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298章 水淵(2) 文 / 中土
. 第298章水淵（2）
彭！玄武井的井蓋被閉合，探險組的人們彷彿是被丟進了油輪的大型儲油艙中，儘管內部有足夠的空間活動，仍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壓抑憋屈的感覺。
水、黑暗，這樣的結合，是身為陸地生物、陽光生物的人類本能排斥的環境，漢弗萊和奧古斯都命令麾下的智人打開潛水器的能，探險隊的成員們也很自覺的紛紛打開了識別燈，甚至探照燈。在這種環境中絕大多數人都希望可以清晰的看到同伴，同時也被同伴清晰的看到。
季良沒有下令開燈，他麾下有8名智人，三台潛水機車，兩台潛水載車，一台潛水船車，作為探險組的先頭部隊，他的小組如今在水下50米左右的位置，與主隊保持著20米左右的距離。
「向主隊發信號，讓他們迅速移動車輛，避開垂直軌跡。」黑暗中，季良橫躺仰望，燈光大開的主隊那邊，遠遠的看就彷彿是一群凌亂光源下的螢光魚，這種魚從來都是食物鏈的底層存在。
漢弗萊這邊還正納悶，季良的小組就彷彿是被水淵悄無聲息的吞噬了，自從入水後就失去了影蹤，這邊發出全體整隊的訊號，他們也不回應。正琢磨著是不是發強制執行命令的訊號，智人報告，先鋒小組在下面發信號，要求主隊迅速讓開垂直軌跡。
漢弗萊想了想，開始在通訊頻道裡講話，為了早日開發亞特蘭蒂斯遺跡，星神教很早以前就開始研究能量強聲納通訊系統，而真正取得突破性進展，還是在從天眼會那裡盜取了相關的技術信息之後。這次投入實用的產品算是這個系統第一次正式登台，還有諸多不足，比如在這水域，30米之外，訊號就會因削弱嚴重而無法讀取，所以距離稍遠，主要還是靠燈光通訊，近處彼此之間通話倒是比較方便。
接到漢弗萊的命令，隸屬天眼會的已經有了動作，星神教的則表現遲緩，這些驕兵悍將都是有著豐富海底探險經驗的，浩劫未發生前，就在狂濤暗流肆虐且神秘莫測的百慕大三角洲等區域受訓，一個地下淡水湖泊，他們還不放在眼裡。
水淵的深處，突兀的亮起一點冰藍色的亮光，只是眨眼之間，這亮光便比澡盆還要大，隨即，勢頭極猛的一路上竄。還在垂直軌跡附近的人急了，他們畢竟是能力不差的精英，自然能夠感受到下方噴湧而上的這粗大光芒的致命性，手刨腳蹬、駕馭潛水儀器，拚命向邊上靠。
但這股光實在是快，而且帶起週遭的水高速上衝，形成的衝擊直徑足有十二米，比較倒霉的一個探險者非常靠近核心區域，結果連同單人用潛水機一起被掀翻，並直向頂部而去，最終就像遭受了地心引力般，狠狠撞上了玄武井的內口，在然後就是電弧焊般刺眼的亮藍光芒，那是水能中的有效能量與這探險者的能量防禦、甲冑以及**進行瘋狂對耗時的情形。、
也就是四五秒的光景，探險者完敗，化作了無數晶瑩的能量殘渣。宛如火焰中的灰燼般四下飄散在玄武車模擬出的天地偉力面前，三級能量使用者往下的戰職者都不過是渣，如果恰好處於能量通過的核心區，那麼連逃跑都可以省去了，根本沒有那個機會。
除了這個直接隕落的，還有個玩了把驚險的，他的兩個同伴同時搭救，才將他從高速流動的這股水能區域中拉出來，這水裡不比陸地，借力都很困難，所以那一幕真的是驚心動魄。
這檔子事讓奧古斯都想跳腳罵娘，卻也讓所有人都變得警覺，這裡就是另一個亞特蘭蒂斯遺跡，而且已經是內部，不是外圍，不怕死的儘管以身試險。
探險隊的總指揮巴拉克冷酷的給出了一個全隊訊號：都機靈點！
「長官，先鋒組發了訊號，他們已經開始向地海入口移動。」
