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236章 殲滅 文 / 中土
第236章殲滅
戰鬥雞，季良第一次從另一時空的野怪圖鑒上看到異化突變雞的名字時，表情相當古怪。聖堂最新章節可惜，那個時空的大多數人是無法理解其苦中作樂式的冷幽默的，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戰鬥機是個什麼東西。
不能在高空飛行，也無法長途飛行，戰鬥雞在飛行方面有些像是它們曾經的野生同族，比如說雉雞，只不過它們的活動區域是這新的叢林，鋼筋水泥的叢林。
負責警戒的顧峰等人已經很警覺，幾乎是怪物一出現，便已經大聲招呼人們上車，可戰鬥雞距離實在太近了，一條街才能有多寬，從樓頂俯衝而下又能費多少時間？
噠噠噠！顧峰牽頭，好幾個手中有槍的，開槍迎擊，然而戰鬥雞就像是一枚肉彈，即便挨了槍子仍舊可以調整軌跡，繼續俯衝。有兩個女人沒見過這種陣仗，尖叫著連躲閃都忘了。眼看著悲劇就要釀成，季良的十方絲到了，若隱若現的藍色光芒中，7個人被絲線纏身然後卷拋出去，在雪地上滑出一截路，然後恰好到客車切近，緊爬幾步，就能藏身車下。
「啊！」還是有人被漏掉了，是一個血沖腦門，跟戰鬥雞鬥狠的年輕人，一把56式，是將一隻戰鬥雞射的雞毛亂飛，但那戰鬥雞仍是忍受槍彈撲下，利用自重+俯衝的力道+堪比雄獅之腿強勁和勝過金雕5倍的抓力，在那年輕人的肩上、頭上，狠狠的撓摁了一把，肩膀洞穿，頭顱抓裂，那年輕人當下便不行了，被順勢帶倒後，已經只剩下抽搐。
「背靠客車！背靠客車，不要硬拚！」顧峰大聲的下令的同時，撲到那年輕人身畔，匆匆檢查之後，當下放棄了救援，折身衝向客車。
季良已經不再奔跑，而是闊步前行，身子一抖，斗篷褪下，露出裡邊的戰鬥裝，左手仍操控十方絲，右手則從後背抽出符文劍，嗡！冰藍色的光芒流轉於那灰暗無光的金屬條之上，使之成為星戰原力劍般的武器。
嗷！季良仰身長嘯，無形的能量波動擴散，在地面吹起漣漪般擴散的碎雪風圈，聽到這聲音後，顧峰和其他人都渾身起雞皮疙瘩、頭皮發麻，同時，身體中的血液似乎都開始沸騰，慌亂神馬的情緒突然就被驅散了，慢腦子只剩下狠狠幹他娘的一場諸如此類的想法。聖堂最新章節
『沸血戰嚎』，這可是戰吼、破膽嚎叫、戰爭嚎叫的合一改進版，是其中一個最終走純甲士路線的季良發明的，絕對的獨屬戰技。這戰技的施展彷彿在昭示季良的身份，不管他耍的多麼花兒，究其根源，始終是名甲士，一名有強襲型的戰甲！
天上的戰鬥雞、地上衝來的怪物，都被這喊聲激起了狂性，都為這渾身流轉著冰藍色的光芒的人類所吸引。戰吼類技能這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出現，就像當年初問世的盤尼西林一般，效果那叫一個好使，所有的怪物都變得目無餘子，只剩季良。
欲要其滅亡，先使其瘋狂，季良從來就不怕對手瘋狂！
高舉符文劍，季良迎上衝來的怪物，另一手則操控五根絲，分別控制著兩柄m500，一面符文盾，那情形看起來有點詭異，就彷彿有一個以符文盾為胸甲的隱身人存在於季良左近的虛空中，這隱身人雙手執槍，開火頻率並不高，但每槍，必有戰鬥雞被炸的血沫橫飛，飛墜身亡。
地面上，以屍鬼和利爪鬼為主的怪物，因為瘋狂根本沒有什麼配合，一個個都全力奔跑，衝向季良。正是因為它們不是一齊抵達、而是有先有後，為其被季良瘋狂屠宰完成了必要的鋪墊。
精神力方面卓有成效的成長和潮螺這種強**器的輔助讓季良已經非常接近第二級別的精神力使用等級，受之影響，截殺術和槍炮武術的先決條件『預判』獲得了質的飛躍，儘管雙方是在高速對沖，但屍鬼也好、利爪怪也罷，它們那迅猛癲狂的攻擊在季良的眼中全都粗陋不堪，符文劍所過之處，斬！斬！斬！連斬！快的連鮮血都不見。
