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四十二章 決賽7 文 / 中土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能夠完全看穿我的動作思路？我不信！」
被第二次直截了當的打到在地後，秦鴻斌有些失控了，狂吼著翻身而起，又是一通拳腳的狂風暴雨，這次幾乎沒什麼幻影，但秦鴻斌的體表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就是門外漢也能猜測出來，這是戰能增幅到一定強度後才有的效果。
兩人三度激烈的殺到了一處，這次觀眾們終於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了。
兩人的這一輪戰鬥，看起來就是一番都在拚命輸出的對攻，很有那麼點『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意思，可效果卻是雲泥之別，秦鴻斌是一下都打不中，季良是回回不落空。
這一輪兩人的表現，甚至給人一種演戲的感覺，就彷彿事先商量好了一般，秦鴻斌攻擊的同時暴露空門，而季良的攻擊則直奔秦鴻斌的空門並正好躲避開秦鴻斌的攻擊。
「這應該不是秦鴻斌被買通了故意放水吧？兩人的動作都太快了！就算是放水，這配合也未免太默契了些。」
「如果說季良能有這樣的表現，是因為完全解析了秦鴻斌的動作，在秦鴻斌發動攻擊前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並做出了相應的反應，你會不會覺得這樣的能力太妖孽？」
「不會吧！那季良豈不是無敵了？」
「也不至於，像這種高頻率的交手，很多時候雙方都來不及思考，都是近乎本能反應般的做出動作，研究並針對這種本能反應中的規律，再結合洞察力、邏輯等能力的運用，確實可以做到先知先覺，但如果進行過相關訓練的對手，這種先知先覺的成功率便會大大的下降，甚至宛如賭博的連連不中般，成了送菜上門。介於這種技巧掌握極難，且失敗懲罰相當嚴重，一旦成功，自然是高回報，否則還有何價值可言？」
「嗯，這位兄弟說的是，其實我們平時學武，也涉及到了洞察對手的意圖，以及反洞察的訓練。比如大家都知道，運用雙腿時，肩部會有輕微的晃動，起左腳，右肩會微微下沉，其右腳則相反，而踢腿肩不晃，這種常見的練習，其實就是反洞察的訓練，只不過這個季良，顯然是有專門的、一整套用於料敵先機、甚至製造料敵先機機會的方法，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番表現！」
「可季良是如何看破那些幻影的呢？要知道那可是秦鴻斌賴以成名的本事，連掌握了戰能法能的高校生都看不穿呢！？」
「是啊，我們也看到了，上半場最後，季良為了看穿這幻影，竟然閉上眼，想靠聽力來辨別，可見已經被逼上了絕路。也不曉得他在中場休息時想通了什麼關竅，能夠一舉破掉秦鴻斌的幻影！」
很多人都在猜測奧妙出於何處，而實際上，這關竅說起來並不玄奧。
上半場最後，當秦鴻斌狂風暴雨般的連環計猛的一停，季良就意識到怕是秦鴻斌要用終結技結束戰鬥了，危機時刻，高壓表現優異的特性讓季良靈光一現，想起了他的異能，鑒寶之眼！
鑒寶之眼不僅可以看物，還能夠看人，此時施展，自然是有用的，在這異能的注視下，秦鴻斌就是個散發著光芒的人形光影。藉著鑒寶之眼的能力，季良成功避開了要害，雖然還是傷到了內臟，卻並不嚴重。
中場休息時，季良一邊運用周天調息法恢復，一邊思索對策。鑒寶之眼是不錯，可太消耗精神力。他是資質無一高的渣男體質，就算有萬古虛寒鼎幫助改資換質，可這才修煉多久？所以靠鑒寶之眼根本無法支撐多久。
窮則思變，季良開動腦筋，最後把心思動在了『寒霜』上，這種能量，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動用的能量，因為他的能源海還在胚胎狀態，所以這能量無根無宿，隨著周天調息法的循環而在季良身體中不斷游弋。季良就尋思，既然它的產生，也是以萬古虛寒鼎融水而成的虛寒之力為依托誕生的，那麼，它會不會也具備虛寒之力那種全面增益的效力呢？
於是繼凍療之後，季良嘗試將寒霜能量運用於眼，反正這是他自己體內的能量，不用擔心會被凍傷，結果一試之下，真就成功了！
雖然與鑒寶之眼看到的不同，但他確實看到了能量，秦鴻斌被戰能包裹著，在季良眼裡就是一個發光體，而且能量越強，光度就越亮，那效果與熱感儀成像的情形很相似。
這下，秦鴻斌的幻影就失效了。雖然那些幻影也含能量，但顯然遠不能跟秦鴻斌本體比，否則就不是幻影，而是影分身了。
季良還舉一反三，將寒霜運用到了耳和大腦，聽力增加、思維能力提升……細節能力的提高，使得他的預判水準大大提升，這才有了下半場的犀利表現。
