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凜霜覺醒 第二十八章 預賽 文 / 中土

    「好！」「夠快！」「這招太漂亮了！」……

    甲士們的表演，讓一干8年級的學生們看的如癡如醉、心馳神往，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些表演的高校生。他們中的大多數，要在升入高等學府後才能接觸到功法，對這種超越常人力量、速度的種種表現，自然是艷羨並渴望的。

    也有些同學趁機吹噓的，像趙錢孫李金，他們便表現出了一定程度的不屑一顧，以此來凸顯超然和見識高人一等。還有些是有真材實料的，他們明顯沒有其他同學的那種激情，但大都看的很仔細，墨顏便屬於這一類，季良留意到了這個情況，心說：「莫非這丫頭也有意報考高校？」

    季良以為像墨顏這樣家事顯赫、能力出眾的，會更樂意去北軍附，以優異成績畢業，然後進入北安軍事機關單位，有志於軍事方面呢，就再到一線賺些資歷，但起手也是連一級的指揮官……

    「看來這丫頭比我想的還暴力些！」季良對這個暴力娘也參加競爭略感遺憾，因為競爭又激烈的了一分。

    單項表演之後，便是小組對抗了，這個項目是今年招生的噱頭，為了搞好，特意在大操場中做了一番場地佈置。

    對抗開始之後，點評，大多數觀眾都是心潮澎湃，激動不能自已，季良也就感想平平，他想起了盛世時的城市反恐等特戰表演，他覺得，在懂得一些相關知識的情況下，還是昔日的特戰表演更具專業性。

    今天這場小組對抗，觀賞性倒是不錯，因為聲光效果好，槍械武器與刀劍齊出，又是術法、又是怪物的，但戰術在季良看來很簡陋。

    「開路的尖兵居然是機工士？他以為他操控的兵蜂是潛伏之神？那是一堆不斷散發能量的東東，拜託，這麼個東西靠近，簡直就是警車警燈。」

    「甲士竟然當攻城錘破牆入室？真以為演電影呢？現在的城市遺跡中至少也是60年壽齡的老房，而且是期間沒有任何修葺維護的那種，都他x的一堆危房，你還敢肆無忌憚的破壞結構，想被活埋咩？mt不能怕死，但也不能找死對不？」

    「還有這種mt找mt，dps對dps的較量，你們是打擂咩？是公平決鬥咩？要不要在開打之前扔個手套啥的？玩過【英雄聯盟】的都知道，團p時mt就是攪屎棍，衝進人堆開各種大，其他成員集火對方的dps……唉不看了，一幫2x錘子！」

    高校的噱頭沒能給季良留下良好的感官，反倒讓他看到了一大堆時代的局限，沒知識真可怕，更可怕的是敝帚自珍的劣根性，季良不信會沒人有這方面的經驗和意識，但他信法不傳六耳的作風在這個時代盛行。其實他自己也一樣，安全感嚴重缺失的年代，信任是一種高難度。

    動員表演之後，並沒有面對面的交流活動，這些高校精英並非什麼社交型人才，高校也無意讓亂七八糟的事分他們的心，不過有專門的宣傳員，還散發了一通宣傳海報，效果倒也蠻好，報名參加潛能杯的超過了8年級總人數的4成，這個比例算是相當高了。季良自然也在其中。

    在校食堂吃過午飯後約1個小時，報名參加潛能杯的資格測試開始了。測試的內容挺簡單，以甲士為例（大多數都是報考這個專業），測力機打三拳，力量測試，兩個衝刺，速度測試，然後任意一個動作來展示一下自己的技巧掌握，什麼旋風腿、後空翻，諸如此類。

    測試結束，200餘名參與測試的，剩下120名，參與高校方指定的二次測試。

    二次測試的內容明顯細膩了很多，比如在一個吊著很多來回晃的球的場地中穿行，在速度快的基礎上，看誰被球碰到的最少。又比如一系列的障礙跨越，類似於軍隊的相關訓練和酷跑愛好者所設計的系列挑戰。

    這些項目其實二中平時的運動訓練課也有，只不過高校的合格分數線較高，且增加了一些變化。這時候，優劣就明顯分出來了，真金不怕火煉，那些平時訓練死板的，不是成績不理想，就是頻頻出差錯。

    二次測試結束後，120人被擼下去一半。剩下的60人，高校的相關負責人充分予以鼓勵和肯定，承認他們的水準都在高校錄取的合格線以上，希望他們在填寫升學志願時，考慮高校。

    潛能杯賽事的準備，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兩項測試，季良過的都是游刃有餘，他並沒有盡全力，而是始終保持在7分力的水準。由於私下裡天天測試、記錄、對比、研究，又有狂子指點的靠身體去記憶，所以季良對出力的掌控很精確，展現出來的水準，自然是顯得極其穩定。

    季良優異且發揮穩定的表現，令高校的人嘖嘖稱讚，就連那些來二中表演的精英們也都是暗自佩服，要知道單純的『高』，或許可以用狀態不錯、爆發力好等說辭來解釋，但又『高』又『穩』，只能說明一點，人家的基礎功夫扎實，實力在那兒擺著呢！

