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白髮劍者 第一百二十章 炎涼 文 / 白衣十三
第一百二十章炎涼
涅盤等級的戰鬥力，豈是隨隨便便能夠找到的？
在黃泉洞天中，葉初雖然是當之無愧的神，但是黃泉洞天在尚未完全之時，並沒有將生人容納其中的手段。即便是進入其中的地底陰魂，也是因為地底陰魂一個不慎，被黃泉洞天擒拿住的。若是兩個人公平對戰，葉初便是再有多少手段，也要被毫無懸念的擊殺。
既然如此，那就更沒有道理錯過地底鬼怪這個強悍的戰力了。
葉初一道念頭化入紅光中，打入了地底鬼怪神魂之中，在地底鬼怪神魂中畫出身形來，同他的本我意識開始爭鬥。
神魂之中的爭鬥，同本身境界並沒有什麼關係，只看雙方神魂強大與否，以及心中是否能夠堅守本我意念。一旦本我意念無法堅守開始崩塌，那這一道神魂便要被對手斬殺去了。
葉初心如磐石，念頭堅定，想要破去他心中意念幾乎沒有可能。他將神魂遁入地底鬼怪神魂之中，便是攻擊一方，即便是這一道念頭被斬殺了，也能夠再生出一個念頭來，同地底鬼怪的神魂爭鬥。不管被斬殺多少次，只要能夠成功一次，葉初便能夠在地底鬼怪腦海神魂中佔領一席之地，借此展開反攻。
雙方念頭在地底鬼怪腦海中成型，登時就是一番轟轟烈烈的廝殺。地底鬼怪心中憤怒震驚，卻也明白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半點大意不得，鼓足了勇氣，同葉初拚鬥在一起。
初戰，葉初一道念頭在地底鬼怪腦海中撐過了大概一刻鐘，便被地底鬼怪斬殺去了。盤算了得失之後，葉初再次在地地底鬼怪腦海中化出一道念頭，再同它開始爭鬥。
戰，被斬。戰，被斬……如此循環往復七八次之後，葉初終於將地底陰魂的一個念頭斬殺了去，在地底鬼怪腦海中佔到了優勢。
地底鬼怪遭受了這損失，登時十分的震怒。神魂中一陣波動，再度將神魂分化，化出一個念頭，同葉初爭鬥在一起。
它沒有修煉念頭的手段，只能夠從神魂中分化出一道來演化成一個念頭，一旦念頭被斬殺了，便就等同於說的傷害了性命根基。這損傷讓他如何不恨？
反觀葉初，他在葬劍峰中三年時光，便都是一直在修煉，從來不曾落下來半分進度。閒暇之時，也做過分化念頭的事情。腦海中的念頭不說多，也有一二百個，全都是在葬劍峰三年時光中，趁著閒暇積攢下來的。損失一兩個念頭對他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事情。
地底鬼怪在腦海中幻化出擎天巨象，生出三頭六臂，背後懸著一圈清幽法光，真真的如同已經得道的鬼仙一般。
神魂爭鬥，便是能想像到什麼手段，便能夠運用出什麼手段。地底鬼怪幻化出來的手段，已經屬於他理解的巔峰了。
一揮手，辨識萬道雷光化作一片雷光海洋向著葉初當頭罩來。
「只要我能夠勝過你一次，我便不會再輸給你了。」
葉初口中淡然言語，一轉身，化身黑龍，捲起慘烈殺伐之氣，向著雷雲中合身撲來。
不管葉初失敗多少次，只要他還沒死，那他就有華麗轉身的底氣。接連的失敗並不能讓葉初氣餒，他只會在其中不斷的積累經驗，然後找到對方的破綻和死穴。只要讓葉初抓到一點破綻，他就能夠將這一點破綻穩穩地抓住，將對方擊敗。
一旦擊敗對手一次，那他的對手，便再沒有翻身的可能。
小打小鬧的勝利，葉初從來不屑。他要的，便是一擊翻盤，華麗逆轉。先前不管失敗多少次，也都是為了翻盤一擊而做出的鋪墊。
黑龍撲入雷光海洋之中，週身黑光如濤，銳利如劍，將雷光海洋不斷的攪動、撕碎。
「嘯！」
黑龍舞動四爪，撕開雷光海洋，向著千丈鬼怪化身衝去！
轟轟轟！
成千上萬道雷光，不斷的轟向和黑龍！
倏忽之間，只見黑龍一陣扭轉，竟然便在雷光之中消失於無形。即便鬼怪化身用盡了搜索探查的手段，卻依然找不到葉初的蹤影！
「嗷！！」
一身龍吼，自鬼怪化身身後響起！
一條千丈黑龍自鬼怪化身身後出現，雙目中冰冷一片，帶著目空一切的殺機，冷冷的望著鬼怪化身。
「吼！」
鬼怪心知不妙，揮手之間打出千萬道雷光，卻被黑龍坦然應受，一點損傷都沒有。
