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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321章 殺人 文 / 中土

    第321章殺人

    閻立文的一眾手下,都是殺過怪物,也殺過同類的,可以說是心黑手狠。聖堂最新章節lvex.而且,他們平日裡驕橫慣了,也沒見過一流的戰職者發威,自然不把人單勢孤的季良放在眼裡。

    當然,沒人是蠢的,這幫漢子們也曉得季良是個覺醒者,兔子急了還咬人,這人敢當眾放狼言、說狠話,估計多少是有兩下,所以還是有所提防的。閻立文一下令,這些人衝向季良的同時,都紛紛拔槍,彼此的心思都差不多,雙方距離這麼近,命中問題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先下手為強,一通亂槍下去,將季良四肢廢了,這人就基本隨意揉捏了。

    然而,槍還沒看,甚至好幾個都沒能將槍拔出來,腦袋就四下裡亂滾了,連同失去控制卻仍在奔撲的身體,那情形不是恐怖,而是詭異,沒有人看的懂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要擱在古代,估計立馬就會有人聲嘶力竭的喊:「妖法啊!」現代人不會這麼無知,不過接下來發生的,倒是古今相同,閃人!

    豕突狼奔,轟然鳥獸散!

    能從異族、怪物嘴下逃得性命,那反應都不算太差,決斷也是有的,一看季良這神鬼莫測的手段,第一反應就是無人可與其匹敵,而衍生出逃離是非地的想法,不過是下一瞬的事情。

    「炸掉旅店!」這洪亮的一聲喊,讓季良知道,在這裡的,也不光是烏合之眾。尋聲望去,季良看到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的跟過去電影裡的人民英雄似的,濃眉大眼、鼻直口方,相貌堂堂、一身正氣。

    這人季良之前就有關注過,他就陪在閻立文身側,看那意思是閻立文的頭號心腹,而其身上不自覺間釋放的能量餘波,也讓季良知道,他在閻立文的勢力裡,戰力絕對是名列前茅。

    轟隆!宛如冬日的炸雷,爆炸聲自季良身後傳來,比之更先一步抵達的是捲蕩的濃煙和火焰,以及夾雜在其間的、彈片般激射的木片、石屑。

    季良的身後三米,三根十方絲顯現豎立放光,構成了一個宛如豎立角鋼般的光盾,爆炸的衝擊波像是被戰艦艦艏破開的海浪般、順著光盾的兩側洶湧而去,光盾後面的季良,絲毫未損。

    噠噠噠!有人向季良開槍,就在街的對面,儘管他們也受到了爆炸的波及,但還是用實際行動體現出了他們不錯的戰鬥素養。

    季良對此並不意外,亂世中想要安身立命、統領一地之民,沒有一支合格的武裝力量是不可能的。像現在開槍的這些,就是閻立文手中掌握的武裝力量的骨幹人員了。

    「哦!」「啊!」槍響不久,臨死前的慘呼便不斷響起,大多是半聲,有的甚至都無法發出聲音。

    不得不說,這些人是不幸的,旅店的爆炸沒能給他們帶來任何助益,他們的目標既沒有回頭多看一眼,也沒有因火光和煙塵而鎖定敵人時受阻,當他們只能通過大概的方位估測向季良掃射的時候,季良卻是在精確的殺戮,沒有任何運氣成分,每一例死亡都是精妙控制的結果。

    辟里啪啦!燻黑的石塊、燃燒的木板,紛紛從空中返回地面,旅店的正上方及週遭的城堡頂蓋被炸開了一個大洞,燃燒又或熔化的邊緣清晰的勾勒出了一個直徑超過30米的不規則圓形輪廓,旅店牆倒屋塌,找不到一個完好的房間,而陷入熊熊大火中的倒是不少,比火更多的是滾滾的煙塵,它們不僅直上夜空,還讓旅店周圍的大部分區域陷入了濃煙和塵埋中。聖堂lvex.通風不暢,這些煙塵想要散去需要花很長時間。