以顧峰他們的角度看，季良手中的符文劍更像是一條光帶，亂風中扭曲飛擺的光帶，而怪物，不過是恰好被這光帶觸及的塵埃，每觸必潰，而且，這光帶可不光只在地面活躍，它還會跳到空中，因為它的主人季良，彷彿有360°全視角，同時彷彿有上百個大腦在計算思考，就連身體正後方俯衝而下的戰鬥雞都能被他輕鬆利用到，俯衝無果，卻被十方絲纏住，季良借之脫離地面怪物收緊的包圍圈，然後光帶重新捲蕩，繼續在高速移動中斬殺、斬殺！
有時候，還能看到季良施展一些超出人類極限的肢體動作，比如人化作螺旋的鑽頭向前突進，又比如像竹蜻蜓般旋轉飛起、再落下……每當施展這類動作，冰藍色的符文劍都會帶起極為炫目的匹練光華，光是看著都讓人心襟搖曳。聖堂同時，這類動作也往往是死神在點名，螺旋突進會讓一條線上的所有目標支離破碎，而陀螺舞則會製造兩個華麗的死亡圈或死亡半弧，一個在起飛時，一個在落下後。
如果說這些動作不過是季良的傀儡之一斬斬刀都能做到的，那麼十方絲所帶來的詭異，就不是斬斬刀所能企及的了。盾與雙槍的運用還只是次要的，關鍵的是，十方絲的存在可以讓季良做出一些違反物理常規的動作，比如衝鋒突進狀態下的橫移。有了十方絲的拉扯，就不需要季良使用肌肉聯動、以筋肉傷損的代價來實施這類高難度，而是讓這些技巧成為頻頻出現的普通的戰技，這使得本就預判能力超高的季良活像鬼魅，怪物雖然數量不少，卻在付出大量被誅殺的代價下，仍無法將他陷入不利的境地中，宛如演繹中長阪坡前的趙雲，就見他衝出去了、又衝回來了、又衝出去了……每次來回，都到來迅疾無匹的死亡，斬殺、斬殺，還是斬殺！
沸血戰嚎的目前有效時間是10分鐘，季良沒有再來一次，空場上已經沒有一個活著的怪物了，它們都在戰嚎的效力下變成了死士，然後都死了。滿地的屍骸，沒有兩百也差不多。
邢芸忽然就徹底明白了為什麼顧峰之前說季良身上自然流露的氣息中，有種比刀鋒還森然的東西，殺戮！血腥的殺戮，在彼此都沸血瘋戰的情況下磨礪出來的殺意。
實際上，邢芸想的還不夠全，還差了一些東西，那就是決殺之心，為了鍛煉戰技，季良修煉期間，一次派遣分身前往城市遺跡，大殺四方，絕境生存，十成中四成殞命於血戰，再沒有回來，剩下的回來了，帶回的就是心境疊加融合後，便是決殺之心，就彷彿是野獸為了生存而全力以赴，我不能殺你，我便會死！
決殺之心，是繼『一心多』用和『絕對沉著』之後的第三心境技能，被季良視作是核心武力不斷完善圓融，只要有這三個技能，他就可以將身體能力倍化發揮，季良認為，這源自靈魂的技能，是他非凡的，他的超越自我，突破一個個巔峰，也必然由這靈魂技能而來。
屠戮了群怪，季良留下一句『注意防衛』便衝向人民會堂。他明白那只能妖的心思，召喚群怪，就是為了拖住他，與此同時，它肯定對人民會堂活著的人類下手了。怪物就是這樣，當它認為有力量威脅到它的圈養行為的時候，會迅速改變計劃，將活羊變成冷凍羊。
嗤！人未到，陽光符文珠先已到位，柔和的光芒驅散了會堂正門廳堂中的黑暗，兩頭利爪怪非常不適應沐浴在這樣的日光中，向黑暗角落剛躥起身，季良格洛克17發射的符文穿甲彈便到了。利爪怪頭顱被射穿，以極為糟糕的姿勢落地死亡。
現實中，季良對使用他射擊類遊戲最鍾愛用的大狙沒有什麼特別天賦，這讓季良很有些遺憾。總的來說，季良在刀劍類冷兵器方面的天賦要全面優於槍械使用，但冷兵器天賦也不是拔尖兒的那一類，他不是天才，如果不是不同時空的季良玩那套『自己就是自己的救世主』，他最多也就是個半覺醒者，真正屬於他的天賦就是『古斯比特質』，壓力越大，反應越良性，全面提升，超長髮揮。但即便如此，在季良的勤奮苦練下，仍是用無數練習和實戰堆砌出一個70米內神槍手。
