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206章 反製程序 文 / 中土

    第206章反製程序

    龔虹對季良還算是有些研究的，她翻閱了大量資料，認為這是一個將幻想和現實混淆的特殊犯人，他的特殊之處在於，依靠自我催眠，他能夠獲得本身並不具備的戰鬥技能，而且這人對自身深信不疑，極具執行力，一旦那股勁兒上來，的確什麼都敢幹。

    如今，龔虹就認為季良的『那股勁』上來了，她覺得季良把他自己代入了某部警匪大片，他是一名碟中諜系列主角韓特般膽略無雙、有勇有謀的超級特工，進入敵人老巢，也可以神色從容，處變不驚。

    季良現在的確有那麼點意思，他甚至沒急著走，而是給自己從容的倒了杯茶，迅速制服包括龔虹在內的所有人讓他流了不少汗，他需要水分補充。

    「嗯，茶不錯，鐵觀音，要不要來點？」

    龔虹搖頭。論鎮定，她現在是真比不了季良。她非常擔心有人推門進來，然後季良不由分說、砰！就是一槍。

    幸運的是，直到季良消閒的飲完一杯茶，都沒有人進來。

    季良說著放下茶杯，站起身整了整裝束。手法老道熟練，龔虹留意到了這個細節：心道：「你根本就沒當過1天兵，連大一軍訓時都有一半時間在病床上度過的，這又是自我催眠獲得的能力。她卻不知道，季良在另一個世界潛能杯勝出、提前成為高校生之後，特意花了些時間學習處理內務，並且將良好的習慣保持了下來，直到他加入星塵公司，都是永遠一副精神幹練的模樣。

    「好了，我們走吧。」

    「到哪裡？」

    「車庫。」

    「我沒車。」

    季良拔出手槍、對準了房間裡仍在昏迷的一名警察，「看來我得殺出一條血路。」

    「有車，我有車。」

    季良走到龔虹身前，伸手捏起龔虹的下巴，「類似的事，再發生一次，我會直接開槍，不是你，但肯定會有人因你而死。」

    「……」季良的神色、口吻都不如何嚴厲，可正是因為如此，龔虹感覺不到一點虛張聲勢，她相信季良是認真的。

    從房間裡出來，一路上，連龔虹都佩服季良，心想這自我催眠的能力未免好的都點過，季良那叫一個從容，還主動跟人打招呼，讚的某個胸大無腦的、穿一步裙的女警俏臉微紅，嬌羞白眼。

    找到了龔虹的車，一輛半新不舊的銀色現代，季良爽利的讓龔虹雙臂脫臼，然後坐進駕駛位，打火掛檔，車剛行駛出去一截，又停下了，季良幫龔虹將脫臼的手臂接回去，道：「你來開。」

    龔虹心中氣惱：「你這不有病嗎？折騰個屁啊！」

    季良當然不會跟龔虹解釋，他會開車沒錯，但那是在另一個世學的，除了知道紅綠燈啥意思，他根本就沒有一個普通司機的交通常識，上路難道開碰碰車？

    銀色現代駛出車庫，很快上了路。

    「去哪兒？」龔虹現在越發對季良重視起來，她覺得這個人雖然嚴格的說是個病人，但必須當最危險的那類敵人對待。不能輕舉妄動，『那股勁兒』過了，才是最佳的拿捕時機。而要想『過勁兒』，得先讓季良真正放鬆下來，而不是現在的亢奮狀態。

    「你家。」

    龔虹也不多說，一轟油，車子加速行駛。

    季良一邊觀察外邊的街景，一邊摸出手機，手機自然不是他的。摁下了一串號碼，電話通了，對面傳來了季天德憔悴而疲憊的聲音，「喂，你好，我是季天德。」

    「爸，我，季良。」

    「季良？你現在在哪兒？」季天德又驚又喜，急促的問。

    「在北京。我借一位警察同志的電話跟你打個招呼。」

    「你不會又闖了什麼大禍吧？要不然怎麼從石家莊跑北京了？我詢問你的事情，結果他們什麼都不肯說。」

    「爸，您多心了，我這邊沒什麼大問題，被要求協助公家辦事才進的京。估計得耽擱一段時間。好了，長話短說，用不了多久，有人會找上門，他們是安全部門的，會出示證件，會要求你配合，你也不用多問，跟他們走就行，這是一種保護機制。不管到了哪，您該吃吃，該睡睡，等我這邊忙完了，咱們就能見面了。好了，警察同志催了，打這通電話也是違反規定的，先就這樣。」說著，季良把電話掛了。

