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301章 水淵(5) 文 / 中土
第301章水淵（5）
探險隊的先鋒小組有三名核心成員，季良，以及以助手名義負責監視季良、以防止這個東方人偷奸耍滑的瑪希婭和莫裡斯。(《》.)
瑪希婭是那種既然下場賭博，就盡可能的去相信莊家的公正性的人，同時也是整個探險隊中對季良的專業技能最信賴的一個人。能如此，並非是盲從和靠女性的直覺。實際上瑪希婭一直在看一些心理學相關的著作，她結合已有的知識，私下給季良做過一個側描，並且根據她的觀察不斷調整。總體而言，瑪希婭覺得季良是個有秘密的人，這秘密在於這個人對任何人都永遠不會透露全部底牌，總是習慣性的留一手，用東方人的話說，藏拙！所以跟這樣的人相處，不在於是否相信他的言論，而在於看他如何去做。
和其他人一樣，瑪希婭也覺得季良在戰力上是一個弱者，這樣的一個弱者，應對危險的辦法，只能是開動腦筋，他的選擇或許總是偏於保守的，但這選擇也往往是低風險的，瑪希婭自忖戰力、智慧，就算比季良強，也強的很有限，所以季良的選擇，她覺得也應該是適應她的，她跟的非常緊密，季良搭乘潛水船車準備遠離是非之地的時候，瑪希婭就在船車上，並且剛結束同瑪蒂娜的通訊，瑪蒂娜對她一起潛水避難的建議猶豫不決，但答應了她做好應對危局的準備，只要不是措手不及，瑪希婭相信瑪蒂娜不會太危險，至少不會比其他人更危險。
莫裡斯是季良討厭的那種類型，季良覺得兩人算是同類，只不過他習慣戴一張無表情的面具，而莫裡斯則是帶著微笑的面具。非常到位的微笑，季良臆測這個人私下裡一定對著鏡子沒少練習，因此才能達到一種見人就笑的近乎本能的效果。而真實的莫裡斯是個什麼樣子？季良還無從得知，這個人直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做任何一件顯露其特性的事，似乎是忘記了帶嘴巴，像個影子般跟著季良，所以當季良準備乘潛水車船離開時，莫裡斯同樣也在，還用笑容迎接他。
「設立信號中繼浮標，與主隊保持通訊暢通。設立聲納震動儀，監控半徑100米的水域，搭建水囊艙，三級標準。完成後安排輪值，兩人一組負責警戒，其餘人休息。」季良說著在儀器顯示的地形圖上選擇了水囊艙的建立位置。
這水囊艙有些像是臨時的潛水減壓艙，實際上這也正是它的功能之一。它是一個充氣的透明囊袋，像是新鮮出爐的長麵包，圓蓬蓬的、但並不妨礙確認其大致形狀。它是經充氣之後再以可折疊的硬性裝置支撐起骨架，用於減壓的則是特殊的睡囊，像是被吹起來的大號裹屍袋，睡覺的同時進行減壓，由於探險者們的身體大異常人，所以減壓的時間大大縮短，基本上，每天如果有6小時的減壓時間，那就不存在時候還需要特別在減壓艙中待一段時間的麻煩。
對大多數人而言，但凡有奈何，沒人願意睡棺材，這些特殊睡囊就像是棺材，限制活動能力，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尤其是明知這地域潛伏著敵人，一旦被敵人摸近，簡直跟自縛手腳沒什麼區別。然而季良是鐵了心寧肯選擇這種危險，也堅決不上陸，由他智慧的智人自然沒什麼意見，其他探險者卻很有意見，視季良的行為是膽怯愚蠢，甚至是叛逃。
那個一直以來就表現的對季良很有成見的裡格道：「這就是我們的探險隊成員，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同甘苦、共患難，僅是依仗著東方人特有的奸猾，做出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選擇。我在這裡表個態，這樣的人遇到危險，我拒絕營救。」