單從射程上看，這樣的距離根本沒有顯擺的資格，但若是加上一個超常規移動目標，情況就大大不同了。可以說，手槍能用的比他還好的，季良至今還沒見過一個。是的，只限於手槍。
殺氣騰騰衝進人民會堂的季良，並沒有像個標準的拯救者般、依靠他強大的能力衝向地室，去拯救被能妖蹂躪的同胞，而是飛速向內衝殺，向上層衝殺，投擲陽光符文珠，並使用沸血戰嚎。
全力砍殺，人民會堂中藏匿的怪物屍橫遍地，樓梯間、走廊中、會議室、餐廳……季良真個動起手來也算是不遺餘力，手中並不寬裕的冰爆符文珠也是頻頻激活投擲，遲滯目標動作，封閉環境冰能化，在冰窖這類區域再輔以大量的冰寒能量，就會造就屬於他的主場——冰寒地域，在這樣的環境中，他的冰霜符文劍的威能大大增加，他的感知範圍大大增加，精神力消耗卻大大降低，就連十方絲施展起來也更為如意。
最終，季良在會堂劇院製造了最為標準的冷凍屠宰場，之前跑動時使用靠沸血戰嚎引來的大量怪物，在這裡被正式開宰，舞台上、座椅間、過道裡、有十方絲的幫助，季良簡直就是吊了鋼絲的雜技團演員，而怪物們則像是傻追著晃來晃去肉骨頭的狗，疲於奔命，於不知覺中迅速減少著數量。
能妖是高法能、高精神力的怪物，季良目前強度的沸血戰嚎對它的影響不大，但它還是很快意識到了季良的目的。沒有嘍囉保護，裸身跟季良對戰它就是死路一條。
見身邊的屍鬼、利爪怪一個個嗷嗷叫著沖離它身側，能妖也急了，但它不會戰吼類的技法，只能是靠召喚鳴叫來拉人，但這招此時用起來、效果卻不明顯，低級怪物們不但響應號召來了，而且都已經忘我的、如癡如醉的跟敵人幹上了，你還要怎麼樣？
能妖一看這情況，立即放棄了即將完成的凍羊肉製造工作，在地室中最後一批倖存者驚恐的目光中，扭身狂奔而出，沒有找季良算賬，而是直奔外面。二級進化者，在如今的大環境下，算是怪物中標準的權力者，不但能聚攏普通怪物，還可以役使部分野怪，像狗、雞、牛、馬等曾被人類馴養了的禽畜，都在役使之列，能妖只要換個地方，就可以重整旗鼓，或許還可以找到強力援助。
砰！神來的一槍，終結了這只能妖的盤算，劉燕的tac-50，在沸血戰吼效果消失前的最後一刻，超常發揮使用出了精神力鎖定破魔彈，一槍在能妖的頭顱上斜著打出一個眼兒。
能妖悲劇式的結束了它的生命，擊斃它的人此時還完全不知道這是一頭2次進化的怪物，喀喇！當！劉燕拉動槍栓，冒煙的彈殼落在車頂板上，她人字形趴在那裡，繼續通過狙擊槍的光學瞄準鏡監控著人民會堂。
十幾分鐘後，劇院的戰鬥以一面倒的屠殺結束了。季良簡單休整了一下，前往地下區域的入口，防彈盾被他舉在了手中。
季良很無奈，跟人類打交道就是這點麻煩，你不知道他們是敵是友，不像怪物，看到干死就可以了。
設在入口處的陣地被燒的一塌糊塗，那些一箱箱的物資，或許能夠很好的抵抗槍彈，可在能妖的火能面前，僅是易燃和非常易燃的區別，遠不足以成為阻擋攻擊的憑持。守衛者犯了錯誤，所有見到幾具焦屍一點都不奇怪。
那些人也算是用心，設立了三道防線，卻都是紙糊的一般，被能妖突破了，當季良看到幾十具人類的屍體，以為這裡的人類倖存者已經徹底被屠殺一空時，最後那批險死還生的人，畏畏縮縮的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原因，是一枚陽光符文珠所產生的柔和的光芒，這些人中，有人後來回憶時說：我看到了那光，我知道我們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