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265章 難民營(5) 文 / 中土
第265章難民營（5）
空間傳送這項技術、自從見識過一次後，便一直都讓季良難以釋懷。(《》.)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機動性好的有些過分，所以這次一見到實物，當下便拿定心思，無論如何也要將使用者拿下，以獲取相關信息。
不過，等輪到動真格的，季良很快發現尋常手段並不足以瞬息之間擺平情況，不說那躍躍欲試的壯碩狼人，就是那年輕女人，其實力怕也不弱，更何況對方可以一個仰身便進入空間門，他卻不能毫無顧忌的緊追，畢竟他現在已不是動不動就拿命搏的『赤腳佬』。
那麼，想要迅速解決問題，便只能是動用虛寒鼎的力量了。
與當初在地淵被迫崩鼎時不同，自緹那裡獲得了大量的知識之後，這項手段自然是精化為法門，而不是能放不能收的賭運氣。然而與之相應的，使用這項法門，也從原來的瞬發變成了需要一段不短的準備時間。
《隱絕封鎮》一直是季良十分注意的一項法門，所以若說能量密閉性，他一直都能拿個『優質容器獎』什麼的，這也就意味著，哪怕他內在催動虛寒鼎的力量，外表看起來也只是相對微弱的多的能量洩露。不洩是不可能的，畢竟虛寒鼎的力量太過強大，哪怕他是磨砂的厚底玻璃瓶，也照樣得透點光。
年輕女人對季良缺乏瞭解，便將季良的這種能量溢出當做了普通覺醒者的能量釋放。更關鍵的是，正像季良說的那樣，這位也是有野心、有脾性的主，不太習慣望風而逃、灰溜溜跑路，她對自己的法術『精神力之錨』極有自信，但凡被她打了烙印的，至今還沒有哪個能夠擺脫。所以她就想著，退路都溜好了，又有一條夠威的『大狗』守護，季良真的還能1秒之內就絕了她的退路？
真的能！
只不過看季良遠不願意付那個代價，既然做好了苦逼一回的準備，那麼作為對手，就要付出比之高昂至少十倍的代價！
如果有跑表計時，就會發現這個術從施展到結束，歷時0.31秒。這麼點時間都不夠季良從容的說一個拉風點的台詞。
只是眨了下眼，深藍色的光便布及整個房間，而包括年輕女人在內的所有房間裡的人，都變成了被福爾馬林水全面浸泡的器官：你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同時你也知道它不再是活著的。
「歡迎來到虛無深寂的極寒世界。」季良說著扭身退出了房間。
宛如後天中風圈核心的冰結效果，自房間中溢出的能量餘威迅速讓整個樓層變成了真正的低溫冰窖，看不見白色的冰花，而只是淡淡的藍白的光，有些像是湧動的液氮，你或許不知道它是什麼，但卻能看明白它所過之處造成的效果屬於哪一類。
「咳咳咳！」季良像是突然變成了晚期肺結核患者，咳嗽的聲音充滿了那種沉屙難愈的味道，直接使用虛寒鼎的力量，對他的身體損害非常大，咳嗽算是一種較為明顯症狀，代表這肺的受損程度。
二樓，靜坐中的小曼睜開了眼睛，望著頭頂頂壁的眸中閃光一絲雷電的光芒，能量的強度遠超這大樓材料的隔絕上限，冰寒滲透，霜白像鋪展開了的蛛絲網絡在二樓的頂壁綻放，然後順著牆壁向下蔓延。
「呵！」小曼輕呼一口氣，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白色。
柳青也睜開了眼睛，作為覺醒者，她的警覺性遠高於普通人，尤其是對能量的異常波動。聖堂.
