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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渣層變化 天生狂人 文 / 三生萬物

    常回和壞種兩個此時終於進入了渣層世界,常笑當初送給他的那面唯一真帝太子爺的大旗被常回好好的收藏起來,就等著見到常笑的時候,將這面旗狠狠地拍在常笑的臉上。//本文來自\\因為這面旗幟他們受盡冷嘲熱風,數次險些葬身在灰層世界之中,這筆賬他常回一定要好好找常笑算一算,不錯,他肯定打不過常笑,但是他打不過卻會告狀,一定不能叫娘親還有小姨對這個混蛋繼續一味姑息下去了!

    渣層世界之中,常回和壞種兩個為了孕養生殺血丹修為下降到了最低。

    常迴環顧四周的茫茫曠野,開口道:「這一界實在古怪,咱們在這一界之中已經走了十幾天了,竟然還死一片荒草,難不成這一界就是這麼個熊德行?」

    壞種沒什麼精神的道:「咱們現在身上的生殺之力受到限制,不然的話,飛到高出向下一望,一切便全都水落石出了。」

    常回歎了口氣道:「這還用你說?要是能飛的話,咱們現在說不定都圍著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轉上十幾圈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間中碰到了犀利至極的野物,搞得他們兩個狼狽不堪,但好歹只是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咦?我不是眼花吧?這裡竟然又一條道路!」壞種揉著眼睛驚奇不已的道。

    常回和懷中已經在這一片荒漠之中足足走了數十天,連一個帶有一絲兒人氣兒的東西都沒有見著,他們兩個還以為這一界就只有這樣的荒漠了。

    沒想到這裡竟然也有道路,有道路就說明有人,有村莊,甚至有城池。

    這對於在一片枯草之中每天都和那些蟲子野獸作伴的常回和壞種欣喜若狂!

    常回和壞種衝上道路,也不管這道路是往哪裡去的,選擇了一個方向,就一頭紮了下去。

    三天之後,常回和壞種兩個腳下的道路開始變得越來越寬起來,間中還會有一些凡俗之輩出現,這些人雙目渾濁,佝著後背,一副被壓彎了腰的模樣,不過這些傢伙嘴角卻掛著笑容,看上去肉身生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但他們的精神卻活在天堂一般的充滿了愉悅的地方!

    這些根本就沒有半點修為可言的傢伙,他們就像是沉睡在夢中一直不想起來,猶如螻蟻般的傢伙一個個猶如瘋魔了一般,口中唸唸有詞,常回和壞種兩個運轉耳力才聽得真切,這些傢伙都在說著同一句話天生永在,福瑞四方,信者萬福臨頭,不信者諸刀加身!

    常回和壞種相視一眼,隨後都不起理會,這顯然是一種不入門的小教派,專門愚昧民眾,為自己斂財。

    常回和壞種此時已經從凡俗之輩之中超脫出來了,一般的凡俗世界的事情,他們根本懶得管,也管不過來。

    常回和壞種繼續沿著越來越寬闊的道路前行,一路上行人越來越多,而這些行人全都是孤家寡人,背著一個大大的袋子,內中應該是糧食,和常笑之前見到的那些凡俗百姓一樣,這裡的傢伙一樣肉身沉浸在無窮苦難之中,而他們的精神則在著茁壯生長著。

    很難想像摩拳擦踵的四周竟然會全都是這樣的傢伙,遠處已經有一座城池出現在常笑的視野之中。

    就見那座城池城門緊閉,城牆上竟然,沒有一個活人,整個城池看上去死氣沉沉的,而那些常回一路跟著的傢伙們則不住的朝著那座必死的緊緊關死大門的城門口。

    在城門之下這樣死氣沉沉的傢伙們越聚越多,他們也不攻城,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口中將那一句話反覆念誦著。

    當匯聚的死氣沉沉的傢伙們越來越多,那句天生永在,福瑞四方,信者萬福臨頭,不信者諸刀加身開始震耳般響起。

    常回和壞種兩個感到詫異無比,不知道這些死氣沉沉的傢伙們這樣誦讀這麼一句話有什麼用處,難道說這一句話說得多了,對方城池裡面就有人給他們開啟城門不成?當真是荒謬可笑。

    然而壞種還有常回還在心中不屑嘲諷著那些傢伙的時候,就見那座城門的大門緩緩開啟,從中走出數十個神態虔誠的卒子來,並且從那座城池之中開始猶如竹筒倒豆子一樣,不斷的有人走出來。

    在常回和壞種眼中,這些傢伙才應該被稱之為人,因為這些從城中走出來的傢伙男的身材健壯,女子婀娜身段美妙,那些歲數大的也盡皆是一副人樣,不是那副苟著腰背,雙眼渾濁的傢伙,但他們似乎距離一個人的概念越來越遠,因為他們的雙瞳此時正在逐漸變得沒有光彩起來,他們的步伐沉重而緩慢,甚至他們的口中已經開始跟著那些毫無人樣的傢伙們誦讀起來天生永在,福瑞四方,信者萬福臨頭,不信者諸刀加身。

    常回和壞種詫異之中,城門口護匯聚了越來越多的人,城池之中的百姓,城中的軍卒,城中的首領,現在這些人全都一股腦的被城池吐出來,站在城池門口,學著那些怪異的傢伙們誦讀那一段文字。

    那最初猶如落在常回和壞種耳中猶如蚊蠅般的聲響,此時開始變得浩大猶如雷鳴一般,整座城池的人都在誦讀著這句話,而那些身形佝僂眼神渾濁的傢伙們,則緩緩站起,有些並不進城,有些則穿城而過,沿著道路一路向前,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就在在何方?

