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遊走桃花林 36:星羅崖 文 / 田地85
這道陽光同時也照在了星羅崖上,清風和鄧菊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鄧菊醒來,看到清風面對著大海站著;海水吹得他的衣服凸在背後,嘩啦啦的響。
昨晚的槍聲依稀還響在耳邊,清風的鮮血好像還在不停的流淌。鄧菊輕輕的走到清風的身邊,圍著清風轉了一圈,她伸手摸了摸清風衣服上的槍洞,裡面的皮膚竟然沒有一點損傷。
鄧菊開心極了,就像置身於童話中,看到清風的微笑,她就猛地撲入清風的懷裡,說:「太好了,你沒有事,太好了,你原來沒有受傷。」
「因為我愛你,老天就救了我一命;他讓我回來好好的愛你,好好的保護你。」
鄧菊一激動,隨後就是溫暖,接著眼淚湧了出來:「小樣。」
清風吹了吹鄧菊的耳朵,問道:「你愛我嗎?」
「愛,」鄧菊回答的很快,然後就笑了。
「那就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
「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別人。」
「為什麼?」
「還有,不要問為什麼?」
鄧菊又圍著清風轉了一圈,只在胸脯上看到了三個彈洞和一些血跡。她把清風汗衫脫掉,就看到清風古銅色的皮膚上沒有一點傷痕:「我什麼也沒有看到,能告訴別人什麼呢?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別人能相信我嗎?」
清風在鄧菊臉上親了一口,說:「你真乖,我們回去吧!」
鄧菊沒有動,而是注視著清風,說道:「那你告訴我,打入你體內的三顆子彈在哪裡?」
清風指了指地面,鄧菊看到那三顆子彈正在她的腳邊;鄧菊蹲下身子,把三顆子彈撿起來,然後跑到海邊洗去了上面的血跡。
清風說:「你撿這個幹什麼?仍進海裡吧!」
「不,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我要留著,永遠的留著;這才不會忘記,你因為保護我曾經中了三槍。」
鄧菊跟著清風來到了超市裡,在回來的路上,清風把汗衫仍在了路邊的垃圾筒裡。
經理辦公室裡,王梅梅正在招待兩位警察。
清風先來到服裝區試穿上衣,顧分分為清風拿來了最帥的一件,並說:「經理,王總在找你,在廣播裡都喊你兩遍了。」
這時,廣播裡又響起了王梅梅的聲音,顯得很是著急:「清風,請速到辦公室,有看見清風的工友請轉告他,速到辦公室。」
清風把衣服穿上,在鄧菊面前轉了一圈,說:「帥不帥?」
「帥。」
「付錢,乾媽在找我,我先過去。」
看著清風跑開了,鄧菊『哼』了一聲,只得取出銀行卡去付錢,心裡想道:「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嗎?吃飯是我付錢,買衣服還要我付錢;豈有此理,我這不是養了個小白臉嗎?」
顧分分帶著鄧菊來到刷卡機前,神神秘秘的向顧菊說:「經理穿的衣服,我們打八折。」
鄧菊心想:就是不打折難道我還買不起嗎?
但是,也只是在心裡想一下罷了,當顧分分把衣服遞給她時,她還是滿臉的笑容。
…………
清風跑到辦公室裡,王梅梅總算放了心,對著兩位警察一笑,說:「我說你們搞錯了吧!清風是我的乾兒子,平時很守規矩,見義勇為,助人為樂;聽說市裡還要表彰他呢?」
警察取出照片和清風進行比較,說:「你就叫吳清風?」
「是呀,我叫吳清風,爸爸叫吳一軍,媽媽叫劉愛蘭,這是我乾媽叫王梅梅。」
警察說:「有個叫劉東的公民,到警察局裡自首,說是開槍打死了你;昨晚也有一些市民親眼看到了當時的情景,並指證中槍的人就是你,所以我們才來調查一下,看來是搞錯了。」
「肯定搞錯了,呵呵,我身體好好的,哪有中槍?這個叫劉東的不會精神有問題吧!」
警察笑了笑,就告辭了。
王梅梅說:「昨天和鄧菊在一起玩的還開心吧!鄧菊如果愛上了你,我就親自去給你提親。想娶她的男孩子可多了,你要加油。」
清風笑了笑,鄧菊推門走了進來:「王阿姨,早上好。」
三人聊了一會兒,鄧菊就聊到了昨晚去清風家吃飯的事情,這就又聊到了劉愛蘭打碎的瓷瓶。
鄧菊從包裡取出那塊瓷片,說:「王阿姨,你看看是不是假的?」
王梅梅看了看,說:「不知道,還是請專家看看吧!」
鄧菊說:「我爸爸有個朋友是古研究所的專家,他的兒子也是我的朋友,等會我和清風就去找他。」
王梅梅說:「是叫高古強吧!他的兒子叫高磊磊,你們現在就去吧!他要是說沒時間,你們就撞進去。這人是李見一的同學,他不敢不給面子。」
鄧菊樂呵呵的拉著清風的手說:「王阿姨再見。」
王梅梅看到了鄧菊拉清風手的動作,心裡非常歡喜,看來兩個人的關係比她想像的還要親密了。
…………
鄧菊和清風來到高磊磊家時,高古強和高磊磊已經去上班了;父子倆同時愛上了考古,也同時從事了考古。最近在陽頭山的建築工地上發現了一座東漢的大墓,據說雖然被盜了,裡面仍然出土了很多好東西。高古強和高磊磊已經忙了半個多月了,現在還在進行發掘。
開門的是高磊磊的媽媽胡芳芳,因為她身體不好,剛好在家裡養病。
看到是鄧菊,胡芳芳邊招呼邊說:「稀客呀!自從上了大學就沒有來過了。」
客氣了一會之後,鄧菊就把碎瓷片取了出來,說明了來意。
胡芳芳拿著資片看了看,說:「眼熟,這是哪裡得到的?」
鄧菊就把故事講了出來,最後指著清風說:「這是我朋友清風,就是他的媽媽。」
胡芳芳笑了笑,說:「原來都是朋友,唉,那個人叫劉愛蘭吧!就是來我家打掃衛生,不小心把清朝早斯的青花瓷瓶打碎了……」
鄧菊和清風對望一眼,覺得真不應該來;既然來了,也只得陪著一張笑臉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