而就在這時，冰寒的快速滲透開始減緩，等到整個頂子和多半截牆壁都結出半寸長的霜絨，勢頭完全止住了。
三樓，季良看著眼前壞掉的凝能器和十多箱冰寒能量結晶，長長噓了一口氣。這虛寒鼎的能量，厲害之處不是它有多麼濃縮，而是其超級感染轉換的特性，季良釋放這力量之後，首先那個房間裡的所有其他能量全部被轉換。這也是為什麼年輕女人4個瞬間死亡的原因，若不是季良進行了甄別選擇，年輕女人和李珂的靈魂都保不住，至於那個看起來很坦克的狼人和李宏鈞，不好意思，意識第一時間便被能量的洪流淹沒了，連點渣都沒能剩下。
除了針對能量的吞噬，像上次崩鼎時一樣，這能量還吞噬物質。實際上，在虛寒鼎的力量被自然偉力平衡之前，它絕對是吞噬一切，別說是那個房間，整個樓層，甚至直對的下面一層都保不住。只不過，那空間門的存在，為原本極有可能釀成災難性的能量狂飆帶來了奇特的轉機。
在虛寒能量漩渦的中心地帶，季良都撐不住，所以他沒能看到虛寒能量吞噬空間門的完整情形，更沒看到冰淵的形成。那效果，就彷彿是在一個井口、向深不見底的井中灌熱蠟，蠟在流動中凝固，便形成了通道，只不過現在不是蠟，而是堅冰。
好不容易搞定了冰寒能量瘋狂逸散的季良，舉目觀望，見虛寒能量核心區域那邊，房屋已經像是蠶食的桑葉，滿目殘缺，上邊的頂子不翼而飛。扶著牆，蹣跚的行過去，房間裡面目全非，別說是人、物，連地板都被啃下去一層。除了虛空中漂浮的兩粒藍色的冰丸，那是年輕女子和李珂靈魂的囚牢外，所有的物質全部被轉化了。
季良至今清晰的記得當初使用崩鼎之後，他是如何變成裸男的，對這一切到也不奇怪了，不過他很快就被原空間門位置的冰淵震驚到了。
虛空中開了一個洞，這個洞是如此的奇特，繞到其背後，除了一圈兒懸浮於空中的冰渣顯得礙眼，根本發現不了這洞的存在。而在正面，看到的卻是一個斜向的冰的隧道，這隧道內徑約2.5米，稱不太規則的圓，冰結的流向是縱深型的，就像是由無數或粗或細的冰柱順向布列的圓筒，只不過無論是眼睛，還是感應，都無法探知其深度，而且，這通道就像是個風口，不斷的抽吸著空氣，如果不是這種抽吸並不是太過誇張，季良都會以為這就是個直接通往地球外層空間的便捷通道，順著劃出去直接就進太空了。
老實說，季良初一見到這冰淵，第一想法是：「尼瑪，這下搞大條了，真的將天捅了個窟窿！」
但季良的鎮定功夫不錯，很快就意識到，現在可不是發呆的時候，得想辦法關閉這個空間洞，不然的話誰知道下一刻會出什麼問題？
拷問那個年輕女人，明顯來不及，而且季良從一開始、就不認為那個女人是空間傳送法的發明者，從她那裡恐怕得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記得從緹那裡打包知識，是有提敘過關於時間和空間方面的知識的……」季良之前一直沒有碰觸這方面的知識，主要是因為擺在他面前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同時誘惑也太大，他想專精於某幾門專業，就不能涉獵太多，以免滿腦子都是亂哄哄的、反倒影響效率。
現在算是典型的臨時抱佛腳了。好在還有的佛腳抱，他從緹那裡的打包知識時，確實沒忘記這個門類。
一千多個平行時空的季良，每個都經歷了時空關鍵點，知道了自己不平凡、幸運卻也悲催無比的人生前半段，其中的確有相當一部分、後來鑽研時間與空間，試圖解析其中的奧秘，試圖為自己創造更多的可能。(《》)例如：多次時空穿越，甚至是時空逃逸。
各種奇葩結果季良是沒有興趣去八卦的，他只知道那些人最終都嗝屁了，成王敗寇，再輝煌燦爛，他也興趣的不大，他只關心技術。然後，還真就很快找到了能用的上的內容。
迅速瀏覽之後，季良細緻觀察。「看這意思，這是虛寒能量引起的能量風暴、破壞了空間穩定，打破了一個空間卵。而冰寒屬性的塑形能力，又迅速的拓展出一個硬性通道，從而造成了這樣的效果。」
季良又迅速的翻閱相關知識，這才知道，原來世界的構成從某種角度上講，就像是一個雙層的氣球。在這氣球的夾層中，有著一個一個的獨立的囊，這就是空間卵。當循環進入到非能量紀元的時候，這些囊宛如放氣一般，將要素充實到內膽中，外層與裡層無限緊貼惟一，從而加強了保護性、以及物質與能量之間的穩定性。而到了能量紀元，能量極大豐富、物質也開始不穩定，那麼就需要一些備用的『解壓空間』以及『蓄能空間』以調節能量鼓蕩造成的惡果。這充氣、放氣的過程，就好比水化成氣、氣凝成水，前者是能量紀元，所以膨脹，所以需要更多的空間來倒騰，後者是非能量紀元，比較凝縮。
水元素位面、火元素位面、土元素位面……這些圍繞主物質位面誕生的存在，其實就是成形後的囊，是蓄能空間，而其他的半位面，扭曲的、奇異的所在，就是『解壓空間』，主物質位面遠轉不暢、倒騰不開了，就將問題以能量與物質混合的要素洪流形式堆積過去，從而形成了千奇百怪的世界。
