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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216章 誠實魔鬼(大章) 文 / 中土

    第216章誠實魔鬼(大章)

    大言不慚的,馮愛國也是見過一些的。(《7*24小時不間斷更新純txt手打小說)不過一見面就裝逼說要拿救他一命當見面禮的,季良這算是第一個。

    對於季良這說辭,馮愛國的第一感覺是譁眾取寵,京城裡有臉面的少爺他也見過幾個,沒人這麼虛,他琢磨著,也就是沒見過什麼真正場面的,痛快痛快嘴。當然,他好歹也能算是千金之子,沒必要跟這類亡命徒逞一時口舌之利,錯過今天,有的是辦法收拾這類人。

    於是馮愛國笑而不語,靜待下文。

    季良也顯得很沉的住氣,喝茶本就是個消閒事,季良硬是茶水飲夠,這才道:「你們馮家二個將軍一個大校,都是握著實權的,在這西北算是顯赫人家。俗話說,侯門深似海,我有豬頭沒廟門,所以就找上了你。」

    馮愛國放下酒杯,坐在了季良斜對面。「可豬頭沒這麼個送法。」

    「我這豬頭不簡單,聞一聞能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能活四萬七千年。」

    馮愛國嗤笑,「這個我知道,萬壽山五莊觀的人參果。」

    「不一樣,年頭算法不同,而且獨享只會消化不良。」

    馮愛國本就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也沒心思跟一亡命徒扯機鋒、打啞謎,他道:「見老爺子對你沒什麼好處,要錢還是撈人,開門見山好了。」

    季良坐起身,注視著馮愛國,笑道:「見過走江湖賣跌打藥的沒?」

    「嗯?」馮愛國眉微微一蹙,然後又舒展開了。「這麼說是毛遂自薦,打算先露兩手?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了,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能無聲無息進到這裡,已經證明確實很有兩下。」

    季良笑的一臉燦然,「不止兩下。」說著季良向著馮愛國一指,馮愛國就覺得突然之間身體一軟,連說話的氣力也沒了。然後他恐懼驚駭的睜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就彷彿置身水中,被某種巨大的浮力托著,沒有浮出水面,也沒有沉到水底。

    「浩劫發生後,吸毒的人幾乎無一的異化了。受毒品侵蝕,綜合體質和身體免疫力本就低於常人,有害物質濃度又高,這些物質同星塵結合,成為異化的誘因,因為基因缺失及補完需求,你最終異化成利爪怪的幾率高達73.5%,行動敏捷、食量驚人,像壁虎般爬行遊弋,爪趾間的肉墊可以讓你像貓那樣悄無聲息地行走,嗅覺極度發達,可以輕易嗅到10公里外人身上的汗腥味……可惜,利爪怪是典型的獸化類,出現記憶恢復的例子據記錄不超過0.01%。」

    馮愛國陷入身體懸浮、掌控不能的詭異境況,這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心理極限,原本應該是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聽季良說什麼的。可實際上卻截然相反,他聽的清楚季良說的每一個字,並且完全無誤的能夠理解。因為季良根本不是用說的,而是心靈之語。

    納納人的寶物庫有其特殊的限制,季良沒有能力現在就開啟,但他還是得手了一件在精神力增幅方面不輸於『造物石板』的法器,潮螺。可即便是這樣,像心靈之語這種級別的法門也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完全玩轉的,但季良有另一件法器十方,這法器不光是用來殺人,客串銀針也沒有人任何問題,通過在這個媒介,心靈之語就能以有線傳導的方式完成。

    馮愛國是很想提問的,他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妖術?幻覺?他活這麼大最多也就是見過一些障眼法,自從某個『有道之士』的伎倆被他夥同其他紈褲用非常手段逼問出真相後,他就成了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再不信鬼神,於是,對著上帝像撒尿、在觀音背後提淫詩之類的事也都是幹過的,只不過這些年折騰不動了,收斂了很多,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這樣一件靠他自己的思維能力、根本無法自圓自洽的情況。

    更糟糕的是,季良顯然並不需要一個好學愛提問的好學生,他僅僅是需要馮愛國知道一些該他知道的事。

    「我現在要用一種自植物中提出的能量為對你進行一次比叫徹底的清洗。這種能量多少有別於人類通過進食蔬菜、糧食所製造出的作用於身體的營養能量,它們的能濃縮,更強烈,儘管我想了一定的辦法將其稀釋,但進入身體後的感覺……嘶……不太舒服。」

    何止是不太舒服,馮愛國現在只求速死,那種痛苦根本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他感覺自己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撕裂,雖然實際上只有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卻有種受刑十年的感覺。

    「放心,我已經對你的神經進行了一定的痛覺信息阻礙,有效將痛覺減輕了45%,不能再低了,否則清洗完成之後,你的神經體系會和身體出現嚴重失調,一些很普通的操控身體的精神指令就能令身體受損。(《7*24小時不間斷更新純txt手打小說)」

    馮愛國心說去你媽的減輕了45%,我看是增幅了450%還差不多!

