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462章 擒賊先擒王 文 / 中土
w這個世界的法則之一，就是平衡。
而生存其間的生命們，總是通過變通來盡可能的改變這一點。於是有了所謂的蓋亞與阿賴耶之爭。
就這點而言，季良自忖屁股沒有坐歪，這主要是因為有先決條件在影響他的意志。假如，他是一個草根，元壽有限，能力有限，社會平穩，那麼他也許會追求寧靜、和諧、輪迴……等等，世間走一遭，來自虛無，回歸虛無，**還於大地，靈魂融入自然。
可先決條件一旦恰好相反，那麼心田便如春雨後的荒原，**的綠草蓬勃生長，從而追求掙脫桎梏枷鎖，獲得更多。說難聽些，這是叛逆，說好聽點，不甘心活在別人規劃好的圈子中，箇中滋味，想必那些被規定要子承父業的人能夠完全領會。
孰對孰錯，這是個哲學問題，季良或許在閒來無事的時候，會對那些精彩的辯論有興趣，可現在他更關注的是如何利用法則。
正是因為已經開始隱約的接觸法則，所以他有一種超越普通人的靈感，他知道，就像他自己在穿越後，所付出的包括靈魂偏斜引起的制約等一系列苦逼代價一般，沒有誰可以在違背世界法則，基於此，那些貌似強大的、實力坐火箭般躥起來的傢伙，是有嚴重的弱點的，或許他們通過變通的辦法，將這弱點隱藏的很好，但肯定有。
所以對陣維魯斯。季良從一開始就沒有絲毫畏懼，他近乎本能的覺得，這個二級戰能者，含金量不足。
的確，維魯斯直到現在仍舊處於虛弱期，他可動用的戰能不及全盛時的4成，自身戰力，不及全盛期的5成，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質的差距讓二級戰能者可以完虐d級以下戰職者。同樣一個標準單位單位的能量，二級對一級，不敢說以以當百，當幾十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還有聖武甲冑這樣的強橫裝備。
可不幸的是，維魯斯遇到了季良，更不幸的是他低估了季良的價值。作為干擾世界衍化進程的罪魁禍首之一，季良一個人的懸賞額，要比天眼會整個組織都要高。當然。指的是本體。
而這也正是導致維魯斯被動的最為糾結的所在。
如果他在這裡見到的是季良本體，以其聖裁決之眼看過去，絕對可以看到濃的不能再濃，黑的不能再黑的巨大陰影，光輝天堂稱之為『褻瀆值』，一個至今都沒能擺脫靈魂偏斜問題的存在。可見這個世界對於他這個亂入者排斥到了何種程度。
作為一名相當有經驗的『專職清道夫』，維魯斯完全可以通過褻瀆值來確認目標的危險程度。一般而言，該值越高的目標，意味著該目標所造成的影響越高，而且十有**不會是待宰肥羊。而是極度危險人物。
可維魯斯見到的是分身。是宛如章魚觸鬚之一的存在。於是他流口水了，肥瘦正合適，只要消滅掉對方，回去後就能分到一塊星原結晶（星原石的一種，通過儀式凝結獲得。），然後估計他的實力就能恢復到全盛時的7成。同時甦醒時間延長至少20年。
維魯斯不知道的是，他看到的褻瀆值，僅是分身所做之事（聚集並運送災民至2012基地，建造黑暗巢穴等）所凝聚的，其中還要消減掉與緋月殿、尤其是奇樹大戰所帶來的崇敬值（與褻瀆值對應，緋月殿和熔黎、奇樹，也都是『無證存在』，蓋亞不存在個人感情。季良跟緋月殿之流戰鬥，對其而言屬於狗咬狗，無論誰消滅誰，贏的都有賞）。於是不可避免的錯估了形勢。
