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下之行 第一百零一章 惡劣銀行 文 / 庾樂
就在嚴老和孔老通電話的時候，於忠強又次拉著洪天寶到一邊。這次洪天寶不用問也知道這個老頭想幹嘛了！反而要是於忠強站在一旁如泥菩薩救火，無動於衷一樣，洪天寶才會感覺匪夷所思！
還等於忠強開口，洪天寶就問道：「於師伯不會是想拿瓷瓶的首展權吧？」
於忠強明白瞞不了洪天寶，尷尬地一笑，然後說道：「呵呵！正有此意，這次天寶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呀！而我也承諾，這次展覽所產生的利潤，我們博物院分毫不取，全部讓給你。你覺得怎樣？」
洪天寶也不感覺驚訝！看來於忠強為了拿到這次瓷瓶的首展，真可謂下足誠意和血本了。玉雕在上海和京城展覽，上海博物館和故宮博物也只是表示五五分成，而這個於院長居然全部讓利。
不過洪天寶一細想，頓時感覺這個老頭太精明了。明眼看是大方吃虧，但實際上瓷瓶展覽給他們博物院創造更多的無形和潛在利益。這個瓷瓶的意義實在太大，其造成的震撼還在十二生肖神靈玉雕之上。
「這個沒問題！」洪天寶不好拒絕，更不會拒絕，有錢誰不賺？
見洪天寶答應，於忠強喜上眉梢，心裡已經開始籌劃如何這次活動了。之前對丁老埋怨也淡了幾分，反而隱隱有幾分黃鶴樓上看翻船，幸災樂禍的意味。
嚴老將手機還洪天寶之後，洪天寶就帶著老漢以及老漢的兒子一起到不遠的銀行結賬。就在洪天寶承諾兩百萬買下瓷瓶之後，老漢便通知自己兒子過來。洪天寶一笑置之，很諒解老漢的做法，很多農村老人都會有這個謹慎心態。
銀行的工作人員見老漢和他兒子的裝扮，當即眼睛進了霧，假裝沒看見。老漢和他兒子見銀行這冷淡的態度，都感覺尷尬到了極點，站在光亮的業務大廳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裡好。
那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更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只見那傢伙翹起嘴角，大搖大擺走過來。到了老漢和他兒子面前，然後趾高氣揚、語氣相當惡劣地說道：「哪來的乞丐？討食都討來到銀行，真是太不像話了。趕緊出去，也不要蹲在銀行門口。影響我們銀行聲譽，我讓你們吃不了兜子走。」
老漢有些畏懼，他一輩子呆在村裡面，見識少，一直以為這些人就是警察。農民最怕的就是這些穿著形如警察制服的人，正所謂民不與官鬥。
而他兒子雖然也是農民，但一身骨氣還沒完全被消磨。聽到保安這般無禮的話語，他勃然大怒，一條脖子都紅透了。他氣得語不成句地說道：「你……我，我們怎麼像乞丐啦！你今天不說清楚，我非得告你們銀行。」
「喲！就你這幅摸樣？還想告我們銀行？南京還沒出生這樣的人物吧？就是市長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有本事你們去告呀！真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那保安猖狂放肆、氣焰囂張地說道。
而銀行其他工作人以及那值班經理聽到老漢兒子「囂張」話語，他們都不屑一笑，正如保安說的，你儘管去告。在中國誰不知道惹天惹地，就是不能惹銀行？銀行把持著金錢的水龍頭，惹惱了銀行，就是不給你放水，看你怎麼辦？
「不要好為事端，趕緊捧出去，不要影響我們的正常營業！」那值班經理不耐煩地說道。
「聽見沒有？識相的趕緊走人。」那保安還是一如既往地扯著虎皮當大旗。
大廳裡的其他客戶看到銀行這樣的態度都是敢怒不敢言，要知道他們在這裡排隊已經幾個小時，這些工作人員還是老牛拉車、蝸牛走路，慢騰騰！他們要是出言頂撞，敢保證今天不但飽受氣，還螞蟻搬秤砣白費力氣，這次辦事情肯定被他們從中作梗，不泡湯才怪！
老漢的兒子還想反駁，老漢趕緊在後面扯了他一下，同時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
「怎麼？還想賴著不走？」保安語氣已經不善了，伸出手來想推一把老漢。
洪天寶落在最後，緊追老漢兩人而來。他一進到銀行大廳，便看到銀行這樣一幅狗眼看人低的嘴臉。他身手極快，立即捉住那名保安的手，用力一甩。那個牛高馬大的保安一路擦地而過，直到最後的牆根擋住才停住前進的步伐。
洪天寶早就知道銀行一向店大欺客，態度向來不好，但今天實在看不過眼，心裡已然動怒了。他質問道：「這就是你們銀行的待客之道？還大言不慚說沒人敢動你們銀行，要不是國家在後面給你們撐腰，就你們今時今日的服務態度，你們早就倒閉了。」
那銀行經理見來人穿著也不怎樣，儘管氣質還算可以，他毫不客氣地說道：「哪來的乳臭味干的小子？敢來我這裡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今天你無故傷人，不給一個交代，休想離開。」
