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仙 第979章 白天黑夜 文 / 九天冰火
第979章白天黑夜
凌炎披頭散髮，仙力凌亂不堪的模樣，好生狼狽，不過，他的雙手沾滿了本命精血，而他的手中，更是握著一塊水鏡熟悉的令牌……水天問與水柔已是震驚萬分。
這個令牌，怕誰都能一眼認出來！
那是水破的令牌……而這個令牌所帶來的意思，也再明顯不過了……「凌炎，你……你竟然把水破殺了？」
水天問滿臉震驚，手指有些顫抖，指著凌炎呵斥一聲。
連水鏡都要尊稱凌炎一聲大哥，他當兒子的，卻也敢直呼凌炎的名字？
凌炎抬起雙眼，看著水天問。
那古波不驚的眼睛，深邃無比，無法揣摩其心思。
「天問，這裡豈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下次再這般無禮，我便廢你一境修為！」
水鏡連忙冷哼道，語氣之中甚至透露出一絲殺氣！
水天問噤若寒蟬，連忙閉嘴不語。
水鏡偷偷掃了眼凌炎的瞳仁，並沒有什麼變化，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大了。
「凌大哥殺了水破？」
「你想為他報仇嗎？或者……還是將我送到你們族長那？」
凌炎的嗓音有些乾涸，目光緊緊的盯著水鏡，好似要看穿他的心靈……「哈哈，凌大哥，你當我水鏡是什麼人？忘恩負義？我若這麼做，這裡的所有人，都會將我斬殺！」
水鏡哈哈大笑，彷彿是聽到了一個極好聽的笑話。
「是麼？」
凌炎將水破的令牌丟給水鏡，繼而露出一絲笑容：「水鏡城主，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的話，我會在城內靜休幾日，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水鏡點點頭，繼而大聲喝道：「來人，快快準備最好的恢復大陣，我大哥要入陣恢復！」
水鏡的恭謹之意，雖說有幾分做作，但，也有幾分是發自肺腑。
不僅僅是水鏡，周圍的兵卒，水柔，連伯，甚至是水余，看向凌炎的眼神，都有一絲炙熱崇拜。
澎湃無盡的狂暴仙力之中，四處橫飛暴戾的仙法群內，單殺萬軍，取將首級！這份手段，通天徹地。
風平浪靜之後，凌炎依舊靜坐在水鏡給自己安排的屋室之內，今日是大戰後的第三日。
水余所喚七座城池的援軍，於路中遭受水儀等人的阻攔，因此才沒有及時支援水鏡城。但這也讓凌炎不得不注意其這個叫水儀的皇子……他的名氣雖然不大，但這不重要……水儀心計，絕不在水破甚至水鏡之下。
而今日為第九日，水族族長與族後已經收的水破的死訊，水族上下皆是掀起一陣軒然***，不過，族長與族後卻並沒有將罪責降於水鏡身上，而是不知為何，落到了攝魂將軍頭上。
怕又是水鏡的計策。
「明日便是第十日了，也不知水鏡是否為我尋得東西！」
凌炎歎了口氣，緩睜開眼，體內傷勢倒好了不少，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重傷，只是不想讓水鏡等人瞧見自己輕鬆殺水破的模樣，否則後患無窮。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輕盈而細碎的腳步……「是月兒麼？」
凌炎輕輕一笑，詢問道。
「大哥哥，我能進來嗎？」
水月小心的詢問道。
這個丫頭什麼時候這般有禮貌了？
凌炎啞然失笑：「進來吧，月兒！」
話落地，門被慢慢的推了開來。
不過，走進來的水月，依舊那一身可愛的裝扮，紫羅蘭般的衣裙，碩大的蝴蝶結，配合著精緻的小臉，懷中抱著那靈動異常的雪狐。
可她的神情，卻是無比的哀傷……凌炎愣了……「大哥哥……你明日是不是要離開水鏡城了？」
水月抱著雪狐，低垂著腦袋，語態有些哽咽。
「你聽誰說的？」
「大哥哥，月兒不小了，邁入了先天之境，很多事情，我如何不明白？」
水月抬起噙著淚水的眸子，輕輕擁入凌炎的懷中，已是泣不成聲……「大哥哥，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可以與月兒推心置腹的人，月兒雖然年紀還小，但很多東西，早已明白，哥哥遲早要走，月兒不能挽留了，可月兒真的很希望能夠和大哥哥在一起，大哥哥與雪狐未來之前，月兒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因為大家對月兒除了尊敬，還是尊敬，沒有一個人真正願意拿月兒當朋友，大哥哥能給月兒帶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月兒很貪婪，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可是，大哥哥遲早要離開，月兒不會哭，只是希望大哥哥能夠在以後，還能來水鏡城，探望月兒……」
水月抬起晶瑩透亮的眸子，含著少許淚水，輕輕喃語著。
「可以嗎？大哥哥……」
看著這雙似乎能夠滲透人靈魂的眼睛，凌炎也不覺有些失神……「當然可以，我一定還會來水鏡城的！」
凌炎輕輕一笑，滿臉愛憐的撫摸著水月的腦袋……「呵呵……」
水月輕輕一笑，雖然笑容很苦澀……白天不懂夜的黑，誰都無法詮釋誰。
夜幕漸漸降臨，也許水鏡府內，或者整個水鏡城，都還未從那日的大戰中恢復過來，但水月卻已是恢復……水月就這麼一直坐在凌炎的身旁，不知疲憊的聊著，似乎恨不得將這輩子的話全部說完。
不過，宛若風鈴一般的孩童脆耳之聲倒聽在耳裡，很是舒心……「大哥哥，離開水鏡城後，是不是要去外面的世界玩啊？」
「外面的世界好玩嗎？可以帶月兒去嗎？」
「大哥哥，能不能讓月兒的實力一下子變得很強啊？」
「大哥哥，你的妻子一定很漂亮吧……」
「大哥哥，月兒很喜歡你，你喜歡月兒嗎？」
聽到最後一個問題，凌炎有些愣了，轉過頭看著這個小丫頭……水月一瞧見凌炎那雙深邃的眸子，立刻小臉爬滿緋紅的紅暈，晶瑩剔透的眸子閃過一抹慌亂……凌炎愕然……這小丫頭才多大？不會動了春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