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黑夜之力 前人智慧 文 / 三生萬物
當一切自己辛苦努力得來的東西都成為了別人隨手摘取的果實的時候，恰恰對方又強大得叫你有無法抵抗，這個時候，最大的感覺就是無力，無力之後，有的人會選擇懦弱，而有的人則會出離的憤怒！
平時看上去脾氣好的一塌糊塗的落魄秀才，此時就處於這樣的狀態之中。
生殺血丹是他們辛辛苦苦拿命換來的，現在不論是誰想要將其拿走都要踩著他們的屍體才成，落魄秀才雖然心中多少有些準備，但還是沒有相當自己在最終存在嚴重不過就是一頭豬狗隨意宰殺。
常笑沒有叫落魄秀才在這種狀態下呆多久，直接道：「有兩個辦法能夠解決被掠奪生殺血丹的辦法！」
落魄秀才聞言立時收斂情緒，看向常笑：「常笑道：「第一個，永遠呆在這一界之中，不去塊層世界，這樣的話，就能躲避被掠奪生殺血丹的可能！第二個，和最終的存在干一仗，死在他的手下！」
落魄秀才愣了一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半晌後，道：「我選第二個，要是能夠退回到灰層的話就好了，我就選擇退回到灰層，在這渣層之中修為力量全都不得施展，活個百十年或許還行，叫我在這裡呆上不知多少歲月的話，我飛得發瘋了不可！」
常笑又道：「這些也未必就是真的，一會龍女必定會跟你說生殺血丹的事情，你就假作不知，看看她對你說的和對我說的言語是不是一樣的！」
落魄秀才鄭重點了點頭。
「龍女為何要留著我的性命？我對她有什麼用處？」
常笑傳音道：「我也只是揣測，要知道咱們人族是代替龍族成長起來的，既然是代替，那麼咱們身上發生的事情，在龍族身上一定也經常發生，可以說咱們是丹爐那些龍同樣是丹爐，只不過最終的存在發現咱們這個丹爐用起來比較順手罷了！
他們身上一定也在孕育著什麼類似於生殺血丹的東西，這些東西對於最終的存在來說，都是非常寶貴的，但最終都會被最終存在收走。
龍女身上一定也有這樣的寶物，她若是不想入其他永恆的主宰一樣被挖了生殺血丹的話，那麼就只有剛才我說的兩條路可走，現在看來龍女是要選擇第二條路了，別忘了龍女對於最終存在就像是那個叫做華玉的小丫頭對待我一樣，你還記得不久之前龍女所言說什麼最討厭人族的活著才是最大道理的言語，龍族性情進階暴戾，並且面對該做的事情絕對悍不畏死，若是有機會能夠報仇的話，龍女是注定不會放過的。」
落魄秀才微微皺眉道：「你是說龍女和咱們是一夥的？」
常笑看了眼腳下的龍女，搖頭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龍女的心思我現在揣摩不到，對方歲數太大，滿腦子裡面都是各種信息，所以對她務必要提高警惕！」
落魄秀才哦了一聲，忽然看著常笑道：「咱們可是一族的！」
「所以我不能自己承受這種亂七八糟的壓力，專門傳遞給你，叫你也結結實實嘗嘗茶不思飯不想的滋味。」
「……」
此時龍女的身軀猛然振動了一下常笑和落魄秀才的言語便被打斷，就見原本猙獰兇猛的龍女接連滅殺了七位守爐奴後，果然顯現出一絲頹勢，雙眼再次變得有些昏昏欲睡沒了之前的那種晶亮光澤。
如此一來龍女反倒沒有了之前的胸悶氣勢，逐漸被一道道的秩序之力壓制下來，甚至開始處於被動挨打的位置。
常笑忽然笑著說道：「龍女這是不願意多買力氣了，我敢打包票，龍女現在還有餘力，只不過不願意多出手，就等著消耗你我呢！這傢伙精明的很呢！」
「那你要不要出手？」落難秀才想了想覺得常笑的話語有些道理，這龍女確實不應該這麼快就淪落到了被動挨打的地步。