    季良幹掉了現場最後一個向他開槍的人,轉身在落著燃燒物、飄飛著火星、捲蕩著嗆人濃煙以及不時飛躥的虛火中從容的向著旅店方向走了幾步,看似隨意的拋出了三顆冰爆符文珠。

    彭!彭彭!符文珠在空中爆炸,冰藍色的水波樣光芒連同著如沙如星的晶瑩散逸開來,一時之間,與火星、火焰交相輝映,煞是好看。

    冰爆符文珠釋放的不是水,而是能量,它們與火焰碰撞後不會產生蒸騰的白氣,而是燦爛如煙花般的魔光,便在這光芒之後,曾經光亮的區域陷入了黑暗,冰寒能量的強勢使得不少煙熏火燎的斷壁殘垣蒙上了霜白又或青藍的冰色。而就是在這情形下,旅店殘餘的輪廓變得格外清晰起來,尤其是季良入住的那個房間,牆壁有多處破損,但內部有著五行能量保護的荊棘框架完好無損,更妙的是,自這框架中延伸而出的荊棘早就攀附上了四下裡有著梁、柱效力的物件,有的起到支撐效果、有的起到拉扯效果,宛如蜘蛛俠的的蛛絲般,將房間固定在那裡,而沒有受到下面塌陷的影響。

    「有趣的安排。」季良向下看了一眼,蓮花堡的地下第二層的存在,使得蓮花堡很多的建築都等於臥在了火山口上。這次炸掉旅店的炸藥,就是在與旅店對應的地下2層安裝的,連季良都沒能在事先發現。

    季良看這爆炸效果,估測應該是一種定向爆破的技術,非常專業的那種,若非荊棘之蔓的不斷蔓生強化,那麼龔虹、柳青他們,剛才就免費坐土飛機升天了。

    旅店被炸的面目全非、房間入口的也淤塞了大量磚石雜物,季良掐了幾道印訣,房間中,便有他的光影從幻境中施施然走來,「一切還好吧?」

    「嗯,就是剛才猛的震動了一下。」

    柳青應話的同時,妞妞好奇的跑過去摸季良,小手從光影中掃空。

    季良沖妞妞笑了笑,對柳青道:「旅店下面安裝了炸藥,定向爆破。」

    「伍學飛,堡子裡的爆破專家,閻立文的左膀右臂之一。」龔虹想了想又道:「不過這緊急應對策略、應該是魏剛的手筆。老公,這個魏剛可以的話,還請饒他這一回。他跟閻立文不同,為人正派,處事公允,有情有義,對大家都很照顧。」

    季良道:「彼之英雄,我之仇寇。這樣的人,才真的該殺。你們且安心小坐,我去去就回。」

    龔虹急道:「老公,魏剛人望很高……」

    季良擺手打斷道:「那不是問題。」

    事實上,要殺一個受人尊敬和愛戴的英雄式的人物,尤其是在其領地上,真的不是個簡單的問題。

    之前閻立文的爪牙們蜂擁而上、結果被季良神鬼莫測的十方絲攻擊殺的人頭滾滾,魏剛便喝令引爆旅店,並成功抓住機會、掩護閻立文跑路。《》lvex.

    在蓮花堡,魏剛是唱紅臉的人物,絕對的本色演出,堡子裡至少有7成人受過他的恩惠和幫助。這樣的人在堡子裡,自然是走到哪裡都不缺助力,很簡單的一個跑路,有人接應、有人放風、有人打掩護,甚至願意豁出命護他周全。

    可即便是這樣,仍是無法逃過季良的追殺。早在他出門見閻立文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將閻立文一夥毀掉。就在說狠話的同時,已經用2級精神力對閻立文進行了精神鎖定,他哪有可能跑的掉?

    腳步輕鬆的走在大街上,迎接季良的,大都是躲閃的、驚恐的、敵視的、仇恨的目光。不久前殺的人中,或許就有這些人的親人,那些人十有**還是各自家庭的支柱,再加上他的出現所導致的損毀,用羊毛出在羊身上的理論一推演,這裡的人如此之快便恨上他,季良一點都不奇怪。而接下來有人在黑暗中向他打冷槍,也就容易理解了。