    「嗯,看情況效果不錯,在你之前,我用1只猩猩、3隻老鼠和2頭豬身上做過實驗,放心,它們都是藥品用於臨床前,最常用的替代人類的實驗生物。有些醫院用人試藥,我覺得這多少有點不人道。」

    「你***就最不人道有木有,爺要求了洗了嗎?爺這是在受刑有木有?」馮愛國肺都快氣炸了,不過現在痛楚已經不似先前那般強烈,並且在迅速消失。他聞到了自己身上散發的臭味,被渾身塗滿屎還要濃烈噁心一些。

    季良將他丟進了浴室,10多分鐘後,馮愛國出來了,吧嗒嘴道:「感覺身子從沒這麼清爽過。不過,大師,請問這是怎麼回事?」馮愛國指著鐵棍子般的小弟弟問。

    「副作用,你就當補藥用過量了。不過我不介意你瀉火,太虧,現在瀉一次,以後少瀉一百次,這樣的清洗再來一次,你一定會死。哦,對了,從現在開始三天之內不要從事劇烈運動,否則你會後悔的。」

    「大師,我們換個地方聊。」馮愛國在浴室裡沖洗的時候,該想的基本都想清楚了。現在對季良的態度可謂恭敬有加。

    一出門,馮愛國嚇了一跳,他的替身護衛二亮就站在門口,擰眉怒目,可惜卻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般動都不能動一下,宛如一樽肉像。

    季良微不可差的動了動手指,以極其複雜的方式穿透了二亮身體的絲線被收了回來,魁梧壯碩的漢子恢復了自由。

    「三少,我技不如人,讓您受驚了。」二亮低頭認錯。這人看著憨愣,卻是不笨,知道他那點本事在眼前這個嘴角含笑、身體略顯單薄的年輕人面前根本沒擺,動手那純粹是自取其辱。

    「這事不怪你,去讓人準備茶點。」

    「是。」二亮應了一聲,迅速退了下去。心說:老三今天竟這麼好說話,這得是碰到多大的高興事才能這樣!?

    換了間色調偏冷的雅致房間,奉上新茶,馮愛國道:「大師,我不成器,在老爺子面前也說不是上多少話,您見老爺子,怕是還得露一半手。」

    「能夠理解,有你做中間人,咱們能盡量簡化流程,這對大家都好。」

    「是、是。」馮愛國笑道:「大師喜歡簡約直爽,那我就開門見山。請問,關於浩劫、利爪怪這些,是您預知到的?」

    「不,我穿了,又回來了,2069年。」

    馮愛國大張了嘴巴,半天之後歎息道:「原來真有穿越這回事!」帶著幾分興奮之情,馮愛國向前探了探身,「這麼說,大師這次回來是為了改變歷史?」

    「影響。個人的力量和世界運轉之力比較太過微小,遠不足以改變,只能是影響。」

    「影響未來世界的格局走勢!真是光聽聽就讓人感到振奮!」

    「你說的這種程度的影響恐怕也很難達成。浩劫的一些特性,注定了對人類而言,經歷的將是一場異常殘酷的生存淘汰賽。」

    馮愛國並沒有多麼悲觀,他的出身和經歷決定了他不會站在屁民的角度想問題。馮愛國道:「大師,有您在,我們至少贏得了運道,情況再惡劣,也會有番作為的。

    季良點點頭。「這正是我的目的。你們家必須有所作為。」看了一眼馮愛國,就在剛才,馮愛國臉上閃過一絲驚疑和不快,季良笑了笑。「你不需要那麼敏感,權力這種東西,不是我所追求的。」

    「咳咳!大師過濾了。以您的能力,被供奉是理所應當的。」

    季良笑了笑,暗忖:這馮愛國被稱做馮家的廢柴,看來廢也是相對而言,從小耳濡目染,成長起來後的生活圈子又儘是非富即貴的,至少這應付個場面,能力還是有的,紈褲跋扈,也不過是看人下菜碟而已。