秦鴻斌一直被動挨揍，積累下來，防禦能力已大大降低了，更重要的是季良發現了他的能源海在中丹田，而不是普通修煉者的下丹田，於是有機會就照著膻中穴附近狠擊，秦鴻斌能源海受震動，又被侵徹力擾亂了這能的正常運行，無論是攻防能力，都全面下降。
家底薄了，秦鴻斌也不敢肆無忌憚的消耗浪費了，轉攻為守，心說莫非我還要輸不成？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待我戰能運轉調整過來，再找機會給你幾下狠的！
其實這時，秦鴻斌已經被季良打的弱了心氣兒，意志鬆動之下，頹勢顯露，敗像漸成。
而季良，卻是打出了膽氣，打出了豪情，此消彼長，勝敗的天平終於開始明顯傾斜。
秦鴻斌全力防守的想法只能說是一廂情願，他不知道，季良所學《紅軍武備》突破侵襲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講求的就是強力突入，以力破障，甚至是冒傷、冒死突破，其攻伐氣勢之盛，滿天下的武技也找不出幾個可以與之匹敵的。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負傷、慘烈、激憤、冷靜、忘我、傾盡全力，這正是《紅軍武備》發揮最大威能的適合狀態，季良這一刻將他的所學已經運用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哪怕是跟霜狼對戰，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因為這個更真實，而且秦鴻斌戰力遠不及霜狼，這就給了季良一個狀態凝聚的時間，不像跟霜狼打，不管霜狼如何控制，也是做不到恰如其分，不是早早的壓制了，就是達不到持續施壓的效果。
秦鴻斌剛主動選擇了跟季良拉開距離，季良毫不猶豫的發起了攻勢。
身子一矮身，嗤！的一下，季良躥射向秦鴻斌。
「哦！？」緊盯著場中的觀眾們都瞪大了眼，三位評委也不能免俗，那個高校來的、負責養護甲冑的老者那平淡的眼神中，終於透出了幾許認真。
季良的這個動作，是首次在眾人面前施展，身子非常低，上身幾乎要與地面平行，雙臂舒展向斜後，彷彿是高速戰機的後掠翼，他的腿的運動最是特殊，不像在奔跑，而更像是彈射，每次腿的動作幅度都極小，但速度卻是超乎尋常的高，至少超過以往表現出的最高移動速度的50%！
「這是什麼步法？什麼身法？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突進能力？而且極大的降低了影投射面！」
「影投射面越小，就意味著對手所能選擇攻擊的部位越少，進而、不得不改變位置，以爭取好的攔截或反擊位置！」
「太快了！秦鴻斌逃不掉！」……
避不開就防！秦鴻斌心說我也不是泥捏的，當下就拉開了架勢，他倒要看看，季良如何主動組織進攻。
然後，他看不見了，因為季良在他眼中突然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毫無疑問，季良的消失給秦鴻斌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因為是個人都明白，如果連眼睛都跟不上對手的動作，那還哪來的判斷時間？又如何做出相應的反應？
結果季良下一瞬又出現了，彷彿剛才只是秦鴻斌的幻覺。但秦鴻斌知道，不是幻覺，就在這短短的消失瞬間，季良已經完成了貼近的目的，攻擊已經發動！
秦鴻斌調動肢體，緊急防護，可一動，又被季良預判成功，季良另一隻手後發先至，狠狠的擊在了秦鴻斌的肋上！
秦鴻斌再做反應，再被季良料中，腹部遭攻擊……
就這樣，秦鴻斌還是一味挨打，也許防禦狀態不至於有打空當被季良利用到，整體防禦力也有所增加，可這也讓季良更加的肆無忌憚，秦鴻斌已經不能對他構成威脅，只剩他打人，而且還能回回打到人，秦鴻斌又能堅持的了多久？
此時的戰況與上半場的後期極其相似，同樣是一方被打的只剩一味防守、卻依舊不能完全防禦，不斷挨打，不斷被消耗，只不過攻守雙方與上半場截然相反！
二中8年級的季良，將高校學院杯亞軍秦鴻斌打的抱頭鼠竄、狼狽不堪，光是聽聽這說詞，都覺得不可思議！更別提還有這絕地大反攻的光環映襯，可以說，季良這次是露大臉了，捎帶著二中的師生也同樣臉上有光，以後出去吹牛都腰背挺：季良知道麼？就是以武者身份把甲士揍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那個，那是我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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