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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279章 地宮(8) 文 / 中土

    第279章地宮(8)

    騎士老爺們傷亡慘重,為這次階段性的勝利蒙上了一層陰影,以至於人們沒怎麼品味喜悅,就重新開始為團隊、以及自身的前途惆悵起來。《》.

    季良沒什麼興趣參加這種茶餘飯後的討論,藉著昨日的戰鬥,他成功的為搞了次因救人而受傷的小把戲,如今左小臂打著石膏,用繃帶挎吊著,也算是傷病號的一份子,這樣可以省不少麻煩,躲個清淨什麼的,也變成了理所應當,傷病號嘛,自然是需要多休息,更何況非常倒霉的又傷了脖頸,本就沒好的聲帶撕裂情況愈發嚴重,徹底不能說話了,大夥兒也不太好意思來煩他。

    不過,受了輕傷不代表真個就能清閒先來,享受服伺,這不,季良正在帳裡假寐,一名士兵找上門,要他到指揮部報道。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季良前往指揮部,在那裡見到了7兵團b隊的頭兒約瑟夫。雖然季良因為表現優異而成為騎士侍從,但這其實是一個臨時職務,走編製歸屬,他還是約瑟夫的兵。

    向敬禮的季良回禮之後,約瑟夫開門見山的道:「翔,現在有個任務需要你來完成,帶領1個小隊,去1層接一批物資給養回來。」

    季良肅正點頭,並在此敬禮,這任務就算接下了。

    小隊集結,季良的副手是瑞克。當初連季良在內7兵團b隊6人留守地表,瑞克是頭兒,但現在他只能做季良的副手,並且沒有任何不滿,戰鬥團體的基層指揮者,都是看實力說話,如果還能有點腦子,且比較招呼身邊人,那麼就愈發合格了,經歷了幾次戰鬥,季良的表現恰恰符合上述特徵,所以由季良當這個小隊長,士兵們一點都不奇怪,甚至感到高興,畢竟季良之前曾帶隊在各層掃蕩暗道和隱藏廳室,算的上是大兵裡的專業級陵墓探險者了,至少在秦陵是這樣。

    點了名,確認了小隊成員狀況,季良便帶領12名屬下,拉著6輛平板車上路了。

    五層關卡的戰事慘烈,致使留守各層的騎士及大兵全部被調至前線營地,指揮部擔心這1個多小時的路上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變化,所以派遣了季良這『專家』。而地宮的實際情況怎樣,季良自然再清楚不過,心中也篤定的很。

    上層確實還有不少機關禁制可以使用,不過已經被他放棄了,一個是單靠姜虛修復再利用,根本忙不過來,性價比也不高,不如多在下四層的禁制上花些功夫;再一個,就目前情形來看,也沒有必要去花費大力氣玩兒那套斷糧道補給的把戲,過猶不及,他還是希望天眼會能多來幾次五層關卡這樣的慘勝,畢竟這個組織掌握了空間傳送技術,像現在這樣的以逸待勞、而且站著主場之利的機會可不太多。

    讓季良意外的是,這次接收補給,情況並未像他料想的那麼簡單。因為一個新的組織出現了,復興社。

    提起復興社,國人很自然就會想到那個成立於1932年,仿照意大利黑衫黨、強調『一個主義、一個政黨、一個領袖』的特務組織。所以季良一聽這名頭,很自然的就在想,這個組織會不會跟台灣有什麼聯繫。

    結果還真就被他猜中了,源頭確實在那裡,這個組織就是被天眼會邀來『共同發財』的。聖堂.

    季良面無表情的看著復興社的30多名中國人從他面前走過,心情不可避免的差了許多。同時非常迅速的找到一個適合形容這些人的成語『與虎謀皮』。

    在這些人中,幾乎連一個夠格的強者都沒有,最強大的兩個,也不過是跟安德莉亞這類騎士一個水準,這樣,還說什麼合作,明顯是來跟人家打工的。

    果然,在彼此認識之後,復興社的這些人,直接就把物資運送這樣的雜活接手了,嘴裡還一個勁的客氣,說什麼你們辛苦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別見外,這些活讓我做就好……

    季良不知道這樣的做法,是中國式的親熱客套,還是復興社打從一開始就是給自己定位在了雜工這一最底層,但他知道,就目前這個團隊而言,這麼做除了將洋鬼子慣的驕縱放肆,不會有任何正面收穫。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營地裡發生的種種小事件證明,拉復興社入伙,這筆買賣天眼會做的非常划算,不但徹底解決了雜務問題,還一舉解決了低迷的士氣問題。