黑水化龍訣修煉到了最為高深之處，**的力量便已經足以忽視所有不能立刻致命的攻擊！
一招遞出，一招緊隨其後，黑龍雙爪伸展之間，攻擊的極有章法，沒有任何的破綻。
**強橫如同黑龍，便已經用不著其他的手段，只要憑著**力量轟擊對手，天下能同最為蠻橫大力的黑龍對轟的，只在一掌之數而已。
轟轟轟轟轟。
黑龍不住轟擊鬼怪化身，龐大身軀的任何一部分，都能成為他行之有效的進攻武器。鬼怪化身雖然有心反抗，但是他做出的攻擊即便是實打實的轟擊在黑龍身上，卻也沒有半點作用，如同給黑龍撓癢一般。
不知黑龍轟擊了多久，鬼怪化身終於轟然崩碎。這一道念頭分化，已經被葉初斬殺。
「你繼續來吧。」黑龍化出葉初的模樣，他站在鬼怪腦海中，淡然道：「你儘管施展所有的手段同我爭鬥，我也正好用你，當做我的修行的試劍石，讓我好好的演練一些手段。」
「兩位前輩久候了。」
地底煞脈之中，死怨之氣轟然發作，在地底煞脈之中凝出黃泉洞天大門。葉初身形一閃，從黃泉洞天內踏出。
「葉小哥的臉色，怎麼有些不太好看？難道那鬼怪不曾被收服麼？」
魏東楚見葉初面色有些蒼白，口中問道。
「無妨的，只不過耗費了一點心神而已，並無大礙。」
葉初拱拱手，淡然道：「那鬼怪已經被我收服了，前輩儘管放心。」
「怎麼說？」
徐盤山見葉初並無大礙，也不問他情形如何。
「這件事兒牽連甚廣，並不是陰山之中一地生變這麼簡單的事情。」葉初道。
「晚輩將那鬼怪收服不得，便用了一點手段，將那鬼怪的本我意識打散，佔領了他的腦海，保留了他的記憶。從這鬼怪的記憶中，晚輩倒是知道了一點事情。」
「這件事並不是這鬼怪的手筆，這鬼怪不過是地底幽冥之中的真正掌權者手下的一個馬前卒，按照地底幽冥世界中掌權者的意思，帶領著手下部眾，從此處逃到了人間。」
「只不過這件事情尚未完成，便已經被兩位前輩發覺，並且將這件事情阻攔下了。多虧了前輩的洞徹青冥鏡，能夠將這鬼怪身形頂住，讓他沒有辦法往返報告消息。」
「在這鬼怪的記憶中，他同他率領的部眾，便是前往人間的先鋒，在他領命之時，並沒有別的鬼怪同他一起領命前來。」
「陰山之中的鬼怪，便是從陰山其他的煞脈分流中，在地底煞脈的亂流中離開陰山的。不過自從那些鬼怪部眾離開陰山之後，他也並沒有得到原本陰山部眾的消息。」
葉初理理思緒，將在地底鬼怪記憶中找到的消息對二人說了。
「這件事情關聯甚大，地底幽冥之中，定然有一番圖謀。」
魏東楚沉默一陣，口中說道：「素聞地底幽冥乃是混亂無主之地，並沒有陰司鬼差，也沒有一個真正的掌權者。這一番有一個掌權者現身，其謀當並不是朝夕而成。」
「如果葉小子說的沒錯的話，那就有一個事兒得好好的琢磨琢磨了。」
徐盤山捋著鬍鬚，皺眉道：「從極北之地現身的那些陰魂，到底是這些從陰山中逃出來的陰魂呢，還是地底幽冥之中，再次被授意來到人間的，或許乾脆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
「兩位前輩將這鬼怪困在此處三年，這三年之中地底幽冥的掌權者沒有得到消息，再次派出陰魂鬼怪來到人間，也是極有可能的。」
「只不過晚輩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葉初拱手說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素聞九幽黃泉中有幽冥閻羅殿，是正位的神仙一流，怎麼卻不將地底幽冥中的事情打理一番，由得他們胡作非為？」
「葉小哥有所不知，地底幽冥同九幽黃泉，並不算是一個世界。九幽黃泉主管人間一切生死之事，但凡有陽壽將盡的，便會被引入九幽黃泉之中，統一發落。而地底幽冥卻是另一個世界，其中容納的陰魂鬼怪，要麼是橫死遊魂誤入這世界，要麼便是不願意進入輪迴的修士，用異法進入地底幽冥之中，繼承生前一切手段記憶，只不過並不是人身而已。」
見葉初疑惑，魏東楚便為他耐心講解道：「地底幽冥在人間同九幽黃泉之間，距離人間更近一些，兩個世界之間存在著一點裂縫，可以使之在兩個世界中來回。」
「而進入九幽黃泉的道路，根本無跡可尋。除非等到九幽黃泉之中的勾魂使者引路，我等凡人便找不到進入九幽黃泉的道路。」