只不過，作為一個只有40多億年年齡的主物質位面，地球還是太過年輕了，從未形成過那麼特徵清晰的伴生位面。那份資料中對此觀點的論證依據是，直到目前為止，所有已知生命，全部是誕生自主物質位面，也沒有一例脫出證明。就彷彿是達不到第二宇宙速度就無法脫離地球的引力一樣，主物質位面對其體系內誕生的生命有著絕對的影響力，一般而言，再蹦也蹦不出這個體系。
資料中還提到，雙層氣球論，只不過是將時間軸化展開、所看到的地球的一個模樣，就像世界地圖只是地球展開來的平面圖一樣，真正的模樣是要加入時間的，但時間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就像某影片的外星人說的那樣：是你們地球人為了一廂情願的添加了這樣一個單位，我們從來不這麼算。
太多秘密需要探索，連一些定義和定理，都不過是自己為了需要而制定的單位，所以世界的真面目，對於所有凡人，至今是個謎。但就是憑藉著這種自定義計量單位，還是有人搞出了一些名堂。
所以季良在跳過大量枯燥而晦澀，並且經常性的出現不確定的問號的、所謂原理性知識之後，終於找到了應付眼前情況的辦法。
文中指出，當時機成熟，利用空間卵打造自己的半（伴）位面空間，是完全有可能的。雖然不可能超越主物質位面，但理論上，吹個大些的氣球還是完全可行的。反正對於這個位面體系來講，肉爛在鍋裡，總質量不變，這邊吹個大的，其他的就會是小的，再不就從主物質位面剝奪能量及物質以及要素……
按照這個理論，季良現在獲得了一個初級空間卵，更準確的說，是通過一種極具侵蝕性的手段，搞壞了別人的一個空間遷躍點，拓展出一個空間卵。
這裡，有必須提一下空間傳送的原理，空間傳送，並不能將兩點折疊，而是在第三點上作文章。美國在浩劫前曾大張旗鼓的揚言，幾年之後，他們將具備對全球任何位置的打擊能力，而實現這一可能的核心，在於某種新式戰機，直接開上近地衛星軌道，然後等著地球自轉……
空間傳送差不多也是這樣，它借助世界運轉的法則來成事，遷躍點，又或者稱位面罅隙，其實就是乾癟的空間卵，就好像氣球再放氣它也是兩層皮，中間有空餘，肉眼看不見並不代表不存在。空間卵也是這樣，總是有那麼一點點空間可以利用的，所以才叫罅隙。而季良之前的舉動，無意中完成了一次針對空間卵的不規範人工注能，氣球吹大了一點點，同時形成了自己的能量障壁，也就無法像無主之地那樣，繼續當遷躍點使用了。
「虛寒能量還真是牛叉啊！就這麼硬是給凍出個『氣球』入口來！」想到這裡，季良急忙拿出幾樣儀器，又是測量、又是計算，好半天，才鬆了一口氣。現在，他確定這空間卵真是個好東西，以後可以大力發展。因為從靈魂平衡的情況，這玩意算是左右持平，它的存在即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影響，同時也是非本世界技術的產物，兩相持平，那麼季良就能大力發展，而不需要單行靈魂平衡的情況而從別的地方找平衡。
「先將這個入口關閉，這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事情。」季良知道，搞半位面對他來說真的是有些太早了。不過這東西要是能搞成、不，光是它的存在，哪怕只是個通道，對他而言，其價值都是不可估量的。比如說情況危急，完全可以當臨時避難所用嘛！
季良現翻書找辦法，結果發現光是搞定個入口，都是件非常不簡單的事。首先，他得搞定位面坐標。搞不定時間一過，就算是徹底丟了。季良一看，我擦，這眼看著就沒時間了，他還沒看到具體的實施方法，頓時急出一腦門子汗來。
得虧是虛寒力量實在太熟，他有虛寒鼎，跟這個空間卵入口建立連接有著天然優勢，最終在時間內雖然坐標沒全搞定，但丟就不至於了，花費些氣力，還是可以找回來的。
「呼哧！呼哧！」季良急速喘息著，彷彿是在高海拔吸不到足夠的氧氣。崩鼎這一下本就讓他受傷不輕，又帶著傷費心勞力的搞這空間卵坐標，還能好的了才奇怪。
好半晌，情況才好轉了一些。季良踉蹌的爬起來，雙手扶著牆來回一倒一替的前行，總算是挪到了樓道門口，解除了符文鎖，開門一看，士兵帶著一票人燈籠火把的在廊道裡等著呢！小曼和柳青赫然也在其中。
實際上三樓動靜這麼大，頂子都非了，冰藍色光芒沖天而起，很多士兵都看到了，只不過正是因為情況太離奇，士兵們越發不敢輕舉妄動。
柳青和小曼行動起來，很快便得知了來龍去脈，上到三樓樓門口，一看是符文鎖在發揮效力，自然知曉這是季良的手筆。