    「季良發揮的不錯，依我看，咱二中這屆的8年級裡，甲士專業他至少能排進前五。」二中的老師也在觀眾行列，不免指指點點。

    「嗯，5年級時家裡出了狀況，父母都在7號廢墟的一次行動中失蹤了。遭逢巨變，這孩子性子變得偏激孤僻，基礎練習倒是挺努力刻苦，但法子太糙，一味的傻練，我好意勸過兩次，還被誤會了。不過前段時間，主動向我道歉，還請求指教，挺誠懇的。寶劍鋒從磨礪出，這性情顯然也是磨練才能成長，經過這麼一次變化，這孩子未來應該會很出色。」如此說的8年級1－4班的體育老師。這個時代的體育老師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像這位，之前就是很出色的賞金獵手，後來因為歲數大了，身體指數開始全面下滑，這才金盆洗手，教書育人。

    「王老師說的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大磨難，挺過來了，收穫往往也是巨大的，我也看好季良這孩子。殊為難得的是，他的文化課也追上來了，以前很差的，現在，我覺得至少是年級前五的料。」季良的班主任也開了腔，他是教語文的。

    「是嗎？年級前五，這麼強？」一個6年級的老師表示了疑惑，這個季良，他最近也是有所風聞，桀驁不羈，而且經常曠課，很難想像這樣的學生文化課能考出好成績。

    季良的班主任笑笑，「我覺得季良這孩子行，畢業考試，文化課、武科，都能進年級前五！」

    「前五？還真是保守的評估。」隨團前來的甲冑保養師傅聽到了兩位老師的談話，暗自不屑。「文化課不敢說，可就武科而言，這是個極其罕見的術甲苗子，走的是軍道，且已經初窺門徑，行走坐臥，莫不隱露剛勁利落的氣質，只要路不走歪、運氣不是太背，絕對是日後北安城一個大有名氣的新秀！」

    當天晚飯後，季良在電腦前、細心的將今天二次測試的內容一一記錄，並給出詳實的數據，甚至畫了相關草圖。

    這就是季良的新愛好，研究！研究別家的訓練方法，結合他通過收集舊電腦硬盤而獲得的資料數據，將這些訓練方法的目的、組合緣由、利弊等一一分析出來，然後看能不能對自己的訓練方案有所增益，哪怕是提供一個靈感，也是好的。

    季良的研究和學習，到不是要照搬人家的方法，而是掌握這方法所要達成的目的，如果確實有價值，轉化成適合自己的方式實現。比如針對一些正常情況下很難顧及的肌肉的訓練，又比如某兩種訓練之間的良性組合等等。因為《紅軍武備》中的核心訓練是一種宛如開源程序的技巧，所以季良完全可以加入自己的內容，從而衍生的更豐富，更適合他。

    比如現在他每天做的韌體操，這套集柔韌訓練與肌肉細部訓練、肌肉張力訓練於一體的組合動作，就是在原有的核心訓練技能基礎上拓展而來的，單純動作上看，甚至會讓人誤解為這是不同的兩套方案，實際上則是萬變不離其宗。

    當然，季良算不得武術天才，能這麼快就自創練習法，與霜狼的指點是分不開的。還有就是實戰，太祖說的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好不好、行不行、能不能用，牽出來溜溜自然揭曉。

    「啊！！」季良使勁搔頭，這項研究就好比高塔抽木條，越往後越有難度，增一招、減一式都需要冥思苦想很長時間，他已經十多天沒有新改動了，本以為通過研究今日的高校測試內容可以有所突破，但情況明顯沒那麼樂觀。

    「哥，想不明白先放放吧。換換腦筋，冰鎮的參須茶，加了野蜂蜜哦。」季秀端著一個大的涼杯走了進來。

    「嘿嘿，還是秀疼我。」季良接過涼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咕一氣灌下，「哈！神清氣爽！」

    季秀在一旁眼睛笑成了月牙。

    季秀如今已經開朗了許多。季良十多天前終於物色到了一種星力的修煉功法，咬牙高價購買，季秀修煉以來，星力雖然成長還不明顯，但精氣神明顯好了很多，已經有那種青春少女所特有的活力了。

    說起這事，還有個小插曲，家裡的生活條件改善後不久，一天早晨，季良發現季秀在她屋子裡壓抑的低聲哭，問怎麼了？季秀說我下身留了好些血，是不是得重病要死了？

    季良當時有點無語問蒼天，心說誰讓爹媽走的早，季秀又輟學在家，連個閨蜜都沒有哩？這生理衛生課，竟然需要他這做哥哥的給補，這事鬧的你說！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季良在對待劉娜的態度上，沒有直接的選擇喊打喊殺，劉娜的存在，在某些方面還是能夠起到積極作用的。

    如今在家裡，季良的旗桿算是立起來了，季秀已經從小崇拜，開始向覺得她哥是全知全能者發展。季良也是相處時間越長越覺出這妹妹的種種好。知冷知熱、對他關懷備至，就像他那天逛街時所說，天黑了從外邊回來，燈光、爐火、熱水、熱飯，很簡單的東西，卻構築了一種家的溫馨，心裡熱乎乎的。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格外顯幸福。

    季秀也覺得她的哥哥真的變了，變得優秀傑出、和藹可親，季秀覺得有這樣一個哥哥很幸福，她希望這種幸福一直能夠持續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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