漢弗萊從專門負責接收信息的智人那裡獲得這一情報後，直接下令，邊行動邊整隊。
重新恢復的針對地宮的水能供給就彷彿是一道粗大的奔流電漿，藍色的光芒照亮了週遭區域，可供人正常視物的直徑範圍超過80米，但即便如此，人們依舊無法看到這水淵的邊沿。
季良帶著他的人，行駛在光亮無法照射到的黑暗區域，而且是螺旋下降，速度不快，很快便被大隊趕上。
「什麼情況？」
「我認為這水淵中也有類似地宮力量那樣的特殊能量場存在，中國人，欲速則不達。我們應該穩健行進。另外，有這水能量的光柱，我們不需要額外照明。」
「減速，關燈，螺旋行進。」漢弗萊因為之前有過一次水淵經歷，因而被任命為實際行動的指揮官，季良的匯報讓他想起了上回水淵之行時遇到的那些怪物，說老實話，他有些膽寒。
然而，吃過虧的漢弗萊和謹慎的季良在這支隊伍中並沒有市場，就連巴拉克內心都認為，這種磨磨蹭蹭的做法，實在是有些過了，不過他不好直接駁斥季良，畢竟之前在春天谷的行動會議中，他當面承諾，在行動中，會盡可能的多採納季良的意見。
「鷹司翔，這樣的做法可有什麼理論支持？」
季良聽的暗中呲牙，這又不是尼瑪教學實踐課，要闡述理論，甚至得輔以幾個生動的例證，這是一次行動好吧！「報告，很難說清楚，僅是一種綜合的判斷，其中包括了知覺以及邏輯推測。」
「那麼我建議快速通過這個危險區域。」巴拉克這樣說，實際就等於在下令，誰會不知趣的跟他唱對台？
季良！
「長老，請允許先鋒小組繼續目前行動模式。」
「……」季良的不給面子讓巴拉克很惱火，雖然一名探險隊成員灰飛煙滅就發生在幾分鐘前，但巴拉克並不覺得季良在其中扮演了多麼高明的技術指導類角色，其實，巴拉克一直都對季良有些詬病，如果季良是這秦陵的設計師，那他無話可說，可季良不是，甚至在他看來，都不能稱之為專家，如果不是那兩個復興社的專家被修者掠走，他不會選擇將季良放在如此重要的一個位置上，而就算他現在迫不得已這麼幹了，也不願事事聽季良的。
更何況巴拉克向來不喜歡詭秘的風格，他喜歡大場面，轟轟烈烈的那種。他實在想不明白，以己方現在的戰鬥陣容，除了像玄武井這樣的大型機關需要避其鋒芒，還有什麼值得讓步。水怪麼？都殺死就好了，一勞永逸。
「那麼，你的小組暫時殿後好了。」讓先鋒殿後，巴拉克用這種安排表達了他的不快。
季良選擇了以沉默對抗。他知道這個巴拉克不喜歡他，他就是那個因海洛伊絲而被牽連的大人物，這是季良從瑪希婭和瑪蒂娜的私下對話中得知的。這兩個女人雖然地位相對不算高，卻因為是元老級人物而知道不少組織秘辛，故而能將一些蛛絲馬跡連接起來，而獲得非常接近真相的推測。至於季良，他的聽力不錯，至少比瑪希婭和瑪蒂娜所以為的強太多。
有潛水器材輔助，潛航並不算什麼困難的事，新式的渦輪推進裝置轉動，攪動的水流形成推力，探險隊迅速的向水淵深處潛去，那場面就像是
特戰隊入侵惡魔島初期的情形，只不過這個明顯要更有難度，也更科幻一些，從場景到人員裝備以及實際所面對的情況都是如此。
瑪蒂娜在頻道裡開始不滿的聒噪，嫌季良的行動方式太過保守，而真正的原因是作為季良的助手，瑪蒂娜覺得她和瑪希婭很無辜的被牽連了，沒有足夠的理由，卻又固執己見，瑪蒂娜覺得季良自從進入秦陵，就表現的不知道自己姓氏名誰了。
「那你去加入主隊好了，正好他們那邊有了一個名額空缺。」季良的口吻和措辭聽起來很噎人，瑪蒂娜甩給季良一句：「廁石！」便自顧自的從一名智人那裡奪過一台單人潛水機，找主隊去了。連瑪希婭的呼喚都沒聽。
「一幫2b，敢不敢再2點兒？」季良腹誹。
實際上這也不能全怪巴拉克、瑪蒂娜這些人，實在是因為他們真的不夠瞭解季良的過往。在這些眼中，季良不過是個幸運的暴發戶，提些意見做參考，已經是他們對這個人容忍的極限，發號施令，則絕對不能被接受。