    季良正要客套,忽地眉頭微蹙,轉話鋒道:「看來,有新的不速之客登門了。」

    季良的話音剛落,一溜落地窗的玻璃便被物體擊碎,飛進來的是閃光彈。《

    法器十方簡直就是季良的手臂延伸,靈巧的可以繡花,速度更是比現在季良真個使用手臂都快上三分,閃光彈還在空中,就已經被絲線全部捲住,原路扔了回去。

    噗噗噗!外邊刺眼的光芒閃耀,連成了片。與此同時,穿著新式納米複合裝甲的武裝分子破窗而入,玻璃還在四下紛飛,這5名武裝分子就已經開槍,他們使用的是藥物注射槍,1支瞄準馮愛國,4支對付季良。

    一根絲線閃爍著冰藍的光芒,在虛空中布列下扭曲詭異的圖案,所有的藥針全部被這絲線擋下,如果有高速攝影機將這一幕拍下回放,就會發現,藥針是全部與絲線正正撞上,然後宛如蹦蹦床的效果發生了,藥針被悉數彈落。

    5名武裝分子已經沒機會再有其他動作了,就在他們發射藥針的同時,絲線如梭,穿透了他們身體多處,然後他們便落了個二亮之前的下場。

    「c級武者的水準,不錯了,系統的進修過,不會低於5年,可究竟還是普通人的,比不得自幼嚴格訓練而成長起來的武者。」季良說話間,又有兩個武裝分子被絲線扯了進來,他們是負責放風的,不過他們顯然沒能搞清楚季良如今的感應半徑是多少。

    與此同時,當中為首者的面罩被揭去。

    馮愛國驚呼一聲:「埃裡森小姐!?」

    「認識?」

    「來投資的,我費了不少力氣都沒能將她搞上床。」其實不僅如此,馮愛國還暗中吃了點小虧,否則不會這麼記憶清晰。

    季良轉頭笑看著這位身材魔鬼的金髮美人,乒!一小片東西被從金髮美人張開的嘴巴裡翹了出來,是藏於牙齒中的劇毒毒藥,細小的、鋒銳的、梭形的、中空的短針是絲線的最尖端,如昂首的蛇般,緩緩從金髮美女嘴中退出,季良道:「可以說話了。」

    金髮美人神色平和的道:「有為尊貴的人想見你,季良先生。」

    季良臉上笑容綻開,「如果不說話,我也許會將你錯當成你的母親、又或祖母。維多利亞,命運的絲線真是奇妙,沒想到我們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又再見了。」

    馮愛國看看金髮美女,再看看季良,「大師,你們也認識?」

    「另一個時空。稀有的二級精神力掌控者,被她魅惑而甘受其指使的強者有好些,吸血鬼一系的首領,女王一樣的存在,我不得不避其鋒芒。」

    「這麼厲害!?」

    「有代價的,典型的異化後又恢復了記憶的支配層異族,清晰的記得自己吃過的每一個人、已經與各類怪物交媾時的情形,那種黑暗所帶來的精神扭曲,即便是我也感到畏懼。也許這就是支配層異族強大的秘密。」

    雖然季良用到了一些新鮮的詞彙,但並不妨礙馮愛國聽懂季良所要表達的意思,他身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繼而心思一轉,臉上浮現出男人都懂的神情,嘿笑道:「這次,她沒機會玩人與獸了。」

    季良沒有刻意掩飾什麼,呵呵笑道:「這個我要了。其他的你處理,雖然是衝著我來的,可消息傳遞的這麼快,顯然他們平時就對你比較關照。」

    馮愛國臉色有些難看,目光看向二亮。二亮他們在維多利亞一行被困住之後便到了,一看場中的情形,又見季良跟馮愛國在說話,便始終沒吱聲。這時見馮愛國看他,窘紅著臉道:「我這就徹查今晚在別墅的每一個人。」

    有一名衛士悄無聲息的進了門,在二亮身側耳語了幾句。

    二亮恭敬道:「三少,接應的人開車跑掉了,大通資訊王世貴的車。」

    「哼哼,王世貴,中外合資項目真是搞的不錯。」有季良在馮愛國不好發飆,不過這個商人,算是被他惦記上了。

    季良擺擺手,「金錢能買到的奴才,上不了什麼檯面,不值得在意。錢快要作廢了,以後幾年裡,食物就是最具購買力的貨幣。全世界的食物未來幾年裡幾乎沒有產出,肯定是有人要死的,哪些人死,怎麼死,我們還是談談這個比較有意思。」

    「……」聽著季良白開水般沒什麼味道的說著這種人口論億死亡的事情,不光是馮愛國,就是二亮他們,以及此時的維多利亞,也不僅心中一抖。馮愛國意識到了,這個人,其實是非常非常危險的!

