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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白髮劍者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亂 文 / 白衣十三

    處處冰封的雪原之中,有一眼寒泉正在蒸騰著寒氣。在極北之地這種氣候下,這一眼寒泉獨顯難得。

    「唰」的一聲輕響,寒泉上空的虛空中一陣扭曲,裂開了一道丈許大小的裂縫。

    葉初駕馭登青冥,自虛空裂縫之中出現。

    離開寒泉數月,這寒泉卻沒有多少變化,和葉初離開之時一模一樣。

    葉初站在登青冥上,卻並不著急收了兩世河撕裂虛空的變化,他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不知道是哪位朋友,來在下這裡做客來了?」

    葉初的感應之力清晰的感應到,在這寒泉下,有一個陌生人的氣息。

    這人隨意的將氣息宣洩,並沒有隱藏行跡的意思,完全不怕被葉初探查到他的蹤跡。而他的境界,也很好的為他的行為做了註腳。

    英魄境界之上,應該比黑雲煞仙更為強大。

    葉初只有凝煞境界,感應之力能夠感應出來的具體境界,也只在英魄境界之下。高於英魄境界的實力,葉初便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判斷,無法分辨清楚。

    不過這麼一個模模糊糊的判斷,也足夠葉初頭痛了。

    先前遇到的對手也還都好說,比自己修為高一些是高一些,但也高不了太多,懸殊最大的,也就是飛焰山徐立了。

    可是自從遇到了黑雲煞仙之後,葉初遇到的對手便一個更比一個強橫。遠的不說,近的便有英魄境界六人,涅槃境界一人……

    「玩我呢是吧。玩我呢是吧,老天爺你玩我呢是吧……」葉初靜等著寒泉下的人回話。心中暗道:「這種境界的修士難道都是大白菜可以隨便撿到麼?還是說我運氣不好全都讓我給撞上了?為毛別的凝煞境界遇到的對手都是和自身差不多的人物,偏就我一個得面對這麼多能隨便碾壓我的高手高手高高手?玩我呢是吧!」

    葉初心中不斷腹誹,但是面上依舊平靜如水,不見半點波瀾。

    「嘩啦啦」一陣水聲響起,寒潭中泉水上湧,托出來一個消瘦的黑袍人。

    「久候了。」黑袍人在湧起的泉水上站定,向著葉初說道。

    「閣下前來所為何事?」

    葉初不去繞彎子。直接將話題打開。如果來者沒有惡意,那自然一切好說;若是來者不善,那也能立刻轉入虛空裂縫中離開。依照葉初現在的狀態,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同別人爭鬥的。

    「你很膽小。」

    黑袍人不理會葉初的問題,逕自說道。

    「那是自然的。」葉初從登青冥中離開。將登青冥中的防禦陣法打開,護持住登青冥中的黑雲煞仙以及破冰國國主。他不斷感應著黑袍人的氣息,說道:「該膽小的時候自然要膽小一些,這樣才能夠活的長久一些。」

    「如果我是你,當我和別人爭鬥一番,身體消耗一空之後,看到有人在自己修煉的煞脈旁躲著。還在發覺我來到之後沒有首先表明來意,我必然會一劍斬下去再說。」黑袍人沉默了一陣後說道。

    「這可不好說。你有凌駕於英魄境界的實力手段,精氣充盈法力充沛,而我只不過是一個連煞氣都消耗一空的凝煞十重而已,如果我向你出手,死的必然不會是你。」葉初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你我真正的易地而處,你是凝煞十重。我凌駕於英魄境界,你又會做出怎麼樣的決斷?」

    「我方才說的。正是你現在所問的問題的答案。」黑袍人冷然道:「反覆算計雖然有反覆算計的妙處,卻也局限於算計之中。無法真正的做到簡單直接,勇猛精進,不能在生死之間一躍而起,磨練出真正果敢的心腸,如鐵的手段。」