從事殺戮事業這麼高風險的工作，搞錯了關鍵問題從來都是致命的，不過維魯斯也不白給，緊急關頭，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戰士，冷靜的頭腦讓他做出了一系列正確而恰當的措施。
首先，他不再急著起身，而是收回雙手去保護頭部。智腦晶體受創，消耗實在是太過劇烈，不管對方是如何完成如此精準的大威能鎖定攻擊的，他都不覺的還有條件心存僥倖，他必須做最壞打算。
隨後，他運轉戰能，全力支撐甲冑防禦，雙二級戰能，雖然無法達成1＋1=2，但至少可以增強50%-70%，有如此顯著的防禦提升，他就能緩過這口氣。
維魯斯始終堅信，對方的攻擊不可能延綿不絕，且始終這麼強力。另外，他的部下也不是死人，聖戰者（發光者）、無畏者（肌肉男），放在這個時代都是一流戰力，只要有一人取得成功，打斷對方的延綿攻勢，他就能從危局中脫困，到時候，即便是不能戰，走脫還是不成問題的。
維魯斯的判斷是正確的，以妮娜和露娜之能，兩個合擊法術都已經有超常發揮的嫌疑，第三個說什麼也施展不出來了，就算能，也沒有已掌握的合擊法術供兩人施展。
而季良，肌肉聯動的負擔非常大，那蓄勢一劍也需要至少3分鐘的準備時間，所以像之前那樣的強力一擊是想也不要想短時間內再來一下了，就算他願意玩命也不行。
不過既然出招，季良就是有著一系列的後手準備的。
繼雙胞胎的黑暗槍矛之後，季良拿出第五柄槍，這槍外形就像是【國產凌凌漆】中金槍客的金槍一般，同樣是精神力能量彈，但這支槍裡裝的，宛如一枚小號的注射器，其威能遠不是92式手槍改所射的同類彈丸所能比的，是季良的底牌級利器之一，因為他的長板就是精神力，如此規模的動用精神力，這在回歸後的戰鬥中是從未有過的。
2級戰能對2級戰能。而且是錐點突破，這一槍維魯斯沒能來得及用雙手擋住，提前那麼零點幾秒命中聖武甲冑的智腦晶體，甲冑的超級防禦，終於告破。
幾乎是同一時刻，季良再度發動肌肉聯動，現在不是愛惜身體的時候，季良始終相信要想對敵人狠，首先得對自己狠。這次聯動，絕對是這一信條的體現。哪怕事先已經有顧惜雨和顧青雪分別給他加持了滋養和生升兩個類別的治癒法術。而且為了降低負擔，特意換了另一隻手承受最後的聯動之力釋放，這次肌肉聯動依舊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形象些說，被壓路機碾過去，都未必有這般損害大，主要筋脈，幾乎都找不到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而這一擊的威力，卻只有第一擊的70%不到。
聖武甲冑智腦晶體被攻擊，而出現了短時間的掌控不能，正是這一效果，使得季良的這次攻擊取得了比上一擊更大的效果，而且這一擊是刺。正正刺在維魯斯當胸的劍痕上，直接入體兩寸。
毫不誇張的說，即便是主戰坦克最厚的正面裝甲，這一劍季良也有信心捅個對穿，可刺維魯斯。卻只能入兩寸，除了甲冑的防禦，其自身的防禦力強悍程度可見一斑。
更為強悍的是，2級戰能的擁有著維魯斯，對自己身體的掌控以及達到了細胞級，並且他是光系。有著超強的自愈能力，所以這樣的創傷，遠談不上致命。
但是，之所以說精神力是所有能量中最弱也是最強的，是因為它有著一些極為可怕的特性，比如說，它無可比擬的針對靈魂的殺傷力！
季良這一劍，可不是為了逞一時之快。而是為了傳遞他的最強殺招——記憶撕裂！
