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下之行 第二百八十章 漲了、垮了 文 / 庾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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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了，又漲了！這個孩子的運氣沒法說了。」
解石區那邊又次大喊大叫起來，眾人望過去，見又是那個小孩子，心裡羨慕呀！任誰都看得出，這小傢伙完全靠的是運氣，這種運氣委實嚇人了點。
葉建忠、杜定光和李承遜嘴巴張了張，愣是說不出話來。葉建忠和李承遜兩人不約而同地往解石區趕去，杜定光也趕緊抱著一塊原石，跟老闆說了聲，沒有討價還價，馬上追上去。
這時候，解石區已經圍觀了不少人。耿老笑了笑，金錢對他這年紀起不了誘惑，再說了，他要這麼多錢幹嘛？幾個徒弟不是有錢，就是有勢，完全沒必要擔心這方面。所以看著小森解出翡翠，也只是樂樂，沒有太大表情。
「好像是冰糯種，水頭還很足的樣子，可惜原石有一條深縫，現在還說不准情況，不過漲是一定漲的了。」一個老人家湊過去，還架著一個放大鏡觀看。
冰糯種一般是指透明度好、水頭好的糯化種可達到冰種水平的一種翡翠品種，為了區別普通的糯化種，這樣的也叫冰種化底。冰糯種屬於中等偏上的翡翠，跟之前的菠菜綠差不多檔次，略高一點，深得廣大消費者喜愛。
「小朋友，兩萬塊賣給叔叔怎麼樣？」只見一個腋下夾著一個黑包的中年人哄道，表情像是誘拐小羊羔的狼太婆。
「兩萬塊你就想吞下來，真是想錯你的心了。小朋友，叔叔給你三萬塊。」
羅賽男瞥了一下嘴，這兩萬跟三萬區別不大呢！再說了，他們不缺錢，就算完全解垮了，一樣無傷筋骨。
「師傅，全部解出來吧！」羅賽男對解石師傅說道。
「好咧！」那解石師傅不是很老，中年人，幹勁十足。他也高興，解出翡翠，他面上有光，沾了運氣，待會肯定會有更多賭石愛好者找他解石，銀子還不是嘩啦啦地流？
沒多久，解石師傅就將拳頭大的翡翠解出來，原石上面的裂縫完全沒有影響翡翠。
之前買下菠菜綠翡翠的那個西裝革履的人再次開口：「我出三十萬。」這傢伙似乎是一個玉石商，蹲在這兒專門收購賭出來的翡翠。其實不單止他，這兒還有幾個同樣的珠寶商，目的也是如出一撤。
「沈老闆，剛才你吃了肉，也得留口湯咱喝喝呀！三十五萬！」一個胖子一邊用手帕抹汗，一邊用扇子扇風，但臉上依舊滿是汗水，看得大家都為其流汗，難為這胖子守在這那麼久。
「唉！老馮，不是我心狠手辣呀！委實家裡米缸沒米了，被逼無奈，不然你以為用得著我親自跑過來，偏偏老石這兒今天空調壞了，苦呀！我出四十萬，老馮你要是再加錢，我退出就是了。」沈老闆語氣中滿是無奈。
那被稱為老馮的胖子搖了搖頭，四十萬利潤空間不大了。
羅賽男爽快地跟沈老闆交易，對於這飛來橫財，她也有些激動，這賭石果然吸引人，她都忍不住想要賭一賭了。最後，還大方地給一萬辛苦費解石師傅。樂得解石師傅見牙不見眼，通常別人都是給一兩千意思意思，給出五六千已經很大方了，過萬的很少見。當然，要是解出頂級翡翠的除外。
小森對唐心皺了皺鼻子：「還是大哥厲害，唐姐姐沒眼光。」
唐心氣得橫眉豎眼：「小傢伙得意什麼？姐姐我是不屑這些小打小鬧的東西，看看我這塊吧！讓你開開眼界。」
說完，她指揮人將原石抬上解石機，然後拿起粉筆，認真地畫了幾條線。
「從這切下去，趕緊動手。」
刺耳的切割聲又次震盪起來，頓時石塵飛舞。唐心神情篤定，沒有絲毫擔心，似乎對自己的原石很有信心。
切掉了一塊，馬上有人水洗乾淨。
「出綠了，咦！是藍色的？漲了！」那人神情激動起來，好像是他賭贏了似的。其他人一聽，也擠過來。
「嘶！這是……這是海洋藍，海洋藍呀！」突然一個聲音傳出來。擠不進去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海洋藍在藍色翡翠中僅次於藍精靈，是跟祖母綠同一個等級的。
那解石師傅手一抖，鎮定不下來了。他從事這個行業五年來，這麼高級的翡翠是第二次解，第一次解出來的是同等級的檸檬黃。
石頭記的老闆馬上抬起頭朝工作人員大喊：「鞭炮，快放鞭炮，搞大發的。」儘管不是他賭出海洋藍，但總歸是在他店裡面解出來的，這名聲別人搶不走。他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這兒解出了極品翡翠。
