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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1.松葉 文 / 靦腆的胖子

    「剛娃,吃完飯和你爸一起去ha點兒松毛,」孫媽對正在吃飯的父子倆交代道。(ha這個字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寫,是我們那兒的方言。)

    松毛也叫松葉、松針,葉成針形。長約十幾厘米,深綠色,細長而柔軟,葉緣有細鋸齒。

    乾枯的松毛燒鍋不行,很快就燃完了,但是松毛是上好的引火柴,每次只要一小把就行了。現在正是冬天,雖然樹上的松葉依然青綠,但是地上早已經鋪滿了厚厚的一層松葉,這是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

    「嗯,我順便給爺爺和姥爺家弄點兒,」孫剛想了想,爺爺和姥爺家裡燒的也是灶台,再說冬天了,很快要燒火盆取暖了,都少不了引火柴。

    「我去年給他們弄了幾捆,今年肯定不會忘,」孫爸也記得這事兒呢,「等會兒吃完飯我去稻場,打幾個草繩。」孫剛家的稻草都在稻場裡垛著。

    一般一捆松毛需要兩根草繩,而且松毛還很不好捆,因為很短,所以必須很熟練才行。

    早飯後,孫剛去準備好把子、和扦擔。把子是用竹子、鐵絲等製成,摟柴草的工具。扦擔是兩頭有尖銳的鐵角,用來挑東西用的一種工具,類似於扁擔。

    等孫爸打完草繩,把所需要的工具扔到車上,孫剛帶著孫爸一溜兒煙就到了雙峰山腳下。

    把車停在山下,帶上工具孫剛和爸爸一起往山上走去。

    這兩座山的林子幾乎全是落葉松和柏樹,其中參雜少量其他樹種,還有一些灌木。

    父子倆沿著小路上山,行進的速度不快,地上是厚厚一層松葉腐枝,走上去,軟軟的,悄無聲息,心自然熨貼起來。林間難見到陽光,即使有也早散成星星點點的碎銀屑了,成了點綴的小首飾。空氣中略帶一點潮氣,卻是醇純的,散發一種特有的松香味。

    孫剛興奮地跑到一處長滿紅色小果的灌木叢前面,說道:「爸,這不是救軍糧嗎?好久沒吃到了。」說話間孫剛就開始摘來吃,「嗯,味道不錯」。

    「是啊,這也叫火把果,不過咱這兒不算很多,」雙峰山裡有一些,不過不多見。

    火把果就是救軍糧,之所以叫火把果,是因為一簇簇的果實紅得像火把一樣,之所以又叫救軍糧,是因為曾經有被困在山裡的軍隊用其充飢,它真正的學名叫火棘,是一種微帶酸甜可食用的灌生植物。

    火棘樹形優美,夏有繁花,秋有紅果,果實存留枝頭甚久,在庭院中做綠籬以及園林造景材料,在路邊可以用作綠籬,美化、綠化環境。

    果近球形,直徑8∼10毫米,成穗狀,每穗有果10∼20餘個,桔紅色至深紅色,甚受人們喜愛。9月底開始變紅,一直可保持到春節。是一種極好的春季看花、冬季觀果植物。適作中小盆栽培,或在園林中叢植、孤植草地邊緣。

    火把果實含有豐富的有機酸、蛋白質、氨基酸、維生素和多種礦質元素,可鮮食,也可加工成各種飲料。

    其根皮、莖皮、果實含豐富的單寧,可用來提取鞣料。火棘根可入藥,其性味苦澀,具有止瀉、散瘀、消食等功效,果實、葉、莖皮也具類似藥效。火棘樹葉可制茶,具有清熱解毒,生津止渴、收斂止瀉的作用。

    火棘木堅硬、韌性好,十年以上火棘是上等木質材料。火棘生命力頑強,耐旱、耐澇、耐瘠薄、耐鹽鹼、抗寒。適合我國各區生長,火棘苗通過修剪、控苗,又是理想的花卉盆景。它的根能自然生成畸形怪狀,3—5年生火棘樹根又可做根雕藝術品。

    孫剛採摘了不少火把果,等回家了去掉果肉,將種子洗乾淨,曬乾後撒種在空間裡。如果不是孫爸在身邊,孫剛直接把樹移植到空間裡面。

    採摘完後,在孫爸的催促下,孫剛依依不捨的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粗點的松樹上都有一個個或新或舊的「傷口」,那是采割松脂遺留下來的傷口。