一開始柳青還能保持鎮定，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有些沉不住氣了。還是小曼成功的勸住了她，用小曼的話說：季良的強大，都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理解範疇，他布下封禁，一定有他的道理，尤其是對其戰力，要多三分信任，少五分急躁。
後來，連小曼的勸說都不好使了，柳青正琢磨著蠻幹，門上的金色光芒消褪，然後季良出現了。
「戰鬥現場已經面目全非了。不過還有半個樓層都夠收集證據，將怪物的殘骸收殮一下，看能不能拼出頭完整的，另外，粗略的核對下人員名單。不過，具體等天亮以後再仔細核實吧。」
「是。」那士兵也是有幾分眼力的，雖然季良已經努力掩飾，但那士兵還是看出了季良的虛弱和疲憊，不說別的，就是說話，明顯底氣不足，發虛發飄。他知道，季良就算沒有受傷，怕也累的夠嗆，當下對身後的人喊喝道：「讓開、讓開，讓長官下去休息。」
人群呼啦啦硬是讓出一條路，披著皮斗篷，以掩蓋內中甲冑的季良扶著梯道扶手往下走，柳青想要摻他，但被他推開了。他不習慣被人扶，更不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下到2樓才發現，2樓的難民已經完全被撤走了，因為這裡已經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冰窖，比外邊還要冷，普通人根本沒法兒待。
季良心說：「正好，夠清靜。」遂讓柳青和小曼幫他護法，擺下器具，修煉恢復傷勢。
說起來這器具也不是什麼高明玩意，就是能形成個封閉式的能量空間，然後季良在內中釋放冰寒能量，並由器物調控濃度，達成良好的外在環境壓力。這一技術還是效仿另一時空各城邦普遍使用的能壓法。季良手中是由更幫的方法的，只不過對法器、以及能量結晶、甚至修煉者本身的能力，都需求較高，所以不得不暫時屈就。不過即便是這樣，也遠不是這個時代的覺醒者可比的。沒有能壓法、自然游離的能量又相對稀薄，也沒有好的法門，無論是覺醒者還是怪物，修煉的效率都遠遠不及季良。
柳青和小曼也很羨慕季良的這種能壓法修煉，只不過季良目前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浩劫後，就屬冰寒能量和黑暗能量最充裕，其他都收集不易，季良手中又沒有成形的能量轉換裝置，所以想幫也是有心無力，只能是指點其在基礎方面多下功夫，以待來日。
調整好外部環境，季良入定進入到意識的世界，然後將自己的軀體以通透的3d光模形式呈現，再然後分成若干單元拆解開來，並且不斷放大，然後對光圖進行處理，他在這裡的指指點點，還原到真實情況，就是意念引導能量對傷患進行修復。只不過，尋常人不可能這麼細緻的處理問題，大不了就是將能量引導到傷患位置，來回洗滌，而季良現在進行的操控卻要精微的多，這就是建立意識世界的一大好處，而且，這也與強大的精神力、以及法門技巧有著重要關係。
虛寒能量對於身體的影響是全面的，其中作為能源海的腦部區域影響較為嚴重，季良這次的重點也主要是這裡，不知不覺，5個小時便過去了。季良一直有留意時間，將最主要的隱患穩定住，便退出了意識世界。
凌晨7時，天還黑著，但人們基本都已經醒了，換成往日，這個時間應該是在用早飯，然後天一亮，人們就會分成工作隊，或外出開工，或在營地裡做這樣那樣的工作。不過今天就比較卵，管理層被一鍋端了，習慣了聽令行事的人們真有點不適應。
這個時候，普通難民是向大兵們看齊的，而大兵們則多數比較服氣季良，於是便成了你等我，我等他的局面，大家都在等季良發話。
季良得知這一情況，當即下令，就地休息，一切等天亮。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營地裡可能還有殘餘的野怪沒有肅清，而且季良也懷疑人群中依舊潛伏著狼人，這種時候，一動不如一靜。
當然，靜的只是普通民眾，士兵們還是要集中一下的。
第三難民營有2個連的士兵，刨掉守門、守口及昨夜戰死又或負傷的，聚集起來的人也就不到一百二十個。季良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又詢問了下，確認除了在崗位上的、所有的可用之兵都在這裡了，然後仔細觀察，最終確認，這些人沒有遭到狼人滲透。
這就是可以信賴的班底，季良將之分成6隊，分別安排在不同的崗位，主要是穩住民眾。季良現在就怕有狼人在人群中暴起發難，所以要做的就是外鬆內緊，做出一副大局已定、只等天亮剿滅營地中的殘餘怪物的假象，安穩人心，同時也是安穩有可能存在的狼人的心。
ps：因為家中俗務，更新晚了，也不太夠，向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