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聖十字小鎮 文 / 孤塵
遼闊的荒野，懸浮車衝向一座寧靜的小鎮。
「見到人的感覺真好。」貝戈伯德第一個走下車。
東辰抱著安妮，發現這座城市裡的人很古怪，有種說不的奇異。
「願聖光護佑著你們。外來人，你們是主的信徒嗎？」胸前一副大十字圖案，精神狀態良好的老頭兒攔在路口。
東辰皺眉：「我們不是聖十字教延的信徒，我們是自由傭兵。」
「哦，難道你們不願投入主的懷抱嗎？末日來臨，只有信主者，才能得到救贖。孩子，只有信仰主的人，才能得到永生。」
「老頭兒讓開，你擋住路了。」克裡斯蒂娜瞪著貓眼，掏出一把能量槍。
在陽光下反著金屬光芒的槍管，嚇的老頭兒急忙退到一旁。
「你們會下地獄的。」
聽著身後傳來的詛咒，東辰聳聳肩：「克裡斯蒂娜，那老傢伙把你恨上了。」
「隨他便。」貓眼一翻，把槍收好，克裡斯蒂娜無所謂的笑笑：「聖十字教延的傳教士都他那德性，讓他們纏住很煩人的。」
吵鬧的酒吧，忽然一靜。
傭兵們看著推門而入的四人，面色都很古怪。
一男一女還算正常，可是那個打扮奇異的怪物是什麼東西？另外，那個小姑娘……
「情報，任務。」三塊黑晶元扔向桌面。
愣神的老闆飛快收起：「你們想知道什麼？外來人，聖十字小鎮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
「怎麼回事兒？」
老闆往外面瞅瞅，一個就近的傭兵把門關好。
酒吧光線一下子暗淡了許多。
東辰本能的握緊武器，克裡斯蒂娜護在貝戈伯德身旁。
老闆擺擺手：「別緊張，外來人，這個城市的人都瘋了。你們很幸運，我們這些是僅存的清醒人了。」
「什麼意思？」
「你們來時碰到老喬治了吧？」看到東辰疑惑的表情，老闆歎息一聲：「就是那個胸口有十字圖案的老頭兒。」
「他有什麼不對嗎？」克裡斯蒂娜回想起那個被自己嚇跑的老頭兒，奇怪的看向老闆。
「什麼不對？」四個酒杯擺上吧檯，老闆冷哼：「信主者得永生，不信者下地獄，你說有什麼不對？城裡的人都成了主的信徒，你說有什麼不對？」
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只剩下老闆倒酒的聲音。
「他們都幹了什麼？」東辰盯著老闆。
「物資統一分配，所有財產充公。只要把一切奉獻給主，主就會給予你一切。」老闆諷刺的解釋。
一個角落裡的傭兵接過話：「打到的食物統一上交，然後再分下來，只要信仰主，就能活下去。」
「這有什麼不好嗎？這樣，大家不是都能活下來？」不明世事的安妮奇怪的反問。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看向了這個天真的孩子。
酒吧老闆苦笑：「人是一種複雜的東西，孩子你還小，不懂。」
「哥哥？」
東辰看著小天使清純的大眼睛，搖搖頭：「以後你會明白的。」
「來，兄弟，喝一杯。」一杯酒推到東辰面前，老闆把另外一個小杯送到安妮手裡：「小天使，嘗嘗這個，甜的。」
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和老闆套著情報。扯皮了很長時間的東辰一行人，謝絕老闆留宿的好意，向懸浮車返回。
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酒吧老闆看著面前滿滿的四個杯子，燦笑著揚手：「嗨，誰要。外來人太警覺了，這可是好東西。」
「東辰，明天的狩獵，我們去不去？」克裡斯蒂娜掃視四周，發現小鎮居民看向他們的眼光，都帶著明顯的敵意，和先前截然不同。
東辰望向貝戈伯德：「能量怎麼樣？」
「很充足，我覺得咱們應該在這裡修整一下。你們不是想尋找新的隊友，重建傭兵團嗎？也許這裡就有合適的人選。」
「那好，咱們參加明天的活動。克裡斯蒂娜，注意一下有沒有好的人選。」
「知道、了！」
碧綠貓眼，愣愣的瞅著懸浮車，克裡斯蒂娜張目結舌。貝戈伯德死死揪著頭髮，瘋狂的吼了起來：「是誰，是誰把我的絕望號畫成了這個樣子，我要掐死他。」
巨大的十字圖案，醒目的標語。
遠遠瞅著這一切的老頭兒得意的拋著噴漆罐。
信主者，得永生，不信者，下地獄。迷途的羔羊，在主的容光面前，懺悔吧！
充滿殺意的目光掃向身後，整個小鎮都在這一瞬間靜了下來，村民三三兩兩的關上屋門，藏在陰影的老頭兒一下子跌倒在地：「他是魔鬼，魔鬼！」
「哥哥？」
「沒事兒，我們回去。」
傳自文明危機前的噴漆極難清洗，貝戈伯德翻遍儲存箱也沒找到收拾它的東西，只能一杯接一杯的灌著烈酒：「別讓我找到誰幹的，要不然，我一定會掐死他。」
「放心，你會有機會的。」東辰想起了那個老頭兒。
夜，風沙吹著車箱烏烏作響。小天使早已睡去。駕駛室裡，貝戈伯德哼哼唧唧的看著成人節目。
克裡斯蒂娜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東辰：「咱們真的能找到隊友嗎？這裡的人對咱們好像不怎麼友好。」
「管他友好不友好。隊友能找到更好，找不到拉倒。咱們首要任務是提升自身實力，如果能達到天階，即使一個人，回頭也能把他們橫掃了。」
「天階？」克裡斯蒂娜被東辰逗樂了：「傻瓜，天階哪有那麼容易達到。」
「只要努力，沒有什麼不可能，不去償試永遠不可能成功。」
「你知道天階的比例嗎？」克裡斯蒂娜摸著腕輪，身旁能量塊散著幽藍的光。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東辰轉過頭，目光堅定：「我一定會達到天階，不管多難。」
碧綠的貓眼眨了眨，克裡斯蒂娜風情萬種的伸出手，一指點在東辰額頭：「未來的天階高手，睡覺了。」
「商量一下，把能量塊收起來行不？」
「不行。」
「真的？」
「我說不行就不行，睡覺。明天還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