    其他武裝分子都交給了二亮他們處理,維多利亞則被季良裝了棺材。馮愛國也因此又見識了一把神奇。

    一副棺槨,更準確的說是刻滿了符號的木匣子,彷彿無中生有般就出現了,馮愛國看的滿眼都是星星,「大師,這是不是芥子納須彌?」

    季良聞言一愣「你也看網絡小說?」

    「看!怎麼不看!我還砸過票,打過賞,結果那王八蛋太監了。後來我就改看盜版了。」

    「是嗎?呵呵,其實寫書不容易,風光只是個別,大多數都是操的賣白粉的心,拿的賣白菜的錢。能支持還是支持一下。」

    「大師您以前幹過這行?」

    季良沒回答,轉了話題:「我得幫她清清糞便,以便打包。」

    「啊,是嘛,好的,您隨意。」

    季良扯住維多利亞的後衣領子像拉輪式行李箱般拉走了。

    等季良身形消失,馮愛國不禁打了個寒顫,替維多利亞憂慮,「你媽的,我聽著怎麼就像是要做木乃伊呢!」

    進了浴室,季良沒有急著處理維多利亞,而是一把從她胸部的複合裝甲背心內沿扯下麥克風。「想和我見面記住要用請的,我們中國人,講究和平共處五項原則。」

    隨後,季良揉爛了麥克風,隨手丟掉,開始處理維多利亞。

    如果馮愛國在這裡,看到季良粗野動作,一定會讚一聲:「大師,您一定是八仙飯店系列的忠實粉絲!」

    屠夫怎麼對待上案的褪毛豬的,季良差不多就是怎麼對待維多利亞的,那一通掰扯,只進行到一半,維多利亞就已經有崩潰的趨勢了,在她想來,就算真的吃人、又或跟各種怪物交媾,恐怕也未必就比現在差多少!

    「我有心用催眠的辦法控制你,可你這樣意志力強大的人,這類法術並不保險。保險的方法不是沒有,可惜太傷靈魂,智力低下的半白癡不太符合我的需要。暫時還沒有太好的辦法處理你,所以你就睡吧,再醒來相信已經是浩劫之後了。有沒有什麼在意的親人?我允許你打個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冬天會格外冷,糧食會嚴重短缺,患病的人異變的可能性極大,普通的房屋結構無法抵擋怪物的襲擊。」

    維多利亞流下了兩行清淚。「我有母親和妹妹!住在紐約。」

    季良笑笑,「那裡即使在60年後仍很出名,s級城市遺跡,你得勸她們搬家,否則就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你是說我還能跟她們再見?」

    「嗯,如果……」季良停頓了一下,然後笑了,「你在耍花招。」

    「什麼花招?」維多利亞一臉懵懂,梨花帶雨。

    「你認為你所效忠的對象可以妥善的照顧你的親人。而事實上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她們會被捨棄掉。若非如此,你就無法成為另一個時空的維多利亞。」

    「不、不!你說謊,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局,你說謊……」維多利亞的反應變得激烈,並用英語大喊大叫。

    「看,你已經開始相信了,不是嗎?不過,犯錯就要接受懲罰。」

    維多利亞被裝進了棺材,然後速凍,然後消失在季良脖頸上帶著的項墜中。

    季良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見到馮愛國已經換了衣服,銀灰色的立領正裝,看起來很精神。

    「大師,我已經跟我家老爺子通了電話,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

    此時已經過了23點,季良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兩輛車,一先一後,駛出了別墅。

    1刻鐘後,另一輛車從地下車庫開出,沒開車燈,悄無聲息的從另一道門離開。

    駕車的是二亮,全副武裝。

    馮愛國也穿了防彈背心,還有鋼盔在一邊放著。見季良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安穩慣了,遇到這類場面比較興奮,不是信不過大師的能力。」

