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417.深愛在死亡絕境中 文 / 小琪

    夢清靈醒來的時候，空間沒有一絲的改變，黑漆一片，如果不是身上有依靠的感覺，她也許會驚叫出來，但是這一覺，她像是放下了數年來的包袱，睡得很舒服，很是安逸。

    她一動，蕭秋風就已經感覺到了，輕聲的問道：「清靈，醒了，可以走走麼？」

    「嗯。」的應了一聲，夢清靈蕭秋風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手一直就沒有放開，而且也不會再放開。

    佇立著，兩兩相對，雖然看不到，但是可以彼此感受著真切的心靈觸動，夢家的通心術，似乎靈力增強，這一刻，她已經走入了蕭秋風的心房，那封閉的心，終於打開了枷鎖。

    她瞭解了他的責任與壓力，她瞭解了他所有的經歷，從死亡，到重生，從冷漠，到溫情，這一步一步的人生，皆融入她的心，只有此時，她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這個男人，而通心術，也這種情況下，揮到了致極。

    「秋風，對不起，打疼你了！」另一隻玉手，已經輕輕的撫上了他的肩膀，溫情的揉動著，嘴裡卻又細聲的說道：「你本就該打，誰叫你騙我這麼久來著？」

    蕭秋風搖了搖頭，問道：「清靈，這件事等出去再說，我們現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出去，你不要生氣，出去了，你想怎麼樣都行。夢清靈笑道：「現知道錯了，好了，我已經知道了一切，不怪你了，但是從現開始，你只准叫我夢夢，不然我就不理你，還有，不准放開我的手。」

    握著她的手，一向可以觸動異樣的陌生星芒氣勁。這會兒也失效了，蕭秋風身體把龍變心訣運行了幾次，也沒有一絲的現，這關鍵的時刻，星芒氣勁，怎麼會失靈了呢。真是讓人很是有些無奈。

    先前的牽手，只是牽手，只是為了不分散，而現，這種牽手，卻融合著心意的相許，對蕭秋風來說或者沒有兩樣，但是對夢清靈來說，卻已經大不相同。蕭秋風就是影子，影子就是蕭秋風，多日來的苦悶掙扎。這一刻，都得到了解脫。

    喜歡上影子，與喜歡上這個男人，不再相排斥，因為他們是一個人。

    「真希望，這條路永遠都不要走完，那樣，我們就可以走一輩子。」有了這種變化，她的心境已經與剛才不一樣了。

    蕭秋風笑道：「那就糟了。這條路走不完。我們早就已經餓死了。哪裡還有一輩子？所以。不管如何。還是活著比較好一些。說不定我真地會去追你。」

    被握住地小手。重重地用力。似乎並不太樂意聽到這種話。夢清靈說道：「不要胡說八道。我們一定可以走出去地。上次不也這樣麼。這是上天考驗我們地方式。只要堅持。就可以過難過。秋風。現你不需要再追我了。反正我現都已經住進霍家了。兩個老人不是想咱們兩家聯姻地。只要我答應。這事就算成了。你可不要忘記。我是被你抱回去地。」

    「清靈」

    「我說過了。叫夢夢。長點記性！」

    「好。夢夢。你是京一夢。有幸福美好地人生。實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影子。而折磨自己。我並不是你好地選擇。其實看著你這樣。我心裡並不好受。」

    這句話。他也對丁美婷說過。人生地選擇有很多種。他並不是唯一可以走地路。

    「說些沒用的，就不會說些好聽的，哄哄我啊，你以為我想啊，我為了你這個可惡的影子傷心掛念了這麼多年，現還如何選擇，你倒好好的教教我才是，既然心裡不好受，內疚，那以後就對我好點，就算有些委屈，還是能湊合著過地。」

    夢清靈也沒有想到，遇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竟然也是她生命的另一個起點，很早之前，她就想著，找個愛地男人，相守一生，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或者再加一個孩子，組成幸福的一家人。

    但是現實與夢幻絕對是不一樣的，這個男人身邊已經是妻妾成群，這種沒有選擇的情況下，她唯有委屈自己，因為此刻的她，已經愛得沒有退路了。

    小聲的鬥著嘴，兩人的行程竟然這種氣氛加快，或者那個說法是沒有錯，談談情，說說愛，時間的確就會過得快些，至少夢清靈好像已經忘記了疲憊與飢餓。

    一天，兩天，三天，第三天一過，夢清靈是真的受不住了，雖然她地嘴邊依然有笑聲，還倔強的說沒事，但現實卻是她昏睡地，沒有力氣再起來了。

    「秋風，我真的不行了，你走，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我死了，不會有人傷心，但是你不行，你的身上肩負著太多的責任，你有親人，有愛人，還有即將出世的孩子，我不能再拖累你。」