「別那麼極端，你完全可以換個角度去想問題。比如將那個日本人想成一隻餌，當他引來敵人時，正好方便我們動手。」
裡格撇嘴嘿嘿笑了兩聲，「那我可以選擇不去理會餌的死活麼？」
「誰在乎？」……
與此同時，夏佐已經深入這個詭異所在。《》.總體而言，這裡是建立在一個有著眾多天然和人工石柱支撐的大洞穴中的建築群，它的設計是那種很典型的中軸延伸，左右對稱格局，有殿、有堂、有廊、有屋、有牆，只不過破敗的厲害，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其昔日形狀已經不可辨，當初建設是為了何種功用就更無從考證了。
夏佐不關心這些，他的目的是前往他所需要抵達的位置，有種的探測器可以很好的幫到他，他也沒興趣在走道和門廊裡穿梭，一路飛簷走壁般直線前進，最終，他來到一座坍塌的大殿前，放眼前望，大殿後是沉沉的黑暗，彷彿有無盡的深邃，但探測器顯示，不及百米之外，就是巖壁盡頭。
夏佐拔出大劍，臉色肅穆莊重，口中默誦禱言，隨即開始了星之眷顧的儀式。這個儀式不一定非要轉化並攝取太陽能時才使用，普通情況下也可以，而他不吸納的話，就會有更多的太陽能四下捲蕩，讓這裡比撒哈拉沙漠的夏日還要陽氣騰騰。
嗡嗡嗡！隨著儀式的開始，有淡淡的、薄紗般的霧氣以夏佐為中心向四面退散，而逼迫這幾近無形的水汽霧霾的正是太陽的熾白光熱。在這光芒的照耀下，這裡的一切事物都彷彿相似被潑了鹽酸的大理石般，被腐蝕的嗤嗤作響，並漸漸形成宛如焦炭煤渣般的物質，而且在光芒中，不斷有各式各樣的黑煙升騰、扭曲、消散，發出的空氣流動的聲響，像是帶著大棉帽子聽鬼哭狼嚎，隱約遙遠，卻又很容易分辨。
「鷹司翔是對的，這地方果然有古怪！」夏佐看到這情形，倒也不敢太大意，愈發賣力的催動能量淨化這一域。
接下來的情況就有些怪異了，坍塌的廢墟大殿，竟然在光和熱的滌蕩下，如同積雪般消融了，可它們明明是土啊！而且，就算是氣化，這麼大的量，也該有個形態吧，沒有，它們彷彿被完全轉化了一般，化作了虛無。
而當大殿快速消失後，夏佐看到了大殿後的那片空地上的情形，碑林，很奇怪的形狀，下面是方墩，上面有一截短粗的石柱，像是祭台和供奉。
夏佐也沒管那麼多，他想這可能是東方古代的墓碑。在光熱中，這些碑紛紛冒出青色的火光，像是在被焚燬，有趣的是，它們也在一定時間後開始消失，只不過當那石柱消融的時候，夏佐看到一隻隻由光芒形成輪廓的異獸自那石柱中升騰而起，轉眼扭曲消散，就彷彿電影中的魔法煙火效果，由於數量頗多，所以那種彷彿萬獸解放的情形很是狀況養眼。
在這之後，就沒什麼值得引動夏佐注意力的事發生了，他的星之眷顧儀式所籠罩的區域，最終被燒成了焦土白地，什麼都沒留下，夏佐離開時拋投了幾顆太陽珠，其實就是一團團的能量，它們像是白熾燈般懸浮在空中，將整個區域照的亮堂堂的。
夏佐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往回走，抵達第二個位置，繼續星之眷顧儀式。在這次淨化的過程中，發生了像之前一樣的情況，消融，所有建築都化作虛無，只留下空闊白地。只不過，在淨化過程中，空氣捲蕩所發出的聲響，不再是鬼哭狼嚎，而像是隔著空闊的廊道聽到了某種呻吟和低吼，非常低沉、且具穿透力，隱隱還有種**的悠揚，這情況讓夏佐隱隱有不好的感覺，因為就算普通人，處在他這個位置上，此刻也不免有種打開地獄大門的感覺，儘管看起來整個區域淨化的非常徹底。
夏佐硬著頭皮完成了這個區域的淨化，但他沒有立刻奔赴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區域，而是拋投了太陽珠後，四下巡視，他想找出讓他感覺不好的原因。(《》.)