當然，也並非所有人都看癟這個新鮮人，在這支隊伍裡，就有三個人不這麼看，一個是漢弗萊，一個是瑪希婭，最後一個是夏佐。夏佐到不是自吹能力出色，但他覺得，這個人被古代邪靈當做傀儡，跟他作戰後傷重被捨棄，還能活下來，這本身就是能力的體現，至少是個意志強大的人，而夏佐也算是堅信靈魂強大要高於**強大的人。
「瀛洲男爵，你估測快速下潛會發生什麼事？」瑪希婭跟季良搭乘同一台潛水船車，就扶著握柄，站在季良身後。這船車看起來就像一台有著橢圓整流罩的加長無頂無坐悍馬車，最前的兩個是駕駛位，由智人操控，後面兩排可以最多搭乘6人，腳踏處有卡槽固定，但瑪希婭還是習慣緊握握柄，船車本身行駛的速度並不算慢，迎面而來的水流就像不斷的有人發力試圖推倒她，瑪希婭不喜歡這種感覺。
季良則不喜歡瀛洲男爵這個稱呼，瀛洲，這是個什麼狗屁地方，在某個傳說中，還是
的那個遊戲？光是這個名稱，在他看來就充滿了一種戲弄輕蔑的味道。儘管天眼會所給予的，他並不是真的看上眼，我更喜歡靠自己的雙手去獲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可從感情上，天眼會這種不拿東方人當人的做法還是讓他每每提及，都有種被羞辱感。
「會成為魚餌。還有，你可以叫我翔。」
季良自然不是在隨便胡侃，他非常清楚閉合玄武井後，水淵中哪些怪異存在會被激活，相比於興波作浪的蛟龍，狩獵魚同樣是可怕的。這通往地海的水淵通道其壁面看起來就像是剖開的蜂巢，孔洞緊挨著孔洞，狩獵魚就眠宿於這些彷彿放大了很多倍的珊瑚礁孔洞中。
水淵與地宮最大的不同是，水淵世界完全是由修者們建造的，在這個區域，或許很難再見到精巧的機關，但卻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東西，這裡完全可以看做是昊人遺族的秘境，其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在現代，隨著人類科技的不斷進步，深海的神秘面紗漸漸為世人揭開，其中有一種長相很是醜陋，有著一張巨大的嘴，且牙齒如釘般的魚，被稱作燈籠魚，因其頭頂有觸鬚，彷彿釣竿般在頭前亮起一團光，吸引其他魚類，以便捕食而得名。
在這水裡，就有燈籠魚的表親，這裡特殊的環境讓它們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發生變化，它們至今還保持著遠古時代的形態，看起來就像是dnd中凶暴化的生物，有著明顯的返祖特徵，尤其是那一張闊嘴，牙齒像鯊魚的牙齒般，是鋒利的三角齒，當它們張開嘴，就跟撐開的捕獸夾一般無二。
這種狩獵魚的體型個頭比足球還要小著兩圈，但數量卻相當驚人，當它們出現，整個水淵中就像是突然變成了浩瀚瑰麗的星海，彷彿星光般的各色亮點，每一個都代表著一頭狩獵魚，它們不為進食，而為繁衍，就像是蒼蠅排卵產蛆蟲一般，人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離開這裡，幹掉接近的怪物。」遇到類似的情況，巴拉克之前是想到過的，所以並不缺乏心理準備。
探險者們紛紛拿出武器，就連智人們也有專門在水下使用的槍械，這種槍械射的不是子彈而是弩箭，說是連弩也能解釋的通，但面對狩獵魚的絕對數量，這武器明顯有些不夠看。