    蕭秋風把她軟綿的身體扶起，抱懷，說道：「夢夢，說什麼傻事，你不是說還想嫁給我，還想幫我生個孩子，我很想你生個女孩子，那一定像你一樣的，是天下美美地寶貝。」

    「嘻嘻才、才不呢，生孩子，當然要生個男孩子，老人都喜歡男孩子的，我爺爺雖然很是疼我，但也說過，女孩子是賠錢貨，只有孫子才是家裡的寶貝。」

    聲音越說越小，夢清靈甚至已經到了沒有力氣說話的地步了，蕭秋風兩指凝聚刀氣，腕間劃過，一抹熱熱的血液已經湧現，到了這一刻，他不得不又重試當年活命的辦法，這個女人的體質還是如此的軟弱，需要補允些水源了。

    這裡全都是沙土，沒有食物沒有水，唯一有的，只有他身上地血了。

    「不不要」夢清靈地抗拒沒有作用，因為蕭秋風已經緊緊的制住了她地反抗，腕處的血水，已經流入了她的口，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辦法出來，只聽到寂靜的氣息，血滴的聲音。

    蕭秋風放開的時候，也不知道夢清靈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掙扎的投入到他的懷裡，大聲的罵道：「可惡，又喂血給我，今生的債，我都已經還不清了，難道你想下輩子，讓我再接著還你，還要當你其一個女人，侍候你一輩子。」

    「不要，我不要，愛上你一次，就已經夠了，我下輩子做男人，讓你做個女人，嘗試一下女人為愛癡狂的痛苦，秋風，求你，讓我安靜的死去，能聽到影子的聲音，能把心的這份愛釋懷，夢夢已經夠了，這一生不再有遺憾。」

    蕭秋風有些感動，輕輕的捂著她的臉，雖然看不到，但是那臉上有淚，好不容易餵了一些血，卻被她用淚流了出來，真是太浪費了。「既然上天讓我們一起來面對這種困難，我當然不可以讓你死，夢夢，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們就不要放棄，會找到出陣的方法，一定可以的。」

    「傻瓜」

    話都說不出來，也沒有辦法再說，因為夢清靈的後一抹力氣，卻是為蕭秋風送上了櫻唇，黑暗，也分不清接觸的那一瞬間，究竟是誰主動一些。

    這一吻，粘著血腥的味道，但是沉醉其的男女，卻享受著愛的甜美。

    又一次兩人都睡著了，或者是昏睡，夢清靈醒來的時候，手依然與這個男人相握，只要有他，一切都還是有希望的，不是麼？

    但是這一次，與先前的幾次不太一樣，先前的時候，只要她醒了，有了動作，這個男人就會馬上開口問候的，這一刻，卻沒有。

    「秋風，秋風」夢清靈有些緊張了，人立刻撲了過去，雙手已經蕭秋風的身上摸起來，摸到他的唇，唇乾裂溝壕，沒有一絲的水氣，但他卻用自己的血，換取她生命的延續。

    手腕也被劃破了，夢清靈把手腕移到了蕭秋風的唇間，讓血慢慢的滴入，既然這個男人可以為她，用生命來交換，而她，為什麼不可以，她愛他，不能讓他死去的。

    也許是神情微迷，再加上血液的缺失，夢清靈竟然沒有現，她的眼前，出現了一抹淡淡的柔光，雖然很弱，但這種黑暗如墨的世界裡，這抹柔光，卻如一盞明燈，給人帶來了希望。

    眼閉著，頭不堪的搖動，那是一種後毅力的支撐，但是如果有光，一定可以看到，夢清靈的臉上，有著動人的微笑，那是對愛付出的幸福。

    「秋風，我感受到你的心，因為我的體內流著你的血，你感受到我的心了麼，感受到我愛你的深情了麼？你應該感受到了，因為我已經把這種愛，融入血液，流入你的心田「

    這就是夢清靈，後的一抹知覺，身體軟軟的倒下，而手臂的血，還淺淺的流動著。

    世上的很多事，本來就十分的玄妙，上天不亡有情人，絕望，無助的時候，這對頻臨死亡的男女，會不會迎來希望的生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