唐心大喊一聲：「大家先讓開，繼續解開來。大家不用動心思了，這塊翡翠我不賣的。」唐心故作鎮定，心裡卻也是驚喜不已。她有八成多肯定，原石裡面存在翡翠，卻沒想到會是海洋藍。這麼高級的翡翠，她是不可能賣出去的，平時求購還來不及呢！
本來十分激動的馮老闆、沈老闆等人都齊齊歎了口氣。卻還有人不死心，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錢撬不開的口。唐心不耐煩地罵了幾句，語氣相當彪悍，那些人這才老實起來。
令人咋舌的是，這塊海洋藍足足五斤重，這麼大塊的極品翡翠，在場絕大部分人都沒見過。看見唐心歡喜地捧著海洋藍，不少人都猛吞口水，這塊翡翠肯定是過億了。
「怎麼可能？怎麼……我好慘呀！」杜定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海洋藍翡翠，他賭石有七八年，也算是資深的賭石人士，從沒賭過海洋藍這樣高級的貨色。印象中，兩年前曾賭過金絲種，賺了幾百萬，害得他兩天兩夜睡不著。
葉建忠也有些羨慕，這丫頭賭石果真有一手。
「這塊翡翠大概值多少錢？」李承遜問道，羅賽男看眾人的表情就知道這塊翡翠珍貴了，但也好奇。
沈老闆苦笑道：「過億吧！具體多少還得看競爭人群。」李承遜和羅賽男都不是窮人，但聽到一塊足球大的翡翠就過億，也不由驚得說不出話來。
唐心也不是小氣的人，馬上給師傅五萬塊支票。
「小傢伙，看見沒有！這才是姐姐的本事？你那些蚊子肉姐我看不上。」她還不忘刺激一下小森。
小森不服氣地說道：「我大哥的肯定比你厲害。」
「咦！還不死心？好，我給你大哥一個機會，看他今天能否贏我。」唐心最後還挑釁地看一眼洪天寶。
洪天寶苦笑，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他剛要讓人解他的那塊雷打石，杜定光就插進來：「先解我的，解我的先。」這傢伙看來是準備沾沾運氣了。
洪天寶無奈，只好到旁邊一台解石機去，也沒看杜定光的賭石，心裡腹議：你那塊墨翠還需要沾別人的運氣嗎？多此一舉！
解石師傅臉色一苦，動作扭捏起來，神情十分不樂意。昨天杜定光就已經來這了，一連解了近二十快原石，就是沒解出一塊翡翠，都成了災星了。解石師傅都十分怕他，害怕沾上這倒霉鬼的霉氣。
「怎麼？老子的原石讓你很丟臉？」杜定光頓時大吼。隨後擺擺手：「算了，還是我自己解吧！不拉屎趕緊將茅廁讓出來。」
兩台解石機同時運作，洪天寶那塊原石首先開了一個口，這也叫開天窗。
「咦！出霧了。」解石師傅精神一振，馬上加把勁，又切了一刀。
「停，停！出綠，我看看。這好像是翠絲種，也是高端貨色。奇了，老石這兒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高級貨？」剛才架著放大鏡的老頭再次開口。這老頭仗著自己年紀大，愣是縮在裡面不出來，搞得外面擠不進去的人都頗有微詞。
洪天寶見沈老闆等人嘴角蠕動，馬上開口道：「先解出來再談。」聞言，幾個伺機而動的人都閉上了嘴。
「哈哈！我這批貨不錯吧！老弟，恭喜呀！嗯！快，鞭炮呢！繼續呀！」老闆姓石，別人都叫他老石，或者石頭。
聞言，外面又是辟里啪啦的鞭炮聲。
葉建忠目瞪口呆，徹底無語了。杜定光心癢難耐，也加快速度，終於切開個口。他馬上洗乾淨細看，直到他看得眼睛發痛，旁邊的人才同情道：「垮了，這一刀垮了。」
其他人都微微後退，跟杜定光保持一定的距離，這人實在太衰了，別人是十賭九輸，他卻幾乎是十賭十輸。
杜定光正是煩悶，聽見其他人指指點點，更煩了：「閉嘴！唉！我好慘呀！」他那摸樣，還真讓人感覺一個慘字。
洪天寶一愣，垮了？不可能呀！他定眼望過去，發現居然不是那塊墨翠，轉過頭去，卻發現那塊頂級墨翠還在亂石堆裡面，不由心裡一喜。看來這傢伙真的無福消受，拿到手的寶貝居然扔了。
杜定光不信這個邪，再次抄起傢伙，下足功夫解石起來。只是他越解，臉色越難看。其他人都不敢出聲，生怕觸了這傢伙的霉頭，同情的神色全都集中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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