常笑捏了捏拳頭道：「就算是龍女想要將這些守爐奴全都殺了一個不給我留，我都要爭一爭殺上幾個，不然怎麼能夠表明我對那個最終存在的心中憤怒？」
落魄秀才聞言搖了搖頭道：「我還是算了，我的力量有限，不是這些守爐奴的對手。」
常笑哈哈一笑道：「估計，這件事由不得你！」
果然隨著常笑的言語，龍女驟然發出一聲長嘯，猛地將頭頂上站著的兩個傢伙給生生甩了出去，迎面撞去的正是剩下的四位守爐奴。
落魄秀才和常笑不得不一人對付兩個。
常笑面對的恰好是銀夔磬石還有四十多歲的嚴集。
銀夔磬石和嚴集此時已經絕望了，本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的他們選擇了拚命，正當他們一個個拚死將那龍女打得有些招架不住的時候，常笑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到常笑，兩人比看到了龍女還要火大，要不是因為常笑搗亂，他們靠著炎極皇帝就已經將將龍軀控制住了，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離開這一界，擺脫自己的命運了，這一切被毀掉的根源，都是因為這個常笑。最該死的就是這個常笑！
常笑哈哈一笑道：「看來今天果然就是守爐奴們覆滅的日子了，從此之後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所謂的守爐奴繼續維持秩序了，適逢其會，我要將這個破爐子狠狠砸碎！」
嚴集此時已經有些狼狽了，和龍女那樣的存在爭鬥，瞬息之間就死了好幾個兄弟，要說不受傷是不可能的，嚴集大半邊身子都被龍鱗之中散逸出來的火焰灼傷，有半張臉都已經扭曲變形，頭髮燒灼掉了一大塊露出鮮紅的血肉來，光是這幅模樣看上去就足夠駭人的了。
而銀夔磬石的情況就好得多了，就是那點塵不染額白袍燒灼出數個漆黑大洞，面上面紗依舊完好。
嚴集猛地大喝出聲，身上衣衫猛地鼓蕩起來，隨著他這一聲大喝，常笑猛地被一團混沌籠罩住。
嚴集的秩序之力在所有的守爐奴之中最是古怪，被稱為黑夜之力，這力量就是一團黑暗，但卻有著驚人的吞噬力，所有被黑暗吞噬下去的都將被黑色浸染，渾身化為漆黑，要光是如此的話，這個力量就是天底下最華而不實的力量，但是這力量有一個最叫人害怕的特性，那就是一旦被黑夜的顏色完全浸染，那麼這個存在就將成為黑夜的一部分，永遠駐足在這一團黑夜之中，再也無法出來！
對抗龍女的時候，嚴集的這手段有些施展不出來，畢竟龍女身軀能大能小，以他的秩序之力根本無法將龍女完全籠罩其中，但是對上永恆的主宰常笑，這黑夜之力的力量就能夠十成十的發揮出來了！
黑夜之力一下就將常笑籠罩，常笑感到四周有無數猶如螢蟲般的細小東西正在朝他瘋狂的湧動著，海浪一般。
無數的細小猶如塵埃一般的螢蟲撲到常笑身上，常笑就感到自己身上好似凝結了一層厚厚的硬殼，常笑揮手一擺，硬殼牢牢依附在身上竟然揮之不去！
常笑一拳砸在硬殼上，硬殼竟然發出金鐵交擊的錚鳴，紋絲不動，堅硬得出乎常笑意料之外！
嚴集的笑聲傳來道：「不用在掙扎了，在我的黑夜之中已經囚禁了不下十五個永恆的主宰，你很快就會和他們作伴，在漆黑的深夜之中永世不見陽光！」
常笑雙目驟然噴出兩道強光來，這強光穿透一層層的密密麻麻的塵埃螢蟲，1卻果然找不到離開這黑夜的出路。
並且就在常笑不遠處，便懸浮著猶如棺材一般的十餘個人形黑塊！
