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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82章 宿營2 文 / 中土

    由於追日者小組的營房設計的格外隱蔽,狂風更是掩去了雪橇的痕印以及穿著雪鞋的淺顯腳印,所以像許山預料的那樣,第一梯隊的9組學生在抵達黑柳河畔時,確實沒有發現追日者小組。

    「霍霍,那幫鑽規則漏洞、臭不要臉的自大狂該不是跑的太快迷路了吧?」

    追日者小組的超然表現將自詡為精英的一干學生氣的肝火旺盛,估計能見到追日者小組的某人沒站穩摔一跤、都能笑個數分鐘。相比於一路上的辛勞跋涉,他們絕對更希望看到追日者小組的表現不佳,來平衡那刻受傷的心。

    稱雪橇摩托追尋追日者小組足跡而率先抵達的4位監護者,相當無奈的看著氣都沒喘勻,就先以嘴炮埋汰追日者小組的一干學生,感覺相當的無奈。

    他們是親眼目睹了人家追日者小組是如何幹活的。計劃合理、準備充分、分工明確、指揮得當、執行強力、配合默契、因地制宜、成效顯著、表現傑出……以4為監護者來看,就算是一支正派的精英狩獵小組,也未必就能比追日者做的更出色,其表現堪稱完美。人家那兒都已經在暖融融的房間裡美滋滋的邊聊邊吃了,這邊才剛剛結束苦逼的跋涉,還站在野地裡喝風,這怎麼比?根本就沒的比嘛!

    算了,信息暫時隱瞞吧,過於打擊人也不是個好事兒。抱著這樣的想法,追日者小組的4位老師無視了一幫學生的雞婆,而是給其他的老師匯合,通報情況,另外,監護者們也是人,自然也需要紮營建帳,只不過有心考驗學生們的實踐操作能力,營帳的建設,要拖後完成。與學生們不同,老師們有專門的載具及行囊,成套的工具組件,並且個個能力出眾、經驗豐富,搞個營房出來,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紮營建帳,埋鍋造飯,這個時候風勢漸小,能見度不錯,可是時間緊迫,已經過了17點,最多再有半個鐘頭,夜幕就會降臨。黑燈瞎火、星辰不顯、天氣奇寒……夜晚危險而可怕,不管有什麼打算,都得抓點緊了。

    「細柳林,那片細柳林不錯,阻風擋雪,而且利於隱蔽,我們的營地選址就在那裡吧!」

    有這樣想法的,可不僅僅是精英小組,這麼明顯的好地段,大家都能看在眼裡。

    「先到先得!」頓時,宛如長跑衝刺的選址競賽開始了。

    「這片地方是我們的,我們先到的。」

    「我們也有人先到了憑什麼就由你們來劃範圍?我們還想靠中間位置呢。」

    「一路上是我們精英組在前邊開路,你們踩著我們的腳印,省了不少氣力,追隨者,沒資格跟我們掙。」

    「得了吧,我們強迫你們先行了嗎?還是有什麼先期嫌疑?這個情我們可不領。」

    「哼,既然好說不停,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功夫了。」

    「好像我們很怕怕似的,精英組怎麼了,我們的團隊也未必差到哪裡,我們6個組,還幹不過你們3個?」

    「唉,好了好了,吵鬧解決不了問題,盡快協商,誰也別過分,地方差不多夠,眼看著天要黑了,咱們速度得快點,在這個時候搞什麼比鬥,難道想讓第二梯隊的人到了趁機得利?」

    吵吵鬧鬧的,總算是商量好了,即便是本著最快速度,仍是浪費了十多分鐘。

    接下來就是各小組的內部事務了,這營房要怎麼建?