    「老二,你上山弄啥啊?」在路上,遇到一個林場工作人員和孫爸打招呼。

    「老李啊,我帶著兒子ha松毛呢,」孫爸顯然認識這個人。

    「哦,那你忙吧,我等會兒還要準備給松樹刮皮。」被孫爸稱作老李的人也是行色匆匆。

    刮皮最好在冬季或早春進行,這時樹液流動量少,不易傷及內皮。夏季氣溫升高、雨量多、濕度大、光合作用強、樹液流動快、產脂量增加,是最好的采脂季節。

    一般在松樹胸徑達20厘米以上開始采割。

    樹幹向山坡內側的背陰面,一般因自然打枝強烈,樹枝幹枯死亡較多,造成偏冠,導致向山坡內側面的樹幹邊材厚度小,年輪窄,樹脂道數量少,材質堅硬;而向山坡外側的受光面則相反,樹冠較發達,邊材較厚,材質嫩,年輪較寬,樹脂道數量較多。

    在疤節較少的向陽面樹幹上刮去表面的粗皮,製作供開中溝和側溝用的刮面。粗皮刮到無裂紋就行了,殘留粗皮厚度不超過1厘米,然後在刮面正中開中溝,長約二十多厘米,寬約一二厘米,溝槽外寬內窄,筆直而光滑,深度以不傷及內皮為宜。

    父子倆走了不到一個小時,來到山腰上一處地勢比較平坦的地方,可以透過樹頂看到外面的景象,這裡已經地處高處,看到腳下連綿不斷的林海,蔚為壯觀。

    這個地方地勢相對比較平坦,很好下把子,地上有足夠的乾枯的松葉。

    幹活前在這休息一會兒,呼吸呼吸山中的新鮮空氣。

    孫剛坐在大石頭上,只見剛才還很安靜的松林忽然如波浪湧來一樣,一順的伏下,又一順的掙起,一波一波的向前推進,真是壯觀!

    勁風撲面,濤聲頓起。

    漫山的松林順著風力,一山的松綠隨著山勢,從前到後,由下而上,向你湧來。那起伏高低、聲音大小恰似大海的波濤,只是缺海浪中的那一點白色和最後的嘩嘩聲。而松濤卻是在低沉中浸透你之後,再向遠方奔去。

    這時就忽然想起了白居易的一句詩:「松排山面千重翠」。而且越想越覺得好,尤其那個「排」字。松林本無序,可山風一吹,眼前的松林卻在起伏間成排;樹木只「翠」色,但排排之間,光映有異真顯層層翠。

    於是,松林之翠,松濤之壯,總在孫剛腦中,久久不去。欣賞一下松綠,感受一下松濤。

    冬天去時,可以沿林間的路走一走。這時人跡罕至,森林只有你。山勢逼仄處,路變窄了,松林幾乎擁抱了你,綠色似乎淹沒了你;山勢平坦時,路變寬了,林風一起,松濤滿耳,極目一看,綠潮奔湧。景象壯闊卻不使人心悸,勢大只欲讓人親近。真是:你獨有森林。

    在我們的傳統中,人們賦予松的東西太多了。有「誰與東風記霜雪」的堅韌,有「風入寒林聲自古」的深沉,甚至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就是老杜,也表達過「新松恨不高千尺,惡竹應須斬萬竿」的道德愛憎。可我不願這樣去感受,我只覺得它美在平易,有山處多青松;美在長綠,很養眼;美在松濤,常沁人心脾。