「小哥！你怎那麼衝動？這些人我們惹不起，現在如何是好？」老漢一臉焦急說道。
「老伯，這事我來解決，你安心啦！」洪天寶給了老漢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轉向那經理，見他正在吩咐下面的人報警，洪天寶也不阻止。報警更好，看你們一會怎麼收場。
洪天寶自己也給於院長電話，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於老頓時火冒三丈，表示立即過來解決。他不得不生氣，無論是洪天寶，還是老漢，這兩個人都是和瓷瓶有著密切關聯的人，其中一個人受委屈都扇了他博物院的臉。
銀行大廳的工作一度陷入癱瘓，無論是銀行工作人員，還是客戶，每個人都無心辦理業務，個個開始觀看事態的發展。更有無聊人士從一開始便偷拍，同時傳到微薄上面。
洪天寶也不急，扶著老漢到休息區坐下來。那經理見洪天寶留下來，心裡暗喜，就怕你跑掉。這時候，孫莫霸突然來電話。
「喂！老大！你現在在哪裡？聽說工作已經結束了吧？出來玩玩！」孫莫霸又開始蠱惑道。
洪天寶笑著說道：「呵呵！我現在就在外面呀！就在中山門附近的工商銀行。」
「咦！老大你去哪裡幹嘛？銀行有什麼好玩的，俺也在附近，市民廣場這邊。離你那裡不遠，走幾步就到，你趕緊過來如何？」孫莫霸準備今晚拉洪天寶去酒吧喝幾杯。
「好像不行呀！這個銀行有些霸道，我已經被扣押啦！」洪天寶半開玩笑地說道。
「啊！扣押？什麼銀行這麼囂張？老大你等等俺，俺現在就過去，俺不信現在的銀行還成了軍區不成？」孫莫霸心裡一喜，立即興奮地說道。
洪天寶聽這傢伙的語氣，即時暗道不好。讓小霸王這傢伙過來，事情恐怕又得變複雜了，至少銀行這些傢伙不好過了。他剛要叫孫莫霸不用來了，事情他會解決。誰知道這時候孫莫霸已經掛了，洪天寶只好悲哀地看著那經理。
銀行經理看見洪天寶這眼神，頓時得意忘形了。他以為洪天寶拉不動關係，他就知道沒有人敢跟銀行叫板。面對銀行，連國家都得做出讓步，個人憑什麼跟他們銀行鬥？
就在整個大廳鴉雀無聲的時候，孫莫霸那大喇叭的聲音已經傳來。
「那個殺千刀的？站出來讓俺老孫看看是否長著三頭六臂，連俺老大也敢扣留。」
孫莫霸緊追聲音出現，一個黑巨人頓時出現在銀行大廳，立即引起不少騷動。那些看熱鬧的客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而銀行的工作人員卻一臉蒼白，幾乎都躲在裡面不敢出來。留在外面那可憐的保安就更加可憐了。
孫莫霸闊步走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將那人提起來，另一個手一個個耳光地扇過去，嘴裡卻說：「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不然俺老孫扇死你！」
那保安叫苦不迭，心裡大喊：「讓我說也要停一停呀！你一上來就不斷地打我嘴巴，我怎麼說？用屁股說話不成？」
「咦！你這傢伙的嘴巴怎麼跟茅廁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真不怕俺打死你？」孫莫霸說玩又扇了一巴，然後一扔。那名保安又沿著剛剛的軌跡擦地而回，光亮的地面頓時更加光亮了。
孫莫霸眼睛一掃，四顧周圍一眼，然後往那服務台走過去。服務台的小妹妹一臉驚容，兩腳發軟，嘴裡略帶哭腔地說道：「大哥，大哥！我不知道呀！」
洪天寶看不過眼，立即開口道：「小霸王，夠了！別將人家嚇壞了。」
其實孫莫霸也不打算為難這個女孩，他從沒有欺負女孩子的習慣。所孫莫霸轉過頭來說道：「老大放心，俺做事有分寸！」
洪天寶嘴角一抽，暗道你做事有分寸才怪，真是閉著眼說大話。
孫莫霸又次轉過頭來，看著那站台小姐說道：「咦喂！小妹妹你怎麼知道我想問什麼？我都沒開口呢！對了，你應該有進裡面的鑰匙吧？」
那女子見孫莫霸站在眼前俯視著自己，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壓過來。她又驚又恐，有些語無倫次地回答道：「有！啊！沒有！」
孫莫霸眼睛一瞪，追問道：「嗯？這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那女子清醒了過來，要是給鑰匙孫莫霸進去，裡面的人不將她恨死才怪。到時候大家都排斥她，這個銀行就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所以她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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