    人都是需要發洩的,向敵人成功發洩,往往稱之為勝利,而向自己團隊中的弱者發洩,可以叫做積鬱轉嫁。復興社的人來了之後,探險隊無形中又多了一個階層,洋鬼子們很快發現了他們有了選擇,選擇腳下踩冰冷咯腳的石頭又或是復興社的人,於是不需人去刻意宣傳、去教唆,他們非常迅速的便學會了如何找舒服。

    而到了這個時候,季良也終於意識到復興社中的那幾個面目姣好的年輕女性的作用了,她們比地表臨時基地酒吧裡的那些外國妞可實用多了,床上是床上的用法,床下是床下的用法,任勞任怨,絕對的價廉物美。

    不得不說,以季良的那點小脾氣,每每想起這些事,喘氣都喘不勻。它們勾起了季良記憶中一些令人憤懣的內容,這些內容無法喚起哪怕一丁點愛心、同情,而只會讓他的負面情緒直線上升。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季良修改了計劃,全力對付騎士以上人物的方針,變成了通殺,這營地裡,從上到下,復興社的也好,天眼會兵團的也好,皆在可殺之列。

    毫無疑問,這一心態的轉變,對於天眼會探險隊來說就是徹頭徹尾的災難。原本清理非關卡的通道,是較為輕鬆的,可這回不同了,探險隊下到第六層的第一戰便格外的慘烈,大量的死俑、活俑混搭推進,多兵種配合,並且還出動了將俑,制約騎士們的碾壓能力,而且運用了先誘導、再發力的辦法,開始的時候戰俑沒有盡出,眼看著階段性的清理即將完結,並用從通道兩側全面殺出,將探險隊的戰力前後封堵了個水洩不通。

    面對這樣的情況,別說是普通戰士,騎士們都有些慌神。不過探險隊新抵達的曼斯男爵也算是臨危不亂的合格指揮官,率眾突進,試圖破壞關鍵禁制、獲取階段性清理的勝利,從而瓦解這次包圍。將俑便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登場,一上就是15個,生生阻滯了曼斯男爵等人的突進,這下,探險隊一方的大傷亡終於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戰士們的mk16改突擊步槍+鋼芯高速彈+魂能手雷,威力是不錯,可一旦讓戰俑接近而陷入白兵戰,這些優勢就施展不開了。

    突突突!一名戰士端著槍,將面前的幾個突進的陶俑掃的渣屑崩飛,其中一個腰都被齊齊掃斷,可側後方青銅戈舞動,直接將他的頭顱掃斬了下來,頸腔中鮮血噴起老高。《》.

    另外三個戰士被分割後,好不容易湊在了一起,以為背靠背能堅守住,哪知在掃到兩茬陶俑後,宛如重甲步兵的青銅俑進入了戰鬥位,突擊步槍掃上火星四濺,能在青銅俑身上打出眼兒,卻無法將之摧毀,這些青銅俑手持鋒銳沉重的鈹(扁六面體,像是闊劍,但更厚重,而且沒有劍閣),舞動起來,看著就生猛大力。

    三名戰士的其中一個無奈之下舉槍相抗,結果被直接劈成了兩片,頭也被砸凹進一塊,當時就死了。另一個大吼著掃射,結果被劈中了右肩膀,戰鬥服是沒能斬開,可戰鬥服後面的血肉骨骼受不了,這戰士當下就一口鮮血噴出,又被劈中兩下,想不死都難了。

    最後一個摁下了魂能手雷的啟動鍵,白色的光芒爆亮,這戰士自己被炸的粉身碎骨,離他最近的兩個青銅俑胸腹彷彿被掏去了一塊般,留下個大豁口,灼熱發亮的青銅以液體的形式滴答之流,可就是這樣,仍舊緩慢而堅定的挪動步子,向下一個目標撲去……

    最終,曼斯男爵發了狠,飲下決戰藥劑,然後利用手中大十字戰劍(法器)的鋒銳,無視防禦的勇猛劈砍,這才打開局面,破壞了關鍵禁制,清掃了這一段通道。

    這次戰鬥結束後,曼斯男爵不可避免的陷入瀕死,另外就是騎士一個死亡,一個重傷,其餘也是人人掛綵,輔助的戰士陣列更是十不存一,6兵團的a隊指揮官德裡克陣亡,7兵團的約瑟夫也被斬掉一隻胳膊,進攻序列中,僅有兩個幸運兒是破皮的小傷。

    經此一役,天眼會的探險隊算是徹底被打殘了,但這並不算完,2個小時後,一支50人的刺殺俑,襲擊了營地,這些俑是從未登場的木俑,動作輕盈矯健,極為靈活,它們自營地的後方掩殺上來,直接突破了防禦薄弱的後方防線,使得營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

