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617章 不好的預感 文 / 孤塵
飛過海,躍過坡,前面出現一處谷地高坡,當絕望號披著夜露降落時,勞拉都快哭了。不是激動自家不著掉的男人回來,而是覺得自己終於能夠得到解脫。
「伯爵大人,為了全人類的安危,這次請您務必給予支援。」
又一次面對討厭致極的m老夫人,東辰話都沒回的擺擺手,帶隊就想離去。
得不到答案的m16總管一個閃身攔在身前,前所未有的擺低姿態:「戰況緊急,客不容緩,請以大局為重。」
「我要休息,啊悠哦克?」跑掉跑到大西洋彼岸的通用語,激的老太婆面色狂變,但想到前方吃緊的戰事,又不能發火。眼前的混小子是屬順毛驢的,硬來肯定不成,洗澡是吧?讓你洗!
灑滿沐浴香泌的澡漟,散發著清新的茉莉花香,本該舒服萬分的東辰卻感覺怎麼弄也不自在,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瞅著外面的靜候的老太婆,那股子膩歪勁別提有多難受。
法克上帝他碼的,這老女人肯定更年期到了。胡亂擦巴兩下,拿過兩條浴貼把自己圍嚴實,生怕吃虧的撒哈拉伯爵走出了房門。
伴著潮濕氣息的水霧撲面而來,略感不適的m老夫人樂的像花一樣,剛想開口,東辰就走了過去,邊走邊高聲嗷嗷:「通知廚房,我要吃飯,雪山犛牛肉排,松嫩醬香豬扒,另外再來幾盤青菜。」
守著雪山谷地,伴著森林海邊,三不管的豐收之谷要啥有啥,若不是年頭不好,這就是世外桃源,比起其它城市絲毫不差。最起碼單論吃食,就比那幫守著食物製造機的傢伙強百倍。
咱這全是天然的!心裡美滋滋的甩開螃蟹步,鼻孔能朝上天的東辰得意洋洋,毫不顧及身後咬牙切齒的老太婆。
想讓本伯爵出兵?門都沒有!不把你們骨頭敲碎了,怎麼能彌補本少爺心靈上的創傷?該死的梵蒂岡,討厭的臭蝙蝠,做死的聖約翰,你們都應該拉出去槍斃!
哈欠連天改造著史前裝備,有幸逃脫一劫的十二圓桌騎士沒日沒夜幹了一個星期,可是直到現在,眼前的飛船也沒修好。
「聖子大人,你確定這玩意能飛起來?」彷彿家鴨般的船身,與其說是飛船,不如說是飛鴨,怎麼瞅怎麼感覺怪異。
摟著狀態越來越差的婕拉,約翰的臉色凝結似冰,根本沒有回答。自討沒趣的大主教無語的退到一旁,偷眼看著幾乎無損的狼人,心裡大為震動。
前番核彈爆炸,正好處在一座井梯旁邊的狼人,全都跳了進去,極為幸運的逃過一劫。但是世事無絕對,狼人幸運的躲過核彈,卻不幸的遭到輻射,除去實力最強的王子看不出異變,其它全都開始脫毛破皮。
肉眼可見的腥紅佈滿龜裂的肌膚,嘶嘶的抽氣此起彼伏。任誰見了,都會感覺頭皮發炸。
「王子殿下,拖比奧不行了。」深處地下百米的空間陡然一靜,只留下傷號急促的喘息,用堅如鋼鐵的意志命令僵硬的脖子回轉,盯住族人懷裡不斷抽動的夥伴,狼人王子當場紅了眼,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兀自不覺。
拖比奧是他的侍從,每一個王族子弟都有的夥伴,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的死黨,能夠為他毫不憂鬱去死的替身。
這樣一位存在的離去意味什麼,只要想想就感覺發狂。狼人傳承和別人不同,任何一位覺醒的王族都會被放逐荒野,三年以後能活著歸來的才會得到承認。所依靠的沒有別人,只有夥伴。在那充滿危機的三年裡,若不是這位天性樂觀的小伙子一直開導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死了。
回想一幕幕珍藏心底的過往,狼人王子瘋狂的扯開喉嚨,在地底深處發出懾人心魄的悲嚎。
或許是熟悉的嚎叫喚醒了潛在的意識,或許是臨死前令人心痛的迴光返照,拖比奧竟然奇跡般的睜開了眼,他的眼很亮,如同午夜最閃耀的明星。
「我的兄弟,你想說什麼?」
努力張開疼痛難忍的嘴巴,發出幾聲怪異的咯呱,被輻射侵蝕的拖比奧說不出一句話來,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的狼人小伙,緊緊抓住王子殿下的手臂,似乎想要表達什麼。可是死神沒有給他時間,撒旦沒有給予憐憫,頹然滑落的手臂重重的砸在地上復又彈起,帶著濃濃不甘的眼到死也沒有合上。
狼人王子呆滯的半跪在地,即沒有落地,也沒有悲嚎,只是靜靜的僵在那裡,彷彿成了雕像。
拖比奧死了,和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死了,那個好不容易打到只蟲子卻把最好那份留給自己的兄弟死了。他為什麼要死?他怎麼可以死?我不允許,我是狼人未來的皇,我不允許你死!
活過來,一定要回過來。
掛在脖勁的項鏈一把扯下,比先前大主教拿出晶核還要完美百倍的紫色晶元提在眼前。沒有猶豫,沒有不捨,找準備位置重重插下的晶元直沒胸口。
狼人王子做了東辰曾經做過的事,不同的是,他付出的更多。
拖比奧會不會活過來,誰也不清楚,親眼見證這一幕的血族都有些發蒙!這小子瘋了?那可是狼王的傳承,大宇宙時代不可多得的瑰寶,翻遍歷史記錄也找不出第二顆的奇物。不說留給自己,也不能浪費到一個不知所謂的東西身上。
那小子是誰?不過是只普普通通的狼人,怎麼配得上這種物件?就算要用,自己等人手裡的也足夠了。
狼人王子瘋了?當然不!狼王傳承有多寶貴,王子當然清楚,但是在他心裡拖比奧卻比這份傳承重要的多。
一世人,兩兄弟,沒有拖比奧就沒有他的今天。一份狼王傳承算什麼?比起兄弟之義,再寶貴的東西也只是東西。
「如果拖比奧活不過來,你就去死!」刻骨銘心的誓言,帶著不留餘地的殺機,跨過了千山萬水。正吃飯吃得起勁的東辰,突兀僵住,叉到半空的肉排久久未曾送入口中。
怎麼回事?老子怎麼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