    冬天時去山間走一走吧,或許,你也會感到風鳴山林的美。

    人在其中實在太過渺小,面對這樣的景象,心中的所有煩惱都會一掃而空。

    孫剛這邊還坐在石頭上感慨,孫爸那邊已經開始拿起把子在那ha起松毛來,孫剛只好起身幫忙。

    由於地上的松葉經過日積月累,鋪滿厚厚的一層,用把子隨便扒拉幾下,面前就堆積了一大鋪。

    捆松葉需要技巧,只見孫爸把兩根草繩平行放置,間隔大概有半米。在草繩上橫置幾根樹枝,然後把成堆的松毛往上鋪,鋪一點兒,孫爸就用膝蓋壓一壓,這樣捆子才瓷實。

    忙碌了一會兒,孫剛和爸爸共捆了8捆4挑,一挑大概有一百多斤。爸爸年紀大了,山路又不好走,孫剛怕有危險,他讓爸爸拿著工具先下山,自己慢慢挑著往下走,多跑幾趟。

    孫爸實在怮不過兒子,只好先帶著工具下山了。

    孫剛在周圍看了看,沒有任何人,只有松濤陣陣,就把幾挑松毛一股腦兒收進空間。空著手往山下趕去,快到山腳時,把空間的松毛轉移出來一挑,用扦擔一串,扛起就走。

    孫爸在車邊等著呢,孫剛卸到車上,然後又朝山上走去,在不遠處坐等時間,差不多後再挑一擔下來。如此費了兩個小時,才把所有的松毛都弄到車上去。

    回到家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孫媽也一直等著父子倆吃飯呢,飯菜都架在鍋裡,鍋底還有火炭餘燼,吃的時候還是熱騰騰的。

    孫剛吃過飯就把卸下來4捆,放到柴房裡,剩下的給爺爺和姥爺家一人2捆。

    「爺爺,我爸俺倆今天上山ha松毛了,給你弄了一挑。」孫剛沒開車,直接擔了一挑去了爺爺家,反正就幾步路。

    「好,剛娃,放到鍋屋裡吧,」孫剛的爺爺在院子的菜園子裡正忙碌著呢,孫剛的爺爺年紀大了,種不了地了,可是他幹了一輩子的活,老了也閒不住,在空曠的院子裡開闢了一個大大的菜園子,有事沒事就呆著那裡,拔拔草、鬆鬆土的。孫剛的爺爺對他很滿意,孫子很勤勞,讓他相當欣慰。

    奶奶出去和村裡的老太太們嘮嗑曬太陽去了,孫剛和爺爺隨便聊幾句,沒有多留,告辭離去了。

    回家開著車去了姥姥家,姥姥家離孫剛家有幾百米呢,有點距離,就沒有直接挑著去。

    午後,陽光燦爛,似跳動的音符清脆、舒心;心情,格外明亮,像徐徐的微風爽快、恬淡。

    冬天午後的暖陽溫柔的照在身上,半躺在躺椅上的孫剛手裡拿著一本書,也跟著變得懶洋洋的,越發不想動彈,只想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孫剛瞇著眼睛在享受溫煦的陽光,淡淡的茶香從身邊的茶杯裡傳來,頗有些悠然自得的感覺。

    果園裡沒有了喧鬧和繁雜,卻多了份愜意的寧靜。陽光不再顯得灼熱刺眼,反而多了一分柔美。

    大黑小黑也懶洋洋的趴在旁邊,享受這一份難得的清淨。

    身邊一群小鴨子「啾啾」的叫著,滿地的找食吃,還時不時的啄一下孫剛的褲腳。這群小傢伙天不怕地不怕的,還不時的去騷擾一下旁邊的兩個龐然大物,要不是孫剛交代過,大黑小黑早就不耐煩了。

    現在還小,等再過幾天,孫剛就打算把它們趕到鴨棚裡,和其他的鴨子一起。

    幾個兔子也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孫剛有一段時間都沒看到它們了,可能在果園哪處找了個新家。

    不知不覺中,陽光逐漸暗淡下去,杯中的茶也冷了,一個冬日裡暖意融融的下午就這樣消磨過去了。孫剛合上書,起身舒展一下懶洋洋的身體,來保持住身體的溫度。

    孫剛趕完雞鴨,牽好羊,關上圈門,鎖上大門,亦步亦趨的朝家裡走去。

    天空吹來淡淡的白雲,薄薄地裱在天空之上。太陽並不刺眼,只是在西天邊溫和地朝你笑著,笑著,最後,臉紅了,又一笑,就跑到山那邊去了。

    遠處起霧了。

    這時,四面八方傳來村子裡媽媽們呼喚孩子的聲音:

    小娃——

    周洋——

    …………

    回家吃飯了——

    她們的呼喚聲被拉的很長很長,與四野的回聲連接在一起,像詩,像歌,與淡淡的泥土的芳香,微暗的天空一起構成這美妙和諧的畫面。

    孩子們自然應著:

    噯——

    知道了——

    來了——

    …………

    這聲音是甜甜的,嫩嫩的,帶著些許稚氣,但也一樣讓人動情。

    隨著孩子們的應聲,歡笑與喧鬧去了,村子裡漸漸地靜下來。此時天空更暗了,夜悄悄的降臨了,誰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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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是大章,胖子就不分章了,今天就這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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