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403章 探求真相 文 / 中土
在藥草辨識方面，季良並無特長，龔虹倒是很有這方面的天賦，而且基地也有較完備的檢驗設備，儘管遠水不解近渴、季良還是使用了羽靈萬里術，稍了些樣品回去。這術是他當初讓項當傳授給太虛真人、張天師等人的虛靈傳訊術的未刪減版，借助符文之羽，可以攜物，而不光是傳訊。
季良覺得不呢個再等下去了，他打算動手，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保證靈魂中繼的暢通。
之前在緋月殿的地表入口附近，他藉故埋下了一個完整的神經樹細胞，而在乘浮游車之前和之後的兩個月台，又埋下了神經樹的分支。可想要在這裡有大動作，另外一個完整的神經樹細胞是必不可少的，否則很可能會出問題。
該種在哪裡呢？這個他得考慮清楚，地下商住區肯定是不行的，這裡怎麼看都像緋月殿專門給覺醒者設下的豪華牢籠，任何一處都有淪落為戰場的可能。更何況他這幾天藉著參觀遊覽的機會，已經在很多地方都埋下了爆裂符文珠，這是一種由數種能量混搭的、專門用於破壞的符文珠，可以說是符文珠體系裡的硝化甘油，很小的一滴就威力十足，而神經樹，是根本經不起高強度的破壞的，尤其是幼生時期。
季良再度調出了一副立體光圖，這也是他這幾日來的收穫，緋月殿從地上城到地下部分，基本都被他標了出來。這立體地圖是與緋月殿給出的、所謂擔心賓客們迷路的地圖、及指向有不小出入的。很明顯，緋月殿的地圖配合實際景物，有錯誤引導的嫌疑。整個地下商住城，很有點迷宮的味道，而且還是【逃出立方體】中那種不少房間、通道，可移動對接的迷宮。
在這副立體光圖上，季良並不關心那些被標識出『禁區』等字樣的通道入口，而是留意空白區域。整個地下商住城，就好比在一個超大的立體空間內擺出各種形狀的格子，季良將之簡單的分為、通道、房間。這些房間的布列可不是隨機而毫無規律的，緋月殿的建築風格也很講究中軸、對稱，通過仔細分析和觀察，季良已經判斷出不止一個空白區域有隱藏的房子、通道，又或可操縱的機關體系，最簡單的，假設一個房子是可移動的，像電梯一樣上下。那麼肯定有一個容納它的腔體，而如果還能左右移動，腔體至少是十字型的，若是還有更換房間的功能，那就更複雜了。
研究了半天也沒得出個多麼喜人的收穫，僅是又判斷出兩片可疑空白區。然而這些都是需要經過求證才能進一步發揮意義，可以緋月殿的外鬆內緊，想要從台前走入幕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當然，不容易也得做，再這麼等下去。連掙扎的餘力都沒有了。
季良沒有聲張，沒有去踢開旅店中其他同來的覺醒者的房間、以確認究竟有多少個夜不歸宿，且究竟是夜不歸宿還是徹底的失蹤。他相信緋月殿的人是有所準備的，他魯莽蠻幹，只會掉入其安排的陷阱，使得本就跟其他覺醒者沒什麼信任可言的他。成為被害妄想症患者一類的存在，不但得不到幫助，還打草驚蛇，被孤立包圍。
季良在餐廳找到了王武周，這傢伙正在跟薛磊一起大塊朵頤，見到季良，便站起來招手：「來來來！坐下來一塊兒吃點。我發現啊，這素菜真是越吃越有吃頭。除了不頂飽，味道沒的說，我已經徹底喜歡上這裡的菜了。」
「這東西是典型的好吃難消化。」
「怎麼會？都是植物纖維……」王武周說了半句話，意識到季良是話中有話，他的基礎警覺性顯然還沒丟。
「四海哥，你是說這飯菜有貓膩？」薛磊也聽出了季良話音不對。
「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真憑實據。」季良說著將旅店每個房間都有的那張燙金卡片在飯桌上往王武周的面前一推，問：「以你的判斷，白景明最有可能去的是哪些地方？」
「你找他幹什麼？」、
「看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你是懷疑……夜不歸宿？」王武周明顯也品出點味兒來了。
薛磊問：「確定他房間沒人？我上午好像還看見他那姘頭來著。」
「肯定沒人，已經超過兩天，我特別關注過。」
於是王武周和薛磊幫著分析。之後，王武周主動表態：「四海，我們分開找，這樣能快點。」
薛磊也道：「就是，就是，說個匯合地方和時間。」
季良沒應話，而是先撇了薛磊一眼，然後注視王武周。
王武周很上道的解釋道：「四海你放心，薛磊還是比較靠譜的，我們倆搭檔，都是他聽風偵查、我火力支援。」
季良點點頭，道了聲：「跟我來。」
兩人撂下餐食，起身離席跟著季良出了餐廳，目的地居然是浴場。
