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白髮劍者 第一百五十六章 好一個肆無忌憚 文 / 白衣十三
「請飲茶。」
「謝了。」
清風劍殿中，葉初和一個中年文士隔案對坐，在二人周圍，是數位清風劍門中頗有些話語權的師長、長老。
在眾人的注視下，葉初坦然無比的飲茶，絲毫不覺得半點尷尬。
「看，看，你們愛看就看著，反正我是眼瞎的看不到，就算是把你們的眼睛給看瞎了我也照樣不在乎你們什麼眼神。」
葉初泰然自若的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心中暗道。
「葉道友此次前來是為何事？可是為了來救我清風劍門？」
中年文士將茶盞放下，含笑問道。
「徐道友取笑了，我怎麼會像一般，做這種驚人之語。」
葉初手中把玩著茶盞，平淡道：「我是來坑害貴派的。」
清風劍殿中的氣氛，因為葉初這一句話而變得古怪多了。
「哦？葉道友這話太謙虛了。」
名為徐理竹、已經執掌清風劍門十數年的中年文士笑道：「太素劍宗若是想想要坑害清風劍門，何必千里迢迢讓葉道友親自前來？只要一句話傳到極北之地中，我清風劍門便要被群起而攻之了。」
「這事兒真不是謙虛。」葉初攤攤手，道：「在下也是沒辦法可想，才來麻煩清風劍宗的。當然，來之前怕貴派不想插手此時，便預先做了些事情。」
「現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葉道友所的。可是自破冰國中而來的陰魂麼？」
徐理竹笑著為葉初斟茶，平淡道。
「什麼！」
「陰魂？這……」
一言既出，清風劍殿上頓時眾人面面相覷，各出言語。
清風劍殿中。一時間如同風暴，而坐在最中心的二人，恰如風暴之中最平靜卻又有莫大威力的風眼。
身處風暴之中的葉初好像絲毫沒有聽到眾人言語，更沒有察覺到眾人的情緒一般，輕鬆道：「那些陰魂也正是追隨葉初而來，至於他們會來到清風劍門，也完全是因為在下在此。」
「先前飛焰山之事之後，陰魂之時我也略有耳聞。只是不曾想到。陰魂竟然能夠佔據一國，成了這麼大的聲勢。實在是出乎意料。」
徐理竹言語平和，但是在他話之時，本來有些嘈雜的清風劍殿便變得安靜起來。
「破冰國那裡。應該是黑雲煞仙的道場？」
「破冰國是極北之地中的一國，而清風劍門也正是極北之地中的一個宗派。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徐道友想必聽過。」
面對徐理竹的發問，葉初回應道。
葉初此言一出，清風劍殿中眾人看著葉初的眼神。便有些厭惡之意。只不過他們雖然不喜歡葉初的言語，卻要照應到葉初出身太素劍宗的事實，即便是心中有氣，卻也不能發作。
「極北之地何其之大。比清風劍門更加強盛的門派更是數不勝數，葉道友怎麼就想到了清風劍門呢？」
不得不。徐理竹養氣功夫做得十分到位，即便是在面對葉初這種略有衝撞的言辭。依舊不見半點火氣。
「正是因為極北之地如此之大，所以陰魂之亂在極北之地中，聲勢不會了。陰魂之亂絕不是朝夕之間的事情，這件事情之後是地底幽冥的圖謀，怎麼可能輕易善了。」
葉初語氣平和的拋出一個重磅炸彈：「我先前在陰山之中，捕捉到過一個陰魂，從他口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陰魂之亂看起來偶然，實則是地底幽冥謀劃已久的對陽世的侵略，只不過是趁機而發而已。」
「謀劃再大又有什麼作用？自陰魂之亂起到現在，也有將近四年的時間了，這四年中除了破冰國中陰魂之亂算的上有些聲勢之外，其他的還有什麼值得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卻也激起了旁人的不服之氣，一旁靜坐著的一個清風劍門長老對葉初的言語頗不以為然，反駁道：「陰魂之亂不過四年，卻沒能席捲極北之地，還正好為門下弟子提供了一個試練的機會，這可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情。」
「修道歲月何其漫長，尋常一個打坐都有數年光陰。葉道友雖然出身太素劍宗，但畢竟修道日子短了一些，還只是凡夫俗子的想法啊。」
這長老看起來已經五六十歲，年紀比葉初大的多，在面對葉初的時候，便自然而然的用出了倚老賣老的調調。
他一言既出，在一旁圍坐著的眾人之中，竟然也有幾個微微點頭的，看起來很是傾向於他的法。
見此情形，老者更加的得意，瞇著眼撫弄著兩縷鬍鬚，很是得意自己駁了太素劍宗高徒的面子。
他的所作所為，只換來了葉初的一點冷笑。
一揚眉，一抬手，冰雪劍光陡然迸發！
