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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132 繼承 文 / 中土

    19號雪堡的少尉問問題,與其說是盤查,到不如說是打招呼。

    當然,語言是門藝術,說的好能迅速拉近感情,說的不好則很可能被公事公辦、甚至粗暴對待。

    老槍平時沉默話不多,需要的時候演戲也還是能拿的出手的,他湊上前尷尬的笑笑,一指季良,「還不是因為這臭小子,家中的晚輩,說是帶出來歷練下,結果被人掠了去,為贖他,所有人都清潔溜溜了。我們可是剛出門不久,那幫混蛋連補給都省了,都口音好像是慶安那邊的,不要讓我在碰上,不然有他們好看。」

    老槍編這瞎話也是有說道的,因為他先前聽說有支狩獵組被慶安的打劫,且這狩獵組跟19號雪堡關係親密。

    果然,少尉聽的眉毛一挑,義憤填膺的道:「原來又是慶安的孫子,**地方都成強盜窩了,正是幹不了,劫個道、綁個票,倒是一個比一個溜」

    罵歸罵,少尉顯然沒忘了正事,他話題一轉,問:「對了,你們不會把所有值錢東西都交了出去,要搞到需要聯繫城邦那邊那麼麻煩吧?不少字」

    「置辦些衣服口糧、簡陋裝備的現金還是有的。」

    「嗯。」少尉點頭,心說有錢就好辦。

    「羅成」

    「有」站崗的兩名士兵之一邁步上前。

    「帶他們去3區找馬軍士長,就說是我介紹的。」

    「是」士兵羅成面有喜色,他知道,跑這一趟,一盒老刀牌過濾嘴香煙是跑不掉了,他雖然不抽煙,可煙在這雪堡裡,好些時候都比錢好使。

    老槍也知道,這少尉的囑咐相當有說法,乍一聽好像是賣他們一個小人情,實際上是提醒那個馬軍士長,飲水別忘挖井人,這單生意,是誰介紹的,肯定有一定的好處。

    跟著老槍他們,季良也算是長了一回見識。原本他真不知道,雪堡的倉庫居然有兩個,一個是正常的儲備倉,另一個像是武備處的大底倉,當然規模要小的多,不過內裡情形很相似,堆的到處都是破爛兒、舊貨。

    老槍告訴季良,很多獵人組合都是從低級爬起,一開始的時候專業等級不夠格,接不到好活兒,也沒錢用好裝備,並且武備處也沒的武備處那樣的便宜占,怎麼辦?就是從這類破爛開始,軍隊替下來的舊貨,從衣服到武器,縫縫補補、修理拼湊,然後賺到了錢,再慢慢的淘換好的,先緊隊伍裡的甲士,因為甲士要扛怪,然後是醫士,醫士是大家的命,然後是輸出,最後是輔助。

    季良心說這跟遊戲公會團差不多,沒有好t,團隊脊樑都直不起來,沒有好治療,大家都是脆皮,輸出不給力,戰boss肯定艱苦,輔助嘛,錦上添花,當然也有牛掰的,號稱團隊救星。

    「這幾年,人類也就剛緩過口氣來,好多地方的人類,日子還過的非常艱苦,北安稍好,卻也只能算個窮大戶,像軍隊物資,都不回收的嗎?」。

    二清道:「當局回收了以後怎麼處理?還不是修補之後流向市場?雖然都是賣,可賣跟賣就不一樣了,當局整批出貨,是賣不上價的,下面精打細算,比如這武器,雪堡裡有保養師,總不能每天都忙著修武器甲具,自己修,是不是節約了成本?再比如這衣服,拿回去讓家屬縫補洗涮,是不是也節約了成本?東西掌握在自己手裡,賣來的錢自己用、自己分,用的也舒坦。」

    韋清補充道:「我原來在軍方後勤部門幹過一段時間,瞭解一些數據。事實證明,這樣的做法,下發的武器甲具平均壽命都延長了不少,所有官兵都比較愛護甲具武器,一是要靠其保命,二是靠其賣錢。有的雪堡,甚至可以做到連續數年零損耗,當然,配額內的損耗補充,他們肯定是會領取的。」