    「狀態巔峰的時候,打打也是可以的,總算是自己找點刺激。但是我現在這個模樣,我覺得還是保命比較要緊一些。」葉初懶洋洋的回應道。

    啪。

    黑袍人足尖輕點,自湧起的寒潭水柱上輕輕躍起,寒潭水柱頓時崩散,重新歸於寒潭之中。

    黑袍人不再看葉初,轉身離開。

    「你若是有足夠的膽氣,也想殺掉南橫天,那你過些日子就去雪京中找孫思。」

    黑袍人腳踏虛空而行,落腳處有黑色蓮花如水墨氤染一般綻放。

    「我很期待,你不去算計的那一天。葉初,你自己想想看,你會因為什麼,而不去做任何的算計呢。」

    黑袍人落腳處,黑色蓮花一陣扭曲,虛空如同鏡子一般碎裂,現出其後的深邃星空。

    真正的憑借自己本身,撕裂虛空的手段。

    黑袍人踏入虛空之中,從葉初的視線中離開。

    「呼……」

    葉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背心已經汗水淋漓。

    在這個來路不明的黑袍人面前,葉初感覺到了只從劍傾寒身上感受到過的壓力。除了劍傾寒之外,即便是使出鳳凰涅槃之法,瀕臨仙台境界的南橫天,也不曾帶給葉初如此的壓力。

    之前看劍傾寒時,葉初時常會感覺自己在面對一柄尚未出鞘,但是氣機已經鎖定了世間萬物的絕世之劍。這柄絕世之劍大多數時沒有沸騰殺機,但是這柄絕世之劍上傳來的無孔不入,無物不潤的沛然生機,同樣讓葉初如鋒芒在背。

    無孔不入的生機,自然也能夠化為無孔不入的劍意。

    而面對這個黑袍人,葉初有一種錯覺,自己正在面對一頭暗藏憤怒,正在醞釀蓄勢的太古凶獸。

    不動有不動之威,若動,則有撕天裂地之力。

    凶橫,直接,身具絕對的力量而擁有的絕對自信,以及這絕對自信對葉初造成的壓迫感。

    方纔那個黑袍人。並沒有有意針對葉初,這只不過是這個黑袍人的本來氣場而已。

    如果這個黑袍人有意針對葉初。那又該是怎樣的氣勢?

    「嘖,從哪兒來的這麼一個高手?南橫天和他對上的話,估計也只有被碾壓的命了。」

    葉初站在寒泉邊上,目送黑袍人離開之後搖頭道。

    這黑衣人是什麼來路葉初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自己的姓名,不過從剛才一番對話中看來,這黑袍人對葉初並沒有多少的敵意。雖然他言語之中很有些希望葉初出手和他爭鬥的意思。但他至少沒有主動對葉初出手,倒還勉強算得上沒有敵意。

    「所謂高手啊……果然都差不多一個脾氣。」

    葉初想了一番,也咂摸不出個什麼味兒來,索性不去想他。他收了兩世河,操縱登青冥緩緩沉入寒泉之中。黑雲煞仙可還重傷垂危著呢,眼下趕緊讓黑雲煞仙療傷恢復才是正經事情。

    「事兒鬧大了!」

    一個赤著膀子的大漢闖入一間茶館。進門之後大喊了一聲。卻不再說話,拎起來一壺滾燙茶水便開始牛飲。周圍茶客被他一句話吸引了注意力,卻不見了下文,有幾個性急的便催促了數聲。

    「莫急莫急。」大漢喝個個暢快,摸了摸嘴巴,說道:「消息我已經打探出來了,錯不了的。」

    北陽山。散修聚集地之一。

    而這間茶館,正落在北陽山山腳處,往來的客人十個裡面得有九個都是雲遊往來的散修,故而此處消息相當靈通。

    這個赤著膀子的大漢,正是一個凝煞境界的散修,而店內諸人,也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修士。

    「前些日子我就聽到了消息,說是那一位剛破關。要做些大事。」

    赤膊大漢隨便尋了個地方坐下,然後向著茶館中眾人說道:「先前我還不信。你們想吧,那一位如果要去做什麼大事。那得是多大的事情,整個就是一場腥風血雨啊,就算他再厲害,不也得計劃周詳了再說?」

    眾茶客各個點頭,顯然都清楚這赤膊大漢口中所說的「那一位」到底是哪一位。

    「但是後來的事情,我估計你們心裡也都知道。棲雲山第一把開胡,整個門派都被來回梳理了個乾淨,那棲雲山掌門,也是仙台境界的人物,夠厲害了吧?可是和那位在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被那位一招擊退,第二招就直接被那位抓爆了腦袋,死的那真叫一個淒慘。」

    「棲雲山滿門上下凝煞五重以上的一個都找不到,只留下了大貓小貓兩三隻。剩下的這些弟子,還真就沒有幾個繼承棲雲山的道法傳承,最多有個修煉到煉罡境界的法術,棲雲山門中那些可圈可點的法術,可是一樣都沒留下來。雖說棲雲山到現在還算是有幾個弟子留下,除了將這消息傳出來之外,還有什麼用?棲雲山可真是十成十的香火斷絕了。」

    茶館中眾人都盯著大漢,沒誰在這個關節說話,大漢見狀,談性更甚,手足舞蹈道:「這還不算,就連棲雲山山頂的那千年雲霧山茶茶樹都被連根拔起,一點根脈都沒給留下,嘖嘖,真真的是做了個絕戶的手段。」

    此言一出,茶館裡登時嘩然。有些先前略微清楚這件事情的倒還冷靜,但是有些先前不清楚這件事情的茶客,此刻一個個驚詫無比,議論紛紛。

    「這事就沒人管?不說崑崙吧,浮冰宮和靈劍天山總是要管管這件事情的吧?這三個門派向來進退一致,這件事情上沒道理就藏起來啊。」

    有不太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茶客,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著大漢問道。

