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斗玄 第三十章 聲名大噪 文 / 欺風逐月
當孫老頭來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我蹭一頓飯。」
程雲和程牛皮真是欲哭無淚啊，這都是些什麼鄰居啊，剛到手的四千塊錢就被削去了兩千，還來個蹭飯的。雖然自己似乎沒有吃虧，可是眼看剛到手的錢進了別人包裡，對於程雲父子這樣的苦命人來說，絕對是心不甘情不願，按照程牛皮的話說就是：「錢不能用，得在自己眼前看著才覺得舒坦。」
用程雲的話講就是：「只許進許不出！」
程雲意識到了七步雲箋的非比尋常，於是幾乎一有空閒就研讀，七步雲箋總共分為三大篇，第一篇為走江湖總篇，第二片為鬼神篇，第三篇則是妙術篇。
第一篇只是講些作為神棍走江湖的訣竅；而第二篇則記述了關於很多法器製作的方法，比如在刀劍印符上面所刻畫的符篆，這些法器包括刀劍印符卻不限於此，上面很多，程雲也只是看了個大概，並沒有全部記住；關於最後一篇妙術篇就比較複雜繁瑣了，上面記載的幾乎都是各種手訣和咒語。
這些手訣複雜難明，並且許多都需要數個手訣組合來用，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手訣要配合咒語，或者說咒語要配合手訣，而重中之中就是咒語還得練習，一些咒語動輒就得四十九天，在不明白這些咒語有沒有作用的情況下，程雲肯定不會花費時間在這些方面的，不過馮家和李老太家裡的那些事情充分證明了這本七步雲箋的價值。
而這短期間，值得一說的是，程雲和程牛皮的化名劉雲劉程名聲大噪，這應該是李老頭和馮家的宣傳的功勞，自從得知皂角巷這些鄰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程雲也光棍，明目張膽的將神棍招牌掛了出來，不過名字依舊用化名。
現在兩人就是坐在家裡，每天慕名而來的人也絡繹不絕，程雲和程牛皮的荷包越來越鼓，臉上笑容越來越勝。
有些來訪的人驚奇的發現總有一個乞丐在程雲的鋪子前靠在石頭上睡覺，或者愣愣的看著來訪的人來人往，而有時候碰到兩位大師吃飯的時候還能看見有乞丐同桌，登時兩人的高大形象再次拔高，有人感歎這才是「高人」風範啊。
不過幾乎每一天下午，程雲都會去皂角巷臨街的鳳凰街，這裡雖然比皂角巷好，不過依舊比不得繁華地段，有些樓房依舊很有些歷史感覺了，程雲提著一些菜走到了鳳凰街17號樓三單元2號。
敲了敲門，然後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高興的打開，甜甜的喊道：「雲哥哥，快進來。」
程雲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進了屋然後笑道：「言芝功課寫完沒有？」
小女孩開心的道：「寫完了，老實誇我作文寫的好呢。」
程雲嘖嘖道：「言芝好厲害啊，哥哥給你買了幾本課外讀物，算是哥哥給你的獎品了。」
付言芝，十一歲，家裡只有一個病重的老爸付文清，母親早已經不知去向，付文清病重沒有錢醫治，付言芝也因此輟學，程雲回來後意外聽說了付言芝家的情況，然後就經常來看看，並且給付文清付醫藥費，還給付言芝交學費讓付言芝繼續讀書。
別看程雲和程牛皮坑蒙拐騙，可是這樣幫助人的事也是經常為之的，以前走南闖北也遇到過很多苦難人家，有錢出錢沒錢也出力，幫扶著。
而這也是程雲和程牛皮這些年做神棍卻沒有錢的原因，按照兩人的節約程度，絕對不至於像以前身上沒有錢的慘況，程雲和程牛皮是很摳門的，不過對於困難的人卻毫不吝嗇，用程牛皮的話講就是坑蒙拐騙本來就是損陰德的事，再不幫扶幫扶困難的人，說不定後背比自己還要苦。
「你爸怎麼樣了？」程雲問道。
「爸睡了，今天醫生來過我們家給爸看了一下，說還不錯。」付言芝歪著小腦袋看著程雲，眼中翻出靈動的光滑，是個相當聰明的小妮子。
十一歲的付言芝身體很矮小，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所以看上去只有**歲的小姑娘，並且身體很乾瘦，不過眼睛卻非常有神，而且懂事，家裡的所有家務都是付言芝做，這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程雲鍋裡燉了點骨頭湯，付言芝正是長個的時候，營養一定要跟上，程雲正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小妮子付言芝走到廚房門口，愣愣的看著程雲忙碌的身影。
程雲發現後笑罵道：「在這裡發什麼呆啊，出去看書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後做個文化人，別像哥這樣沒出息。」
付言芝一聽小臉嚴肅認真的道：「雲哥哥是好人，在言芝心裡也是最有出息的人。」
程雲看付言芝一個小姑娘說的煞有介事，笑道：「得，就言芝小嘴甜，你去叫你爸起床，馬上可以吃飯了。」
付言芝「哦」走了出去，然後伸了個腦袋出來認真的對程雲說：「我說的是真的！」
程雲看著付言芝認真的神情好笑道：「是，你說的是真的，還不快去喊你老爸起來吃飯。」
付言芝得到了肯定，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付言芝的老爸付文清曾經是一個商場精英，可是得了一場怪病之後就什麼都失去了，一晃幾多年，讓付言芝這個小女孩受盡了苦難，付文清也受盡了辛酸，總是長歎「人情冷暖何至於斯」。
付文清得的病很怪，醫院又檢查不出病因，病狀很簡單，就是頭疼，可是吃了很多要就是不見效，依舊頭疼，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會減輕，這樣付文清幾乎大半時間都在睡覺，程雲在付家裡裡外外看過，並沒有感覺到有「髒東西」的感覺，也就排除了撞邪的可能。
得了這樣的怪病，付文清不能工作，成為了一個廢人，而呆在這個廢人身邊的小女孩處境就淒慘了，好在付言芝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很懂事，操持家務，在受到程雲幫助前一直靠一點低保過日子。
不久飯桌上，菜不多，只有三菜一湯，程雲付文清付言芝坐在桌子上，付文清因為頭疼，所以眉頭終日都是擰成川字型，而且天長日久，額頭上就已經是形成了三條深深的紋路，看起來面龐已經扭曲。
付文清對於程雲的幫助非常坦然，並沒有感激或者感謝的話語，反而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樣子，這讓程雲覺得無比的怪異。
付文清讚歎道：「小劉的手藝不錯，做的很好吃。」
「呵呵，雲哥哥做的飯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付言芝歪著腦袋，煞是可愛。
「那就多吃點。」付文清寵溺的看著營養不良的女兒，眼神中有無奈和自責。
程雲笑道：「對了付叔，你知道廣義集團的李家嗎？」
程雲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付文清曾經是生意人，所以對於龐然大物般的廣義集團應該是有些瞭解的，而程雲要對付李家，就得充分的瞭解敵人。
付文清莫名的看了程雲一眼，沒有問程雲為什麼要打聽這些事，很乾脆的道：「李家可不是單有一個廣義集團那麼簡單，廣義集團創始人李廣義是黑道起家，手底下亡命之徒眾多，最先開夜場酒吧，隨後不知道暗地裡用了多少手段，先後買下了26家娛樂場所，然後陸續在房地產，影視娛樂業等行業展開拳腳。做的最成功的就是房地產，倒賣地皮開發房業，賺了很多，於是成立廣義集團，產業遍及全國很多地方，並且已經成為國內五百強企業，李廣義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