季良不說話，兩人也不多問，三人脫了衣服，沖了沖淋浴，便進了一件桑拿房，這裡的用的『新鮮』的火山石，熔岩管道加溫，絕對夠爽。
「熔岩也受星塵影響，這裡充斥著火與土的能量氣息，即使有什麼活躍的能量波動，也不容易被感應到。」
聽了季良這樣的解釋，王武周和薛磊知道，季良有比較重要的舉措。
季良看了看兩人，道：「我懷疑緋月殿提供給我們的食物大有問題。不過不是慢性毒藥，相反，對人應該是有益的，這一點你們自己也有所感覺，我就不多說什麼了。我要指出的是，它的作用既然這麼明顯，說明藥效方面是毋庸置疑的。那麼。除了表現出來的這一部分，若是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一部分呢？」
「控制、改變？」王武周問。
「昨天我本找上門，進行了的第二次抽血。」
「只是劃破耳朵的一滴。」薛磊說。
王武周沒好氣的道：「那也是抽血，這至少說明他們一直在觀察我們，儘管他們也承認了這一點，聲稱是監測飲食效果，以免發生不適，但誰知道他們隱瞞了什麼？」
「好吧，如果有個動機不良的假設大前提，那緋月殿的所為確實疑點不少。不過。你知道我一直有個地方想不通，緋月殿圖我們什麼？吃喝用度、武器裝備、戰力素質，貌似全面趕超我們，如果就是為了些精子、卵子什麼的，給他們好了。能給我們和避難所的鄉親們換來實惠，這才最重要。」
季良從冰桶裡撈出冰巾擦了把臉，道：「我開始也是疑心於此，試管嬰兒、人造人……可依照現在的情況看。相親根本就是件很缺乏誠意的事，緋月殿也等不及耗費時日從嬰兒培養。我懷疑他們在對覺醒者直接下手。」
「一錘子買賣，有些不智啊！」
「如果他們給各避難所『好心』留下的口糧也有問題呢？」
薛磊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半天之後才擠出一句：「要真那樣，可是大手筆！」
季良哼哼笑了幾聲。「我們一路來到這裡，沿途的各種大手筆還見的少嗎？」
王武周口氣堅定的道：「四海，你說吧，怎麼做！我們現在是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不了做回小人。事後賠禮認錯直到他們滿意為止也就是了。」
薛磊也是認可王武周的說法，話已經都掰扯開了，現在再選擇是沒有勉強的成分在內的，心甘情願。
季良點點頭，遞給兩人一個小匣子，「紅藥。極大程度的清楚所有作用於人體的藥物效果，不管是良性還是惡性。藍藥，迅速補充恢復體能，你們去廁所解決問題吧。」
「為什麼要去廁所……」薛磊話說了一半兒，想起第一天吃緋月殿提供的素餐的情形，於是沒了後半句。
十幾分鐘後，王武周和薛磊回來了，這時季良在溫泉池子裡。而不是桑拿房，在那裡待的時間過長，太過怪異。
「怎麼去了那麼久？」
王武周擺擺手，苦著臉道：「別提了，那一刻我感覺生命力全都被抽走了，真以為自己會死掉。」
薛磊附和道：「還說！我就像個吸粉的，爬在地上，用舌頭把藍藥勾進嘴裡，好半天才嚥下！」
「走，再去蒸蒸。」
三人又進了蒸房。
季良拿出兩個大頭圖釘般的小玩意，「神經鎖。人後腦與頸部接連的地方，神經極為密集，這東西便是設置在那裡，它是法器，也是一個窗口。能夠為你們提供一些幫助。」說著，季良右手掐訣，指尖閃爍起銀色的淡淡的光芒，然後分別在王武周和薛磊額頭一點。
「啊！我草！透心涼！」王武周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寒顫，彷彿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刺激。
薛磊比王武周的精神力強大不少，不至於像王武周那麼不堪，卻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嘴裡直吸氣。
「這麼好的東西！用了。」不到1分鐘後，王武周和薛磊都是這個態度。原來季良這一點，是將神經鎖的原理、功能和用法告訴了兩人。
季良見兩人應下，也沒多說，身子一閃，便到了兩人身後，出手如電，神經鎖摁下。這東西也就是他，對人體結構瞭若指掌、對出手力道、戰能的控制也精確入微、而且感知始終監控，判斷定位精準無比，換個人這樣做，基本跟殺人差別不大。
「啊！」即使王武周和薛磊都是久經廝殺，但那一瞬的劇痛還是讓兩人忍不住呼出了聲。
季良又分發給兩人一人一個拇指粗細長短的透明小圓筒，此圓筒頂端、尾端和中斷都有卡子，內中卡著紅黃藍三色晶體，比火柴棍兒也粗不了多少，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看起來很漂亮。王武周和薛磊卻是知道，這是三種跟神經鎖配套的非常生猛的能量藥。季良還給兩人聽音耳塞般的小物件。實際上他是直接作用於大腦的，有了它，兩人就能跟季良進行遠距離精神聯絡。
