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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魔法帝國 第十七章 巫女之死 文 / 造化齋主

    第十七章巫女之死

    耍無賴的手段唐寧見過,以前唐納德為了從他身上扣一些珍貴的煉金藥劑出來,就用過類似的招,腆著臉皮任打任罵,除非滿足心願,否則就是不走,儘管他現在已經忘了。

    不過哪怕他還記著,也一樣束手無策,因為唐納德的臉皮比之夏亞,有如蟬翼比之牛皮,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夏亞撒潑打滾的手段已經到了將羞恥心全部扔掉的地步,大約對他來說,沒什麼不能做的,只怕想不到,不怕做不到。[搜索最新更新盡在lvex.]

    你可以將一名無賴剝光衣服羞辱他,但你無法用同樣的招數威脅一名喜歡裸奔的無賴。

    「好吧,我答應了。」唐寧權衡了一下當場和對方翻臉的可能性,覺得還是妥協比較好,而他一旦答應了某件事就一定會做到。

    「嘿嘿,我就知道,憑你我的感情,你又怎麼捨得拒絕呢?」

    夏亞打蛇上棍,一臉自得驕傲的說著,完全忘記方纔的醜態,由此可以肯定,這種人一定會活得很長久。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呢?」帶著一張黑心兔子面具的安吉爾向這裡走來。

    夏亞搶先道:「月明天黑,人影成雙,還能做什麼事?當然是約會啦」

    唐寧還沒有回答,安吉爾已經歎氣道:「你的那張臉怎麼滿是泥巴?腦袋如果受傷的話請趕快去醫治吧,當然如果是裡面的話就束手無策了。」

    「喂喂,什麼叫裡面就束手無策,我可是一名內涵比外在更加有深度的男人。」

    「住口你這只會呼吸的無能粒線體,還以為自己有任何反駁的權利嗎?哈,你的肺部很了不起嘛,乾脆努力去製造二氧化碳,為溫室效應貢獻一份心力如何?比起排水溝裡只會用鰓呼吸的魚,你更有資格當上垃圾堆中的廢物,真是的,比咀蟲還不如的下等生物」

    「喂,有必要對自己的輔佐對像說這樣的話嗎?好歹我也是一方領地的領主,明面上還是你的主人,在世間更是擁有無雙美貌和智慧的雙重評價……」

    「自戀的話請你躲在廁所對著鏡子說,因為這樣沖刷嘔吐物也比較方便。這次因為是費爾南多老爺的命令,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同行,要不然我才不會和你這種蠢貨一起上路,你不知道愚蠢的夏亞病菌會傳染的嗎?」。

    「夏亞病菌是什麼東西啊?不要捏造不存在的東西好不好,我可是有潔癖的,從頭到腳你都找不到一隻病菌。」

    「那是呀,一葉障目嘛,就像大便從不會覺得自己很臭一樣,你照一下鏡子就會發現,最大的病菌不就是你自己嗎?人型自走生化病毒噴發器拜託,不要這麼近距離的跟我說話好不好,我會忍不住砸出一瓶濃硫酸進行消毒的。」

    正是一物降一物,夏亞縱橫無敵的臉皮功,硬生生被安吉爾克制得無從還口,只剩一陣鐵青色,唐寧見狀,趁機離開,以免被殃及池魚。

    而就在他離開後不久,這邊的兩人停止了爭吵,安吉爾好奇的問:「你就這麼信任他?」

    「暫時找不到不信任的理由,而且就眼下情況而言,沒有誰比他更合適。怎麼,你有不同見解?」

    「這倒不是,只是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危險氣息。」

    「很熟悉?你該不會想說,他其實是從中土神洲一路追著你過來的殺手吧?」

    「誰知道呢,有機會倒是要試探一下他的真正底細。」安吉爾看著唐寧離開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說道。

    翌日清晨,奧利維亞肩負著重任出發,遠遠望去,都能看見她凝重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去看自己的兄長,反而像是去見自己的殺父仇人,對所有事情都非常認真,從不懈怠徇私,這是她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

    在過了二十分鐘之後唐寧才跟著出發,他心知對方一定會緊緊盯著奧利維亞,並小心防範是否有其他人跟在後面,尤其在見面的那一刻,警惕心最是濃重,之後會隨著時間慢慢降低下來,如果同一時刻出發,很容易被發現。

    修奈澤爾侯爵沒有將全軍帶進銀月城,而是在城外駐紮營地,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至少羅秀公主事先安排的,潛藏在銀月城中的探子們成了無用功。

    唐寧以小心為上,他雖然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可跟蹤這類斥候工作從來沒有做過,因為他行事一向堂皇正大,從不需要偷偷摸摸,就算接到消滅魔物的傭兵任務後,也是一樣的正面進攻,一路殺進去直至斬下敵酋首級,不需要做刺客的工作。