    叮!子彈在季良身體外圍撞出一團光,就彷彿是用一個鐵釬捅穿了表面冷卻發黑的岩漿層而出現的閃亮般,在光線暗淡的環境下,顯得很是扎眼。

    緊接著,「啊!」慘叫聲從漆黑的小巷中傳來,聽聲音,年歲應該不大。

    再之後,是撕心裂肺的哭泣,以及發了瘋般撲出的女性身影,一個四旬的母親。季良知道她就在幾秒鐘前失去了兒子,以國家過去十幾年間計劃生育的有效執行來判斷,估計是惟一的兒子,所以季良送其與兒子相見。

    嗤!一枚陽炎珠升空,照亮了這一隅,眼中失去光彩、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在這充足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淒慘。

    季良是故意的,他不相信這是一座聖城,不相信居住在這裡人有著近乎狂熱的信仰。殺了我一個,還有千萬人!這話是豪邁,卻需要特定的條件,而在這個時代,這種條件不具備。

    沒有人再跳出來,殺一儆百很成功,儘管眼神中的仇恨更深刻了幾分,冰冷了幾分,並且有了因屈辱和羞憤而引發的怒火,可人們還是選擇了沉默和忍受。

    一顆又一顆的陽炎珠升起,季良行走在光亮的中心,全堡子的人都能輕易看到他行進的軌跡,進而看到他,但無一人敢於上前阻擋又或理論。那由他引起的殺戮故事,傳播速度快趕上旅店的爆炸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樣一個煞星的存在。

    當季良停下腳步,是在北面的一段堡牆根兒處,在很多雙窺視的目光中,就見他安靜的站在那裡,而他身前米許外的土地上突然有幾道冰藍色的光弧一旋,接下來,近3米厚的泥土便像紅酒的軟木瓶塞般自地下無聲升起,然後飄至一旁,輕輕落下。接下來是地下一層與二層的間隔……

    臨時通道在很短的時間裡便開闢完畢,季良跨前一步直落而下,腳尚未觸地,就受到了無比熱情的歡迎,戰能轟擊、子彈掃射,手雷爆炸……

    煙熏火燎和光芒終是悉數散去,地上除了被犁地般毀掉的地板渣屑,剩下的就是做了無用功的大量彈頭。

    這是一處地下廳堂,很敞闊的那種,再加上坐北朝南的石台上的那把用獸皮裝點的椅子,以及四下裡的火盆,山寨聚義廳的味道一下子就出來了。

    閻立文在這裡,魏剛在這裡,伍學飛也在這裡,蓮花堡閻立文一派,能來的都來了,另外,也有一些是身不由己、及未能搞清楚狀況的。

    氣氛很尷尬,說是死寂也可以。當季良就那麼從天而降,然後任嚴陣以待的閻立文爪牙們各種火力飽和攻擊仍不能傷其分毫,這些人基本已經絕望了。

    「英雄,英雄!我有話說,請聽我一言!」閻立文生怕自己突然之間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所以當確認了季良毫髮未損之後,便立即發聲搶言。

    「你閉嘴,我就不殺你。」季良一句話就堵住了閻立文的發言**,求生而得生,他現在他也只能寄望季良說話算話了。

    季良笑笑,又彈射了顆陽炎珠,然後問:「誰是魏剛?」

    嘩啦!一下子站出來九個人。

    之後,那個當初就被季良留意,濃眉大眼、一身正氣的男人排眾而出。很是大義凜然的道:「我就是!」

    「頭兒!」

    「剛哥!」……

    替魏剛出頭的人聲急色憂。

    魏剛伸手制止了這些人的發言,「謝謝弟兄們的好意,若是我折在這裡,還請弟兄們幫襯著照顧下我家人。」說著就給這些人鞠了一躬。

    閻立文本想說些場面話,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季良,終還是沒說什麼。眾人的生死如今都捏在人家手裡,更關鍵的是,季良那種始終不慍不火的做派,讓他心中深為忌憚,閻立文覺得,殺人不眨眼,怕就是在說這種人。

