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629章 下馬威 文 / 孤塵
在機械部制式作戰服生產線到位的第五天黎明,整裝齊備的豐收之谷眾將士於戰神像下集合,立在匹格新編第五方面軍前方的,赫然就是斗豬八法的總教頭碎牙,這個將阿爾法合金刀玩成神化的匹格戰士,擁有同族少有的智慧。現在,他終於踏上了戰場。
看著吧,同胞,這是一個偉大的開始。
正如所有史詩傳奇開始一樣,碎牙的出場並不拉風,反而顯得極為單掉,即使站在豬頭前方也並不顯眼,只不過是體格稍大一些,打眼望去,平平常常。
迎著晨風檢閱萬人部隊,東辰的心裡豪情爆發,即使是奴隸,也是豐收之谷的奴隸,自己要做的事不需要任何隱瞞:「咱們此次出征就是去撿便宜的,你們以前都是強盜,是土匪,是有便宜就占的王八蛋。」
一番鄙視的話語,說的匹格豬頭臉色狂變,再不要臉的賊人也不喜歡被人當面揭底。可是東辰下一句話就讓他們嗚嗷叫喚起來,因為這個黑心領主是這樣說的。
他高昂著腦袋揮起拳頭,發自肺腹的大聲宣靠:「但是,老子喜歡王八蛋,因為這年頭只有王八蛋才能活的更好。我不需要你們有良心,因為良心只賣給自家人。本伯爵今天把話扔這,對待敵人,隨你們禍害,能偷,能搶才叫本事,誰他碼掉鏈子把自己賠進去,那就是白癡,看情況不好,立即給老子跑路,面子永遠沒命值錢。」
哈哈大笑著揮起刀劍,青一色的荒野土匪全都撩潑起了火氣,一個個眼神放光的盯住高台。
以前大家還覺得領主大人管的太寬,又要洗澡又要刷牙還不讓隨地大小便,但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東辰可愛。
在谷裡受氣,上外面找去,想著平時主戰種族們牛氣轟轟的樣子,憋火快把膀光憋爆的匹格,全都紅了眼球。
他碼的,這次要是不把威風鬥出來,以後還怎麼做人?出去都他碼丟臉。
「小六子,跟著伯爵大人混不吃虧。爹老了,谷裡不讓上前線,你可不能丟人?」稱夜叮囑六兒子的老匹格,滿眼都是暴虐,劫了一輩子道,臨老好不容易安生下來,卻掩蓋不了當年的光芒:「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記得該出刀的時候絕不能手軟,逃跑的時候能扔就扔。」
「俺知道,你都說了八百遍了,俺曉得。」昂首盯住高台,心裡想著老爹,處在第一排第二裂第三十二小隊的六順信心百倍。
不就是搶劫下黑手嗎?這事以前又不是沒幹過,咱這號的,打小就和老爹刨食吃,還會不知道跑路?
心裡算計明白的匹格一個寒一個鬥志昂揚,感覺忽悠差不多的東辰點將出發。
朝陽灑落溪谷,七彩斑點映花了戰神,手拄利劍舉目望天的岩石塑像似乎披上層神華,遙望遠天,浮空游動,渦輪響起的嘩嘩漸漸遠去。摸著窗口散落的陽光,疤痕滿身的光頭宣了聲佛號,和他並肩站立的老牛眼神悔暗。
「我說禿驢,你說這小子這次真能行?」矮下目光盯住禿瓢,感覺刺眼的牛頭捋了把鬍子。
耳朵微微抽動兩下,不戒和尚語氣微沉:「這混帳東西一向不信命,咱兩估計的事未必成真。」
「但總歸不太妙,元素之靈覺醒在即,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想著東辰臨走前留下的吩咐,尤因老薩滿心裡暗惱,說是不行就舉族逃跑,可事情哪有那麼簡單?難道就扔下基業不管不顧?
年紀大了的人總歸戀家,上次下山已然不易,再要把建設好的地方拋棄,老牛總有些不捨。
自從俄勒芬布爾到來,就和老薩滿搭伴的光頭朗宣佛號:「一切都是虛幻,該放就放,老傢伙,你可別發掘。」
「知道,用不著你說,俺不怕死不代表想讓族裡的小輩去死,墊後的事情就由咱這些年長的來做,怎麼也不能少了青壯。」大包大攬把責任抗在肩頭,站在晨光中的老牛徨若聖人。
偷偷往旁邊靠了靠的不戒躲入陰影,沒好氣的出言擠兌:「你到是看的開,不過你想瘋自己去瘋,和尚還想多活兩天。」
「佛祖曾言,割肉喂鷹,難道大師不想成佛了?」長久吵鬧對彼岸瞭解甚深,知道和尚不著調的老牛忍不住調笑。
氣抽鼻子的光頭悶哼轉首,烏洞洞的眼眶似要發光:「少拿佛祖壓我,和尚沒那境界,咱這輩子只想好好活著,多喝一杯酒,多吃一塊肉,就算佛像擋在前面,也照樣劈開了燒火。」
「這事你也敢幹?」不敢相信的盯住眼前禿瓢,一輩子信奉戰神的老薩滿,簡直不能相信。換位思考,就好比哪個失心瘋的薩滿去毀壞戰神一樣恐怖。
根本不在乎的不戒哈哈大笑:「想當年和尚被困寺院,雙目盡瞎,能活下來全靠佛像金裝,不把那些玩意燒了,老子拿什麼生火?」
回想以往種種殺機泯滅的光頭莊嚴肅穆,怎麼也不曉得眼前傢伙想法的牛頭,無語歎息:「你這樣的傢伙都能悟得佛家真諦,要是讓佛祖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不會的。」寶相莊嚴,現出佛門大德高僧法像的不戒微微昂首:「佛祖既然能割肉喂鷹,自然不會在乎一身木頭,又何況是漫罵與懷疑?和尚根本不信佛。」
不信佛卻成了佛,深感世間荒謬的老薩滿無言相對,最後只能搖頭苦笑把話題引回:「他這次帶的人會有麻煩。」
「你是說那些人類?」早先趕走的部隊必然心懷怨恨,有他們搗亂,豐收之谷少不得亂子。想明此點的不戒了然一笑:「沒關係,吃虧是福,有他們在,說不定還會是件好事。」
打著噴嚏一路慢行,經過兩天旅行到達自由之都的眾將士,一下浮空艇就引來了麻煩。冷眼瞅著烏呀呀一片的人類,東辰疑惑的看向皮特,同樣茫然的大少爺求救似的瞄向接待。
「他們在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