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8.送節禮 文 / 靦腆的胖子

    清晨，孫剛站在果園的山坡上，眺望秋天早晨的自然景色。向東面看去，只見東方的天空露出魚肚白，周圍的雲先由黑色變成紫灰色，又慢慢的變紅了，紅霞越來越艷麗，萬物也漸漸的被這紅色的雲霞籠罩著，像是穿上一套嶄新的衣裳。

    仰望天空，只見空中的雲朵，有的像一塊塊軟軟的棉絮在飄動，有的像萬頃碧波中的浪花一樣。遠處的雲朵是那樣潔白，正在慢慢地向前移動。薄薄的霧氣像輕紗似的籠罩著大地。

    秋天早晨的空氣，像濾過似的一樣新鮮。孫剛深深地吸了幾口，心曠神怡，感覺整個身子都輕了。

    霞光越變越深，天空粉紅色的雲朵，漸漸變成深紅色，實在引人注目。一輪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從樹杈間射出柔和的光芒，它旁邊的雲彩也突然亮了。這時，孫剛平視遠處的田野，只見還未收割的晚稻在旭日照射下泛著金光。

    近處，時而傳來雞、鴨，鳥的叫聲，彙集成大合唱。

    太陽睜開了睡眼，山頭上那一層層薄薄的霧被暖暖的陽光漸漸地驅散了，慢慢地消失在茫茫天際。雄偉的群山若隱若現在眼底，秋天的早晨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明媚。

    山坡上一塊兒綠，一塊兒黃，一塊兒紅，多種果子和葉子的顏色，把整個山坡和田野裝扮得格外迷人，到處飄逸著果子的清香。

    不遠處的村舍，裊煙縷縷，時不時傳來雞犬鳴叫聲，辛勤的人們一大早又忙了起來，奔波在鄉村小路上，陶醉在果香的喜悅之中，他們的身影為秋天的早晨增添了一道美麗而迷人的風景線。

    早晨的雲飄浮不定，瞬間就游到了眼前遮住了太陽的臉，沒有陽光只有陣陣秋風的早晨，多了幾絲涼意，濃濃秋情悄無聲息地包圍著我們，暗示著我們收穫的季節已經到來了，讓我們快點起航——去那碩果纍纍的田野，去那溢滿果香的秋林，去收穫心中的喜悅，去收穫心中的希望。

    秋天的早晨是如此絢麗多彩，景色宜人。

    欣賞完秋日早晨絢麗的風景，孫剛不得不把吵的喳喳叫的雞子放出籠。打開圈門，這些雞子一窩哄的往外擠，爭先恐後的擠作一團。感到自由之身的雞子抖抖翅膀，再喔喔來兩嗓子。頓時靜寂的果園開始熱鬧了。

    四隻波爾山羊也牽出羊圈，兩隻小的已經長大成羊了，母羊肚子又大了起來，看來再過幾個月又會有新成員了。到時候得新引進幾頭羊，以免近親繁殖。母羊懶洋洋的臥在樹下，嘴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嚼著青草。果園裡的青草可能是因為空間水的原因，不像其它地方那樣開始發黃，這裡的依然青嫩。

    回到家裡，幾人都已經起床，孫媽在做早飯，趙涵幫忙燒火，雖然還不是很熟練。

    接過爸爸手裡的大掃帚，三下五去二就把院子掃了一遍，最近秋天落葉很多，一天不掃地上就會有一層厚厚的枯黃葉子。

    小傢伙在屋簷下，拿著趙涵的手機玩遊戲，很入迷，這會兒的她最老實。

    「叔叔阿姨，吃完飯我們就回去了，」趙涵對著正盛碗的孫媽和挪桌子的孫爸說道。

    「妮兒，怎麼不多玩幾天啊？」

    「明天就中秋節了，」趙爸趙媽也在家，趙涵雖然想在這裡過節，但是總不能撇下父母在家，自己在外面逍遙。

    「我不要回家，我要住在這裡。」小傢伙聽到趙涵的話，立刻反駁道。看來是喜歡上這裡了，這裡沒有人管束，沒有作業，到處都是好玩的、好吃的。

    「乖，聽話，下次還帶你來，不聽話下次不帶你。」趙涵知道這小傢伙是真捨不得走，就算自己也不想走啊。

    「不嘛，不嘛，我要在這兒玩，我要在這兒玩。」小傢伙一看不管用就開是撒起潑來。

    最後，孫剛和趙涵答應了她各種不平等條約，好說歹說才把這小傢伙勸住。

    飯後，孫爸孫媽準備了給趙涵家帶的節禮，在孫剛這邊有個習俗，如果雙方確定了關係，而且見過雙方父母的話，每次到過節，如過年、端午節、中秋節這樣的日子，男方都要給女方送節禮。

    以前是送塊兒四五斤的豬肉，現在基本上都是送煙酒。趙爸在趙媽的「雌威」下，已經戒煙了，孫剛就打算送點兒家裡產出的東西的給他們，反正上次送去的菜和魚，聽趙涵反饋過來的信息，他們都十分滿意。