    「浮冰宮?靈劍天山?」大漢不屑的嗤笑一聲,搖頭道:「你還不知道吧。那一位前些日子可就放出話來了,不僅要將雲霧山茶盡數取走,還要採些冰山藍蓮,天山白露回去一起泡茶。浮冰宮和靈劍天山現在已經是自顧不暇,整天提心吊膽的準備應付那一位,哪還有功夫說這些。」

    「如果他們不為棲雲山出頭,或許門派中還能留下一點香火,但他們要是強出頭的話。嘿嘿……只怕滿門上下,就留不下幾個能喘氣的了。」

    「不過嘛。這件事情最近好像出了點變化,這消息也是我今天剛打聽到的,一開始我還不信呢。」

    大漢緩了緩,拿足了架子,在眾人的催促中嘿嘿笑了兩聲,然後皺眉道:「就那位,前兩天又放出話來了。不去浮冰宮和靈劍天山玩去了,更不要冰山雪蓮和天山白露,但他卻要獨上這兩派裡挑戰。」

    「挑戰?說到底那位不還是要去殺人滿門?」一旁的茶客聽了,搖頭道。

    「不好說,這消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應該錯不了。」大漢說道:「那位雖然生性不怎麼良善。隨手殺人的事情做得更多。但是說出來的話也是錯不了的。」

    「那要是照你這麼說……那位當真是要堂堂正正的去挑戰了?」有思路清晰的茶客想了一想,悚然道:「這件事那可就比他滅了棲雲山更大了!」

    那位是誰?那位可是魔道中風頭最盛的凶人之一,他雖然只算是魔道之中的新秀,但是他的名號風頭都穩穩的壓在許多魔道宿老之上,從來都沒人說他是魔道新一輩的新秀,都說他是魔道中數一數二的人物。

    更為關鍵的是,這位的出身和其他魔道修士的出身不同。乃是從一個名門大派中叛逃出來的。因此正派修士心中對他不知道有多少不滿,相比一般魔道修士,那些名門正派的修士更容不下他。

    這次他剛做下了滅人滿門的事情,又要光明正大的去別人門派挑戰……只怕得到這個消息的,心中都已經做下了盤算了。

    誰能斬了他,必然可以名揚天下!

    退一步說,即便不能殺了他,只要能在和他交手之後還活著。日後名頭也不會弱了!

    這是一個可以讓人從天下修士之中脫穎而出,名揚天下的機會!

    會有多少暗處修行。想要藉著這次揚名的修士,就會有多少在他挑戰當日。向他出手的修士!

    更可怕的結果是……如果當日一個失誤,引起正道修士圍攻他,那這件事情很可能就會成為正魔兩道的大火並!

    這可不是杞人憂天,「那位」的性子冷厲,張揚霸道,在挑戰當日激怒幾個人,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如果被他激怒的正道修士把持不住性子,貿然出手的話……

    茶館中眾人沉默的時候,有一個茶客緊鎖眉頭,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低聲道:「他能在兩招之內抓爆棲雲山掌門的腦袋……那可應該是准聖人的境界了吧?」

    見沒人說話,說話這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他都有了准聖人境界……那將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劍……那位首座,該是什麼境界?」

    「最要緊的是……那位做了棲雲山這三家這檔子事,怎麼說都是繞不開那位首座的。這件事情裡,難道還有那位首座的影子?」

    茶館中無人言語。

    這個可能,所有人心中都有所猜測,也都能想到三五成,但是沒人希望這件事情是真的。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真亂了。

    真正的,天下大亂!

    葉初遠在極北之地,這些事情他毫不清楚,不過他眼下自有他發愁的事情。

    葉初站在寒潭底層,看著煞脈中靜靜躺著的那人,愁眉苦臉。

    那人生著一頭黑白相間的長髮,看起來很有些與眾不同的美感。長髮披散下來掩住面容,倒是看不清長的什麼模樣;身穿一身黑衣,樸素無華,沒有什麼裝飾。這黑衣也裁剪的妥當,不大不小,正好符合穿衣人的身材,將之風流勝人的身材凸顯的清清楚楚。

    黑白相間的長髮散落在她身上,在平坦處有小橋流水的意境,陡峭處便更添數分高山流水的驚心動魄。

    蜂、腰、翹、臀,峰、巒、陡、峭!

    葉初抄著手,不住的呲著牙花子,將這八個大字在腦袋裡轉啊轉,轉啊轉,然後就更加的愁眉苦臉了一些。

    捲進兩世河中的,明明是個隨時口稱「老夫」,動不動就要動手殺人的邪道高人,極北之地凶名彪炳的黑雲煞仙。怎麼倒出來的就是這麼個……人物?