與此同時，在岸畔的人們則一邊歇息，一邊閒聊著，夏佐那邊幹活兒的動靜他們自然是看的到的，宛如超巨大閃光燈不斷閃爍的熾白光爆，就像是一萬個電弧焊在黑夜裡同時工作，這邊都被映照的泛起一波又一波熾白的光，而殿堂那邊的剩餘廢墟、所形成的投影、如果留意欣賞，就彷彿是一群妖魔在挑著詭異而奔放的舞蹈……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這裡的大多數人也沒有那麼豐富的想像力，他們現在主要是有些糾結夏佐的做法造成的水汽瀰散。這個地方本來就濕漉漉、水漬漬的，大量的熱自然是將水氣化，並被逼到了這邊，所以這邊霧氣朦朦，連能量燈的照明都受了影響，所有人的衣甲、頭髮上，都沾染了這種水汽，時間稍久，便想是在梅雨天出門溜個彎兒，一抹一層水。
水中懸浮著的、一動不動的季良這時睜開了眼，水岸那邊離著百多米遠，視線所及，是一種沉沉的、微有扭曲的黑暗，地海中的水是流動的，暗流、甚至有微弱的潮汐效果，視線中隱約的扭曲感覺，就是水漾動才形成的，不過這並不被普通人的視線所察覺。
作為水系專精，季良還有另外一種『看』的方法，那就是能量感知，這『眼』讓他可以看的很遠，更重要的是，在這『眼』中，看到的是一個非同尋常的世界，它的神奇無法用語言盡述，只不過現在讓季良注意的，並非是什麼瑰麗，而是在水岸那邊，有大量的異物落入了水中。
如果季良在現場，就會發現，他發現的異物竟然就是那些看上去越來越濃郁的水汽。這些物質只是看起來像水，但落入水中後，卻如油在水中一般，彼此聚集、漂浮，但不溶於水。
夏佐扛著大劍，皺著眉頭，伸手撓了撓臉，他在這裡晃蕩了半天，任何異常都沒發現。他有些不死心，以劍做鏟，在洞的側壁、地面，分別刨了幾個坑，碎石、土渣，挖出來的就是這些，沒什麼特別的。
「好吧，也許是我疑神疑鬼了。把最後一塊地方搞定，就算真有什麼邪靈，接著也就是了，這次探險隊的眾人可是個個實力出眾，奪軀哪會那麼容易？」
最後一個區域，夏佐站位時，還特意向內靠了靠，以免岸邊灘頭的人員設備被光爆波及。嗡嗡嗡……熾白的光焰中，剩餘的最後一部分房舍消失無蹤，在這個區域生長的最為茂盛的地底植物也都枯萎化灰。那牌坊，像是經歷千萬年流光歲月洗禮般，表面迅速剝落，漸漸露出了內中的物質，看起來竟然像黃金打造般、閃耀著純正的金光。
「嘖嘖！真的是黃金嗎？這麼大，這得有多少噸！」探險者們紛紛站起身，一邊湊近觀看，一邊稱奇。
「應該不是，夏佐的這個法門可沒有達到融化黃金的溫度，看，這東西在融化。」
確實，當牌坊破敗的外殼迅速剝落後，內部的黃金般熠熠生輝的物質也開始融化，那效果就像是壁爐幫的蠟燭，很快便不成形狀，融成了一灘。
卡吧！卡吧！發出明顯的石裂聲響的是廣場上的那根粗大的黝黑的柱子，龜裂在上邊如蛛網般蔓延，裂縫中，也有光芒溢出，藍紫色的，靚麗鮮艷，彷彿內中是一團光物質。
「注意，注意！大家都留些神。」不需有人特別說明，看到這一系列特殊情況，所有人的警覺性一下子都提高了。巴拉克、漢弗萊和奧古斯都也結束了談話，行過來觀瞧。
轟隆！黝黑的柱子突然就爆炸了！紫藍色的光爆一瞬間刺的人們什麼都看不到，很多人本能的做出了防護動作，但這爆炸並未產生任何碎塊石屑，或者說，構成柱子的黝黑物質在爆炸的一瞬間就都消失了。
更奇特的是，這爆炸竟然沒產生足夠強度的衝擊波，彷彿這一爆不過是某種全息投影的幻象，看著牛掰，聲光效果一流，但並無實體。