「而地底幽冥同九幽黃泉之間，並沒有通行的道路。想要從九幽黃泉進入地底幽冥，便只能借道人間，然後在行進入。只不過兩界有別，九幽黃泉也不能逾越九天仙庭的法度。九幽黃泉之中的鬼差神將縱然有心治理地底幽冥之中的亂象，卻也無計可施。」
「一群尸位素餐，半點事情不做的貨色而已。有朝一日浪蕩貨你封了神位，必然有好一番的作為。」徐盤山聽見魏東楚的言語，搖頭不屑道。
「魏某何德何能，能夠獲封神位。這種事兒太過虛無飄渺，還是不去想吧。」魏東楚搖頭笑笑，謙虛道。
徐盤山皺眉道：「這件事情牽連甚大，已經不是你我三人能夠做下的事情了。依我看，不如將此間事情告訴各派，讓天下修士拿出來一個辦法。」
「晚輩以為，前輩所言不妥。」葉初心中一直做著盤算，此刻聽到徐盤山言語，反對道。
「葉小子，你且說說看，老夫的想法有什麼錯處？」徐盤山怒眼橫眉問道。
不等葉初言語，魏東楚已經說話：「唔，我同葉小哥的意思是一樣的。這件事情宣告天下，倒是有各種的不妥。」
「浪蕩貨，這件事兒可不是讓你逞英雄的時候！你可要好好思量一番！葉小子年少輕狂也還罷了，你好歹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的也是這個脾氣？」
見魏東楚也聲稱反對，徐盤山心中著惱。
「前輩且思量一番。天下修士雖然人多勢眾，但也人多心雜。這件事情尚未爆發出來，又有幾個人肯相信？即便是有人相信了，但是在這事情尚未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之前，他們有怎麼會出手？」
「不管修士凡人，終究不免落了俗套。一件事情若是人人有份卻又尚未爆發，沒有將所有人捲入，那一大半人便都想著讓旁人去頂缸，自己在背後搖旗吶喊坐享其成。即便心中並不是這般考量的，做出來的事情卻也大部分相同。」
「晚輩以炎涼之心度熱忱之意，或許有些偏頗之處，還請前輩考量。」
葉初兩世為人，已經見慣了人心炎涼。有好處時便就伸手撈上一把，沒好處時便就遠遁千里掛起不管，便是許多人的作風。即便修士有些道法手段，除非是真正的心懷天下之人，否則這一點人類生來便帶有的自私，便會不斷的翻騰湧動，讓人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葉小子……想的也算是周全。」
聽完葉初的言語，徐盤山面色變了數變，終於長歎了一口氣。
「葉小哥想的便是我想的，那些名門大派肯因為這件事情出力的能有幾個？這件事情同他們須沒有什麼好處，更不能搏出來什麼名頭。想要讓他們出手，便非要等這件事情真個爆發出來，釀成災禍了，那些名門大派才會施施然出手，搏上一個救人間於水火，解萬民於倒懸的名頭。」
「這等的算計我已經見過無數次，無聊，十分的無聊啊！」
魏東楚搖頭冷笑，言語中滿是不屑。
「浪蕩貨，你來拿個主意吧。」
徐盤山張口欲言，卻又作罷，對著魏東楚說道。
「以我來看，便將這件事情傳揚出去，讓所有人都清楚知道。有心的自然會行動，無心的自然不會做出任何反應。你我二人在天下打探消息，尋找陰魂的蹤跡，一旦有哪一處發現不妥，便將之鎮壓下去。」
「葉小哥，」魏東楚看看葉初，拱手道：「葉小哥，我明白你想要在這件事情上出力，也知道你的手段最適合用來對付鬼怪。只不過這件事情干係太大，葉小哥修為並不算強橫，捲入這件事情沒有半點好處。」
「魏前輩說的是，稍後我便轉回極北之地，先將凝煞境界度過了，同時注意著極北之地中的動靜，也算是稍盡綿薄之力。」
魏東楚說的在理，葉初也不拒絕。這次能夠對付得了涅盤境界的地底鬼怪，已經是取巧之中的取巧，配合著天大的運氣才做得到的。葉初並不會因為這麼一場偶然的勝利，而盲目自大。
事已說定，三人便不再在煞脈之中停留，一路飛遁返回地面。
離開煞脈之後，魏東楚擔心這煞脈再被地底鬼怪利用，索性便將白虎喚出，讓它在煞脈之中一陣轟掃，將煞脈打塌。這一道煞脈原本便沒有了多少煞氣，同普通山巖沒有多少的不同。白虎一陣轟擊之後，便已經將煞脈打的坍塌一片，徐盤山又做上一番佈置，做了數道封禁，將煞脈同地底幽冥之中的通路完全封死。