    於美夕道:「說白了,這就是當局給軍人們一些自主利益,畢竟幹的是賣命的營生,沒點財路,恐怕不少官兵就去幹獵人、冒險者的行當了。」…

    馬軍士長是19號雪堡管後勤的,他喜歡眼前這樣的交易,三年不開張、開張頂三年。人在很多時候都是自願的用狹隘的眼光看待事情,像馬軍士長,他不管老槍他們多麼落魄狼狽,也不管作為獵人,出任務是冒著怎樣的風險,他只知道,自己要養妻活兒,而眼前這些獵人,一個個都是肥羊。

    老槍他們也都是苦過來的,當年為了省幾個小錢而冒大風險的事也幹了不是一回兩回,侃價更是經常的事,但今次情況不同,沒功夫在這小事上計較,萬一橫生出些枝節,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雙方一番簡單的交涉,很快便達成了交易。

    這次一行人來雪堡,不僅是為了補充物資,也是為了休整。連番厄運經歷,讓所有人的身心疲憊,能睡一兩個安心覺,絕對非常必要、同時也是大大的美事。

    另外,老槍他們不打算回北安了。雖然不同意季良化整為零、長期潛伏、積攢實力的做法,但隱姓埋名還是很有必要的,用老槍的話說:「刀手就是刀手,只要能達成目的,其他的不在乎。」這也就決定他們打算投效北安之仇敵,又或洪江之仇敵,聯合同志之士,然後為達成目的不惜拋頭顱、灑熱血。當然,前提是查明真相,確定仇人,洪江頂多是幕後推手,那些操作執行的,也是他們的目標。

    既然有了這樣的打算,老槍他們自然是在這裡就一趟車的把武器裝備都解決了。像他們這樣的獵人,所用武器裝備獨屬化都非常嚴重,改裝、改造,怎麼著也得有身差不多的裝備,否則整體實力消減的厲害,對吃刀劍飯的人而言,這是最不能容忍的。

    趁著這機會,老槍、於美夕、果乾兒,甚至二清和韋清,相繼將自己的戰職經驗和修煉心得告訴了季良,有什麼琢磨不透的地方,就手把手的教,頗有點托付後事的架勢。

    這一教,老槍他們發現,季良簡直就是個學習機器,一點就透,一學就會,觸類旁通、舉一反三,這些特點,在季良身上都有體現。用於美夕的話說,季良除了過目不忘這樣本事沒有,其他該有的都有了。而二清則形容季良是超級干海綿,吸納知識就跟干海綿吸水一般牛。

    事實上季良自己也覺得有些詫異,先前一直忙著救人救己沒注意,現在有了時間和精力重新開始學東西,才發現腦子出奇的好使,用慣用的方法進行測試,所獲得的數據果然比前段時間的臨時記錄要強上許多,連智商都提高了好幾個點。

    「莫非,是使用崩鼎技能的後遺症?新生成的腦細胞比原本的更具活力?」

    不管怎麼說,細細算一下,這趟冬令營之旅收穫真的是瞞大的,前期的可以忽略不計了,他要跑路的人了,什麼人氣威望,一夜之間都成了浮雲。就說後來,第二戰能有了,而且是又一個萬古虛寒級別的。雙戰能的衍生品有了,非常合他胃口的傀儡操控。另外,他還獲得了以特殊黑暗能量精華製成的幽暗戰衣,這戰衣的擁有,也給了他一個新的思路,那就是收集特殊的冰寒能量精華,製成寒霜戰衣。

    季良琢磨著,等有了這樣的兩件戰衣,其他的星銀啊、星銅啊什麼的,就都是渣了。這絕對是最與他契合的戰衣,專心淬煉,一準沒錯。甚至裝備的升級路數,他都有了一個大方向:除了以虛寒能量和深幽能量淬體時助其一併淬煉,還可以將成熟的符文技巧加入其中,他怎麼算都不會比那些金銀銅鐵的甲冑差。

    再一個收穫就是《甲骨文字典》,他一早就跟墨顏打過招呼,如果他出了什麼狀況,請墨顏出面規整物品,墨顏也答應了。所以對於那些私人物品的下落,他還是很放心的。

    最後,五位獵人的教導也能算一份厚禮。韋清是戰甲,她的經驗心得,對季良來說是筆寶貴的財富。老槍雖是機工士,可那獨特的機械能操控運用之法,有很多值得借鑒的地方,很適合用於他現在最薄弱的新學科傀儡術。…