葉初的指尖上，無數微縮的冰雪劍氣纏繞湧動，如同一個縮了的風暴！
劍光所向，正是撫弄鬍鬚，得意之極的老者！
「你敢！」
冰雪劍光撲面而來，老者心頭一驚，身體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應。
在這種距離之間面對突然而來的劍招拚鬥，只能退避之後再尋反擊！
老者一手灑出數道無形清風劍氣，身形同時倒飛而出，避開撲面而來的冰雪劍光！
啪啪啪啪啪！
無形劍氣和冰雪劍氣一陣拚鬥，勁氣橫飛！
老者站定身形，手中長劍在握，怒視葉初，正要向葉初發動反擊。
「尊駕雖然修道多年，但是心境還是和凡夫俗子一般吶。」
一擊突襲之後的葉初卻並未繼續動手，輕輕的了一句話之後。屈指在茶盞上輕彈了一記。
叮！
隨著這一聲脆響，老者只覺得身前有異，仔細一看，卻發現他最為得意的兩縷長鬚。已經隨著這一聲脆響而整齊的落下！
葉初看似無功的冰雪劍光，已經在激鬥之中無聲無息的斬斷了他的鬍鬚！
二人正在激鬥之時，罡風湧動，所以這鬍鬚一時半會還尚未落下，但是等到二人一招拚鬥之後收手，勁氣收斂，這鬍鬚便再也無法維持！
一時間，清風劍殿中無人言語。
在葉初出手之時。徐理竹眉毛輕輕動了一下，卻並未出手阻止。而圍觀眾人則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只看著葉初出手攻擊。
而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二人之間的拚鬥已經終了。
有不少圍觀者想要怒斥葉初兩句。不管怎麼，葉初突然出手，總歸是沒有禮數，也傷了和氣。
但是當他們看到那兩縷悄無聲息斷裂的鬍鬚之後，原本想要些什麼的眾人。在這一刻沉默了。
他這一劍雖然是突襲，但是被攻擊的梁元也反應及時，只是沒有佔據先手的優勢而已，看起來是不落下風的。而就在這種情形中。葉初卻能一劍斬卻他的鬍鬚……
這一劍到底是何時斬中的，眾人都不清楚！
能悄無聲息的斬斷梁元的鬍鬚。也就意味著，他能悄無聲息的取了梁元的項上人頭！
「葉道友。茶要涼了。」徐理竹如若未聞，道。
「謝道友。」葉初如若無事，奉上茶盞。
清風劍殿內眾人如坐針氈，心神不定。
被斬卻了兩縷長鬚的梁元狼狽不堪，憤憤而去。
葉初進入清風劍殿一刻鐘後，清風劍門長老梁元被斬斷兩縷鬍鬚，憤憤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近半數長老離開清風劍殿，面色不喜。
一個時辰之後，清風劍殿之中除了葉初和徐理竹之外，再無旁人。
至日上中天之後，徐理竹親自送葉初離開清風劍殿，將他送到廣場台階處，等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階。
等到葉初的身影已經的幾乎看不到的時候，徐理竹才轉身而去，返回清風劍殿之中。
轉身時，徐理竹被高懸空中的太陽刺了一下眼。
他瞇著眼，仰頭看看當空懸掛的太陽，低聲道：「好一個肆無忌憚，如日中天。」
………………
「還活著回來了，不錯。」
葉初剛一回到別院中，便聽見黑雲煞仙調侃道。
「任前輩笑了，清風劍殿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葉初搖搖頭，笑道。
「你和那個徐理竹了些什麼？來聽聽？」
黑雲煞仙化身黑雲，飄在別院中。申行愁眉苦臉的站在一旁，手中拿著雙劍，正在輕輕的比劃著。
「任前輩不知道？」
任清問葉初，這倒是讓葉初有些奇怪了。如果黑雲煞仙想要知道的話，必然會通過所有方法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最不可能的就是主動問葉初。
「清風劍門後山的那些老賊倒是知道，很有幾個被你氣的跳腳的，可是不管我怎麼問，那些老賊就是不肯告訴我你和那徐理竹到底了些什麼。」
黑雲中分出一道黑氣，襲向申行，逼得申行手忙腳亂，隨之而來的還有黑雲煞仙的一聲怒斥：「架勢不是劍勢，別做那些沒用的花樣。」
「是。」申行緩了一口氣，應聲道。
訓斥過申行一句，黑雲煞仙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向著葉初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能讓那些老賊炸毛的，只可惜清風劍殿中有禁制，沒有修成陽神就查看不到其中的情形，我只好來問你了。」
「倒也沒什麼，只是一點事而已，如果那幾位前輩動怒的話，或許是因為我言辭有些衝撞。」
