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0.秋雨 文 / 靦腆的胖子

    清早醒來，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雨水伴隨著陣陣微風，夾雜著纖塵；落在窗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後，便順著玻璃緩緩流下。

    孫剛走出門來，漫天的雨絲左右了他的視線，那漫無邊際的雨，啪嗒啪嗒打落在地面、屋簷、窗台，於是便濕了泥土，清新了整個果園。

    秋天的雨，是一把鑰匙，它帶著清涼和溫柔，輕輕地，輕輕地，趁你沒留意，把秋天的大門打開了。

    秋天的雨，是一盒五彩繽紛的顏料。你看，它把黃色給了銀杏樹，黃黃的葉子像一把把小扇子，扇啊扇啊，扇走了夏天的炎熱。它把紅色給了楓樹，紅紅的楓葉像一枚枚郵票，飄哇飄哇，郵來了秋天的涼爽。金黃色是給了田野，看，田野像金色的海洋。橙紅色是給了果樹，柿子、蘋果你擠我碰，爭著要人們去摘呢！野花得到的顏色就更多了，紫紅的、淺黃的、雪白的……美麗的野花在秋雨裡頻頻點頭。

    秋天的雨，吹起了金色的小喇叭，它告訴大家，冬天快要來了。小喜鵲銜來樹枝造房子，小松鼠找來堅果當糧食，小青蛙在加緊挖洞，準備舒舒服服睡大覺。楊樹、槐樹的葉子飄到大地上。它們都在準備過冬了。

    沙沙沙，沙沙沙……柔麗清新的旋律，溫情脈脈的語言，引人遐想的意境，猶如潺潺的清泉，融入大地，融入秋天，融入到每個人的心靈。

    隨著秋雨的來臨，一幅塗滿著喜悅、豐收的色彩斑斕的秋日風情畫頓時展現在孫剛面前：看，那迷濛的煙雨撫摸著山頂，又像是一條條白龍盤繞著層峰疊巒。那白茫茫的煙霧中，偶爾可以看到金黃的豐收，黃白交相輝映，構成一幅幅似乎是淡薄但又非常絢麗的圖畫。

    孫剛喜歡鄉村的秋天，可以飽覽美麗的秋雨景色。

    那秋雨調皮的打在枯黃的樹葉上，和樹葉一起打著旋兒飄落下來；秋雨落在果園蒼綠的葉子上，使得綠葉更顯生機勃勃；秋雨滑落在快要成熟的棗子上，使那一個個即將成熟的果實更加光彩照人。

    那秋雨悄悄來到田野，落在金黃的稻穀上，稻穀背著沉甸甸的谷子，重的被壓彎了腰，像駝背的老公公，累的汗流浹背，微風一吹，「汗水」慢慢拂過臉頰。又一陣微風吹來，掀起陣陣波浪。秋雨全籠罩在一片金黃色當中，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美麗極了。

    沙沙沙，沙沙沙………………

    於秋雨中，孫剛信步走於村邊的小路，沒有喧嘩的城市污染，只有雨落之音。在這浮華的世界上，還有多少敏感的心靈去感受這細膩的秋雨紛飛，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通往村裡的路很泥濘，到處都是積水，走在路上只見村裡的幾個小娃子正圍在堰塘邊的水溝旁，每人手裡拿著根小竹竿在水溝裡釣東西。孫剛靠近一看原來是在釣青蛙，這幾個熊孩子很皮實，連雨衣都沒穿，也不害怕感冒。

    青蛙這玩意兒就是個睜眼瞎，看不見靜止的東西，非常好釣。根本不用魚餌，只要你將竿子晃來晃去，就有青蛙去咬鉤。這東西是死腦筋，一般咬住獵物就不鬆口。不過這季節，青蛙不如夏天多。

    看著幾個小娃子在那興高采烈的玩耍，孫剛想起小時候美麗的童年，無憂無慮的。

    「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打雨傘，小心感冒了，」沉思中的孫剛，被一個關心的聲音拉回到現實，不知不覺走到了家門口。

    孫爸看著兒子滿腹心事的淋著雨走進家門，秋雨雖小，但是寒氣很重，不小心就很容易寒氣入體，就擔心的問道。

    「下雨後空氣新鮮，景色太美，不知不覺就走回來了，沒事，爸，我身體好著呢，」孫剛和家人天天飲用空間水，吃空間產的蔬菜，身體很棒，根本不用擔心小感冒發燒之類的。

    孫爸搖搖頭，沒說什麼，秋雨雖美，但是農民最不喜歡秋雨了，孫剛家裡還好，作物都收回來了。有些家裡種的晚稻、包谷之類的還在地裡晾著呢。如果長時間不晴，谷子或者包谷搞不好會在地裡或者田里出芽，那時候損失就大了。