    半個多小時候後,烏鴉克拉克悲憤的一腳踏碎了最後一名木俑的頭顱,木製的齒輪、軸桿兒等零件四下滾散,就彷彿踩碎的是一隻小鬧鐘。

    克拉克悲憤絕對是有道理的,木俑的這次偷襲,給探險隊造成了史無前例的戰鬥損失,他的好友肥熊艾斯特,還有騎士高頓,已經剛增援的曼斯男爵,都在這一役中被斬殺於病床上,相比起來,戰士傷病號死亡17人,反倒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了,而原來的指揮官巴奈特,雖然傷勢嚴重,卻因為沒有飲下決戰藥劑而還有反抗的能力,從而逃得性命,至於野豬佩恩和蝰蛇安德莉亞,則純粹是幸運,才得以安然度過這次大凶險。

    這件事之後,探險隊派人查找刺殺線索,結果最終鎖定在當初艾爾弗雷德命令挖掘的那個臨時通道上,那個通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再次被打開,黑水是退了,可下面依舊是未被清理的危險區域。

    隨著一名子爵、一名男爵的先後隕落,天眼會高層終於失去了耐心,派遣來了一位強力的牛人,白金漢公爵。這位公爵閣下,姓斯塔福德,名字也是沿用其祖先,也就是英格蘭、大不列顛聯合王國首位賜封的白金漢公爵漢弗萊?斯塔福德的名字。

    季良並不曉得這傢伙的血統是否真的是傳承自斯塔福德家,他也沒興趣知道。不過,見過這位公爵閣下之後,有一點他倒是可以肯定了,那就是天眼會是以實力的高低來分封爵位的。曼斯男爵的戰力,他是親眼目睹的,強於巴奈特,但弱於艾爾弗雷德,巴奈特是a級騎士的實力,榮銜是黃金騎士,如此一來,天眼會的體系構架勉強就算是出來了。

    說老實話,季良第一次見到這位公爵蒞臨,差點就忍耐不住立即溜號,因為對方的實力深淺,他竟然無法感知。這意味著對方起碼是掌握了第二級能量的存在,也就是另一個時空東方的青階,又或美洲那邊的d級以上。而以他現在的實力,在一個d級強者的面前,是無法隱瞞自我的,人家幾眼就能將他看個通透。

    季良感知漢弗萊的時候,漢弗萊也注意到了季良的存在,隨後的詢問以及種種做派,讓季良一點點的放下了心,遠超常人的洞察力、以及分析能力、眼界,讓他確認了這個漢弗萊是名偽d級,也就是說,就想他使用潮螺獲得了偽二級能量的精神力一樣,這個漢弗萊,本身實力並不夠d級,是借助外物達到這一水準的,所以能發覺季良的與眾不同,卻無法看穿他隱絕封鎮所隱瞞的那一部分。

    鷹司翔是名覺醒者,這個消息對於探險營地中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是絲毫不覺的驚訝的,畢竟早在地表基地的時候,鷹司翔就表露出了自己的與眾不同,而進入地宮以來,每一次的戰鬥都有亮點,並且明顯有成長的痕跡,像最近的一次,第六層第一階段清理戰,就屬聚攏在鷹司翔周圍的這個小團隊倖存下來的人最多,這意味著無論是戰力、還是指揮能力,鷹司翔都達到了獨當一面的水準。

    在瞭解了季良的表現之後,漢弗萊運用手中的職權,直接將季良提拔成了騎士。這雖然在季良的意料之內,可真的就這樣踏入天眼會這個組織,成為錄入其花名冊中的一員,他多少還是有些驚訝,怎麼說,覺得審核制度不夠嚴謹,有些草率。

    而事實上,這的確是一次有違常規的破格提拔,也是情況特殊,季良才趕上了這樣一個『先結婚、後戀愛』的機會,漢弗萊想穩定人心,獎優罰劣是必然的,提拔季良,也不過是一系列的動作中的一個環節。至於季良是否真的有資格成為騎士,這次探險結束之後再議不遲。

    漢弗萊像當初的艾爾弗雷德一樣,都是到任後不急著推進,而是進行一系列整頓。只不過漢弗萊的力度更大,效果也更為顯著。

    首先,漢弗萊一舉解決了地宮入口只能進不能出的問題。

    地宮入口的封禁與立場能壓有關,如果能把地宮上面那巨大的封土堆移開,這入口的封禁之力也就沒那麼強了。不過漢弗萊使用的不是這種笨辦法,而是貴辦法,他再一次讓季良見識了天眼會的高科技和財大氣粗,另一個時空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完成的星塵合金,被天眼會用某種方法給解決了,雖然對天眼會而言也還是稀有金屬,但再稀有畢竟還是有、