    葉初咂咂嘴,心中一時間沒什麼盤算。如果兩世河沒有將一個粗壯漢子改造成軟妹子的手段。那就只能有一個答案了。

    和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黑雲煞仙,是個身材比性格要更加凶殘的女人。

    怎麼辦?

    自打將黑雲煞仙從兩世河中倒出來之後,葉初便在一旁抄著手看著她,心中的想法翻啊翻,翻啊翻,就是沒有一個能派的上用場的。

    他倒是有心上前,探查一下她的傷情。然後看看有沒有什麼手段能夠為她療療傷。但是現在這情形,這讓葉初如何下手?如果黑雲煞仙真的是一個爺們的話,那就沒什麼忌諱了,該按就按該推拿就推拿,該怎麼檢查傷情怎麼檢查傷情,反正這個四下無人的當口。葉初也不怕旁邊殺出來一個腐女大喊男男板載。男男最高。

    可問題就是,這黑雲煞仙是個身材生猛火辣的妹子啊!

    葉初自然不會在乎這些事情,但是誰能說得準黑雲煞仙不會在乎?萬一他為黑雲煞仙檢查傷情,運功療傷之後,誰能說得準黑雲煞仙知道了這檔子事兒之後不會動怒?黑雲煞仙什麼脾性葉初可是清清楚楚,萬一一個不小心,今兒個可就算是歸位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啊沒想到……」

    葉初在一旁抄著手,感慨了數聲之後,心中暗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相處的時間最長的妹子,竟然是這麼一位外硬體軟的妹子……這四下無人的當兒……要我不趁機揩油,實在是太難為我一點了啊。」

    葉初受曼陀蓮花藥性困擾,本來的各種情緒都在無聲之間被擴大。他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也有些愛說愛笑的脾性。只是後來被他自己壓住了而已。而在這曼陀蓮花的藥性之下,葉初的這點脾性對他的情緒影響。便更大了幾分。

    心中暗想是一回事,做什麼又是另一回事。葉初收起了那些蕩漾心思。苦著臉,呲著牙花子,一步一步的向黑雲煞仙身旁挪過去。

    還能怎麼辦?黑雲煞仙的情況看起來不妙的很,要是因為這些事兒就不施加援手,任其自行發展,那也是說不過去的。事到如今也只能默默祈禱,黑雲煞仙明白事理,不是個傲嬌的妹子,不會在事後計較這種要緊關頭的小節了。

    「那個……黑雲前輩啊。」

    葉初彆扭了一會,終於還是按照之前的叫法那麼稱呼。他慢慢的挪向黑雲煞仙,也不管黑雲煞仙聽得到聽不到,口中低聲說道:「黑雲前輩,這是要緊的關頭。為了你的性命著想,晚……晚輩只能斗膽逾禮了。」

    葉初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黑雲煞仙低聲道。他說這些話與其說是說給黑雲煞仙聽,還不如說是在給自己打氣壯膽。妹子們大概有個什麼脾性,葉初心中也大概有譜,有些時候明明是沒錯的事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無端端惹了妹子生氣翻臉,沒人能完全把得住姑娘們的脾性。

    至於黑雲煞仙這種動不動就要殺人的妹子的脾性……葉初心裡就更沒底了。

    葉初慢慢挪到黑雲煞仙旁邊,蹲下去身子,輕聲說道:「黑雲前輩,晚輩可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您要是醒轉了之後,可別見怪。」

    說完,葉初還不放心,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在黑雲煞仙臉旁輕輕擺了擺。

    青絲略微飄動,幽香暗浮。

    沒動靜。

    「總不會是在凝神修煉,收攏元神,顧不上搭理我吧……」葉初心中犯嘀咕。修士凝聚元神的時候,對身外之事也能感應的清楚,但除非是有必要,否則不會浪費神思控制身體做出反應。在這種關頭,黑雲煞仙即便是清楚感應到葉初的動作,八成也不會理會他。

    「沒辦法了,硬著頭皮上吧!」

    葉初心中暗道一聲,咬咬牙,將手伸向黑雲煞仙的丹田處。

    感應一個人體內力量流動,在丹田處探查是最為清楚的。

    而丹田呢,正在人體臍下寸許,再往下麼……咳。

    葉初的手掌即將觸碰到黑雲煞仙的丹田所在。

    「你……要做什麼?」

    身旁,一個沙啞聲音輕聲問道。

    葉初面不改色,輕輕的伸出兩隻手指,拈起一縷長髮,然後,將長髮輕輕的放到一旁。

    做完這一切,葉初轉頭,笑容誠懇:「晚輩正要為前輩懸發療傷來著。」

    ps:吾有節操,其價堅挺如鑽石,故而搶奪者極多。今掰命衝殺,終將節操搶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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