    龔虹瞥了一眼季良，道：「你似乎對國家安全部門的規矩很熟。」心中卻道：這又是那部影視中得來的偽知識？蒙對一些，卻也似是而非。「

    季良道：「得了，你都這樣了還不忘套我話。非得我說自己受雇於某個境外的、從事非法活動的組織，被移植了某種特殊芯片，所以可以激活而成為3分鐘超人，這你就滿足了是嗎？」

    龔虹嗤道：「少咧咧，國外有這方面的研究，但絕達不到你說的這種技術水準。」

    「回答的很篤定，看來你從事過情報分析工作，又或出過外勤。」

    「你！」龔虹沒想到自己被反窺探了，一時語塞。

    結果季良接下來的話更讓她激氣：「你就是去過月球也沒啥了不起，哥是穿越過的，光有生命的星球都經見了幾十個，雖然都是匆匆一睹。」

    「胡言亂語！」龔虹嘟囔。

    「嗯，比同類多走半步的智者，我一不小心步子邁大了點，所以你就有了這個結論。」

    一路安然，銀色現代緩緩停靠，季良下了車，看了看充滿現代化氣息的住宅樓區，「這捧公家飯碗的，福利待遇確實蠻好。」

    「只要走正路，肯奮鬥，你其實也完全有能力……」

    季良擺擺手，「咱能不這麼見縫插針的教育感化嗎？現在不是49年，你不是紅軍指導員，我也不是敵偽軍，ok？」

    龔虹不言語了。

    叮咚！叮咚叮咚！

    「開門就好，按什麼門鈴。」季良歪著腦袋問。

    龔虹心裡一緊，但神色卻絲毫沒表現出異樣來，她鎮定道：「家裡有人，我妹這時應該在，穿著內衣迎接你？」

    季良有些曖昧的笑，「你妹跟你有幾分相似？」

    龔虹沒好氣的道：「截然相反。」

    季良對龔虹的神情恍若不見，一本正經的道：「那我們多等一會兒也無妨。」

    並沒有讓季良久等，門開了。

    「姐！你回來了。」聲音嬌脆悅耳，很喜氣，聲音的主人也長的很甜，並非像龔虹說的那麼差，身材一級棒，尤其那兩條大白腿，晃的人眼花，看起來像是做模特行業的，氣質好，大背心、熱褲，很簡單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感覺很潮。

    「姐，這位是？」

    「老同事的弟弟，剛調來，我帶咱家認個門。」

    季良順勢伸出手，笑道：「你好，季良，季節的季，良善的良。初次登門也沒帶什麼禮物，早知道龔姐的妹妹這麼漂亮，路上停車采幾朵野花也是好的。」

    龔虹心中噁心：「還良善的良，良善能跟你挨的上邊兒？」

    「我是龔娜，快裡邊請。」龔娜依舊是一臉笑意，不過並未跟季良握手，而是做出了禮讓進門的動作。

    季良將手抬到面前看了看，然後對龔娜道：「我的手很乾淨，沒有髒東西。」

    龔娜尷尬的笑，季良卻在這時邁步進門「叨擾啦！呵呵！」

    季良身後，龔娜和龔虹很隱秘的交流了下眼神。

    「請坐。」

    「嗯，好。」季良應了一聲，打量著房間裡的佈置，就像是參觀老友的新居。「這房子真不錯啊，比我家至少大一倍，佈置的跟影視裡演的一般，嘖嘖！」

    「請喝水。家裡沒人喝茶，只有純淨水。或者，飲料怎麼樣？」

    「不麻煩了，純淨水就挺好。」季良從龔娜手裡接過杯，一邊繼續四下觀賞，一邊喝著水，走到沙發旁坐下，水也喝的差不多了。

    「唉？」季良放下水杯，一手扶著沙發扶手，一手摸自己的頭，然後眼皮耷拉，頭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龔虹迅速上前，從季良身上翻出槍和彈夾，這才噓了一口氣。

    「龔姐，這是誰，需要動用反製程序？」龔娜抱著肩膀問，她從沒見龔虹在對手被藥倒的情況下，還這麼緊張。

    「特殊犯人，32秒徒手擊殺9個與他對峙的兇惡囚犯，在局裡特級拘押刑具的鎖拿下出手將我和4位警員全部制服，外邊都沒被驚動，說要去我家，娜娜這個點已經放學回家了，我哪敢把這個瘟神領回去？」