    準備了一袋七八十斤的新米，蘑菇、野菜和蔬菜樣樣不少，孫剛又從稻田里撈了不少魚上來，零零散散裝了幾個水桶。

    「叔叔，不少了，每次來都是連吃帶拿的。」趙涵趕緊制止了孫爸動作。

    「這是我們這兒的習俗，讓你空手而歸顯得我們多小氣，而且這是節禮，必不可少的。」孫剛向女友解釋道。

    最後，車斗裡裝的滿滿的，夠趙涵家很久都不用買菜買米了。

    小妞妞滿臉捨不得，依依不捨的拉著孫媽的手不放開。

    「小涵啊，看來我媽也捨不得這小傢伙了，」孫剛扭頭對身後的趙涵說道。

    趙涵看著眼前一幕，無聲的點點頭。

    「回去要聽話，別調皮，好好吃飯，下次還跟著你姨姨來看奶奶，好不好？」孫媽對待她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孫女一樣。

    「嗯，我一定聽媽媽話，我還會來看奶奶的，」小傢伙彷彿瞬間長大了，知道安慰孫媽了。

    孫剛把小傢伙抱上車，開車走時，她還從窗口伸出小手掌向後面揮手。

    在送她們回去的路上，活潑的妞妞也變的沉默了。

    「妞妞，過幾天我還來接你去我家玩，別不開心了啊。」孫剛看著低沉小傢伙，心裡也不好受，短短的兩天，他也先換上了這個調皮可愛的小傢伙。

    趙涵也開始安慰她，等快到趙涵家了，小傢伙才慢慢從離別的傷感中恢復過來。

    把車停在趙涵家樓下，小傢伙又恢復了原來本色，蹦蹦跳跳的上樓了，小孩子的傷感來的快去的也快。

    孫剛正從車上往下搬東西，趙爸趙媽也從樓上下來了，身後跟著小傢伙，原來去叫人去了。

    「小孫，怎麼又帶這麼多東西來，老趙，快，幫忙搬啊。」趙媽看見孫剛又是大包小包的，很高興的說，慢慢也開始接受孫剛了。

    「阿姨，快過節了嘛，都是自家種的、養的，不值什麼錢的。」孫剛客氣道。

    上樓後，趙爸對著幾個水桶發起呆來，這麼多魚放哪啊。孫剛把草魚、鯉魚、鯽魚都是裝的滿滿的，這些魚短時間內吃不完。

    「爸，咱家的浴池不是一直沒用嗎，灌點水，放裡面養著。」趙涵想了想道。

    「是個好主意，」趙爸立即行動起來，在孫剛的幫忙下，把幾個桶連水帶魚一起倒進去。孫剛又偷偷地注入不少空間水，這樣魚就能多活一段時間。

    「小孫啊，你上次送來的魚味道真好，比市場上的好吃多了。」趙媽誇獎著孫剛，上次那魚味道真不錯，趙爸在所有的魚吃完後念叨好久，這回又送來那麼多，夠吃一段時間了。

    「阿姨，以後想吃，我家裡多的是，沒有了到時候我再送點來，」未來的老丈人能喜歡他送來的魚，孫剛感到很高興。

    在趙涵家，這次孫剛受到了熱情的款待，臨走的時候，趙媽還塞過來兩盒包裝精美的月餅，兩個人讓來讓去的，最後孫剛只好收下。

    順便去了趟三叔和四叔家，交代他們明天回老家一起過節。老孫家一直保留著這個習俗，一到中秋節和過年的時候，全部都會聚集到孫剛爺爺家，當然吃飯是在孫剛家。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越來越喜歡兒孫都在身邊，幸好孫剛的幾位叔叔姑姑住的都不算遠。

    孫剛回到家，又給姥爺家送點東西過去，他們過節在孫剛大舅家，反正基本上算是門挨門。

    來到果園，關上門，進入空間。

    這段時間孫剛很忙，好久沒整理空間了。上次放進來黃鱔也變大不少，還有密密麻麻的黑色細線在水裡游動，這東西是黃鱔苗，沒想到有這麼多，足足有好幾百條。

    先前自己扔進去的又二三十厘米，看樣子這些黃鱔苗是它們產的卵。

    黃鱔這玩意兒和別地魚不一樣，胚胎發育到第一次性成熟時為雌性，可是從第二次性成熟開始時它又變成雄性了。這就是說，黃鱔在一生中既當媽又當爹。

    看來這群小黃鱔的數量起碼以後吃黃鱔不用發愁了，而且小的長大也會繁殖。只是要找個好借口拿出來打牙祭，實在不行繼續挖溝，像養火頭一樣養黃鱔，反正果園的蚯蚓多。

    把空間整理了一遍，看著順眼多了。

    孫剛又割了一茬野菜，採摘了些許蔬菜，明天家裡吃飯的人比較多，食材得準備豐富點兒。撈幾條黃鱔放在水桶裡備用，魚什麼的都是現成的。看來還缺少點兒豬肉，明天讓孫爸去集市上砍點排骨，其它東西家裡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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