緊接著，爆炸的光瞬間斂去，只剩一團彷彿餘韻般的藍紫光團，彷彿有靈性，閃了下光便出現在那灘金色的液體上空。而這灘金色的液體像是軟泥怪般開始湧動，形成一個小小浪頭拍卷那團光，只不過接下來卻發生了被吸納的情況。這藍紫光團，像是一個有著強大吸力的袋子的口，見到金色體液就狠命吸，僅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就將一大灘液體吸了個乾淨，然後猛的光華一閃，變成一樽普通1時沙漏般的黃金柱體，這柱體四面有4樽立身而起的異獸，面向外，探爪呲牙，眼中是藍紫色寶石般的兩點光，而背靠的核心，是一根玻璃試管般的螢光柱，內中是一道看似被凝固、實則在流轉的藍紫色閃電般的光。
如果這時人們還看不出這是一樽法器，而且根據其神奇程度，很可能源自太古時代，那也就愧對探險者的名號了。
巴拉克簡直是喜出望外，他覺得，就沖這法器表現出來的特性，便證明了它的不凡，這十有**是昊人的物品，他固然是用不管的，但肯定極具研究價值，把這它帶回去，絕對是一筆功績。
法器凝形後，竟然開始變得模糊，似有消失的跡象。巴拉克不愧是探險隊第一戰力，反應足夠快，一探手，一股火焰般橘金色的戰能便如像觸手般捲向法器。然而，一股黑色閃電般的光比他更快，同樣是觸手形狀，但更靈巧，當它探向法器時，甚至能像綻放的花朵般，前端迅速分裂，形成的以黑色電弧為骨幹的光罩，將法器完全包裹。巴拉克的戰能觸手，擊在這光罩上，就像是火鞭抽在了鐵板上，一溜光芒乍亮，卻是無法損害這光罩分毫。
在場的可沒有庸手，儘管這法器的生成挺出人意料的，但在戰備狀態的人們是隨時都能發動攻擊的。黑色閃電形成的觸手剛接觸到法器，奧古斯都和漢弗萊就動了。漢弗萊的手臂一揚，揮出的月牙般的青色光芒直斬觸手中段，奧古斯都則是身形一閃，出現在了黑色閃電的源頭附近，飽含著白金色的拳頭直砸目標——那塊沒有刻任何字的匾額。
嚓！能量的交鋒竟也發出宛如金鐵切削的聲響，黑色的閃電的觸手被斬斷，而在0.2秒之後，奧古斯都那邊亮起一捧金白相間的光，在這光芒中，整個匾額都碎成了渣屑，沒有一塊能大過黃豆，且其中大部分乾脆已經成了粉塵。
幾乎是同一時刻，巴拉克伸出了另一隻手，這回自他手中誕生的戰能不再是觸手，而是森蚺，粗大有力、直捲法器。而被斬斷後的黑色閃電，如同伸縮膠般全部勻於法器表面的光罩，然後被巴拉克的紅色能量完全包裹。
可接下來，人們卻見巴拉克露出了極為古怪的神色，原來，他那戰能之手，竟然捏了空，那法器，就在他的戰能完全包裹下消失了！
「怎麼會！有這麼強的能量干擾，哪怕是精通空間技法，也不可能一瞬間打開空間通道將法器藏匿啊！」巴拉克想不通，可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巴拉克可不是那種呆傻貨，這邊一失手，他便看向奧古斯都那邊，這黑色閃電的觸手源自那裡，找到了釋放這能量的存在，就能找到那法器。
「在這邊！」巴拉克尋聲望去，看到的是一名離他大約十幾米遠的智人。這智人昂著頭，瞳孔中閃動著紫色的光芒，就眼睛周圍也是紫色的光氣繚繞。
卡嚓！卡嚓！智人身體中不斷突出森白的骨刺，這骨刺就像是龍蝦的肢體，是多節的、活的，突出後便看似隨機的彎曲，又縮回體內，由於骨刺太多，給人感覺就是一個怪物，利用它的百千肢體，從人體內部向外吞吃這個人。