包括巴拉克在內的探險者們很快就發現，將這場戰鬥理解為熱身運動其實是件離譜的事。最先是一名智人的甲冑居然被咬破，然後有一名探險者發現加入不能將狩獵魚及時甩脫，那麼它們異形彈簧舌般的內上顎刺，會像蚊子一般釋放稀釋能量的毒素，然後將能量抽走。
如果甲冑被破壞，能量被抽乾，在將近200米的水下，要怎麼活？
這個問題，沒人能立即尋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於是戰鬥的殘酷等級剛開打不久便直線上升，這根本不是什麼熱身，而是你死我活。
「關閉潛水器，人員集中……上，衝上去，回到地面！」巴拉克一邊用細劍斬殺著迫近的狩獵魚，一邊下達著命令。
對探險者們來說，沒有任何一頭狩獵魚是他們的一合之將，他們手中的武器每揮動一下，就會有至少一頭狩獵魚斃命，雖然水壓極大，並且在不斷運動，但他們的武器還是能夠保持足夠的速度和威力，只不過狩獵魚的數量太多，讓人應接不暇、顧此失彼，最重要的是，探險者們得管著點智人的安全，這些生化兵器現在屬於弱勢群體，可若沒有他們，潛水儀器就得由他們來操作，如今這種情況，這種浪費戰力的選擇太過奢侈。
巴拉克的命令算是及時有效，探險者們都是藝業在身，心中不慌，生化兵器同樣心理素質好的不像話，哪怕是甲冑被破、傷筋動骨，他們依舊可以高水準點履行自己被賦予的使命，用奧古斯都自豪的話說：他們除了培養不易，已經沒什麼缺點。
正確的指令，強大的執行者，所以這次遇險更多的是讓巴拉克一行灰頭土臉，尤其是跟沒有受到狩獵魚騷擾的季良小組相比。可惜現在他們沒那個閒情逸致，時間真的有點趕，直直的下去的，他們也是直直的上去的，先後兩次超越了慢悠悠行進中的季良小組，只不過第一次是趾高氣揚，第二次，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這些會讓季良知道什麼叫惱羞成怒。
事實情況就是如此，季良是對的，但這正確凸顯了巴拉克等人愚蠢，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雅量、都勇於承認錯誤。當然，這裡也沒有真正的廢柴，所以巴拉克並不會顛倒黑白，而是選擇了轉移話題。
退回到地宮中後，受損的智人直接搭乘空間門會後方修復，新的智人補充，順便還來了位替補探險者，來自星神教的三級教士莫裡斯，這個總是半瞇著眼、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笑容的年輕人，取代了瑪蒂娜的位置，成為了季良的副手。
瑪蒂娜其實已經有些後悔，她的實力在這個探險隊中算是墊底的一流，剛才應付的非常吃力，甚至後期可以說險象環生，在這種情況下，她便覺得跟著季良被巴拉克黑眼，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只不過從容回來的季良拒絕了她的再次加入，瑪希婭求情，也未能奏效。瑪蒂娜甚至在這之後以能力不濟為由，申請退出行動，但遭到巴拉克拒絕。如今天眼會攤子鋪的太大，秦陵之前的人員損失讓其人力方面捉襟見肘，巴拉克可不希望瑪蒂娜的份額被星神教的人頂了去。
巴拉克轉移話題的提議是：玄武井可以不關閉，這樣，至少漢弗萊一行上次潛淵的經驗能夠充分利用。
季良很想指住巴拉克的鼻子罵：「為了顏面寧願選擇愚蠢，你已經不配當一名指揮官。」然而他的技術指導頭銜、其權威性還不足以這般肆無忌憚的斥責，也就只能以『反正你們肯定先於哥被折騰死』這樣的理由自我安慰了。