    就是用這種星塵合金,漢弗萊硬生生的在入口處給拓出一個直徑2米的通道,這下好了,傷病號,全部滾蛋,有的通過空間門回駐地治療,有的則就在二次拓建的地表基地治療。相比於地宮,外面至少沒有什麼負面能量干擾,而且虛空中日見增多的游離能量,對騎士們的傷勢恢復是有利的。

    就這一手,探險隊氣勢就為之一振,有了這條生路,哪怕是仍糗在地宮深處,至起碼心中敞亮起來了,官兵們對漢弗萊的信服程度也是層層上升。這點,從通道建立後,漢弗萊路上路下遇到的士兵們向他致敬的誠意上,就不難看的出來。

    漢弗萊的第二項舉措,就是強化探險隊的戰鬥力,除了表現出色的烏鴉克拉克,以及新升上來的d級騎士鷹司翔,原本的騎士都被漢弗萊打發了,新調來的8個騎士,是出色的完成了所羅門寶藏探索的功勳者,8個人,光是黃金騎士就4個,另外3個都是白銀騎士,連行動中放風的都升到紅銅榮銜。自信、傲氣,那一個個,下巴頦都恨不得昂到天上去。

    除了更換騎士,由於兵團損失也很大,漢弗萊又補了一批兵,白金漢親衛,名字挺牛拉風,裝備配置也好,乍一看,以為都是騎士,細一看,才發現材質略有差異,而且都是制式的,都是生產線下來的,而非量身打造。不過,白金漢親衛也可以說是生產線下來的,都是從調製槽中走出來的強化型半覺醒者,制式配製式,倒也合拍。

    別看這白金漢親衛只有2個小隊,連帶小隊長算上才26人。其戰鬥力卻是比4個中隊的兵團戰士都要強大,這個雙方倒是沒有真的比劃過,不過季良自己有一套計算分析法,且評估向來精準。

    更換了騎士,喚來了親衛,漢弗萊對醫療同樣重視,直接調來一個野戰醫院,除了兩名世界一級的醫生,還有3名可以使用星能進行治療的治療師。再加上6名醫護人員,這個陣容對探險隊而言,算的上是非常強大了。

    至此,探險隊的構成,白金漢公爵漢弗萊以下,騎士10名,親衛26名,陸戰隊員31名,復興社打雜23名。這個次第順序,也是不需說明的階級劃分。不過,漢弗萊不同於那些從比自己更弱小的人群那裡找平衡的陸戰隊員,也不同於像欣賞動物表演般樂於看生活活劇的新到的騎士,這位公爵閣下對復興社的成員是和煦寬容的,並且不光是做做姿態就算了,而是真的可以聽的進去復興社成員的話,在慎重考慮之後,予以採納,這就觸及了漢弗萊的第三項大措施,調整行動方案。

    在一系列的跌宕起伏的人生開始之前,那是季良還是個標準宅男,有大把的時間去考慮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其中,便有這樣一個問題:華夏的傳統國學在哪裡?

    非常不幸的,他不覺的在國內。紅黨打從誕生之初就不注重文化的傳承,後來更是赫赫有名的n次運動,除四舊,打倒臭老九……一攬子的粗暴辦法,好的壞的都按封建殘餘給切了。所以到了現代,國內所謂的傳統文化其實多糟粕而少精華,其中遺憾,不提也罷。

    相較而言,跟著國民黨跑到台灣的那些飽學之士,先不說當不當的起大儒,至少沒遭到什麼整肅之風的洗禮,所以反倒比國內的學者在傳統文化傳承方面更有成就,像南懷瑾先生,1918年生人,49年春跑路台灣,其所成幾何,知者甚多,倒也無需多說。

    一葉而知秋,便從這事上,季良後來就意識到,不光是國學,就連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也是台灣那邊傳承更正宗一些。結果,這一次,真就讓他遇上了!

    復興社的來人中,有這麼兩位,就是對風水、對陰陽五行頗有研究的。漢弗萊的和煦寬容,把這二位感動的不行,哭天搶地的給漢弗萊出謀劃策,拍著胸脯說他們有辦法,若不成,甘願提頭來見。

    漢弗萊一看,幫著外人刨自家祖墳居然這麼來情緒,頓時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心說:「好奴才啊!就沖這份犧牲精神,也值得投資試一把!更何況,兩人所提的,其實並如何難辦!」

    於是,秣馬厲兵的漢弗萊很英明的力排眾議、獨斷專行,請華人後裔登場,搞定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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