葉初將話的模糊，一步步慢慢挪向房間。
「不？」任清冷冷問道。
「咳……這個，著實是不好。」
葉初訕訕的停下腳步，道：「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把地底幽冥當成靶子。用來給極北之地中的宗派鍛煉新人的這麼一個計劃。至於具體的麼，那就麻煩多了，我估摸著任前輩你也不喜歡聽。」
「你這子。」黑雲煞仙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和葉初糾纏，道：「如果你有什麼謀劃的話。最好快一點，我算著日子，頂多也就是這兩天，自破冰國中而來的陰魂就要到了。」
「謝任前輩提點。」葉初頓了頓，遲疑道：「申道友……」
「我正要磨練他的劍技，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在這之後再。」
「黑雲前輩受累了。」
葉初不管申行眼中的求援之意，向著黑雲煞仙拱手為禮之後。抬步轉身之後，便要進入房間。
「黑雲朋友，你可在這裡麼！」
葉初尚未回到房間中，便聽到一個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響起。
這一聲極大。方圓數十里之中隱約有回聲不斷湧動。
「這是……」葉初轉過身，感應之力發動，想要找到發聲的那人。
「這是一個你沒見過面的老朋友。」黑雲煞仙沉默片刻，笑道：「魏前輩，任清在此等候多時了！」
「哈哈哈！」
清風劍門上空。一道流光自空中出現，向著葉初所在的別院而來！
數道劍光自清風劍門之中升起，要將來人攔下。
開什麼玩笑！清風劍門好歹也是在極北之地中立派的！怎麼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們當這裡是哪兒？！
「魏道友前來，有失遠迎。」
一個蒼老聲音從清風劍門後山響起。那數道迎上的劍光在這聲音響起之時，竟然如同遇到了無形的屏障一樣。不能上升一步。
「素聞清風劍門雖然名聲不顯，但是門中有祖師一級的人物坐鎮，今日看來，此言不虛。」
那道流光頓了一頓，傳出一個粗豪聲音。
「魏道友請自便，清竹不能多陪了。」
「好，好。」
那一道流光在空中一轉，向著別院中落下。清風劍門護山劍士只能眼睜睜看著來人如若無物的進入清風劍門，卻不能阻攔。
「哈哈！黑雲朋友，好久不見了啊！」
那一道流光落下，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虎吼，流光化成一個中年漢子，向著黑雲煞仙所化的黑雲笑道。
「嗯……等等！」
那漢子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事情一樣，退後兩步，將那一團黑雲上下打量了一番，詫異道：「我剛才莫不是聽錯了？黑雲朋友，你難道是修成了女相化身？不然方才怎麼是個姑娘在和我打招呼？」
「晚輩……修為不夠，還修不成女相化身。」黑雲煞仙被這漢子的言語憋的頓了一頓，無奈道。
「啥！哈哈哈哈！這是要笑死我！」
大漢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道：「誰能想出來，名鎮極北之地的黑雲煞仙，原來是個嬌滴滴的女兒身。這件事情要是被那些英魄境界的知道了，非得羞得他們把腦袋藏到褲襠裡去。被一個女人壓住這麼些年，哈哈！」
「魏前輩，這位就是宋海行宋前輩托付的那人，也是陰差陽錯，被我遇到了。」
黑雲煞仙沉默一陣，然後為這大漢介紹道。
「宋海行托付的那人？」
大漢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看著葉初問道：「子，你可知道你要有什麼東西，才能讓我相信你麼？」
「應是此物。」
葉初將洞徹青冥鏡取出，放在手中。
「果然不錯。」
大漢撫掌笑道：「這件法寶和那宋海行是心血相連之物，除非是宋海行點頭了，否則這法寶不會被任何人收去。即便是斬了那老賊，這法寶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你有這法寶，也就應該是宋海行那老賊臨死之前發了重誓？」
「不錯。前輩果然料事如神。」葉初將洞徹青冥鏡收起，道。
「什麼料事如神，」大漢擺擺手，很有些唏噓之意：「那老賊和我再熟悉不過，他做些什麼想些什麼我哪裡會不知道。」
「倒是忘了自我介紹。」大漢笑笑，拱手道：「我叫魏東楚。宋海行的老朋友，先謝過你完成那老賊的遺願了。」
「在下葉初，見過前輩。」