但是，奧古斯都卻是不幹了，他是這麼說的：「我不知道先前漢弗萊殿下的行動有著怎樣的經驗收穫，我只是知道那是一次失敗的探索。而這次，雖然我們的開局也不美妙，但也讓我們看清了一些事情，比如瀛洲男爵的專業能力。我承認，我個人不太喜歡這位男爵，但為了行動的成功，為了我們每個人的安全，個人喜好不算什麼。安格萊斯的死已經是個很慘痛的教訓，同樣的錯誤，我覺得有一次就足夠了。」
儘管奧古斯都沒有當著所有成員的面大放厥詞，可這一番話、仍是讓巴拉克相當尷尬，他拿出當初行動會議賦予他這個指揮官的權力說項，可奧古斯都也有充足的理由，因為巴拉克新的安排顯然沒有考量專家的意見。
分歧就這樣產生了，漢弗萊暗中皺眉，這就是兩個強行捏合在一起的勢力所存在的普遍問題，甚至可能成為壞事的最大禍根。作為此次行動三名最有話語權的人之一，漢弗萊很直白的向奧古斯都表達了他的憂慮。
奧古斯都攤開雙手，「我也不想的，但我要為自己和麾下的人負責。不如這樣，巴拉克閣下如果堅持決定，我們選擇忍耐接受，但如果因此再出現類似這次的狀況，那麼巴拉克閣下，您必須主動放棄指揮官一職。」
奧古斯都敢賭，巴拉克卻是不敢，他必須抓牢這個指揮官的職務，而且這次行動也只能成功，否則他將成為天眼會建立以來第一位下課的長老，從此淡出決策圈，這種情況他是無法忍受的。更何況，巴拉克自己心裡非常清楚，他為什麼轉而選擇另一套方法，說白了就是推卸責任。說到底，他是在太在意這次行動，以及他在這次行動中的表現了，正因為這種在意，反而讓他發揮失常，奧古斯都的以退為進，讓他的情況愈發糟糕。
漢弗萊自然也清楚己方跟星神教的較量其實是無處不在，奧古斯都出招，雖然看似針對連連受挫的巴拉克，但他卻不能坐視不管，作為一個很有抱負和想法的人，漢弗萊很清楚這時的投資，能夠贏得數倍於尋常的回報，他如果能幫巴拉克穩住岌岌可危的權力寶座，未嘗不能看做是爭取到了一位很有份量的政治盟友。於是他主動跳出來解圍道：「實際上我們面臨的是一個選a選b都很有難度的問題，這種情況下，最關鍵的不是怎麼選，而是讓大家明白各自的難點所在，然後自願的選擇其中一條路線。所以，不如趁著休整小憩，讓鷹司翔解析下情況，再做決定。」
漢弗萊將選擇權推給了所有參與行動的探險者，自然也就將巴拉克從尷尬的僵局中解救出來了，巴拉克很上道，藉著漢弗萊給他架的這個台階，很滑溜的就避過了拿職務做賭資這樣不靠譜的事，奧古斯都見機會已經錯過，也沒有再去緊抓不放，很瀟灑的同意了漢弗萊的提議，於是一場不見刀光不見血的內部較量快來快去的以幾句沒營養的寒暄而結束，剩下的就是選擇a路線和b路線了。
出發點不同，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同，對巴拉克、漢弗萊、奧古斯都而言，選a選b不過是一場政治性的角逐，但對下邊的人來講，便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了，所以季良在分析水淵情況時，這些人都聽的很仔細，他們並不能一下子就接受季良這個人，一兩件事就全盤認可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他們已經開始學著尊重季良在專業方面的能力，不再是之前的『大爺走的橋比你走的路多，吃的鹽比你吃的面多』，他們這次是真的聽進去了一些東西，而最後投票，人們選擇了關閉玄武井蓋，大家覺得，至少在狩獵魚這個環節，下次不會再出差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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