    3個精英小組倒也沒給自身精英的名頭丟臉,事先準備的確實比其他人充分一些,所以宿營地建設的比較有特色。

    天鷹小組把營房建在了樹上,他們的隊伍中有兩名召喚士,一名養著頭絲蜘蛛,另一名是罕見的植控者,有這兩人的存在,建鳥巢確實比其他組有優勢。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那片林木比較適合這樣的操作。說是細柳,實際上早就在浩劫之後便以了,扭枝區葉,外形猙獰如妖,枝幹異常堅韌,適於塑形編織,天鷹小組就在這樹上編了數個鳥巢,然後將營帳搭在裡邊,雖然兩人一巢有些擁擠,但隱蔽、保暖也還算不錯。

    狂獅小組搶到了最好的一片區域,位於由東向向西、大致呈『一』字的細柳林的中段,他們的營房是以林為牆,伐木斜架,在林木與自己找來的排木架出的夾角之下設立營帳,隱蔽性也還不錯,缺點是帳篷低矮,另外地氣冰寒,一層木枝可是擋不住寒意滲透的。

    守夜人小組玩獨,沒跟其他小組湊熱鬧,在細柳林北,黑柳河南的空場上滾雪球,造雪屋。不得不說守夜人裡還是有出色的工匠的,雪房子建設的跟愛斯基摩人的冰屋相差無幾,堅固美觀,並且以木枝編造法整成了圓蓋穹頂,缺點,還是冷,風是擋住了,但寒氣森然是肯定的,即便裡邊有營帳篝火,想要脫了外衣舒舒服服的睡,也絕對是天方夜譚。

    其他的6個小組相對而言就比較糟糕了,主要糟糕的地方是他們依舊沒有解決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小組內部的統一合作關係。各說各的理,建議不被採納就是鬧彆扭、使性子、耍脾氣,這活兒幹起來,既無效率、也沒個核心思想,有的要搞雪屋、有的要建鳥巢、有的要架木房子,最後就是個人力量低微,一個個累個賊死,還不出活兒。

    細柳林的木質太過堅韌,就跟鋼纜似的,砍伐它們自然是費力不討好,想要木料只能是去河川對面的大林子裡採伐。哪怕是不算遠,那是超過200米的距離,一來一去這就是接近500米,雪地裡、冰灘上、拖根木料是不累,可也不輕鬆,畢竟路不好走,穿個雪鞋子,腳與地面的抓力不足,木頭過重,一個人拖經常打滑,若不穿雪鞋,過膝的積雪,走起來同樣艱難。

    像甲士、機工士、召喚士這樣的職業者,也還好,前者夠威猛,砍、拖幾顆樹不算個啥,後者有工具,也能較輕鬆的將木料搞定,召喚士有召喚獸,其他職業就比較麻煩了,方士用術法轟斷樹木行,拖拉搬運這樣的力氣活兒卻是幹不動,銃士只能是用炸裂彈炸、但同樣氣力不足,干的費勁,最糟糕的醫士,他們要是跟小組其他人鬧了彆扭想玩獨,無論是雪屋、還是木屋,都建著費勁。

    當然,關鍵是時間不足,一干人辛苦跋涉了一天,中午就吃了點乾糧,又累又餓,眼看天黑,都知道太陽只要一下山,氣溫將在短短半小時裡降至少10°,心裡自然是著急的。著急也沒有用,沒人搭手,那是不出活滴,好不容易商量著有臨時團結在了一塊兒,再一看,一堆半截爛尾工程,於是,這些小組的營房大都建成了四不像,木料、積雪,堆砌拼湊,搞個沒頂的圍子出來,營帳就貼這些圍子搭起,這樣的殘次品,各方面性能都差,真的是有些對不起付出的氣力和辛苦。

    「快!快!天已經黑了,篝火升起來,燒熱水,吃飯,睡覺,娘的,累死了!」

    當第一梯隊的學生們花了極端的時間,搞出一堆慌腔走板的豆腐渣工程,總算是開始喂腦袋的時候,第二梯隊的各組學生們終於趕到目的地了。

    他們絕對比第一梯隊的學生更趕到辛苦和勞累,很多人都恨不得就地躺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睡上一覺。但實際上他們根本睡不著,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個個感覺自己能吃下一整頭牛,而且夜幕降臨,氣溫驟降,無風的森寒一個勁的侵蝕,對修煉有戰能的學生們而言,那種感覺就像是用小刀子不斷的扎。這是戰能對身體自我保護時,與侵蝕的冰寒發生對抗時所產生的效果,這點戰職者比不上普通人,換成普通人,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凍的麻木,漸漸失去知覺,而且極度想睡覺,睡著了也就永遠不用再醒了。

    「紮營,紮營!做飯!做飯!」

    第二梯隊的這幫人到來後,那動靜可是真個大,什麼隱蔽,什麼注意引來野怪,這些早就拋到腦後了,愛咋地咋地吧,怪物來了有監護者們擋,我們現在眼看著就要掛了,是在堅持不住了,怎麼省事怎麼幹,怎麼快怎麼來!