    不過在潛伏進敵營後,唐寧忽然覺得自己貌似對這類事情非常順手,簡簡單單就避開了明面上巡視的眼線以及藏起來的暗樁,那些設下的魔法陷阱也一一浮現在腦海中,清晰的勾勒出一張攻略地圖。

    不用苦澀的思考,就像是本能一樣,身體十分熟悉的針對四周回饋來的情報做出了準確的判斷,唐寧這下確信,自己以前肯定幹過類似盜賊的工作,而且還是手段十分高明,經驗豐富的慣偷。

    說實話,以唐寧的實力做這種事有些屈才,不過正因為他的實力遠超普通高手,收斂氣息又是他的強項,這才能瞞過諸多強者的探視。

    在這座臨時駐紮的軍營裡,他感覺到數股強者的氣息,看來侯爵麾下也是人才濟濟,雖然沒有極道強者的存在,可真的陷入纏鬥中也是相當麻煩,至少想帶著奧利維亞一起脫身很難。

    唐寧沒有進入主帥營帳中,畢竟潛伏術再怎麼高明,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出現在別人面前,於是他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幾項煉金道具,就在外面探查裡面發生的情況。

    在一般有著好軍紀的軍營裡,都會設置好干擾波動,防止被巫師之眼一類的法術窺探情報,修奈澤爾治軍一向很嚴,自然不會犯下這等低級錯誤。

    考慮到破壞總比建設簡單,一般遇上這種情況都只能束手無策,大魔導師來了也沒辦法,這是波動頻率的覆蓋問題,跟精神力強不強沒有太大關係。

    為此唐寧準備了一個特製的竊聽器,能夠避免這一情況,只是這種有著強效抗干擾的竊聽器,必須在十米以內範圍才能起效,對於情報人員來說幾乎就是雞肋道具,畢竟不是每個情報人員都能潛入敵營中心,而有這樣能力的人用來打探情報未免大材小用。

    主帥營帳中,坐在奧利維亞對面的,是一名身穿筆挺的黑色軍服的男子,肩綴統帥纓穗,斜披綬帶,胸綴勳章,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褶皺,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剛正的味道,洋溢著滿滿的自信,彷彿天下間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一樣。

    不得不說,這兩人果然是兄妹,哪怕不用說話,光是站在一起,就百分百能確定雙方有著血緣關係。奧利維亞能養成今天的作風習慣,只怕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家人的影響,兄妹兩人在細節上的習慣如出一轍。

    唐寧進行竊聽的時候,雙方已經將協商的前綴內容說完了,從時間上判斷,看來兩人從見面開始就直奔主題,沒有私聊家常,就像是兩名陌生人見面一樣。

    「你要說的這些我已經明白了,貴方的要求……我方答應了,決定放行。」

    修奈澤爾的爽快回答令奧利維亞很是意外,她本以為會受到諸多刁難,還特意準備了許多的辯駁術,沒想到一個也沒用上,若不是清楚自己兄長的為人,只怕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看在家人的份上,才變得這麼好說話。

    「你是不是在懷疑,為什麼我這麼好說話?」似乎是公事已經說完,修奈澤爾露出了屬下們很少看見的笑容,有一股將萬事盡囊掌中的味道,「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與公主殿下為敵。」

    奧利維亞帶著擔心的詢問道:「你不是說,前來攔截我們,是陛下的指令嗎?」。

    「東方有句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押解著一批囚犯,帶的又都是步兵,追不上公主殿下的騎士團,也是很正常的。考慮到一旦防線被攻破,這批獸人囚犯將會散離在我國國土上,像蝗蟲一樣四處肆虐,從而給國民帶來巨大的傷害,這樣的後果承擔不起,為了對國民負責,我選擇固守不出,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奧利維亞先是鬆了一口氣,她明白自己兄長的性格,已經說出的話,是不會收回的,做出的承諾一定會旅行,可隨即又替對方擔心道:「你這樣做,如果國會裡有人特意要刁難,以此為理由進行攻訐,豈不是很危險?」

    「算不上危險,只是小麻煩而已,何況我不是特意來了銀月城嗎?這就是為了堵住他們的嘴巴,特意做出的姿態。」

    奧利維亞思考了一會,終於將心事放下,覺得已經圓滿完成任務,不用和兄長發生衝突,一下子輕鬆不少。

    「雖然我這麼說很奇怪,但是我不明白,兄長為什麼願意放我們離開呢?」

    修奈澤爾的臉色稍稍變得凝重:「因為我打聽到一個消息,南方的信仰之神,水之巫女,似乎被人殺死了,而幕後主事者,有王族中人的影子。」

    第十七章巫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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