻到家的模樣，當場氣個半死：「我說你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今天晚上營地已經遭了災，多這一次不多，少這一次不少，關咱們什麼事情。再說也不定出什麼亂子，真衝過去你就不怕掛了？」
「我……我……」我來我去我不出個所心，臉色脹紅的新兵僵在原地。
老兵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新長的拉向一旁，邊走邊談起經驗：「我知道你小子想表現想立功，但你想沒想過，就算你報了信又能怎樣？」
眼神不屑的四下掃掃，從兜裡摸出根煙點上的老兵歎了口氣：「咱們只是下等兵明白嗎？下等兵，就算報告有功也輪不到你我，附近那些個上等兵會把功勞攬向自身，你才來部隊不久，裡面的道道還不明白。記住我的話小子，出頭鳥死的快，部隊裡混的是資歷。」
使勁吸口煙霧緩緩吐出，喘口氣的老兵向自己一指：「瞧見我沒有，已經當了四年下等兵，再混一年只要沒錯，就能成為上等，到時候再拚命不遲，至於眼下，咱們有個響亮的名號叫做炮灰。炮灰是用來幹什麼的？炮灰就是用來賣的。」
一頓說詞講的新兵臉色發紫，小伙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回望的眼神裡儘是不甘。
用力將最後一點煙霧吸盡，老兵曲指彈飛了剩餘，感歎的搖起腦袋：「都說當兵吃晌，黃金萬兩，可那說的是上層軍官，咱們這些苦哈哈想要出頭，一萬個裡面都不見得能有。我這輩子算是完了，小子，你要是不甘心就去搏一把，回頭有功我不搶你的，但有禍也別想讓我擔著。」
突然給出的選擇，如同刀山般擺在面前，新兵和老兵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尺，但眼下卻好似萬里。
「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