    樹木被砍伐來,濕氣正盛也不管,有火系方士呢,怕個俅?點火!數堆大篝火燃起,這邊做飯,那邊鼓搗營帳,實在凍的要命就來篝火旁烤烤火,回頭再干。飯好了,稀里呼嚕的扒進肚子裡,然後趕緊的把團組行囊中的營帳搞定,去尼瑪的防風保暖,不管了,軍毯,睡袋,甲冑一卸,鑽裡邊倒頭就睡,值夜?誰愛值誰值,沒人值也沒關係,反正有監護者……

    不得不說,反倒是破罐子破摔的第二梯隊各組,比第一梯隊除精英組之外的那6個組的人來的瀟灑。他們早就不指望取得什麼好名次、好評價了,混個暖飯囫圇覺,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你大爺的,這幫孫子,簡直是給我們高校丟人現眼!」忿忿不平的是第一梯隊的一眾學生,只不過精英組的含蓄一些,放嘴炮的是其他6個組的人,因為他們心裡最不平衡,明明比第二梯隊的人早到,明明付出的更多,可是成效並不比人家好多少,那邊呼呼大睡了,這邊才吃上熱乎飯。看著空場上那凌亂不堪、宛如進了逃難者營地的一座座營帳,有那麼幾個學生的嘴角都直抽抽。

    「尼瑪,這不上不下的,費力不討好。」

    「放心吧,他們肯定是要挨批評滴!」

    「對了,有見追日者小組的麼?他們不是慘死在荒野裡了吧?」

    「做夢呢?人家就在河堤那邊,建在地表以下的寬敞木屋,上下鋪的木床,三層隔絕保暖,雙門一簾,冷風都跑不進去,跟住雪堡裡一般舒服。」

    「不是真的吧?」某學生鬱悶的說。其實他心中已經信了。

    「不信自己可以去參觀,不過記住了要帶錢,那幫孫子收門票。」

    「……」

    惡劣,行為相當之惡劣!可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有人願意出這個錢,明明知道看了會不開心,可就是忍不住想親眼看看追日者小組的營地究竟是怎麼個樣子,結果看完之後,十有**又是自憐、又是氣惱。

    「等等,等等,再湊幾個人再再說,這人來人往的,熱氣兒都涼光了。對了,還有想聽全面解說的嗎?另加錢啊,不想聽的瞅幾眼就趕快走!」負責接待工作的是嘴碎的郭傑。小組一致同意,他拿一份額外的辛苦費。

    出於玩耍的心態,;連墨顏都同意了其他小組的人,組織參觀追日者小組的宿營地。至於許山他們,錢是次要的,面子是最重要的,撈了面子還有錢拿,多好的事,為嘛不幹?

    「追日者的那幫孫子,太可氣了!半永久工事,營房裡暖和的不得了,穿著薄衣,還洗漱燙了腳,x他媽的竟然從雪堡裡搞了幾塊日光水晶,舒服的一個個都快死過去了……」參觀完的學生回到自己的營區,紅著眼睛大肆宣傳,結果導致更多的人想去看看,而看完回來,又幾乎無一例外的得了紅眼病。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差距大的已經除了謾罵,連競爭的念想都興不起來了。睡在這潮濕陰寒帳皮子抖的自家營房裡,張口都是白乎乎的呵氣,冰冷的手腳至今暖不過來,身上因趕了一天路,又幹了一氣活兒,至今汗黏黏、冷冰冰的膩的難受,這感覺、真不是個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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