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官場沉浮 8:工作 文 / 田地85
「上訪的人多了,政府設置的有專門的機構,你要是想找這個人,就到信訪局裡;那裡才有上訪者的資料信息。」周修海說的很憤慨,覺得清風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他可是公安局長,怎麼會連上訪者的名字都知道?不過一想,這個名字還真的熟悉,就是因為他和田高山縣長只差一個字。就又說道:「是不是一個老頭子,說是兒子被人打死了?」
「對,是的,」清風邊說邊注視著周修海的每一個表情的變化,覺得此人真是一個老滑頭。
「我對這個事有一點瞭解,這老頭太煩了,前些日子天天都來公安局裡。這是因為一起經濟糾紛引發的命案,當時並沒有死,在醫院裡兩天後死的。醫檢報告上說的是,肝被刀子刺中,延遲換肝,才死掉的。」
「什麼意思?」清風沒有聽明白。
周修海呵呵一笑,說:「就是老頭沒有錢給兒子換肝,換了肝就能活命,不換就死了。結果他死了,人家陪了他三十萬元,辦了後事也就是了。他非要那些人為他兒子陪命,我們也正在調查這件事情。」
清風說:「人家都陪了三十萬元了,為什麼還沒有錢換肝?」
「唉,他兒子死掉後,人家才把這個錢陪給他們,沒有用上。」周修海有點不耐煩,覺得清風的智商太底。
「這是刑事案件呀!是被刺了一刀,才最終導致死亡的,那些打人的人都要抓起來判刑吧!」
「是呀,正在抓;當時出了事,這些人都逃跑了。」周修海覺得有點奇怪,放下筷子小聲的說:「你問這個幹什麼?這個老頭莫非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有,一點關係也沒有。」清風笑了笑,說道:「我只是聽說了,想問一問。」
周修海也笑了笑,端起酒杯,說:「來,乾一杯。」
趙清香和李婉晴談的都是一些索事,當李婉晴提起李民生的時候,趙清香就總是把話題差開。蔣黃領覺得奇怪,就問道:「李民生是誰?」
當然沒有得到回答,趙清香不會回答他,李婉晴不想理他。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三點鐘,才不緊不慢的結束了。
李婉晴回美陽市裡,清風跟著趙清香去工作的地點。
蔣黃領喝了一點酒有點睏,要回住處睡覺。在分開的時候,他拉住趙清香的手,說:「清香,告訴我,李民生到底是誰?」
「是我以前的男朋友,」趙清得看得出蔣黃領很認真,不得不說道。
清風一怔,說:「啊……」
趙清香瞪了清風一眼,清風就閉嘴了。
蔣黃領笑了,放心了;就向趙清香揮了揮手,走向了政府大院住宅區;周修海和他一起,因為他們住在很近的地方;都是政府大院裡。
看著蔣黃領走遠了,趙清香才向清風說道:「今後你就跟著我工作,做我的助手,先熟悉一下工作;過幾天副經理被調走了,我就提你為副經理,你現在就是代副經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要向別人提起我的過去,特別是李民生,向誰都不要提起。因為……我想忘記那一段不愉快的記憶,我想從新開始新的生活,我和李民生已經離婚了,現在的男朋友是蔣黃領。」
清風笑了笑,說:「嗯,好呀!祝賀姐姐,我想是沒有人來向我打聽你的吧!」
「別嬉皮笑臉的,認真一點,要不然,我就想辦法把你趕走。」
清風立刻一副嚴肅的表情,說:「好,我一定不亂講話。」
趙清香微微一笑,說:「我和李婉晴是親戚,其實我們之間也有親戚關係,不看僧面看佛面,聽我的就行。」
他們一邊說著,就一邊來到了宣統酒樓的舊區;這裡的房子都是木製老建築;陽頭縣政府之所以把這裡定為宴請開會的地方,是因為這裡有點故宮的味道。
院子裡有個石碑,據說是上任中央領導人來這裡視察工作的時候寫的:海邊小故宮。
因些,在公務員的口裡,這裡不叫宣統酒樓,而是叫作故宮宴會廳。
陽頭縣後勤保障服務中心就設在這裡,現在趙清香是這裡的經理,歸縣政府行政科管理。而現在的行政科局長就是蔣黃領;由於他的秘書工作做的出色,只短短的幾個月,就被黃遠目委以重任了。
趙清香指了一間辦公室給清風,那裡面坐著一位漂亮的女子,是另一位副經理。她好像和趙清香一樣的年輕,由於服務領導特別周到用心就被調到了市裡。
清風走進去和她握手,然後兩個人就閒談起來;原來清風接手的就是她的工作,她向清風講了一些平時的注意事項,然後又給清風講了一些服務接待工作的精神和重要性。
清風認真的聽著,兩個人就像開了一個會議一樣,使清風一下子明白了很多。原來服務的不是人,而是領導而是黨,而是廣大的人民群眾;他們做的是最光榮最有榮耀的工作。
省裡的領導直到傍晚時分才來到地方,原來高速公路上出了慘烈的車禍,一下子堵了四個多小時。
清風本想回家,結果忙碌到結束已經晚上八點鐘了;估計公交車都要停運了。清風只好來到了政府宿舍裡,他給李婉晴打了一個電話,他說:「姐姐,我剛剛下班,回不去了。」
「呵呵,第一天就要加班呀!」
「也不算加班,晚上領導才趕來,上班時間改到晚上了。就是把花盆搬到路邊,把紅地毯鋪到路上,等領導們走過去後,再把花盆搬回去。他們說這樣有利於保養,集中除草撒水,也便於管理。以前用了一次就被別人搬走了,下次領導來時還要再買,多浪費。現在政務公開,招待費也要公開了,就只好循環利用了。還有紅地毯,鋪了一百米長,領導只走了二分鐘。然後我就帶著人再收起來,還要把上面的灰塵吸掉。」
李婉晴樂呵呵的聽著,說:「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