    壞種還有常回相視一眼,覺得莫名其妙之中又生出一種畏懼之感來,這是什麼力量?竟然靠著念誦一句話語就能夠將整座城池兵不血刃的降服?

    壞種忽然道:「常回,這手段有些像是師父的信仰之力啊?」

    常回想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道:「你別說,還真是這樣,確實很想那個傢伙的信仰之力,難不成那傢伙在這一界又開始重新玩這套虛幻世界之中的把戲了?」

    壞種興奮的道:「這麼說,咱們只要找到這些傳教者的來源,就能夠找到師父了?」

    常回眼睛微微一瞇道:「咱們去問問看,這些傢伙不會見到咱們就動手動腳吧?」

    常回和壞種來到城下的時候,那些原本聚集在城門口的信徒們已經紛紛重新進入城池之內,整座城池安靜祥和,毫無爭鬥之念,站在這城池前面,就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種安穩心態來,在一個毫無敵意的地方,自然會叫人生出懶洋洋的舒適感。

    原本城門緊閉,但經歷過剛才的事情之後,城門似乎完全沒有關閉的必要了,甚至連城門口的守軍也不見了,常回和壞種兩個大搖大擺的就走進了城池之中。

    常回和壞種四處觀瞧,這城池和他們來的灰層世界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繁華程度在常回和壞種眼中也就只是比較一般而已,再加上城池之中的百姓們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做除了念誦那句話以外的其他任何事情,所以整座城池安詳之中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感覺,就像是你步入了一座只會說話什麼都不會做的活死人的墓地一般,常回和壞種懷疑這些傢伙是不是連吃飯都已經忘記了。

    不過很快這個推測就被掀翻了,隨著太陽到了正頭頂的一個位置,這些百姓盡皆在一瞬間全部情形過來,滿大街都是腸鳴如鼓的聲響。

    所有的百姓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個唉聲歎氣,不過該吃飯還是得吃飯,因為所有人都沒有準備飯食,所以館子的生意瞬間火爆起來,但老闆們似乎已經對掙錢沒有什麼興致了,夥計們也是無精打采的。

    常回和壞種進入渣層世界之中還尚未吃過東西,生殺之力受到限制之後,他們兩個忽然對吃也生出一些興趣來。

    常回和壞種坐在了椅子上,叫了好幾次無精打采的小二才不耐煩的走過來,壞種點了三五個小菜之後,那小二便下去了。

    找人問事兒自然是這些小二們眼角靈活,但這也分什麼事情,出門在外時間久了的都知道打聽事情之前,先坐一坐搞清楚小二的和這家店舖的情形才好,不明所以張口就問,說不定成了人家小二嘴中套話的驢子。

    更何況常回和壞種兩個想要知道的事情不必問小二,坐在這裡邊吃邊聽就好了。

    最初這飯館裡面沒什麼動靜,但當幾杯酒水下肚的時間過去後,罵娘聲便此起彼伏了!

    常回和壞種碰了下杯,一邊喝酒,一邊聽著四周傳來的亂七八糟的言語,從這些言語之中剝離出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

    原來一切的根源是一個叫做天生的狂人,這人居住在世界中心原本叫做銀夔國的地方,不過現在哪裡被稱為中心之地,在這渣層世界之中這裡位於世界的最邊緣,所以那位叫天生的傢伙尚未將他的信仰傳遞到這裡,不過這裡也已經是最後一站了,繼續向前已經沒有國家了,而是充滿暴戾和無序的世界邊緣,從這座小城徹底成為那天生狂人的所屬後,整個渣層世界基本上已經完全屬於天生狂人的了!

    常回和壞種對看了一眼,碰了一杯,壞種笑道:「師父到現在還好這麼一口啊,當初在虛幻世界就曾經一統天下,到了邊緣世界也是這般,就算是在灰層世界裡,也是將灰層世界大半個地方全都收為己有,現在看來,師父已經將這個世界整個征服掉了,這一回你的唯一真帝太子爺的旗幟打起來再不會名不副實了!」

    常回冷哼一聲道:「先搞清楚那個叫做天生的傢伙是不是那個傢伙再說吧,我覺得這不大像是那傢伙的做事手法,那傢伙從來都是不會改變自己的真名的。」

    壞種笑道:「這也沒啥,師父在灰層世界之中不也稱自己為唯一真帝麼?一個名號而已,估計現在到了這一界師父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天生第一再無敵手了,所以才隨口叫了這麼一個名字!走,快走,咱們在灰層世界最開始混的那麼慘為啥?還不是因為咱們缺了一個靠山,現在好了,趁著師父還停留在這一界之中,咱們趕緊去沾沾光!」說完壞種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