    季良很是耐心的等待兄弟情義的一幕演完,這才好整以暇的魏剛:「閻立文於你有恩?」

    魏剛點頭「於我一家有恩,救命之恩。」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願意為其效死力?」

    魏剛昂著頭道:「不錯!」

    季良拱拱手,道:「送忠義之士上路。」

    說話間,就見魏剛頸間冰藍色的光芒一閃,隨即頭身份家。這魏剛確實有些本事,那冰藍的光芒,就是季良的寒霜能量與他的護體戰能較量產生的。尋常覺醒者,如今也就是白階水準,這魏剛卻差不多有赤階巔峰的實力,能在動盪不安的環境中、自己摸索的情況下、半年就有這實力,季良自問換成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隨魏剛一起死的,還有自願為其冒死頂名的那9個人,他們的死,則跟旅店門前時的那一幕相同,就見人頭被斬,卻不見一點其他異狀。

    有三個兵士受不了這情形的刺激,歇斯底里的嚎叫著向季良開槍,轉眼間便被季良殺了,剩餘的人便是飽受驚嚇後的眾生百態了,季良對欣賞這種景觀倒是沒啥興趣。

    踱著步、季良向著閻立文走去。

    閻立文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因為緊張,不斷的吞嚥著口水,額頭細汗涔涔。然後就見季良與他擦肩而過,饒有興趣的看著那把象徵著權力的獸皮大椅。

    「爺,我等願意奉您為城主,相信有您主持蓮花堡,數年之內,便可一統北地。」

    季良看過去,見是一張滿是媚笑討好意味的臉。「你是?」

    「小的伍學飛,略懂爆破,戰能也與之有關。」

    「旅店的定向爆破,活計做的不錯。」

    伍學飛一聽季良這話,那張笑臉頓時比哭還難看。

    季良沒再搭理他,自顧自的坐進獸皮椅子裡,向後一靠,雙手擱在扶手上,昂著下巴以一種睥睨的目光向台階下的空闊大廳掃視了一番,嘲意十足的撇嘴一笑,站起身,向外走去。

    途經閻立文,季良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閻立文嚇的一哆嗦,險些沒跪下。結果就聽絲毫不介意腳下鮮血和屍體的季良邊頭也不回的向前走、邊道:「這麼多人因你而死,我也不捨得讓你日子過的太消閒了。消磨不掉我送你的戰能,穿再厚的衣服也會冷到心臟抽搐。」

    季良在閻立文驚怒交加的注視下,行到下來時的位置,然後漂浮而起,升空而去。

    這一夜,對蓮花堡的很多個家庭來說,是悲慟難眠的,而更多的人則是覺得提心吊膽,那由季良釋放的陽炎珠雖然給堡子帶來了不少光和熱,但經歷了這場殺戮,那光熱已經無法給人帶來暖意。

    或許是那爆炸,而那透過大街上方的玻璃鋼頂蓋而映射出的陽炎之光太過吸引眼球,午夜過後不久,便有百多野怪前來叩堡,並很快發現了防守上的虛弱無力,於是暫時退去,待到後夜狂風大作、碎雪橫飛,集結了附近野怪再次來犯,數量超過兩千。

    堡子敲響了警鐘,這意味著所有人都要為守衛家園賣命盡力。

    就在堡中居民們懷著幾分悲慼、幾分絕望紛紛登上堡牆不久,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一個人,他發出嚎叫,即便是隆隆的風聲都不能遮掩其聲,聽到的這戰吼的人,就覺血液沸騰,心神沉凝,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而野怪,聞聲卻從四面八方向一處匯聚,然後就是極光天幕般的恢宏斬擊,十方霸氣斬、九連!冰爆符文珠三環炸裂!風雪和黑暗都無法掩蓋那冰藍色光芒的肆虐景象,在這光芒中,野怪被群體轟殺,前後不到1刻鐘的時間裡,一次嚴重的破城危機就這麼解除了。

    蓮花堡的很多人就那麼心緒難平的在堡牆上站了好幾個小時,為的就是在第二天天亮之後,第一時間確認那戰場的狀況。他們如願以償,他們看到了冰矛的叢林,同時也是怪物的墳場,昨晚看到的不是幻景,有個人,確實以一己之力,屠盡了來犯的野怪。

    震撼!不是源自死了多少怪,戰況如何壯觀,而是人們明白了,有人,可以靠一己之力守護城市、扭轉戰局。這認知徹底將人們的舊思維打翻在地,同時也帶來了一系列的思考,關於體系,關於領袖,關於未來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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