理論上，盛名無虛士。能夠修煉出2級戰能的，其個人意志之強大、靈魂之強壯，都是遠超常人的，否則也不可能駕馭的了比1級能量狂暴桀驁的多的2級能量。季良身為精神力方面的強者，研究自己、以及他人的靈魂、精神力，是從未落下的，在獲得了主宰型智腦的協助之後，他很快發現，以前在另一個時空時的那種奪舍式的精神力侵蝕實在太粗糙了，即便是趁人不被，對方又極端虛弱，想要成功也極為不易，更別說遇到d級以上的強者，那絕對是進入一個比弗萊迪的夢世界更極端的超級主場，對方在該主場簡直就是神祇般的存在。
而且，任何一個有些頭腦、有點成就的戰職者，都不會忽視精神力的修煉，預防入侵、預防窺伺，擁有了這些技巧後，外人想要成功的傷害對方的靈魂，難度就更大了，奪舍更是近乎不可能。
所以，季良一直嘗試著能夠繞開正面，不與對方的意志進行硬撼，而進行更精密細緻的戰術操作，畢竟強者的體現之一，就是在細節上比對方做的更到位、更優秀。
記憶撕裂，便在這樣的設想下誕生了。
一個人，當他的記憶混淆，無法確定過去發生的事是真實還是虛幻，那麼他的意志將會受到怎樣的影響？
帶著這個疑問，季良實際上做了不少無良的實驗研究，在他手中，既有精神病動物，也有瘋了的人類。那些因最被2012本部處死的人，很多在活著的時候意志就已經消亡了，另外一些，則是死亡對其是種解脫，而不是懲罰。這都是拜季良所賜。
今時今刻，這一殺招用在維魯斯身上，也算是對症下藥、牛刀殺牛。
在維魯斯的感覺中，並非是轟的一下，大腦亂像頻飛，那樣太過直白了，很容易產生本能抵抗，最先給維魯斯造成的很輕微的走神，季良這一劍刺下，讓他想起了當年，身披百創、浴血奮戰，那時的每一場戰鬥，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未來，負傷是家常便飯，反倒是後來這許多年，習慣了安樂，過去的那種殺伐感覺漸漸鈍化了。可現在，當生命真正受到威脅，那感覺又回來了！維魯斯就感覺戰意前所未有的高昂，血管裡的血液彷彿要沸騰，身體中的戰能也在燃燒，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喊，體表因興奮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強烈意志的刺激下。他的身體開始超常運轉，竟有一舉結束虛弱期的趨勢。
維魯斯覺得力量回歸、激憤昂揚，他抬腿猛的一蹬，自己把自己搞了個半死的季良登時如同大力伐出的足球般凌空飛起，飛的是那麼的無奈、狼狽和慘烈。
維魯斯狂笑一聲，就想彈身站起。他心裡還想：「戰鬥才剛剛開始，之前狂揍老子，現在該老子找回場子了，非得把你們這些傢伙都撕成廢渣不可。」
就這麼個『撕成廢渣』，成了一個索引。讓維魯斯又想到了當年，他幼年生活的村子，家人、鄰居、全部被殘暴的匪徒斬殺、斷肢殘骸鋪滿了村子中央的那條土路。然後，他又想起了另一個場景，那是若干年後，他已經成為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他獨自殺上匪寨，將那裡殺了個雞犬不留。他的手段更殘忍，沒有留下一具完整的屍體，殺害他家人的匪徒更是一個不漏的練氣家眷全部倒掉起來，放干了所有的鮮血……
「咦？我這是怎麼了！」維魯斯有些納罕，這些幼年的記憶，因為過的太久了。大部分早已遺忘，就算還有些印象，也都是些模糊輪廓，可現在，竟然清晰無比。就彷彿發生在昨天，他記得那些極小的細節，甚至彷彿嗅到了那猩甜刺鼻的鮮血味道。