    「嘩，這麼厲害，頂級殺手？」

    「不，一個沒有任何案底，家事清白的宅男。」

    「……假的吧？如果宅男都可以這麼厲害，那我們當初的那些訓練算什麼？」

    季良這時坐了起來，微笑著插言道：「不算什麼。」

    龔虹和冒充她龔虹妹妹的柳青都被嚇了一跳，龔虹更是立刻將手中槍對準了季良。

    「不許動！」

    季良沖龔虹勾了勾手，「來，槍給我，沒用槍經驗的人不要碰這種東西，容易走火。」

    龔虹寒著臉，嚴肅道：「不要跟我嬉皮笑臉的，我用槍經驗比你豐富的多。」

    季良輕輕一歎，「你確定？」說著，噹啷啷，將一個槍的小部件扔到了茶几上。「連少了零件、份量有所變化都察覺不到，居然也敢說自己用槍經驗豐富，真是大言不慚。」

    「……」

    「好吧！」龔虹心說：「槍不能用，那就動手，總不能束手就擒！」

    龔虹跟柳青一樣，都是國安局出身，是經過系統的專業訓練的，如果不是她年級大了，女兒也需要照顧，恐怕現在還活躍在外勤的第一線。

    不過接下來，不論是龔虹、還是柳青，自信心都相當的受挫，她們兩個誰都沒能在季良手上走滿一招，她們動季良也動，只不過她們的攻擊季良成功躲避，而季良的攻擊她們成功受納。

    龔虹畢竟老了，之前雙臂又脫臼過，季良沒下死手，仍是一掌就讓她頭發暈、眼發黑，身子發軟，想站都站不起來。

    柳青卻還試圖反抗，不過這頭雌虎今次遇到的絕對是強龍，季良直接在柳青頸後一摁，柳青便覺的一疼一麻，然後手腳肢體都酸軟無力，她奮力掙扎，結果季良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腳。「老實點，你現在的姿勢可是很撩人，想幹嘛？釀釀釀？」

    季良制服了龔虹和柳青不久，龔虹的電話就響了。

    季良從龔虹兜裡取過電話，摁下接聽鍵，跨過龔虹，抬屁股坐進了沙發裡。

    他沒吱聲，對面傳來了軟糯且撒嬌味十足的聲音「喂，媽咪！啥時候回家啊！？」

    「你好，我是龔虹的同事。」

    「啊！」對面顯然是吃了一驚，然後咳嗽了兩聲，語氣正經的道：「請問，我媽媽呢？」

    「你好，你是龔虹的女兒龔娜娜吧。我正要打電話給你。龔虹正在處理一件緊急事件，你的安全已受到威脅，請你使用安全機制。立即趕往海澱區……」

    龔虹掙扎著想要出聲，季良抬起腳從斜側踩出了其脖頸。

    電話那邊的聲音又是一變，問道：「是柳琳阿姨那裡嗎？。」

    「我個人只知道編號為0034地點。」這個就是季良胡謅了，他不知道柳青的名字，擔心這又反問裡有埋伏。

    這個擔心顯然用對了地方。對面的小女生在做出了判斷之後，回道：「我明白了，我會在最短時間內抵達。」

    躺在地上的柳青喘著氣，挪動手肘，將上半身仰靠在沙發邊沿，瞪著季良道：「卑鄙！混蛋！」

    季良瞥了柳青一眼。「素質，注意素質。稍一受挫，就氣急敗壞了嗎？花了大筆納稅人的錢，結果就培訓出你這樣不入流的特工？還反製程序，老套的門鈴暗號和水裡下藥也就罷了，你把這家收拾的有點人氣，全都是新嘎嘎的，哪個住人的家是這樣的？」

    柳青氣的差點背過氣，以季良現在的角色，說這樣一番話，且以一種恨鐵不成鋼、都是為你好的態度語氣，真的是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季良不再理會柳青，而是對龔虹道：「如果之前還啟動了警報器神馬的，我奉勸你最好關掉，否則，你就只能賭你女兒會比局裡的那些人來的晚了。」

    龔虹看了柳青一眼，柳青艱難的站起身，在沙發旁矮几的電話上輸入了一串號碼，扭頭對季良道：「沒問題了，不過如果4個小時內沒有到局裡簽到，問題會更大。」

    「用不了4個小時，現在你們的同事應該已經察覺了。」

    季良話音未落，鈴聲響起，龔虹手機來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