    「子彈和炸彈,對現在的我來說,確實還有點麻煩。」

    馮愛國暗暗咋舌,心說:「只是有點麻煩嗎?」

    「大師,另外一個時空,像你這樣實力的,多麼?」

    「我過去的時候在石家莊附近,附近城邦習慣用赤橙黃綠青藍紫來劃分戰職者等級,美洲那邊是abcdefg對應,還有個白對應h,黑對應s,分別是最低和最高,我回來之前綜合評估差不多是e級,亡命的話,能打贏普通的d級,目前是h級未夠格,不過戰起來,大約是g級上位水準。」

    「h級不到就已經這麼犀利?」

    「靠法器撐著。就像過去的土著不太瞭解火藥武器的原理而對其威能過於懼怕,現在的人對法器也缺乏正確的理解,所以顯得神秘。當然,其本身也確實有值得誇耀的地方。」

    「法器是人類自己製造的嗎?」

    「60年後人類自身在新興能量的運用方面還相當原始簡陋。不過,第三方的加入、迅速改變了這一狀況。以物質與能量之間的界限清晰穩定與模糊紊亂為界限,地球經歷的紀元分成兩個狀態,我們現在的,姑且稱為陽面,而浩劫之後就是陰面。」

    「陰陽是循環的,第三方勢力就是上個陰面時的文明。其最昌明的時候,比我們現在的科技文明都有過之而無不及,高度發達,而具體的體現則是各類以能量為驅動裡的術的運用,呼風喚雨者也是有的。但當能量衰退,類似石油資源耗盡,該文明便開始衰落了。**術無法使用,物質與能量的轉換也越來越困難。到最後,法器便失效了。」

    「我們新的文明的早期,有些神話傳說,其中固然有因蒙昧而對未知事物的敬畏,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上個能量紀元的法器被使用,像某些被封在洞窟中的能量,又或某些自身帶著一定能量的法器,再或所謂的天材地寶,古代的丹道士、練氣士、方士,從某種角度講,可以理解成探險家,他們獲取並利用這類物件,造成了一些超越平凡的神奇,也就有了傳說。包括摩西辟海開路等等。當然,傳說是被誇大了的,當時辟開的就是條與海連通的河溝。」

    「原來是這樣,那這第三方一出?」

    「人類跟怪物們一起苦逼了。能活到這個新能量紀元的都是妖孽級的人物。他們習慣他們的方式過日子,而不是我們的。」

    「什麼方式?」

    「很俗氣,奴隸、菜人、螻蟻、諸如此類。他們的文明雖然比我們長1萬多年,但想像力方面顯然就那麼回事。」

    「……」

    「那您?」

    「還沒想那麼遠。我還是個小人物。而且就算是超人,也只是讓世界變得更美好了一點,而不是徹底拯救了世界。這種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事。如果人類挺不過去,那麼便被淘汰吧。」

    「大師,能讓我馮愛國佩服的人不多。但我佩服您,我覺得,您至少可以稱的上是一個坦誠的人。」

    「我以前也是很小氣的,後來漸漸發現那是自己格局有限、實力有限,再後來又發現,一個人大氣與否,其實跟實力沒有必然的聯繫,而在於心態。我審視自己這些年的經歷,發現宛如掃把星一般事情不斷,總是在做一些痛苦的抉擇,總是陷入一個有一個危機、惹得起、惹不起的仇人一大堆。現在回頭想想,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又何必摳摳唆唆小家氣?當然,做人不能沒秘密,做男人更是如此,妞是不喜歡玻璃板的。」

    「呵呵,大師對妞很有研究啊!」一提女人,馮愛國自己首先就眉飛色舞。

    「想當然的研究,主要是沒時間。像曼哈頓博士那般一般跟妞**、一邊研究感興趣的科學,有點接受不能啊。」

    「想必大師跟我大哥、二哥都能相談甚歡,愛美人,更愛江山,不過大師貌似在對待女人方面更灑脫。」

    「或許是臨時的夥伴,或許是工具,或許是敵人,唯獨沒把其擺在女人的位置上。你直說無妨,我有自知之明,並且不以為恥。」

    聽季良這樣說,不僅馮愛國暢快的笑,連二亮的嘴角也翹了起來。

    就在馮愛國感覺季良就算是個魔鬼,也是個不難相處的魔鬼的時候,季良臉上笑意斂去,淡聲道:「傳說中的有殺氣!哼哼!新的麻煩來了。」

    轟隆!預先埋於地下的炸彈被引爆,季良他們乘坐的越野車照著火、翻著跟頭斜躥出路面,最終撞斷路邊的一顆松樹才止住了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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