    果乾兒是召喚士,雖然是魔獸使,但豢養魔獸方面的經驗和知識,正是他的缺項,魔獸溝通法,也能給他和陰屍溝通提供靈感,精神力修煉,這本就是他最看重和關注的短板。

    於美夕也能在精神力的修煉上給予季良很多指點,尤其是這個時代大多數醫士都兼學精神拷問師的一些技巧,想要提防別人的嚴刑逼供,當然是跟專業的刑訊人員學招比較有效果,所以同時教授季良精神修煉,但偏重和技巧、於美夕和果乾兒卻是不同的。而且,季良的寒霜能量可以封鎮治癒傷患,於美夕的治療術的一些理論和技巧,也是有借鑒價值的。

    最後,二清,他是銃士,季良的槍炮武術就是玩槍械,而且武器威力不足,一直是季良耿耿於懷的地方,二清能給予他槍械使用上的指點,還能教他戰能附加到彈藥上的原理,雖然銃士為了附加各種需要的效果,玩的就是『能量大全』,季良這種雙屬的不可能達到人家那樣的高度,但他完全可以走另一條路,那就是專屬專精,只附加黑暗類和冰寒類屬性,但哥的這個就是高檔,就是霸道,這樣的思路,也不是不能博個滿堂彩。

    事實上,關於槍炮武術,季良也有著暢想性發展思路。世界能量化日趨嚴重,物質的結構穩定性越來越差,依賴於此的科技將漸漸沒落,那麼他的武器選擇,就要法寶法器化,作為過渡,符文鑄造是個好思路,將傳統的火藥化學式,改為符文能量式,在這一過程中,與自身的能量屬性結合,獨屬於他的槍炮武術才算是誕生了。

    「到時候,哥就是京寶梵,哥就是攪屎棍,短時間內派送各種死亡驚喜」

    說到專屬專精,就不能不提靈魂投影帶回的暗鼎,即深幽之鼎。

    曾幾何時,季良以為自己擁有的萬古虛寒是惟一的,並為之竊喜不已。其實他也隱約知道這想法有些一廂情願。

    鼎,是漢民族文化的一部分,追溯其源,似乎頂天不會超過7000年(商建立於公元前1600年,至今也就3600多年的歷史,這是世界公認的中國歷史),而萬古虛寒這種代表宇宙始源能量的存在,若它是自然產生,為何會以鼎的姿態存在?又為何選擇存在於地球?若是按宇宙間的行星數量為比率基數計算,若萬古虛寒真是巧合性的選擇了地球,那麼幸運之神該不該為這樣的巧合掩面羞愧而逃呢?

    人類有驕傲自大的一面,在歷史上、在現代,也有很多集體意淫的體現,高等生命,唯吾族最特殊,神想救贖,惡魔也想拉攏……就像莎士比亞說過的,沒有什麼比希望不平凡更平凡的了。季良也跳不出這個框框,他不過是穿越了,穿越前只是宅男,不是先知,更不是神明,所以他想來想去,關於這鼎的由來,最終只能推到傳說上。

    倪匡大大喜歡將不可思議歸咎於外星人,季良比較愛國,而且有典型的種族偏愛症,所以他猜測是上古仙人,是地球上一個能量紀元時期,由某個文化傳承比較偏向於東方的生命群落創造的,他甚至懷疑傳說中的大禹鑄九鼎就是這些,什麼蚩尤、軒轅,祝融、共工,其實都是上一個能量紀元時期的生命,反正是傳說,誰知道最先傳的那個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壁畫,又或搞錯了時間的計算方法?

    「這坑深啊,鼎已經有3個了,虛寒、深幽,還有個光屬的,如果都是能量屬性,算算,火肯定是有的,光和熱,這都是宇宙初始時就有的能量體現,這到也相合相剋,光對暗,冰對火,差不多就這些了吧?不少字若有另外5個,估計也是衍生品,次一級的,像火和冰碰撞,偏冰的那就是水,偏火那就是氣?還是風?……」

    季良很快放棄了琢磨這些東西,想那些捕風捉影的事也沒有用,鼎不是惟一雖然讓他有些遺憾,但並不覺得特別難失落。畢竟這個時代可是被人稱之為黑暗冰河期,他掌控冰和暗,怎麼算都是獨攬地利,而且還佔了半個先機,另外半個被那個光之鼎的擁有者搶到了,那人也知道直接使用受鼎影響的能量,假設屬性相剋,鼎會共鳴。

    季良琢磨著,以後虛影能量,就將是他展露在世人面前的主打,冰和暗都作為王牌扣著,就像某人說過的那樣:知道你王牌秘密的,最好都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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