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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十七章 天亮了 文 / 林三哥01

    誰第一個說出: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真太他媽有才了。兩個人不斷的親親摸摸摟摟抱抱,天居然開始發白了。黑夜給人勇氣男女可以胡作為非,隱隱透來的曙光卻在慢慢的喚回人們的理智,徒安兒要去搬救兵了。

    從許文身上起來穿好自己的衣服,摸了摸因為親吻吮吸過度稍微有些紅腫的嘴唇,望著許文充滿愛憐的眼神,徒安兒欲言又止。許文知道她在猶豫著什麼,心中更是萬分疼愛這美麗的小女孩道:「去吧,我和你媽媽真的是個誤會!」徒安兒點點頭,又搖搖頭轉身快步的離去,小女孩的心思真是令人難以捉摸啊。

    沒有了昨夜的恐懼害怕,徒安兒很順利的來到外面的馬路上,又往前走了一站路方依稀看到有活動的人影。她找到了一家公用電話趕忙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一個晚上擔驚受怕的徒靈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打了電話報警想通過警方來幫助尋找她女兒,簡單詢問了一下後卻被告知48小時之後警方才能正式介入處理,讓她多找找親戚朋友幫忙找人。她幾乎都要絕望了,每隔二十分鐘就打一個傳呼給許文,可一直沒有回復。她甚至擔心會不會許文也出了什麼事情,詢問聲訊台有沒有辦法確認位置卻得到否定的答案,再問聲訊台能不能確認對方是否開機也得到否定的答案。

    想出去找,不知道從哪裡找起,又擔心許文會回她的電話必須要守候在電話機旁邊。如果,如果此時她不是那麼節儉配備手機該多好。

    外表剛強骨子裡柔弱的徒靈伏在床上哭的眼睛通紅,徒安兒是她相依為命的寶,如果發生什麼意外,她都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滿腦子都是一幅幅慘遭意外的畫面,一個細微的響動都能讓徒靈心驚半天。她跪著祈禱,只要女兒能夠安全回來,讓她捨棄什麼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同意。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品來的比徒安兒重要。只要她回來,想怎麼樣都可以。

    天空漸漸的泛白,實在忍受不了等待折磨的徒靈決定出去尋找一番,說不定還能有一些收穫。

    她正要關門的時候,忽然刺耳的電話鈴突兀的響起,聲音聽上去短促而焦急,但此刻在徒靈耳中這幾乎是天籟之音。她像獵豹一樣朝客廳的電話機撲去,桌子凸起的邊角撞到大腿產生的劇烈疼痛彷彿渾然不覺。

    「喂∼∼∼」她顫抖著向話筒喊去。

    「媽媽……」聽到電話裡面傳來徒安兒喊媽媽的聲音,她不禁喜極而泣,抱著電話說不出話來。

    「媽媽,你怎麼啦?」電話那頭的徒安兒有點納悶,「媽媽你快來救救許文老師吧,他受重傷了!媽媽你快來,我要回去陪他了!」徒安兒沒有說太多,顧不得徒靈聲音顫抖緊張的追問,把地址告訴了徒靈就趕緊回去陪許文去了。

    因為女兒打電話回來產生巨大幸福感的徒靈似乎瞬間又被擊落,女兒說他受了重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傷的要不要緊?這些都沒有來得及細問。她急匆匆的跑到樓下,還好有輛出租車正好停靠在路邊,趕忙讓司機向女兒說的地方開去。一路上徒靈胡思亂想百感交集,之前拚命擔心女兒出危險,還好徒安兒打電話回來了,可馬上又說許文受了重傷,這讓她心又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到底是因為和別人搏鬥受傷了,還是尋找徒安兒過程中摔傷了,又或者是在路上被汽車撞傷了?難道,難道是因為我是一個不祥之人給他帶來的厄運嗎?

    徒安兒快速奔回到許文的位置,幾百米的路程讓小女孩累的氣喘吁吁,血液的快速流動讓她臉蛋顯的紅撲撲的,更顯青春美少女的誘惑。許文正坐在地上打盹,昨晚下的雨空氣中很潮濕,許文的頭髮也好像濕漉漉的不知是露水還是沒干雨水。頭上的傷口血跡早已經乾涸,只有那片頭髮亂糟糟的結成一塊。

    裸露的皮膚地方到處都有擦傷的痕跡,那腳……發黑髮紫的腫脹,徒安兒都不敢看,只是覺得心頭一種難以名狀的劇烈疼痛,讓她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聽到徒安兒回來的聲音許文醒來了,他慢慢睜開眼睛朝徒安兒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又緩緩閉上眼睛,好像是繼續沉睡,又好像是進入昏迷狀態。受到愛情荷爾蒙抑制的病毒在安分了半個晚上之後,終於在此刻肆虐發作起來。堅持了一個晚上的許文看到徒安兒回來之後知道已經找到她媽媽了,全身上下緊繃的神經也都放鬆下來,現在徒安兒說什麼做什麼他都看不到聽不到了。

    知道許文身上疼痛再加上傷口感染卻還朝她擠出笑容,徒安兒心中又是一陣難過。她坐在許文身邊抱著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深吸了一口氣對許文說道:「媽媽馬上就會來了,她很擔心你!」頓了一頓又輕聲說道:「昨天是我不好太任性了,你和媽媽的事情我不會反對了。

    我知道其實媽媽這麼多年來一個人真的很辛苦,不光要照顧我,要處理公司上上下下的事情,還要應付各種各種形形色色的壞人,只是為了我她一直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好了,你們如果在一起我也有爸爸了,我以前都沒有的。」說完小女孩閉上眼睛一臉幸福的貼著許文的臉輕輕的溫柔的摩挲,完全容不得許文出聲反對。

    深情的徒安兒說出了她昨晚她一直在想的話,媽媽不能再受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再受委屈;許文,更不能讓他受到委屈。他喜歡誰,就讓他喜歡好了;誰喜歡他,就讓她喜歡好了。只要他能夠開開心心的活著,不撇下她,不撇下她媽媽,那就比什麼都強。好像一夜之間,許文就變成了她不可或缺的人,在她心中的份量和撫養了她17年的媽媽變的一樣重。

    「書上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我覺得不夠,這輩子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情人。」

    說完,徒安兒低頭吻住了許文的嘴以此來表達自己作為情人女兒的決心。像昨晚一樣,她將舌頭伸向了許文的嘴裡,可等待她的不是火熱的靈活擅動舌頭,而是感覺有些冰涼、有些苦澀,許文已經完全昏迷了。

    淚水一滴一滴的從徒安兒眼中流出,順著嘴角,沿著著舌頭慢慢的流進許文的嘴裡。許文的喉部開始有些痙攣無法自然的做吞嚥動作,任由眼淚浸潤在他的口中。徒安兒一直和許文保持著這個動作,儘管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她也不捨得將許文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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