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斗玄 第十七章 古怪的孫老頭 文 / 欺風逐月
如果有人在這裡觀棋，一定會看出兩人的棋藝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昏招怪招層出不窮，眼看能夠一手將死對方的一步好奇，愣是將大好局面扯得支離破碎。
孫老頭眼睛瞇了起來，看著程雲道：「小伙子，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程雲心裡知道這老頭一定想起沒改頭換面前的他了，不過裝傻道：「我像誰啊？」
「一個混賬小子，是個小神棍，和你差不多一般年紀。」孫老頭飛了一個象後說道。
「呵呵，像在那裡啊？」程雲笑呵呵的道。
「眼神像，棋藝象，就是這說話的口音都像，不會你就是程雲那個小子易容而來的吧？」孫老頭笑瞇瞇的道。
「哦？那我對那個小神棍倒是有些好奇了，不過老爺子易容術得要多少錢啊，你看我窮小子一個能有那本事麼？」程雲依舊笑呵呵，看不出其他表情。
「小劉啊，我在皂角巷住了很多年，遇到像你這樣下棋的就兩個人，一個是那個小神棍，還有一個就是你了，那小神棍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了，那天聽有人說幾個黑衣大漢將他們父子帶走了，當時我不在，不然我怎麼也要救出他們，不過後來我一打聽說進了什麼爵士小區，我一聽就覺得他們兩個恐怕是走不出來了。」孫老頭不理會瞳孔微縮的程雲繼續道：「其實也怪那小子倒霉，當時我們皂角巷業主李三槍過生日，我們這些租戶都去喝酒去了，如果有一個在的話，那件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從孫老頭的話中程雲敏銳的發現了幾個問題，第一個這孫老頭好厲害，居然連他去了爵士小區都知道，而且還能夠說出「走不出來」的話，看來這個孫老頭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後面的一句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聽話音好像皂角巷的租客們似乎都牛叉得不得了，能夠阻止似的，程雲覺得自己想法好笑，都是些渾渾噩噩在皂角巷過日子的人，能有什麼牛叉的，見到那幾個黑衣大漢還不是一點辦法沒有，那些人可不是混混可以比擬的。
不過程雲回憶，當時皂角巷的確沒有看到一個鄰居，就連雜貨鋪都關著門，感覺有些邪門，不過程雲也沒有再多想，繼續和孫老頭廝殺。
兩人下棋的確非常古怪，第一手下一手超級好棋第二手就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的一手昏到不能再昏的昏招。然後經營的大好局勢土崩瓦解，而第三手又來一個***，再次生龍活虎。
不得不說這一老一少真他娘的瘋子神經，下棋下到這個份上，好像才特別帶勁，兩人下的很認真，恐怕心裡計算都在昏招和高招之間徘徊，最終程雲棋差一招，敗在了孫老頭的一隻爛馬手中。
接著第二局，兩人依然是一手高招，緊接著在自己講自己的高招拆得支離破碎，最後還是程雲敗北，雖然兩人都是以同樣的招式下棋，可是孫老頭棋力深厚，與程雲同樣是爛招和高招中徘徊，可是**程雲爛的徹底，高卻也高的出奇，所以程雲從以前到現在幾乎都沒有贏過。
程雲一看時間不早了，就打算回去，準備埋鍋造飯，可是孫老頭不樂意了說你小子不地道，難得遇到知音人，去做飯就太俗氣了，等會兒就在老頭我這裡吃飯了。
程雲就說啊老爺子，可不是我一個人啊，我老爹還要回來吃飯啊，我有吃的我老爹沒吃的怎麼辦？
孫老頭不答應說你老爹自己不知道做嗎，等會兒就在我這裡吃了，你還別給我客氣，前幾天有個不孝子給我拿了瓶糙酒，老頭子我看你小子順眼，等會兒就喝兩杯。
不由分說，孫老頭將棋子擺好，程雲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等到中午十二點，一個三十來歲保姆打扮的從孫老頭的屋裡走了出來，喊道：「孫老，吃飯了。」
「知道了，你先擺好吧，等會兒我就進來。」孫老頭頭都不抬一下揮了揮手，女人安靜的走了回去。
程雲對於這個女人一直很好奇，如果是保姆的話，孫老頭應該不至於住在皂角巷，可是事實上卻真是孫老頭的保姆，記得第一次在孫老頭家做飯的時候，一進屋看到一個女人，桌子上擺了兩雙筷子，程雲以為沒有擺他的，於是主動去拿碗筷，哪知孫老頭眼尖拉住程雲說坐下，這碗筷就是咱倆的，她吃過了。
雖然程雲好奇，但是也沒有去打探人家家裡的八卦。
一盤殺過，程雲就被孫老頭拉進屋裡，程雲瞥了一眼自己家，發現程牛皮還沒有回來，心裡倒是不怎麼擔心，因為以他老子程牛皮的江湖經驗，只要不走到爵士小區虎狼窩裡都會游刃有餘的。
桌子上擺了三個小菜，一疊醬牛肉，一盆蘿蔔燉肉，一疊花生米，桌子上擺了一瓶茅台，部隊專供酒，程雲多少還是瞭解一點，這瓶酒的價值恐怕十桌子才都抵不了這一瓶酒。
桌子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兩副碗筷，那女人去入內屋，程雲不客氣的坐下，不過貌似程雲從來就沒有客氣過。
孫老頭高興的將酒打開，給程雲倒了滿滿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孫老頭除了愛棋也愛酒。
兩人整了一口，這酒程雲雖然知道不便宜，可是卻喝不出什麼好壞來，記得有一次孫老頭問我這酒怎麼樣？
程雲暈暈乎乎的說沒啥感覺，和十塊錢一斤的白酒差不多。
那一次孫老頭說你小子不錯，對老頭我的胃口。那一次孫老頭一高興說干一個，於是一杯二兩五的白酒程雲就硬著頭皮干了。
桌子上，孫老頭說小劉啊，以後有空的時候就來陪老頭子我下下棋喝喝酒，我這半隻腳踏進黃土的老棒子了，碰到一個對胃口的年輕人不容易，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妨給老頭子我說說，或許我還能幫上點忙。
程雲面上點頭，其實心中並不以為然，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自己能有什麼事要他幫忙啊！
最後和孫老頭將一瓶酒乾了個底朝天，但是也就此打住，程雲知道孫老頭一直是這個習慣，開一瓶就喝完，但是一頓就只有一瓶，不多不少每人半斤，有點影響但是又不醉，剛好達到了喝酒的目的。
酒後孫老頭不再挽留程雲繼續廝殺，程雲也就告辭回家，一到家裡就看到程牛皮正鼓搗著中午飯，一見程雲紅著臉一口的酒氣就來氣，翻了翻白眼道：「老子以為回來能看見飯菜香噴噴的擺在飯桌上，誰知老子一回來，連開水都沒有一口，你這臭小子忒不孝順。」
「呵呵，老頭子，咱不能這樣說啊，我去蹭人家一頓飯，不就是節約了我們家的開支嗎，這種飯能夠蹭就得蹭。」程雲笑呵呵道。
「少廢話，老子還飢腸轆轆呢，快幫我把青菜洗一下。」程牛皮不滿的道。
程雲立刻投入行動，將青菜在水裡洗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放鍋裡一番炒，片刻一盤炒青菜就出鍋。
程牛皮用一個盆裝了一大盆米飯，然後端著一盤青菜吃得津津有味，絲毫不覺得這樣的飯菜過於簡單油水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