「不錯，用不了多久你也會像他們一樣，沉淪在這裡，你們不似我們這些存在壽元有限，當你被囚禁在一片黑暗之中後，你們的悠長的壽元足以叫你們知道什麼是絕望！」
「哦，對了，當你被囚禁起來之後，你或許會想著大不了動用不能動用的生殺之力來對抗黑夜之力，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至於你願不願意嘗試一下，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常笑看了眼那十五個人形的硬塊，這些硬塊有的大有的小，大的好似小山一般，猶如一個肥胖至極的大胖子，小的則剛剛好覆蓋正常人的身軀。
說到底常笑還是因為對秩序之力瞭解不夠，對方要是永恆的主宰施展的生殺之力的話，常笑定然不會這麼容易就落入這黑夜之中，秩序之力對於常笑來說，還是一個近乎與空白的地方，雖然和數位守爐奴進行了數次爭鬥，但是遇到新的秩序之力還是無法窺破其中玄機，不過這也怪不得常笑，就好似魔術一般，往往道理都很簡單，但不明白其中原理的話，無論看多少次都是盲人摸象，想要完整的瞭解最根本的秘密根本就不可能！
除非常笑擁有了秩序之力掌握了秩序之力，否則下一次在遇到新的不曾見過的秩序之力的時候，還是要陷入被動之中。
常笑釋放出一道生殺之力，擊中一粒塵埃般的細小螢蟲，常笑本就是想要試探一下生殺之力對於著螢蟲有什麼影響，所以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哪知道那細小螢蟲一旦被生殺之力糾纏主，就開始汲取生殺之力，剎那之後，生殺之力便全被這細小螢蟲吞噬下去。
這螢蟲竟然能夠吞噬生殺之力，這還是常笑首次遇到這樣的情形，這還不算完，就見那灰塵一般的螢蟲吞噬下生殺之力後竟然猛的搖晃了幾下，隨即暴漲上百倍，在常笑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渾身漆黑的常笑，一個一模一樣的常笑！
這個常笑笑容猙獰，或許是因為吞噬的生殺之力實在是太少了，所以這個漆黑的常笑一出現，隨後便開始破滅，猶如泡沫一般轉瞬消失！
但是那張邪魅的笑容還是深切的烙刻在常笑心頭！
常笑此時雙手雙臂已經盡皆被漆黑的硬殼包裹，包裹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的酥麻之感，手臂手掌已經開始不聽使喚了，甚至連常笑的念頭在這些部位轉動得都開始艱難起來。
顯然這些塵埃般的東西還有著麻痺神經之類的作用，若是任由這種力量侵襲全身的話，那麼用不了多久，常笑恐怕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常笑手臂之中猛地竄出一道螢光流火，屠滅寶劍朝著常笑身前一斬，想要斬破空間，結果屠滅在空中拉開一道四濺飛舞的火花來，卻根本不曾破開空間哪怕一點點的縫隙。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這黑夜之力籠罩之下，與千萬世界全部斷絕關係，除非你能找到連接我的哪一個薄弱處，否則的話，你的破開空間的手段在我的黑夜之力下，完全沒有半點用處！
屠滅寶劍再次猛烈斬擊，在常笑身周圍瞬間斬出三十多劍，可惜全都是火花噴濺，猶如斬擊到了花崗岩上！
常笑頭頂上生出一輪圓月來，所謂圓月自然不會是月亮，而是一面銅鏡，道鏡！
道鏡之中漆黑深邃，常笑既然無法將生殺之力加諸在這些灰塵般的螢蟲身上，那麼就嘗試用道鏡觀瞧一下他們的前世今生。