    常回拉了拉他道:「還沒給錢呢!」

    壞種嘴角微微一撇道:「小點聲,給什麼錢啊?這些都是師父的信徒,猶如咱們的徒子徒孫一般,給他們錢豈不是折煞了他們的壽數?快走快走,不要被人看見!你沒看見那些傢伙結賬都是用一種蠟丸麼?你有麼?」

    吃了一頓霸王餐的兩位永恆的主宰一路狂奔,那小二估計現在也沒啥心情追他們兩個,追了十條街後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追下去。

    常回和壞種直奔出城,累得死狗一般,「這他娘的小二肯定是永恆的主宰,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長的後勁?」壞種喘著粗氣說道。

    常回也點頭肯定壞種的猜測。

    常回和壞種一路朝著世界之中的中心之地走去。

    這一路上,所過城池,盡皆成為那天生狂人的信徒,久而久之,常回和壞種對於對方的行徑也有了一些瞭解,這些信徒每天吃兩頓飯,也只有這兩頓飯的時間他們是可以從那種唸唸不休的狀態下脫離出來,重新有了一點點的屬於自己的時間。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點時間,這才使得這些傢伙不會被活活餓死,顯然那個天生狂人需要的是源源不斷為他提供信仰之力的奴僕,也不希望他們被餓死全部死光。

    這種行徑和常笑的行為方式有些不符,就連壞種都開始遲疑起來:「不對啊,師父的信仰之力幾乎不會改變信徒的生活狀態,至少不會有太大的改變,而這個天生狂人施展手段簡直就是竭澤而漁焚林而田,雖然拿出兩個時辰的時間還給這些信徒,但對於這些信徒來說傷害極大,尤其是對他們的腦子影響太強烈,就算是叫一個永恆的主宰,持續每天十個時辰只是用來誦念一句話,久而久之也會將這個永恆的主宰念成一個白癡。」

    常回點了點頭道:「你才看出來,從最開始我就覺得這手法有些太過粗暴簡單了。」

    壞種看了常回一眼道:「那怎麼辦?還去哪裡麼?」

    常回呵呵一笑道:「當然要去,咱們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敢自稱為天生狂人,另外那個傢伙要是還沒有離開這一界的話,一定對這個天生狂人很感興趣,以我對他的瞭解,他要是知道有誰這般藐視天下一定會跑過去對著他狠狠地踩上幾腳,告訴他老子才是天下第一,我若是能夠搶在那個傢伙的前面做到這一切的話,那就說明我比他還要高明!」

    壞種撇了撇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師父這樣想的,你不也是這樣想的?見到強大的傢伙就像是見到了漂亮妞一樣,不搞一下你們覺得心癢癢難以忍受是不是?」

    常回扭頭看向壞種嘴角一斜笑道:「我看你也挺強大的……」

    壞種和常回鬧了好一會後道:「不說這些,嫣然那丫頭你怎麼不將她放出來透透氣,她說不定現在還在惦記著你是不是到了這一界呢?弄不好還在隨時準備與你一起身死道消呢?」

    常回忽然收斂了笑容壓低聲音道:「我覺得嫣然有些不對勁啊?上次那個混蛋假裝將她在我面前殺了,害得我恨不得將其生生撕成十幾片,這事你也知道,雖然後來我強大一些之後,那傢伙將嫣然重新還給我了……」

    「啊?你覺得師父將嫣然給換了?」壞種露出一臉震驚的神情問道。

    常回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我就是覺得嫣然有些地方不對頭,但也說不出來什麼地方不對,哎苦悶吶!」

    壞種原本就不大的一雙眼睛瞇了起來道:「狗屁苦悶啊?你是不是玩膩了想換新的,卻又沒有借口?」

    常回連連擺手道:「我是那種人麼?我絕對不會向那個傢伙一樣到處留情,我喜歡的人會永生永世的喜歡下去的!只不過我覺得嫣然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離開我的樣子,似乎我成就越高,她就離我越遠,這叫我感到難以捉摸。」

    壞種一愣隨即圓滾滾的一張臉上的腮幫子猛地鼓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繼而哈哈大笑,一隻手摸著詫異的常回的腦袋道:「我還以為是你想要踹了女人,沒想到原來是你離不開女人啊,哈哈哈,常回,你快點長大一些吧,哧,這麼大竟然還斷不了奶。」

    常回一手打落壞種撫摸他的腦袋的手,氣哄哄的道:「不和你說了,你懂什麼?」說完常回邁著大步朝前走去。

    壞種連忙在後面追上去,笑嘻嘻的道:「常回,別跑啊?給我好好講講,你是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的?哎呀,你拿石頭丟我?」

    常回和壞種一路在草叢之中穿行,在他們身後有一道氣脈緩緩漂浮不定,氣脈之中盤坐著一個女子,這女子雙目微微垂著,一雙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盯著前面的常回壞種兩個。

    這道氣脈是常笑相當熟悉的穢氣。而在穢氣之中包裹的自然就是執掌穢氣的仙氣了,仙氣和常笑之間仇怨不淺,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跟在了常回和壞種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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