    「等過兩天，天晴了，你和剛娃去幫咱大姐收包谷吧，她家今年種地多，」吃早飯的時候，孫媽對孫爸說道。

    「好，咱大姐打電話來了嗎？」孫爸隨口問道。

    「沒有，咱大姐那脾氣你還不知道啊，不喜歡麻煩別人，就算是親姐妹她也……」孫媽對孫剛大姨的脾氣很是瞭解。

    孫剛大姨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和丈夫一起供養了三個兒女上完大學，每年都種很多田地，就她兩口子幹活。今年好多了，兒子參加工作了，兩個女兒也都嫁人生子了，壓力小了很多。以前每年農忙季節孫剛的媽媽和舅舅、姨都會主動去幫忙幹活，因為孫剛的大姨總是擔心麻煩別人，就算親姐妹她也客氣。

    吃完飯家裡沒什麼事，孫剛就回到果園，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雞子都在果樹下或者屋簷下，無精打采的梳理著羽毛，不時望望天空，可能是想著這煩人的雨什麼時候停。

    倒是幾隻兔子仍在雨裡蹦來跳去，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天氣的影響。

    鴨子在雨中池塘裡嬉戲，天開始逐漸變冷，那幾隻野鴨子也沒有要飛走的跡象。野鴨為候鳥，在自然條件下，秋天南遷越冬，在中國，則常在長江流域各省或更南的地區越冬；春末才會飛回到北方。

    看來孫剛的堰塘裡食物豐富，每天孫剛還會餵食空間水，這幾隻野鴨子不用為食物擔心，也不用擔心別人的捕殺。

    在堰塘邊轉悠著，孫剛無意間發現鴨棚背面的雜草垛下又個巢，裡面臥了一隻鴨子。孫剛一靠近，窩裡的鴨子就發出「嘎嘎嘎」的警告聲。

    原來是一個雌的野鴨子在這裡抱窩，孫剛知道母鴨抱窩時候，雄鴨不關心抱卵，而是去結群換羽，交配繁殖期後與雌鴨分離，越冬期另選配偶。

    野鴨子一年有兩季產蛋，春季3—5月為主要產蛋期，秋季10—11月再產一批蛋。多為築巢產蛋和孵蛋，其營巢條件多樣化，常築巢於湖泊、河流沿岸的雜草垛、或蒲葦灘的旱地上、或堤岸附近的穴洞、或大樹的樹叉間以及倒木下的凹陷處。

    不能讓這個窩放在這裡，野外不安全，老鼠、黃皮子之類的東西會偷蛋。略作考慮，孫剛就把連鴨子帶窩一起轉移到空間裡。一進空間，母鴨子感覺地方陌生，從窩內跳出來，就開始「嘎嘎」亂叫。窩內有8枚灰綠色的野鴨蛋，蛋長5厘米左右。

    安撫好受驚的母鴨子，孫剛回到屋內，把鴨子窩安置在一個紙箱子內，窩是用鴨子本身絨羽、乾草、蘆葦的莖葉等搭成的。在紙箱子前面放置了足夠的食物和水，讓母鴨子可以迅速進食後，立即返窩孵蛋。這樣就不會出現「涼蛋」的情況。

    忙完這些，孫剛安撫好孵蛋的母鴨子，對旁邊正好奇的盯著鴨子的大黑小黑交代清楚，不能去打擾。大黑小黑因為跟著自己吃了空間水滋潤的食物，越來越聰明了，能領悟自己的意圖，簡單的指令都能遵守。來孫剛家串門的親戚鄰居都不住的嘖嘖稱讚。

    仰起頭也同樣對橫樑上的兩隻鷹交代著。兩個傢伙不屑的看著孫剛，連反應都不給一個，只顧著用喙梳理對方的羽毛。自從它們會飛以後，孫剛就用梯子在橫樑上綁了一個紙箱子，裡面墊些破舊衣服，兩隻鷹就在房樑上安家了。

    忙完這些，孫剛換下潮濕的衣服，進入空間，隨手摘下一根黃瓜，頂花帶刺的，連洗也不洗，隨便擦了擦就塞進嘴裡。「卡吧卡吧」吃起來，黃瓜脆嫩清香、汁多味甘，比外面的水果好吃多了。

    漫步在空間的黑土地上，孫剛發現空間又變大不少。水裡的黃鱔也長大不少，吃起東西來一天比一天厲害。黃鱔這玩意兒是雜食魚類，小魚小蝦，青蛙蝌蚪都吃，幸好孫剛養了不少雜魚，果園裡還有不少蚯蚓。這幾天就把這些玩意兒弄出來，放在空間繁殖太快了，食物跟不上。

    裝了一盆子黃鱔苗出來，用作在外面飼養的第一批種苗。

    果園裡土地經過空間水的滋潤，不但青草瘋長，連帶那些蛐蛐、螞蚱等蟲子也頂個大，土中的蚯蚓也不小，一鐵掀下去，能弄半斤蚯蚓，是雞子、火頭和黃鱔很好的餌料。

    水潭邊的兩隻老鱉也越活越精神，鱉殼大了一倍，顯得很古樸。

    枯樹樁子上的木耳、蘑菇，一簇簇的，長勢喜人，隔幾天孫剛就會收一茬，曬乾，容易保存。自家吃，或者送親朋好友，也是很好的選擇。

    野菜也是一撲稜子，角落裡也堆積了不少，反正放在空間裡也不會壞，想吃的時候就直接拿。不過很快就不能明目張膽的拿出來享用了。

    整理了一會兒空間，孫剛就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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