維魯斯卻是不知道，根據現代醫學的研究，人的大腦有著自我保護的機能，這機能的一個重要環節。就是遺忘。簡單的說，資訊太多，就需要清理，否則塞的慢了，就會像電腦c盤缺乏運轉空間那般當機。而季良的『記憶撕裂』並非是破壞，而是給予，至少第一階段是這樣的，在那些可怕的、隨著夢魘記憶的甦醒而開始運作的扭曲效果產生前。所有的記憶都是真實的，不但不會讓人難受，反而會覺得頭腦清晰、才思敏捷，並且心靈格外充實，惟一的缺點就是容易走神。
季良是被一腳踹飛了，儘管有符文動甲保護，維魯斯的這一腳仍是讓他肋骨斷了七根之多。不過，他的後續安排卻並未因此受到影響。
幽影漩渦！為了對付維魯斯，季良使用的所有技法都是倍數增強的，這個幽影漩渦要比先前凌空吞噬炸彈的幽影之吻威力強的多，主要體現在猛然開啟通道所造成的超強吸力上。
在甩出7枚符文珠使用這個法術的同時，十幾頭早有準備的魔兵撲了上去，疊羅漢一般同維魯斯一齊進入了幽影位面。
維魯斯當時正在走神，以至於未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雖然一連踹飛了兩個魔兵，可他姿勢不利，於是很無奈的淪陷了。
其實自打一開始季良雷霆一擊將維魯斯劈落塵埃，聖戰者和無畏者就已經試圖為他們的首領解圍了。可季良有一票mt，玩過遊戲的人都知道，mt的綽號之一就是『賣肉的』，也就是說關鍵時刻，得頂死而戰，有了這樣一票不怕死的傢伙用身體當盾牌，想要第一時間衝過其防線，實在是太困難了，而季良那邊前後也就40多秒的事兒，聖戰者和無畏者真的是救之不及，而且因為太過急迫，還吃了些小虧，魔兵們雖然不以傷害輸出見長，可俗話說的好，沒有輸出的mt不是好mt，膀大腰粗的魔兵們聯繫『程咬金的三板斧』可是真下功夫，雖未返璞歸真，可一個熟能生巧是跑不掉的，那巨大的冰斧刨下，轎車車頭也能斬成兩半，摟在人身上，又怎會毫髮無傷？
聖戰者也就罷了，甲冑確實犀利，可無畏者就撐不住了，它們是狂戰士，近戰格鬥，傷害輸出是挺高，可魔兵有冰稜戰甲和超強的恢復力，三下兩下能扛住，魔兵的攻擊，無畏者卻是扛不住，一斧子下去，骨斷筋折，而且魔兵的冰寒能量具象戰斧斧刃十分陰損，斧刃呈波狀，還有朝兩邊撇的鋸齒，砍在無畏者身上，一拖之下，切口稀爛，肉都能剜走不少，這樣的開放式創口，想縫合都困難，可以說是典型的流血效果，基本上有這麼一個口子就合適了，5分鐘，光是流血都能流死，更別說肌肉斷裂對作戰的影響了。
也有聖戰者嘗試救助，他們的甲冑可以定向釋放光能，對治療專門豢養的無畏者有奇效，可遇到這種可怖傷口，癒合效果很不理想。如此一來，敢於以傷換傷，並且明顯能換出優勢的魔兵一方，雖然數量少，卻是佔著不小的優勢，也就是因為需要分出不少，以死扛賣肉的方式抵擋聖戰者，否則無畏者們只會更被動。
完成了針對維魯斯的合擊，露娜和妮娜也加入了戰團，隨後，負傷嚴重的季良回轉2號基地，操縱琳琅環，控制冰矛軌道，另外就是指揮作戰，不時還扔些符文珠下去，戰局很快向著有利於季良一方發展。
與此同時，維魯斯就像是沉入海底的溺水者，現實世界就像被陽光照耀著的海平面，而他卻與之背道而馳，被悍不畏死的魔兵們拖著越離越遠，更讓他鬱悶的是，他的注意力無法集中，各種記憶拼了命的佔據他思考的空間，就像是幾天幾夜不睡覺，睏倦來襲時感覺差不多，只不過更煩人。維魯斯已經意識到他中了季良惡毒的攻擊，應該是某種精神攻擊法術，可現在他已經泥足深陷，就連幽影位面都跟他作對，每分每秒的、無微不至的對他發起攻擊、侵蝕，他已經在全力抗爭，可總是因思緒混亂而無法形成足夠的反抗之力，並且情況還在不斷惡化……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