做完了這一切，徐盤山喚出青石平台，一路飛遁到了極北之地地界，將葉初送回。極北之地距離陰山路程遙遠，若是讓葉初一個人飛遁回來，不知道要耽誤多少的功夫。
「此去一別，不知道何事才能夠再見，葉小哥可要珍重才是。」
眼看已經到了極北之地範圍，魏東楚向著葉初一拱手，同他作別。
「前輩珍重。他日葉初凝煞大成之日，便去再尋前輩。」
「如此甚好。」魏東楚拱手笑道。
「葉小子，好好活著，回頭給你師傅帶個話，說我搬山術士徐盤山可有未了之事要和他分說。」
「前輩言語，晚輩自然一字不差的帶到。」葉初點頭道。
三人都不是小女兒情態的人物，三言兩句一說完，便就不再言語，雙方三人一拱手，便向著兩個方向飛遁而去。
葉初化出登青冥一路飛遁，認清了此刻所處的方向之後，不由得啞然失笑。
徐盤山是個怕麻煩的，只將他送到了極北之地邊緣，便不再向內飛遁。而葉初所到之處，赫然便是先前擊殺李原直二人之處數十里外的地界。
一年半之前，自己還不過是御氣頂峰的修士，一個凝煞三重的修士便敢同自己叫囂爭鬥。一年半之後，當年的叫囂者早就化作了塵土，而自己卻修煉到了凝煞三重巔峰。
故地重見，葉初並非心思細膩之人，卻也有不少的感慨。
「快點！快點！走慢了一會，可要仔細你的性命！」
葉初心頭正在感慨之時，卻聽到遠處傳來一兩聲不甚清晰的言語。其中還有一道氣息，他很有些熟識的感覺。
葉初心中一動，悄無聲息的將登青冥化作一團雲光，飄在空中，隱匿了自己的身形氣息。
不多時，兩個修士一前一後的來到了近前。在後的那一個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週身煞氣四溢，已經將近凝煞九重巔峰的修為，距離凝煞大成只有一步之遙。這年輕人手中拿著一把閃著金光的細鞭，不斷的抽在在前的那修士左近，並不曾真個抽在他身上。
在前艱難遁行的那個修士，卻是葉初的老相識，飛焰山的掛名弟子申行。不過他現在的模樣，再也同之前不同，面容枯槁不說，身上衣物更是破破爛爛，還有不少的血跡，顯然是吃過了不少的苦頭。
先前的申行也算是有道的修士，一身裝束打扮也都精緻，兼之神態充盈，哪裡是現在的落敗模樣能夠相提並論的。
不用多說，此刻葉初也心中透亮，申行必然是逢了什麼變故，才成了現在的的模樣。不過他卻摁下心中疑惑，依舊將身形藏匿了，冷眼旁觀二人行動。
他一現身，申行便用這般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說起來也有點太過巧合了。即便申行此刻看起來已經淒苦難言，葉初卻依舊抱有戒心。
「三……三師叔，容弟子……容弟子歇息一陣吧。來回飛遁，弟子已經有些不支了。」
「啪！」
申行剛停下來向著身後的年輕人告饒，一句話剛落地，那年輕人便抖起手中細鞭，抽在了申行身上。他下手用著巧勁，也怕取了申行的性命，同門中不好交代。
不過這一鞭抽打在申行身上，也讓他疼痛難言，一聲慘哼只在他喉嚨間反覆，卻並沒有真個叫出來。
「怎的！不叫出聲來，是說我手下軟弱不成？」
年輕人心頭火起，又是一連數鞭子抽打在申行身上，直打的他慘叫連連。
「哼！慘叫？想要賣軟求饒麼？妄想！」
見申行慘叫連連，年輕人又是一頓鞭子抽過來。申行受了這一頓毒打，渾身上下只剩下一點點力氣，勉強定住劍光不落，免得真個摔死。
年輕人出了心中惡氣，揚鞭指著申行，口中罵道：「我呸！你這個老廢物！門中饒你一條性命已經是寬宏大量，讓你為兩位師兄開山建墓，免卻了你的死罪，你便還不知足？你給我好好打起精神來，再有半點差錯之處，我非要廢了你一隻招子不可！」
「廢他一隻招子？這件事兒我倒是精通，不如便讓我來打個下手吧。」
年輕人正在怒罵之間，卻聽一個清朗聲音從一旁響起。一個年輕人隨著這一聲言語，駕馭劍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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