巴拉克瞳孔一縮，不管這是個什麼怪物，先打倒再說！奧古斯都和漢弗萊也是同樣的想法，打完再談，這是他們都很習慣的方式，而且，以他們的經驗，這一刻的怪物應該是最弱的，因為它明顯正在消化那個智人。
探險隊的其他隊員也沒閒著，極短的時間裡，他們就極有默契的對這智人形成包圍圈，其中還有人命令其餘智人向夏佐所在的方向撤離，顯然，這是為了預防再有智人被毫無徵兆的奪軀利用。
而那邊，夏佐也提前結束進入尾聲的儀式，風馳電掣般向這邊趕來。
面對從三個方向快速突殺過來的巴拉克三人，那智人身前出現了一道扭曲的、宛如玻璃上的裂紋般的黑光，一邁步，他便進入了這裂縫，那一刻，他看起來像是一張紙片、一條影。
巴拉克三人撲了個空，不過很快再度鎖定了目標位置，就在左側20多米外，同樣是一道出現在虛空中裂縫，這智人從內中走了出來。
這時，巴拉克三人反倒不急著戰鬥了。對方的行動方式太匪夷所思，同時也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這樣的敵人，似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但三人都不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他們知道，這裡一定有什麼他們所不明白的關竅。
智人還在用那種詭異的方式吞吃著自己，他體內深處的每一個骨刺肢體，重新回縮的時候就會帶走身體的一部分，包括外邊穿著的甲冑、作戰服，那模樣，就像一團不斷翻著花兒的刺蝟，很難想像那團核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沒有讓巴拉克他們就等，這智人終於完成了變化，完成後的他，有著一身非常古典的白骨甲冑，這甲冑外表不斷的流竄著黑色的閃電，而那張臉，也已不再是原本模樣，而是換成一張很典型的東方人的臉，如果不是那瞳孔中的紫光，光以面目看，這人稱的上是眉清目秀了，非常年輕，看起來也就17、8歲，當然，沒人會真這麼想，看這情況，17、8後邊加兩個零都不止。
「呸！」這人很隨意的啐了一口，一團足有籃球大小的物質就被他那麼啐出來了，落地之後，隱約能分辨出，是原本這智人的甲冑和作戰服的渣屑，顯然，眼前這位利用了他所能利用的，剩下的，被他排泄出來了。
緊接著，這人動作優雅的伸手在虛空中一招，那法器便重新出現了虛空中，他輕輕一撈，然後嘴一張，達到了一個非常誇張的效果，然後將那法器像往麻袋裡扔東西般放了進去。隨後還沖巴拉克等人笑了笑。
不得不說，這人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就是太過匪夷所思，看的眾人有些傻眼，畢竟就在很短的時間裡，這人打破了太多常識，這裡的人雖然都知道能量紀元是神奇的，很多情況看起來就像野人看現代科技的結晶般，宛如神跡，但眼前這一幕還是超出了人們的認知太多。
「現在是哪一年？」這個年輕人開口詢問。如果季良在這裡，他會發現這人所說的是連他也沒有聽過的古語，只不過奇怪的是，所有人竟然都能聽的懂這古語的意思。
這時，夏佐已經衝到近前，他的聲音像是古剎的鐘聲般讓人有種振聾發聵的感覺：「勿聽、勿視、勿信！一切都是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