常笑紋絲不動任由這些螢蟲在身上不住攀爬，頭頂上那面漆黑的道鏡之中閃現出一道道漆黑的光色，這些光色便是那些螢蟲的根源所在，是螢蟲誕生之初的狀態。
可惜，常笑窺不破這螢蟲最初究竟是什麼東西構成的，常笑隨即便將道鏡照射那十五個懸浮在黑夜之中的黑色『棺材』。
這十五名永恆的主宰被囚禁的時間也不過就是十幾二十年而已，畢竟嚴集也才四十多歲！
所以倒放這些永恆的主宰被困住的畫面，對於常笑來說消耗不了多少生殺之力！
就見常笑頭頂上的道鏡，走馬燈般的出現一個個的畫面，十五名永恆的主宰不斷的在畫面之中掙扎。
常笑對於這些黑夜螢蟲已經沒有什麼好辦法了，生殺之力不能動用，連屠滅這樣斬破空間的手段在這黑夜之中都不好用，常笑不是沒有大手筆將這黑夜之力破開，但大手筆需要大力量支撐，常笑現在能夠動用的生殺之力著實有限，大手筆也就只能閒置起來，除非常笑想要生殺血丹崩碎。
常笑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智慧的火花！
十五位永恆的主宰被先後囚禁，常笑不相信集合十五個永恆的主宰都找不到破解這黑夜之力的辦法。
畫面上每一個永恆的主宰都在掙扎著動用自己能夠動用的一切力量來破開灰塵般的螢蟲包裹，但怎麼看怎麼徒勞，那螢蟲一但凝結在一起，就變得堅硬無比，這一點常笑自己深有感受。
十五個畫面在常笑眼前不斷變化，畫面在飛速的倒轉著，畫面在幾乎同一個時間一起停止，因為已經到了這些永恆的主宰剛剛陷入黑夜之力之中的情形，常笑雙目微微一眨，十五個畫面又開始正轉。
就這樣，這十五個永恆的主宰不住掙扎的畫面不斷的在常笑眼中正轉倒轉，一個個掙扎的畫面不斷的被重複，不斷的上演著。
片刻的時間，這十五名永恆的主宰便在常笑面前一次接一次的重複了掙扎過程十五次，從他們雙目之中帶著驕傲的落入這黑夜之中，到他們的雙目透出絕望的沉淪在螢蟲之下，結合到常笑此時所處的處境，這些畫面簡直叫人絕望！
不過常笑依舊專注仔細的觀瞧這一幅幅畫面，任由那些黑色的螢蟲在他身上凝結出越來越多的漆黑硬甲，此時常笑的雙腿和雙臂已經完全被黑色的螢蟲覆蓋了，甚至連頭頂上的頭髮都已經蒙上了一層黑色的硬殼！
常笑的舉動落在嚴集的眼中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因為嚴集看不到常笑看到的那些畫面，此時在嚴集的視角之中，只能看到常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起來就像是絕望了一樣，但細細觀瞧卻並非如此，因為常笑的眼中並沒有半點絕望，反倒是有種茫然，似乎是失神了一樣！
終於常笑毫無光澤的眼中猛地暴起一道光滑，這光滑甚至嚇了正在專注的觀瞧常笑眼中的茫然的嚴集一跳。
嚴集心頭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來，這情緒一出現，嚴集便立即下令，黑夜之力全力掩埋常笑！
那些漆黑的細小螢蟲此時猛然暴|亂起來，原本有條不紊的朝著常笑身軀攀爬的螢蟲，開始迅猛的毫無規則的狂暴衝擊。
原本嚴集是想要看著常笑一點點的被封印在黑夜之中，嚴集會非常喜歡欣賞壞了他們守爐奴大事的常笑一點點變得絕望，慢慢被黑夜之力侵蝕的場面，整個守爐奴上上下下所有的人的未來，都被這個叫做常笑的永恆的主宰給毀掉了，無論什麼樣的痛苦加諸在常笑身上，都是理所當然的，毫不為過！
然而，常笑眼中忽然閃爍起來的光芒給信心滿滿的嚴集忽然帶來了一絲不妙的感覺！