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斗玄 第五章 一百萬或者兩個骨灰盒 文 / 欺風逐月
登時!程雲和程牛皮頭皮發麻,一股寒氣讓兩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威脅,絕對是*裸的威脅,說那些神棍羞憤『自殺』,簡直是糊弄三歲小孩。隨後程雲努力的擠出一絲笑臉,眼角不住的抽動,不過這笑臉卻苦澀居多。
「夫人放心,我們兩父子可是茅山弟子,一定幫您處理妥當,一定的。」程牛皮心中已經將面前的美婦的十八輩祖宗都罵了。
「對對,有我程大師和程小大師出馬,什麼妖魔鬼怪都得望風而逃。」程牛皮眼角亂跳,不過依舊保持著一副鎮定神色,其實心中早就快要被嚇死了,動不動就是死啊什麼的,他記得自己最厲害的一次被公安局的逮住也只說拘留十五天,這婆娘動不動就要人命,程牛皮此刻能夠保持住站立姿勢已經算很不容易了。
「那就好,我就信你們一次。」美婦恢復了冷漠的表情,此刻美婦的形象在程雲父子心中一驚和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劃上了等號。
「夫人,不知道家裡到底裝上了什麼髒東西,我們父子也好對症下藥啊?」程雲定了定神,不再胡思亂想,開始認真對待這件事情,沒辦法,小命在人家手裡捏著,不賣力是不行的了。
「你們隨我來!」美婦臉色帶著隱憂,站起身朝廳外走去。
程雲和程牛皮放下身上掛著的大包小包,程牛皮放下黑鍋,然後在一個蛇皮袋裡掏出一個羅盤,然後兩人迅速的跟上美婦的腳步。
他們穿過了一個花園,然後走進了一條走廊,在一個玻璃窗外停下了,美婦轉頭用手輕輕一指,讓程雲和程牛皮看。
程雲和程牛皮忐忑的看過去,裡面屋子很黑,只有窗戶中透露進去的光芒才能使人勉強看見屋裡的陳設,屋裡空蕩蕩的。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原因,程雲和程牛皮都感覺陰森森的,一股寒氣從腳底緩緩升起,可是屋裡很安靜,什麼也沒有看到,程雲和程牛皮狐疑的轉頭看向美婦。
美婦不為所動,程雲兩人轉頭繼續看,就是在轉頭投過目光的那一瞬間,兩人蹦了起來大叫:「鬼呀!」
窗戶上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眼中綻放出詭異的目光,然後伸出舌頭在玻璃上添,然後一拋媚眼,沒錯就是拋媚眼,然後傳出一聲猶如地底深處發出的*聲音:「我要,來啊,想和我共度**嗎?來呀?進來呀……」
窗戶裡面的女子*的大笑,然後她將素白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然後輕輕的捏,每捏一下,那女子的喉間就發出一聲讓人全身酥麻的呻吟。
程雲終於知道美婦為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就在兩人看著屋裡的女子開始*服時!
「想死就繼續看!」身後的美婦清冷的聲音再次讓瞪大眼睛的程雲和程牛皮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然後果斷的回頭,竭力壓制住回頭的**。
「咳咳……」程牛皮拿出羅盤瞪眼看了看,然後對美婦說:「這位夫人,這個女孩的確是撞上了不乾淨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道行很高啊。」
程雲那裡不知道程牛皮的意思,頓時臉上職業化地堆起笑意,然後對著美婦說:「沒錯,這個東西要對付恐怕有點麻煩,而且還要準備很多東西,這個價錢……」
「我說過,價錢不是問題。」美婦望了一眼窗戶裡面的女子,眼中多了一抹憂傷。
「這個我們還是先說斷後不亂。」程雲半瞇著眼睛。
程牛皮附和道:「沒錯,我們父子做事向來是先說斷。」
「那你們開個價吧。」美婦冷哼一聲。
程雲心中糾結無比,隨後伸出了五個手指頭,程雲還沒有說話,美婦就冷笑道:「五十萬是吧?」
程雲一聽,頓時兩眼猛地大然後狠狠吞了一口唾沫,而旁邊的程牛皮雙腿打顫,差點一屁股做下去。
「好,夫人給句爽快話,行不行?」程雲在社會底層摸爬打滾,心機早已經內斂,只是心中劇烈的跳動和胸脯猛烈的起伏表明了他心中的激動或者緊張。
「只要治好我女兒的病,別說五十萬,我給你們一百萬!」美婦毫不在意五十萬和一百萬的區分,在她的眼中恐怕這些錢也只不過是一串*數字而已。
程雲呆了,一雙眼睛瞪得如牛眼,雙手緊握,他簡直就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是真的,他本來伸出五個手指頭的意思是五萬,這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是一筆非常龐大的財富,至於五十萬!在他眼中簡直就是一筆驚天的財富,當聽到一百萬時!程雲恍如靈魂出竅,靈魂似乎已經抱到了一個錢箱子,飛啊飄啊的,幸福得快要暈過去!
而程牛皮卻是另一番風景,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氣血狂飆到了極限,一張臉漲得通紅,看樣子有腦*的徵兆。
三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寧靜。
「碰碰……」一陣劇烈的敲打聲瞬間打破了這片寧靜,程雲的靈魂抱著錢箱子回歸到他身體裡,程牛皮打了個激靈然後骨碌的爬了起來。
轉頭一看!原來是美婦的女兒正拿著一根木棒敲打窗戶,碰碰直響,她女兒此刻臉色鐵青陰沉,一雙眼睛怨毒的看著外面的三人。
怨毒的眼神讓程雲和程牛皮突然意識到,那一百萬似乎放得很高啊!
當三人走後,美婦的女兒淒厲的叫了一聲然後從窗戶邊消失了。
在回去的路上,程雲瞭解到,這個美婦讓別人稱呼她為李夫人,而房間裡面關著的女子是她女兒,叫李文倩。
李文倩是在半個月前變成這樣的,請來了高明醫師也查不出原因,不過倒是簡單的給了四個字的概括,就是「神經異常」。
當李夫人離去時,再次說了一句讓兩人心情沉重的話:「辦好了一百萬,辦不好也有東西送,不過是骨灰盒,為你們『自殺』準備的。」
冷汗被一股風吹過,一股寒意繞進了他們心裡,冰凍他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