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第十一章 拜師(下) 文 / 善良海妖
放牛小子自然聽在耳中，他很是不解，為什麼大師兄教他門規和入門功法，其他幾位師兄卻要罵他。
「住口！你們平日不努力修煉，現在又開始害怕了？你們八個一起上！今天只要能堅持半個時辰就行了。」徐欣茹如冰雪之刃的聲音遠遠傳來。
大堂上一片安靜。
「上一次的青蓮宗『十脈比武』你們沒差點把你們師傅氣死，怎麼，你們還想五年之後還想讓同門嘲笑羞辱我們兩個嗎？」
「師娘不要啊！我們師兄弟肯定會努力修煉，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歐陽梅兒笑嘻嘻的跟在了宋大為和放牛小子的身後。
宋大為急速的朝著後山跑去，放牛小子被他扛在了肩頭，也不管這個小師弟是否難受。兩旁的樹林飛速的後退著，放牛小子在宋大偉的肩頭突然看到一道紅色一閃而來。只見歐陽梅兒御風而來，放牛小子目中露出羨慕之色。
「怎麼樣小師弟，羨慕吧？」歐陽梅兒驅馭這紅色莨綢趕了上來，與放牛小子並肩而行，得意洋洋的說道。
「哼，不就是能站在紅布上飛嘛。」放牛小子被歐陽梅兒一句話直接打擊的沒有了好心情。心中暗道：這個臭丫頭都會飛了，我可不能被她比下去，不能再讓她在我面前這麼趾高氣揚的了！
「呸呸呸！什麼紅布啊！」歐陽梅兒聽到放牛小子的話一愣，頓時反應過來，氣的賠了他一聲。
「小師弟，這可不是什麼紅布，這可是當年師娘的修煉法寶『朱珀縛仙綾』，當年可是名震龍元大陸的仙家法寶，威力巨大，不可輕視。」宋大為聽後笑了笑說道。
放牛小子臉一紅，心想這下可丟人了。抬頭看向歐陽梅兒，她聽到宋大為誇獎她的朱珀縛仙綾心中美滋滋的，臉上露出了兩個小酒窩，很是好看。
如此奔走了近半個時辰，三個人來到了後山的一個小山坡上，宋大為將放牛小子放下，歐陽梅兒也跟著落下，雙手掐訣，朱珀縛仙綾猶如有靈性一般，纏繞在歐陽梅兒的腰上，看上去猶如一條紅色腰帶，讓人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一件威力無窮的仙家法寶。
宋大為看了看放牛小子，指了指前面一片竹林說道：「小師弟，以後你就負責我們的吃飯，做飯所需的柴火，必須是從這片竹林中砍來的，水必須要用竹林左邊那條小溪的水。剛開始的時候你大廉師兄會幫助你做飯的，但是砍柴和挑水都必須是你自己來做。這也是我們至仁峰一脈門規中的一條。今天和明天你就好好休息，明天開始在砍柴吧。」
放牛小子原來聽師娘說讓宋大為照顧他，以為有什麼多難，原來只是簡單的砍柴，他從小就是放牛砍柴，當下他心中大寬，露出笑容，說道：「大師兄，你放心吧，我從小就砍柴的，在孫家莊時我也是自己做飯的，這個你不必擔心了。」
宋大為欲言又止，看到歐陽梅兒對他擠眉弄眼的，便不再說。
「大師兄，你這麼快跑出來，是不是怕我娘揍你啊？」歐陽梅兒在一旁笑道。「你要是不怕，幹嘛要跑這麼遠來跟這小子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嘻嘻。」
宋大為臉一紅，並未理她，對放牛小子說道：「小師弟，咱們往回走吧。我帶你認認來的路，以後就要你自己來了，我把青蓮宗的基礎修煉之法玄清決，還有我要跟你說說本門門規的第一條就是，尊重師傅」
其實至仁峰一脈首座歐陽不易十個很懶散的人名單是由很是要面子。所有入門弟子只是在傳授了道法之後便不再過問，任憑弟子自己修行。他只奉行一句話：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可是塔爾妻子徐欣茹卻正與他相反，生性要強，自幼便喜練武，到了青蓮宗之後更是名頭響亮，風光無比，後來與歐陽不易結婚後性格大變，讓整個青蓮宗所有人都大為詫異。青蓮宗每二十年舉辦一次「十脈會武」，為的就是檢驗各脈的年輕弟子的修為如何，並以此激勵眾弟子勤加修煉。可是至仁峰在最近幾屆大會上，出了大師兄宋大為英國兩場之外，其他人都是熟的一塌糊塗，也慢慢地成為了青蓮宗的笑柄。徐欣茹生性要強，怎能忍氣吞聲嚥下這口氣，所以她就經常代丈夫來教導門下的弟子。可是她修為太高，一不小心，便將個弟子「指導」的遍體鱗傷，以至於各弟子一提起這位美艷餓師娘心中的懼怕遠遠勝過那圓胖的師傅。
太陽慢慢西落，天際晚霞燦爛，夕陽照在至仁峰上，一大二小三人慢慢地走在山間小路上，朝著遠處的房屋走去，遠處的院落不是的傳來一聲犬吠，但是更為刺耳的便是有些人的淒慘的痛叫聲。
晚飯時，天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至仁峰後山是成片的竹林，所以所有人的住處便在前山。心靜堂的後堂是歐陽不易夫妻和女兒的住處。心靜堂旁邊的院落便是眾弟子起居的住所。不過由於人數太少，房屋有比較多，每人都是單獨住一間，剛來的放牛小子也不例外。至仁峰唯一一處勝過同宗各脈便是住處。
在住所的院落旁邊便是練功房，練功房是在一處懸崖峭壁上開槽出來的石室。石室之前便是廚房以及食堂。此時眾弟子都聚集到食堂裡，今晚負責做飯的是老七李大義，不過晚飯多事素菜，葷腥很少。