「對了，我怎麼聽你招惹上了寒鴉道人？連帶著洛山派好像對你也很有意見的樣子啊。」鬍子拉碴的魏東楚撇嘴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洛山派的那些輩，我已經打發了，最近這段時間洛山派應該不會輕動，以後如果你想料理清楚了，那就自己去做。」
「謝前輩援手。寒鴉道人本來就該是葉初來做的事情，葉初有空的話，自然要親自去做這件事情。」葉初拱手謝道。
魏東楚並未將洛山派的事情做完，這倒是一番好意。到底。洛山派想要殺的還是葉初，派人追殺葉初，那是針對於葉初的敵意。魏東楚若是將這件事情做得圓滿了，倒是不如讓葉初親自來做這件事情來的痛快。
至於寒鴉道人。這更是葉初要親手了結掉的人物。
「哈哈！」
魏東楚聽了，撫掌笑道：「我來之前心裡就琢磨，我將那些趕來殺你的貨色殺了，卻不管洛山派和那個寒鴉道人，你到底會是個什麼反應。如果你不請不願。還想讓我替你做了這件事情，我絕對轉身就走，不再多搭理你一句；但你能出這麼一番話來，倒是正和我的口味。」
「這個子。不錯！」魏東楚這一句，卻是轉向黑雲煞仙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子而已。當不得魏前輩稱讚。」
「唔……」魏東楚笑笑，然後道：「黑雲朋友。我今次來，還為另外一件事情。」
「魏前輩，那件法寶，我已經贈給了這子。」
「哦？」
魏東楚看看葉初，然後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倒是不知道。」
「子，我且問你，你要那法寶，可有什麼大的用處麼？」魏東楚面對葉初，正色道：「我先前元神出遊，沒能幫上宋海行的忙，很是遺憾。現在終於能換過手來去做他想做但是沒有做完的事情，掃平天下陰魂之亂。」
「那件法寶，很重要。但是你做完了陰山之中的事情，這法寶給你倒也沒什麼大礙。只不過你若是想要要那件法寶，可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請講。」葉初道。
「我要你平定天下陰魂之亂，如何？」魏東楚沉聲問道：「你若是自覺力有未逮，便將這件法寶交給我，讓我來做這件事情。等到我將陰魂之亂平息了之後，便將這法寶再還給你。」
「想要平息陰魂之亂，絕非朝夕之功。地底幽冥策劃年月已久，想要短時間內將這件事情做得圓滿，莫是晚輩，即便是前輩你，也不一定做得到。」
葉初平靜道：「晚輩不敢一定能將天下陰魂之亂完全平息，卻有把握，能將極北之地中的陰魂之亂為我輩所用，使之完全在我輩的操控之中。若是極北之地真的可以如晚輩所想一般的發展，天下陰魂之亂，也能夠被我輩操控在指掌之間。」
「你做得到？」魏東楚上下打量葉初，問道。
「八成把握。」
「你這修為……不好。」魏東楚大概分辨了一下葉初的修為，搖頭道。
在他眼中，葉初到底是什麼境界並不重要，只要他沒有聖人境界，其他的便不用費心探查了。
「前輩若是最近無事，大可以留在極北之地中看著。若是葉初做不到這件事情，那件法寶便交給前輩帶走。」葉初平靜道。
「好子！」
魏東楚指著葉初，向著黑雲煞仙笑道：「果然是個好子！這才跟我見面沒有多長時間，便開始算計我，想要我留下給他當打手了。果然是個好子！」
「好！」魏東楚看著葉初，笑道：「別的不，就憑著你敢面對面的在我身上用心眼的這點狂妄，就很對我的胃口。有氣魄！」
「我就留下來，看看你到底能在這極北之地中折騰出個什麼花樣來！」
「謝前輩了。」
…………
柳沖之急急忙忙趕來，為魏東楚安排了別院。魏東楚倒是真的和他的一樣，就這麼住在了清風劍門中，不打算離開了。
「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黑雲之中，黑雲煞仙面色嚴肅，問道：「我這黑雲之中，能杜絕旁人探查，你做的什麼打算只管告訴我，沒人能知道。你這子太膽大妄為了，要知道魏前輩可是聖人三境之中的人物，你把他拖入這件事情裡，實在是太大膽了！」
「謝任前輩關心了。」葉初輕聲道。
「我……才沒有。」任清頓了頓，道：「我是怕你被魏前輩一巴掌拍死，髒了我的眼睛！」
p：今晚是個喜憂參半的日子……
一句話闡述一下，壞消息是稿子全在台式電腦裡，停電了，更不了了。
好消息是，我的郵箱裡有一章存稿，總算是能找個電腦更新出來，給大家個交代。
壞消息是，我這個月的全勤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沒了。
好消息是，我要日更一萬，把我的全勤給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