「保持聯絡。」季良說完便先行一步走了。
王武周和薛磊則還需要緩一緩，之前在廁所吃下的那紅藥是實在是太坑爹了，兩人到現在還有種風燭殘年老人般的虛弱感，那藍藥的確能恢復體力和精神力，卻是並不能完全補充損失，也需要運起戰能將藥效化開。不過這事倒是讓兩人徹底信了緋月殿的居心叵測了。
「武周，這四海到底是什麼人啊！手裡掌握的東西似乎比緋月殿還犀利些。」
王武周搖搖頭，「我也瞭解的不多。不過我知道一件事。」
「什麼？」
「他對我們無所求。」
薛磊品味這句話。味道漸漸就有了。之前，他和很多覺醒者一樣，覺得緋月殿對覺醒者們也是無所求，但事實並非如此，相親的背後，很可能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而現在，這個羅四海也是無所求，但願這回是真的。老實說。他對這個羅四海並不放心，太神秘，也沒有過命的交情，但他相信王武周，王武周在大事的判斷上，貌似還從沒有錯過……
事實證明。有時候人多確實好辦事。三人分頭找，果然比一個人快捷，雖然沒能找到白景明，但薛磊發現了一處非常值得的懷疑的地方，他呼叫王武周和季良。兩人沒用多久便趕到匯合點。
季良看了一眼有著類似霓虹燈效果的螢光草招牌——情調酒吧。扭頭問薛磊：「就是這裡？」
「是的，**的地方。」薛磊大有深意的說。
薛磊嘴裡的的**可不是一杯馬天尼、在舒緩的樂曲聲中、高格調的卡間裡、昏暗的燈光下、玩玩眉目傳情、互訴衷腸之類的曖昧，而是一場**裸的肉慾之宴，簡單的說，就是白粉加群交。當然，兩者都充滿了這個時代所獨有的魔幻氣息。
王武周看著這烏煙瘴氣的場景。聞著**味十足的拙劣空氣，眉頭緊鎖，狠狠啐了一口，道：「尼瑪的，敢再俗點，再墮落點不？就不能安排些其他節目了嗎？」
薛磊則是聲調艱澀的道：「我覺得他們沒救了，真的！」
季良則目光淡漠的看著這一切，點點頭。「應該是這裡了。至少是窗口之一，看看那些歇斯底里到藥效完全發作，成為一灘爛泥的傢伙最終被送到哪裡，繼而有何種際遇，差不多就能揭開緋月殿相親活動的真相了。」
話音剛落，季良突然身子一閃，出現在距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女性侍者身旁，雙手卡著其頭一擰，卡！這位花樣嬌艷美麗的緋月殿侍者就別奪去了生命。
王武周和薛磊就見季良隨手一揮，這侍者便靠在了附近的一根立柱上，也不曉得他用了什麼方法，那侍者就那樣靠著，卻不傾倒，而且面帶微笑，望著場中……
見兩人略顯驚訝的望著他，季良走過來，面無表情的道：「我們一直被盯著，剛才她有所異動，想是藥物到了發作時間，我們卻依舊沒事。你們不會想為了事業奉獻自己，參加這派對吧？」
「當然不！」王武周和薛磊異口同聲。但實際上，是個正常男人，就無法對眼前極度刺激的場景無動於衷，畢竟緋月殿的公關男女們那真的是俊男玉女，覺醒者們反倒像山大王和母夜叉，當然不是說姿色，而是那股子彪悍瘋癲的氣質。
「好了。」季良突然這樣說，然後閃著銀光的手又在兩人額頭一點。
「嘶！」兩人再次打個激靈，吸口冷氣。
「你倆分別看住這兩個出口，將他們全幹掉。」季良說完人影一晃，便消失在昏暗中。
「像被三九天的井水淋了一般，真他媽的清爽！」薛磊說的是一下子被強制灌入一堆信息的感覺。
王武週一臉無奈：「這位四海哥！心冷手辣啊！」
「才發現？好了，不多說了，我東你南，別耽誤事兒！」
「你就不擔心這裡緋月殿的人太多，四海一個人殺不過來？」
薛磊癟嘴，「我只擔心這幫雞鴨有手機之類的通話裝置。」說著，人已遠去。
季良不擔心，雖然他現在的戰鬥力遠不及本體，但戰鬥力高低和有效殺戮很多時候是可以分開來看的，他有最夠犀利的武器，又佔著突襲之利，更關鍵的是這裡沒有不可殺之人，包括那些迷迷瞪瞪的覺醒者，一旦撞破他的『好事』，沒說的，一顆手槍子彈直接送入其頭顱。這子彈可不是普通子彈，而是配合他強悍精神力所打造的精神支配彈。
意識已亡，**還活著，挨了槍這種子彈的差不多就是行屍。季良也不需要它們額外做什麼，就是為了防範生命監測裝置，連同之前被他扭斷脖子的那位，也是**還活著，一根頭髮般的長針就能做到，無非是由他以精神力操控，使其大腦對身體下達基本指令。
約摸過了十多分鐘，季良召喚王武周和薛磊，「秘密通道已經找到了，接下來，讓我們看看，它連接的是什麼地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