李大義忙完後洗淨手便坐在了放牛小子的身邊。李大義看上去頗為年輕，臉瘦而尖，腦袋卻是很大，樣子頗為搞笑。他坐下後看了看那放牛小子，微笑道：「小師弟，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放牛小子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從小就沒有名字，我們莊子裡的人因為我經常放牛，就喊我放牛小子。」
李大義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李大義，你的七師兄。」
放牛小子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七師兄。」從他一斤廚房開始，各位師兄都很熱情的跟他說話，他感覺各位師兄都是對他很和藹，態度親切，完全沒把他當做是外人。心裡感覺一陣溫暖。
李大義嘿嘿笑道：「過會等師父來了，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眾人頓時神色一暗，剛被師娘收拾了一頓，此時看見師娘，臉吃飯的心也沒有了。
正在眾人沉默凝神望向門口時，歐陽不易圓胖的身子出現在了門口，歐陽不易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坐在了他那張大椅子上。放牛小子頓時一陣緊張。
「師傅，師娘和師妹呢？」宋大為忍不住問道。
「她倆回娘家了。」歐陽不易秒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眾人聞言，均是吐出一口氣，心中都是一喜。
「快吃飯吧。」歐陽不易坐在大椅子上揮了揮手說道。
眾人坐下，心情舒暢的開始吃飯。歐陽不易看了一眼放牛小子，對宋大為說道：「今天下午你給他講了門規和戒條了嗎？」放牛小子在歐陽不易看向他時將頭低得很低。
宋大為點了點頭道：『弟子講二十條門規二十條戒條都告訴了小師弟。修煉基礎法門今天只是給他說了法決，帶明天師弟休息好了後，我便正式傳授與他。」
歐陽不易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對著放牛小子說道：「老十。」
放牛小子低著頭還沒會意過來，李大義趕緊從桌子下面推了推他，這才醒悟過來，連忙站起身來道：」弟子在。「
歐陽不易搖了搖頭，歎了一聲，對於這個像木頭一樣的弟子的信心又失去了幾分，」你就先跟著你大師兄修習基礎法門，記住，要用心學，用心記，道海茫茫，勤為舟，總是你資質差一些，但只要你堅忍刻苦，那便必修有所成，知道了嗎？」
放牛小子恭恭敬敬的說道：『弟子明白。」
歐陽不易一揮手道：「吃飯。」
此時老九王本馳小聲的嘀咕道，這下終於有替我干雜活的了。
歐陽不易頓時臉色一變，怒斥道：「胡說！」一股莫名的壓力頓生，眾弟子還是第一次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裡，師傅發這麼大的火，頓時都嚇得低下了頭。
歐陽不易目光灼灼的盯視著王本馳，沉聲道：「修道之人，你們應該知道，修煉的不只是道法，更要的是心境的修煉。雖然他資質有些差，」歐陽不易指向了正低著頭的放牛小子，「可既然為師已經收他為徒，你們就必須要盡到作為一個師兄的責任，好好幫助他。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有這種心思，莫怪為師懲戒！」
「弟子謹記心中。」特別是王本馳恭敬地說道。
說完神情一淡，說道：「先吃飯吧，大義，給你師娘和你師妹留一些飯，她們過會就回來。」
李大義差異的說道：「師娘不是和師妹回娘家了嗎？」
「她們今日去，今晚便回。」歐陽不易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眾弟子頓時歎聲四起，個個面色失望，原本心中暗喜，現在卻猶如墜入萬丈深淵。
歐陽不易看了看這些弟子，輕哼一聲，對宋大為說道：『你們師娘今天又指導你們了啊。」
宋大為還沒開口李大義卻搶先說道：「師傅莫要問他，今天大師兄臨陣脫逃，逃避師娘的指導。」
「胡說！我那是奉師父之命去教小師弟了。」宋大為怒道。
「好了，都吃飯吧，如果你們整齊，你們師娘會親自指導你們嗎？都吃飯。」歐陽不易不耐煩的說道。
「七師兄，師娘的娘家在哪啊？」放牛小子低聲的問道。
「師傅說是回娘家，並不是真的回娘家，師娘而是回她的本門飄渺峰如月師叔那去了。」李大義壓底聲音說道。
、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
「師，師傅，我還有事。「歐陽不易將要踏出門時，放牛小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說。」歐陽不易轉過身來淡淡的說道。
「各位師兄都有自己的名字，那我的名字呢？」放牛小子心中忐忑的問道，他對於這個師傅心中總是莫名的害怕。
