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什麼叫男人 文 / 孤塵
「現在不能進去。」
清晨，吃了一夜風沙的貝戈伯德和不戒和尚，被東辰堵在了絕望號門口。
「那兩女人在幹什麼？」色瞇瞇的雙眼放著光，貝戈伯德探頭探腦的往東辰身後瞅著，也不管能不能看透緊閉的車門。
東辰看著他，沉默的想了想，決定說實話：「我把她們三個給辦了。」
一陣枯澀的風捲著乾燥的沙塵吹過。
搞怪的表情變成了驚詫，又變成了不信，即而又變成了憤怒，貝戈伯德平時總掛著嘻笑的臉烏黑鐵青：「你、說、什、麼？」
「我說，我把她們三個給辦了。」
帶著勁風襲來的拳頭正中鼻樑，一點防禦姿態都沒做的東辰當場倒飛出去。砰！的撞在車壁，還沒等滑下，就被貝戈伯德掐住了脖子：「安妮還只是個孩子，你怎麼可以那麼對她！啊？……你知不知道，她有多不幸？你怎麼就能狠得下心來傷害她？你說啊……你告訴我……」
顫抖，悲憤，貝戈伯德流著淚，雙眼充滿了血絲。不知不覺咬破的嘴唇淌著血。
東辰看著面前氣得混身亂顫，眼中瘋狂之色湧動的男人，定定的注視著他的雙眼：「如果可能，我也不想。但我他碼的做了，你還能讓我怎麼樣？」
「你是個畜牲！」
嘴角飄著血花偏在一旁，泯著鹹腥的血沫正過昏沉沉的腦袋，東辰繼續盯著貝戈伯德充血的雙目，毫不躲閃：「你怎麼說我都可以，錯事是我做下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安妮一輩子，我用我祖殘陽的名義起誓，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照、顧、她、一輩子？」眼角流著的淚，漸漸變成了鮮紅的顏色。貝戈伯德，泣血了！
「東辰，我這輩子最他碼後悔的事情，就是瞎了眼，救了你這個畜牲。」
目光沒有一絲憤怒，只有著不可摧毀的堅定，東辰神態肅然：「貝戈伯德，我欠你的，更欠安妮的。我會用一輩子來償還，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照顧安妮一輩子。」
「我他碼不需要！」
一拳掄在東辰臉頰，貝戈伯德瘋狂的揮起了拳頭。
一連串的彭！彭！悶響，蓋過了風沙的呼嘯。
東辰默默的埃著。腦袋偏了正過來，身子歪了直起來，一直到貝戈伯德打累了，才吐著血沫開口：「我不知道你和安妮的過去。但你既然願意跟我們出來發瘋，那你們肯定有自己的難處。我可以答應你，不管你們想幹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你為你是誰？該死的上帝？」貝戈伯德眼角掛著兩行血淚，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別他碼跟我用這種憐憫的口氣說話。你不佩！知道嗎？你不佩！」
「這不是憐憫。」東辰的語氣堅定而又真誠：「這是朋友的諾言。」
「朋友？狗屁的朋友。諾言？去你碼的諾言。」
手臂一抬，東辰今天第一次出手了。他緊緊攥住貝戈伯德揮出的拳頭，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緩緩鬆開了手：「你可以隨便打，直到你打夠為止。如果你閒打不夠，你可以拿刀劈了我。只要你能把隊伍帶出去，我就把命給你。」
「你威脅我？」貝戈伯德腦袋都氣顫顫了。
東辰平靜的注視著他：「這不是威脅。這是事實！事實懂嗎？在這個見鬼的世界，總有一些我們不願意承認，但必須承認的事實。我也不想傷害安妮，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傷害她。可我他碼的就是做了！」
通紅的眼，閃著不幹，閃著懊悔。
貝戈伯德目光暴戾的瞅著東辰，雙拳握的嘎吧脆響，就當他想再揍東辰一頓時，一聲清脆又帶著沙啞的童音阻止了他。
「叔叔，不要再打哥哥了。安妮不怪哥哥，真的，那不是哥哥的錯。」
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的車門，克裡斯蒂娜靜靜的抱著安妮站在門口。小天使臉蛋慘白，眉頭緊皺，兩隻小手死死抓著衣服。明明很疼，卻強撐著想要露出笑容。
貝戈伯德一拳把東辰轟飛了出去。
「安妮，爸爸帶你走好嗎？咱們離開這裡，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生活。爸爸保證，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永遠不會。」
緩慢的搖搖頭，小天使把腦袋瓜埋進克裡斯蒂娜懷裡，只留下兩隻小辮子迎風飄動。
沙地裡的東辰慢慢爬了起來：「貝戈伯德，我再說一次，我會照顧安妮一輩子。不管她想幹什麼，我都會為她去做，即使陪上這條性命。這是我，身為一個男人的諾言。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允許你把她帶走。因為，那是『自殺』。」
「你真的以為你很利害？以為你無所不能？」貝戈伯德一臉嘲諷和鄙夷的轉過身：「你充其量也就是個人階四級，不……人階五級的垃圾。即使用上那個不要命的方法，你也不過是個地階冒頭的爛貨。你有什麼資本來保證，你又知道什麼？」
「叔叔不要。」
看到貝戈伯德把手伸向胸口，偷偷回頭的安妮急了：「不要！叔叔不要那麼做。安妮沒事的，真的不怨哥哥，真的，求求你，千萬不要那麼做。」
混濁的血淚悲憤的再次流下，貝戈伯德定定注視著滿臉哀求的安妮，張張嘴，牙關一咬，滿臉自責的轉過身，瘋狂踢起了沙子。
「你跟我來。」面無表情的看了東辰一眼，克裡斯蒂娜抱著安妮走回車箱。
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沒有一絲溫暖。迎著味道乾澀的風沙，東辰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代表審判的車門。
一陣奇異的香味入鼻，東辰燦燦的笑笑，下身一脹，在這殘留的旖旎氣息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夜的瘋狂。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這傢伙微微側側腳步，悄悄的打眼一掃
小妖精艾微兒無助的蜷縮著身子，坐在床裡角落靠著冰冷的車壁，一張慘白的俏臉，呆傻的如同木偶。看著這個罪魁禍首失去光彩的雙眸，不知怎麼的？東辰心裡竟然生出一絲不忍。
「自己應該恨她的。是的，應該恨她的。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是氣不起來？因為她漂亮？還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有的心裡陰暗？」
濃濃的罪惡感充斥心頭，東辰心裡一片荒亂之餘，又有點掩不住的竅喜。
「你打算怎麼辦？」碧綠貓眼平靜無波，看不出一絲喜怒。東辰吶吶的張張嘴，想了想，咬牙吐出兩字：「涼辦。」
抽著烏青流血的嘴角，挻著胸膛走到克裡斯蒂娜身旁。也不管人家反不反對，東辰一把就將她豐滿的身子摟在了懷裡，順便還把小臉通紅的安妮抱到自己大腿坐好。
「無論你兩怎麼想，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自然會擔負起照顧你們的責任。」東辰坦然的看著克裡斯蒂娜，又疼惜的看看安妮，鄭重的宣告：「我會好好對你們一輩子，我要娶你們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