「你，暫時就叫老十吧。」說完歐陽不易一甩衣袖邊走進了黑暗中。眾人也均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眾人離開之後放牛小子趕緊幫著李大義洗刷碗筷。
宋大為說道：「你就別幫他了，他自己就忙過來了，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兩人走出廚房後，發現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輪彎彎的明月緩緩升起，掛在西方的天際。此時的至仁峰漆黑一片，淡淡的月光灑在心靜堂上，顯得有一分陰森的感覺。兩個人走到居住的房屋的院落後，宋大為帶著放牛小子走到了最後的一件屋子，「這些房間都是一排行順過來的，你就是這間屋子了。你自己住不怕嗎？」他看著放牛小子說道。
「有什麼好怕的啊，就是鬼見了我也應該是他怕我才對。」放牛小子搖了搖頭說道。
「這就對了，大男子漢就不應該怕黑夜，走吧，我送你進去。」宋大為聽後微笑著對放牛小子說道。
放牛小子看著這個陌生但以後要長久相伴他的地方，院落很小，東西有兩棵青松，旁邊還有五六排青竹，中間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直通屋門。小路旁邊都是草坪，一陣輕風吹來，陣陣清香傳來，其中夾雜著淡淡的松香味，淡淡的青竹味，淡淡的青草味，讓人聞之倍感清淨。
「進來吧，這裡你八師兄孫大廉今天下午已經打掃過了。你就暫時住下吧，山居清苦，你年紀小，肯定會感覺到孤單，但我們修道之人就必須要歷經各種磨礪，以後所有的事你都要自己去做。」宋大為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小師弟，你就早早的休息吧，我回去了。」
放牛小子應了一聲，送大師兄出門。宋大為走到門口又囑咐了兩句，轉身走了。放牛小子關上門以後，剎那間整個世界突然變得安靜下來。他坐在椅子上，覺得也無事可做，別吹滅燈燭，躺在床上，他輾轉反側，始終睡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在夢中，還是那個夢，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還是有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男孩子始終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就是那麼默默的看著他，在夢中他想說話，可卻發現自己張大嘴並不能說話，突然間，出現很多人，他們騰雲駕霧，手中兵器各不相同，各自相互廝殺，喊殺聲震天，鮮血染紅天際。
「啊！」
放牛小子一聲大叫，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呼吸急促，喘息不止。這是這麼久以來，他夢到的第一次出現血腥的場面，著實將他嚇了一大跳。
他依靠在窗前，呼吸漸漸平緩，眼睛慢慢的適應了黑暗，一縷月光透著過窗戶找到了他的臉上。
他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此時已經睡意全無。此時月光如水，撒落在了至仁峰上。四周寂靜無聲，時而從樹林中傳來幾聲蟲叫聲。
他抬頭望天，繁星點點，一輪彎月散發著淡淡的月光。
「唉，也不知道昊天怎麼樣了。是不是也睡不著呢。還有小梁子，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放牛小子喃喃道。他從小沒有父母，只有收養他的爺爺奶奶和他相依為命，爺爺奶奶在六年前撒手人寰，只剩下他和老黃牛相依為命，也成了除了昊天以外最好的朋友。後來遇到小梁子，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在他和昊天的心裡，早已把他當做好朋友了。現在自己的新生活開始了，他還要完成對老黃牛的承諾，等太陽升起來時，就是他放牛小子新生活的開始！
想完這些，他轉身回到屋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編外話：謝謝最近一直以來支持海妖的大大們。你們的支持，讓海妖很是感動。不管怎麼說，我是一個新手，寫出來的文章肯定有很多缺陷的地方，如果大家覺得我有什麼不足之處完全可以給我提出來，海妖會悉心接受。海妖想停更兩天，做一些準備，畢竟我白天上班，準備的還是有些不足。停更兩天後，海妖會為簽約做衝刺。其實別的網站也找過我，談到簽約的問題，我拒絕了，不是我自己擺多大的譜，只是我對有了感情，對你們有了感情。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可是只要你們每一次的點擊，看在我的眼裡，我就很激動。謝謝你們的支持！兩天以後海妖會恢復正常更新。
——————寫於2011年12月25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